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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序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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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促的风将窗户吹刮的摇摇晃晃,透过缝隙嗖嗖地刮进屋子里。云层里若隐若现的光照在床前。让昏暗的屋子里多了一丝光亮。墙上贴满了照片,初春的山谷间,少年故做鬼脸的笑容;夏末的亭子里,身旁是雨声泠泠作响,少年在支好的画板上写生…时光会流逝,躲在相框照片里的回忆却不会褪色。
收音机发出滋滋的声音,赶在电视放完新闻联播前终于开始播报。
“据气象显示,近期沿海城市收到“莫瑞”台风登陆的影响,将会有持续多天的强降雨。请以下地区作好防护准备……”
躺在床上的人不知是因为不忍嘈杂的音响还是那一点光亮,翻了个身,将手边的帘子拉下。暗一点也没关系吧。反正自从那一个人走后,他就已经习惯没有丝毫光亮的世界了。想着,他拿出了放在枕头下的东西。
意识的涣散是缓慢的,一点一点蚕食着他的神经。红晕扩散,染红了床单和他身上的衣服。那件在照片里另一个人穿着的衣服。
眼前霎时间充斥着耀眼的白光,记忆从心底一一浮现,如幻灯片一般匆匆掠过。在隐约间,停滞在心口的少年缓缓伸出手,“我们走吧。”
“好,一起走。”他自顾自的开口。手臂垂下,寂静的屋内只有古式的摆钟发出声响,还有收音机里不知疲倦的女声“由于山体滑坡,Z大23位在野外写生的学生遇难。接下来,我们将为您详细播报。”
蝉鸣阵阵,隐匿在斑驳陆离的树影间。夏日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到来。
学校的礼堂里,穿着白衬衫少年坐在舞台上弹钢琴,眼前是空无一人的座席,身后是来练习报幕的主持人悄悄看着。强烈的阳光透过宝蓝色的玻璃映到他的脸颊上,仿佛镀上了一层金光。过了好一会,他注意到身后的主持人。起身走近,那个烟火气的少年俯身一笑,慵懒的语气好像夏日空气里漂浮不定的水汽。他漫不经心地抛下一句潦草不已的“早啊。”
主持人呆愣在原地,空气变得安静,他听见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
这是他们故事的一部分。换句话来讲,这只一个“名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