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斯内普的计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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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比娅盯着礼堂门外黄澄澄的沙漏看了一会儿，然后很深沉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样怎么样？”扭头转向一边的梅根露出不忍直视的表情，却不妨碍她一迭声地发问。
“嗯……应该算还好？”艾比娅语气充满了不确定，“比前几天是好多了。”
梅根这才转过头，小心翼翼地觑了一眼，就立马又飞快地移走了目光。
“快走吧”达娜目不斜视，带着大家大步流星地走上了楼梯，“眼不见心不烦才是我们现在最好的选择。”
平斯夫人眯起眼睛，用鹰隼般锐利的目光仔仔细细扫视着他们，“简直像能透视一样”，身边的梅根不禁打了个寒战，嘀咕道。
“好了，进去吧。”最后，平斯夫人严厉地说“不要让我发现你们再有什么小冲突或者其他绝对禁止的行为——你们最近已经知道得很清楚了，是吗？”
“是的，夫人。”三个女孩垂头丧气地应道。
拖着有点沉重的步伐走进图书馆，在书架通道的第一个岔路口，艾比娅和朋友们挥了挥手，目送她们加入了赫奇帕奇的那一小群同学——阿莫斯·迪戈里、 贝内特·麦克米兰、格斯帕德·辛格顿、蒂尔登·图茨……
艾比娅把书包扔到桌子上，然后在斯内普身边坐了下来，他面前一如往常地摆着一大堆书籍，她的余光看到那摊开的书页上画着缬草根和其他几种奇形怪状的魔药材料。
斯内普一边把羽毛笔向墨水里蘸了蘸，一边抬起头来望着她。
艾比娅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现在别和我说话。”她又瞪了一眼他银绿色的领带，那枚黑曜石的领带夹还在上面闪闪发光呢。
斯内普专注地凝望了一会儿艾比娅的神情，突然发问了，“所以今天多少分？”
艾比娅面无表情地从书包抽出羊皮纸、课本、墨水，弄得丁当直响，过了一会儿才板着脸硬邦邦地回答道“260分了。”
斯内普缓缓向后一靠，“似乎比之前好多了。”
“是啊。”艾比娅咬牙切齿地说道，“从稳居第一到第四也只不过是，不到一周而已。”
从窗户向外望去，艾比娅看见草坪上，格兰芬多的四人组——詹姆·波特、小天狼星·布莱克、莱姆斯·卢平和小矮星彼得正懒洋洋地坐在树下，布莱克在绘声绘色地描述着什么，时不时做出一些夸张滑稽的动作，使波特抚掌发出一阵大笑，卢平虽然在一边看书，但显然不够专心，总是有些无奈地被逗得笑起来；小矮星彼得呢，他微微张着嘴，眼睛眨也不眨，几乎称得上着迷般地粘在波特和布莱克身上。
艾比娅无法控制地去猜想这幅欢乐的画面中，他们很可能在谈论着什么，也许就是安多米达和泰德的惊天大新闻，或者是最近斯莱特林和赫奇帕奇两个学院前所未有的剧烈摩擦，又或者是两个学院一落千丈的、可怜的那点分数。
她不禁叹了一口气，“唉，格兰芬多真正是被我们给解放出来了，真想知道他们以前怎么能有那么好的心态呢？”
“请原谅我认为赫奇帕奇的心态也是很不错的，据我所知，很多人乐在其中呢，‘泰迪熊保卫战’？斯普劳特教授几乎都没责备你们。而且——”他慢慢说道，“最近，赫奇帕奇似乎采用了一种全新的、狡猾的，先发制人、先声夺人的战术……艾比娅？”
艾比娅的脸腾地浮上两朵红晕，“哦，西弗！你知道的太多了，这可不好……当然了，赫奇帕奇怎么会放任自己的朋友独自面对攻击呢？即使是扣分也不能！斯莱特林有些人，还没安多米达大呢，可看他们那副样子，简直像是专制的大家长一样，准备审判行刑呢！那么我们也只好暂时做做骑士了。但这可不意味着我乐意看到学院入不敷出，辛辛苦苦得来的分数还没捂热乎就又消失了。而且，之前一直是斯莱特林先动手的，这点你可没办法否认吧？我，咳，我只是小小地利用了一下一直以来我们众所周知的’被动’罢了——”艾比娅又有些得意起来“当然，这都要感谢老师教得好~”她狡黠地瞟了一眼斯内普。
斯内普呢，他神情莫测，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论文，却不搭话。伴随着沉默升级，艾比娅的心悠悠荡荡地提了起来，不禁开始搜肠刮肚地想点安慰挽回的话语。
“哼，如果斯莱特林的学生连这点都没办法应对的话，被扣分也是技不如人。”最后，斯内普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然后又自顾自地在羊皮纸上修改起来。
尽管正和斯莱特林互相看不对眼，艾比娅也不禁从内心对他们产生了一丝丝的怜悯“梅林，你对自己的学院和同学还真是够苛，咳……你在写什么，西弗？”
斯内普把手边另一卷羊皮纸推给她，“论缬草根在魔药制作中的逐级应用……”艾比娅念道，厚厚的羊皮纸、细密潦草的小字、艰深的表述，很快她就感到头晕眼花、睡意翻涌，坚持着磕磕绊绊地读完综述部分，终于忍不住打了一个带泪的哈欠。
艾比娅使劲摇摇头，仿佛要把这些半懂不懂的材料和魔药阐述都甩出去似的，“这可不是魔药课的作业，是要拿它去投魔药协会什么的吗？”
斯内普一时没顾得上回答，他正有些厌烦地皱起眉来，恶狠狠地划去了一句表述，使得羊皮纸发出一声尖锐的刺啦声。
艾比娅吓了一跳，她凑过头一看，“对缬草根使用剂量的研究——基于生死水和睡眠药剂……呃……这是什么？上一篇论文的弱化版？”
斯内普的笔尖悬在纸张上方，艾比娅眼睁睁地看着他写下一句她看起来都似乎不太妥当的分析，“给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得调整到合适。”他回答道。
“哦……哦！”艾比娅有些恍然大悟，看着斯内普不太好看的脸色，她有些不解“其实……把成熟的这一篇交给他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毕竟，他那么喜欢挖掘有天赋的人，又那么欣赏你，再说，他也不至于做出占为己有这种事来。”
斯内普摇了摇头，“试想，如果你曾经有一次彻头彻尾、差点毁掉你安稳一生的失败投资，你会怎么办？”
“更谨慎、更小心？要我说，干脆做其他风险小一点的事情就可以了。”艾比娅一头雾水，但她还是回答道。
“理论正确，但是你怎么指望蜘蛛放弃织网呢？何况，在霍格沃茨、一个教授和学生’亲密温馨’的俱乐部，这几乎已经是风险最低的行为了，那么，他只有一个选择，规避极端、规避完美、规避相似……”
斯内普声音低了下去，他似乎陷入了沉思，艾比娅愣愣地看着他，内心不禁浮现出一个想法：比起看起来已经足够圆滑的斯拉格霍恩教授，现在平平静静地分析叙说，并为其量身打造“完美”目标的斯内普，似乎更像是一条盘踞着静候时机的蛇、一个老辣的猎人，更令人感到心惊呢。
这时，斯内普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转过头来打量着艾比娅，艾比娅一时还没从自己的想法里脱出来呢，面对他满意的目光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怎么？”
“没什么，只是想起来，似乎很久没有给你布置过作业了。”
艾比娅猛地醒悟过来，“不行！没门！饶了我吧，西弗！我只是个可怜的——”“已经上过三年魔药课且最近恰好做过生死水的一年级学生？”“我，呃，我还远远不够你的标准、会把你的论文搞砸的——”“——而如果有一些合理的缺憾，那也恰好是我需要的。再说，刚刚既然已经谢师了，怎么能不检验一下最近的学习成果呢？”斯内普轻飘飘地说道。
艾比娅顿时语塞，只好直愣愣地盯着斯内普把他那一大摞书籍都依样移到自己这边，被自己将了一军的郁闷久久不能散去。
最后，她猛地夺过斯内普手中的羽毛笔，像他之前一样，用力地把题目誊抄到新羊皮纸上，“西弗勒斯，如果你以后真的能成为魔药大师，最好每篇论文都写上’感谢艾比娅·卡佩小姐的慷慨帮助，没有她，就没有我传奇人生的开始。’不然我就写一篇长长的传记，揭露你现在’丑恶’的面目！”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斯内普的计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