9、温泉&王府 ...
-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平静无波。
燕小乙连续四日在宫中值守，收不到外界消息，就越发担心击杀了程巨树的范闲会受什么惩罚。
燕小乙倒也不觉得范闲有什么错，她无亲无故，所以格外珍惜身边的人，如果是她的手下朋友出了事，她也会和范闲一样，拼尽全力也要报仇。
只是若国战真的由范闲而起，只怕范闲的下场最好也是终生囚禁。但范闲那么自由的一个人，让他终生待在监狱里，怕是比死还难受。
燕小乙在心中暗下决心：如果真的到这种地步，我就把范闲救出来，带着他去一个庆帝找不到的地方，然后再回来请罪。
——
四天值守结束，燕小乙回了家，本想问问范闲的情况，但思虑到府中有长公主安插的人，还是没问。
恰巧又收到叶灵儿去庄子的邀请，说是去泡温泉。
燕小乙这几日心情不好，既想散散心，也想趁着无人时问问叶灵儿范闲是否有受罚，就应了约，
——
京郊叶家温泉庄子
燕小乙手上还有伤，只能坐在温泉池边泡泡小腿。她旁边则坐着穿着布制泳衣的叶灵儿和林婉儿。据说这种泳衣由叶轻眉发明，在京都官家女子之中风靡一时。
叶灵儿一看到燕小乙的手就很疑惑，现在终于忍不住问她：“燕大人，你的手是怎么了？”
燕小乙摸摸自己还吊着的手，“碰到了一点麻烦，告诉你会让你惹祸上身的。”
叶灵儿似乎联想到了什么，不自然地咽了口口水，换了个话题，“范闲去捉拿司理理了。他可真是个能人，来了京城之后，他就一直出风头，现在还亲自出手捉拿北齐卧底，等他把人捉回来，怕是风头会更盛。”
倒是轮到燕小乙疑惑了，“他击杀程巨树，让北齐有理由挑起国战，陛下没有罚他吗？”
叶灵儿对政治向来不敏感，这时也只能挠挠头说不知道。
林婉儿柔柔的声音在院里响起：“国战本来就是不可避免，范闲这次虽说给了北齐把柄，却也提升了百姓和士兵的战意。国战之中，先机虽难得，但战意和兵力才是取胜关键。”
这么一说，燕小乙和叶灵儿也明白了。
虽然没有惩罚，但燕小乙还是担心，又问：“那范闲一个人去捉拿司理理的吗？”
这个叶灵儿就知道了，“不是，范闲还带着一个鉴查院的文书，那人似乎叫……王启年！真是不知道他带个文书去干嘛？又不能帮他抓人。”
叶灵儿站起来，从池岸边放的小桌上拿了两杯果汁递给燕小乙和叶灵儿，自己倒了杯果酒喝，“要不是他们出城那日正巧被我院子里的丫鬟看到了，我都不敢相信他就带了个文书。”
林婉儿喝着清凉的果汁，另一只手摸着自己被温泉蒸得通红的脸，“范公子不一向是令人惊讶的人吗，而且他都能击杀八品高手了，也不需要别人帮他打架吧。”
叶灵儿点点头，“也是。对了，我带了几套霓裳坊新出的衣服，我们等会一起试试吧？”
林婉儿自然是应得快，燕小乙抗不过叶灵儿真诚的眼神，也只能点头同意了。
——
等燕小乙从庄子回去，竟然穿上了久违的女式衣裙。
叶灵儿和林婉儿的品味很不错，给燕小乙选的衣服出乎意料得适合她，两个人把燕小乙当洋娃娃一样好好摆弄了一番，给化了妆，梳了当下最时兴的发髻，燕小乙难得有了一副女孩子的样子。
燕小乙也没回燕府，反而去了趟王启年的府邸。
——
王夫人把燕小乙手上的礼盒接过去，“来就来了，何必带着礼物？”
燕小乙看着王夫人的笑容，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糕饼是城西那家店的。另一个盒子里是一条项链，上次看您戴的项链似乎有些破损，就买了一条相似的。”
王夫人突然就停了下来，“这，太过贵重了。”
燕小乙给王夫人一个不用担心的眼神，“无事的，我今日来，是有事要问王启年。”
不待王夫人说话，王启年的声音就从门口传来：“夫人，我回……燕大人！”
——
第二日夜里，范闲拿着王启年给的鉴查院地图正要走的时候，却被王启年叫住。
“大人，卑职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范闲挑眉看他，“王启年，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王启年低头嘿嘿一笑，“昨日燕大人到了小人府上……”
范闲靠近王启年，眼神探究地看着他，“你俩是怎么认识的？”
“大人你先听我说完啊。燕大人特意来小人府上，问小人您的伤势如何，还问了您捉拿司理理这一路是否顺利。”
“那你怎么回答的？”
王启年看有戏，接着说：“自然是说了实话。这燕大人昨日来小人府中的时候穿的是霓裳坊的衣服，把她衬得哟，那叫一个国色天香。小人看这燕大人，对人又和善，长得又漂亮，更是当世唯二的九品女高手，对您又是情深义重。”
王启年抬头看范闲逐渐复杂的表情，“大人可要好好把握啊。”
范闲挥挥手，“这事儿还八字没一撇呢。”
“不过，我还有件事要你帮忙。”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温泉&王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