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日轮》说了你也不知道呢

32、残酷的过往

　　奥菲莉亚在次日清晨没有打扰任何人就离开了，同时带走了梅恩，直到彩虹桥在草坪上留下一片焦黑的图腾，才被早起晨练的史蒂夫发现。

　　不用提前打招呼，海姆达尔已经看到了一切。他们落地的时候，众神之父奥丁率着众神踏上彩虹桥，亲自迎接日轮的到来。在人群中她看见了一些陌生的脸，还有一些熟人，比如看见她显得十分开心的托尔，还有强颜欢笑的洛基。

　　奥丁老了，他的头发和胡子花白，饱经风霜的脸也布满沟壑，曾经叱咤一时的神王已经佝偻了脊背。而他希望他的两个傻儿子将会继承他的一切，将阿斯加德威名震慑宇宙。众神之父上前几步，对着几步开外的两人表示了欢迎，客气又疏离。

　　奥菲莉亚只是环视了一圈，却开口问道：“弗丽嘉呢？”

　　以往的弗丽嘉几乎和奥丁同进同出。作为阿斯加德的神后，她法术卓越，待人温和，宽厚的性格让她得到了全神域的尊重，包括目空无人的奥丁和她那麻烦的小儿子。她和奥丁同为神域至高无上的权力代表，奥丁一般在这种场合都不会放着她独自一人前来。

　　“她病了，可能还要修养一段时间，我替她向您道歉。”奥丁回复的十分客气。

　　奥菲莉亚注意到托尔的脸色变得有些奇怪，而洛基在背后狠狠的掐了他一把，托尔忍不住嗷了一声。奥丁看起来已经习惯了，面不改色的朝她点点头。

　　真是幼稚的一家人，她在心里吐槽。

　　奥丁说：“您远道而来，我让人带你去稍作休息，今晚还有晚宴，希望您赏脸参加。”

　　“不用别人，我知道怎么去，如果你没有把先前我住那间宫殿用来装杂物了的话。”奥菲莉亚只是点头，看起来不是很想理他，扭头对托尔说，“你跟我来。”

　　奥丁看起来想说什么，洛基立马出声打断了他：“我很久没有见过您了，请容许我也陪您聊几句。”

　　一直以来都默不作声的梅恩瞥了他一眼，洛基冲他笑的十分无害，黑龙哼了一声。奥菲莉亚抬起脚就自己走了，梅恩和托尔见状赶紧跟上，而洛基回头朝着他的父亲比了一个手势，随即也跟了上去。

　　奥丁手握永恒之枪，神色有些晦暗不明。

　　一路上托尔显得很兴奋，他一直很喜欢这个陪他一起游历过九大国度的长辈，虽然刚刚父王和她之间的气氛很奇怪，虽然他那烦人的弟弟一直在打断他的话题，也不能影响他现在的好心情。而一直走在前面的奥菲莉亚猛的停住了脚步，身后三人反应都是被吓了一跳，洛基差点崩不住那一贯的微笑，几乎要原地跳起来。

　　金发女人倒是挑起了眉，露出一个颇为意味深长的笑容：“我们有很多事情需要聊一聊，就从你开始吧，洛基。”

　　一向气定神闲，目标致力于戏耍他人的邪神在打量过眼前的情况之后明显有些不安，但是他有很快的掩藏了这种情绪。他的任何面部变化都在日轮的微笑下溃败，而了解弟弟超过自己的托尔也看出了他的奇怪之处。

　　“不得不说你的幻术趋于完美，神域人居然对此毫无察觉，连我都差点一眼被骗了过去。”奥菲莉亚的语气偏向于威胁，“这里可是金宫，月轮在这里留下的空间屏障就算是真的奥丁来了也打不破，小家伙，别挑战我的耐心。”

　　“什么幻术？什么真的父王？”托尔皱紧了眉头，“洛基你又干了些什么？”

　　奥菲莉亚伸手向着空气中一抓，众人眼前的洛基已经消散成了一团光影 ，很明显这是一个幻术，而洛基的本体正被她拎着衣领拽在手中。

　　日轮的微笑就是刻在他灵魂深处的恐惧，他永远都忘不了在很久远的曾经，这个女人就是这样微笑着把他丢进蛇窟里，还美名其曰法师也需要强健的体魄，实际上她只是为了报复他把她寝宫门把手变成了青蛙而已！如果不是托尔来得及时，估计他早就葬身荒野了。

　　本来还想跟过来阻止会暴露些什么事情的哥哥，现在他都自身难保了。这个绿眼睛小混蛋被奥菲莉亚拎着晃了晃，终于崩溃大喊。

　　“我坦白！我什么都坦白！但是有些事情我不能说！”

　　托尔不敢置信：“你真的做了些什么？洛基，你得告诉我，你真的没有打算背叛阿斯加德！”

　　奥菲莉亚从鼻腔里发出轻哼，把这个小混蛋扔到地上。洛基反应颇为敏捷，只是晃了一下就稳住了身子。他明白在金宫，在月轮意志没有完全消退之前，奥菲莉亚要对他做什么，外界根本就不会知道！

　　金宫曾经是女神们的自由宫殿，掌管着万物之爱的芙蕾雅独爱这座宫殿。后来的用途就是为了招待来自维尔哈伦的女神们，尤其是双轮，她们直接占有了这间宫殿，芙蕾雅连声怨言都不敢有。阿萨女神们只好令寻他处作为她们的畅谈乐园。

　　如果说日轮作为撕开万物的利刃，那么月轮就是守护之盾。她的法术之高深让维尔哈伦在百万年之内都无人敢侵犯，尤其她的空间魔法造诣若称第二，宇宙中无人敢称自己为第一。即使她已经死去那么多年，只要她的意志尤存，那么残存于此的空间魔法便只会听从她的妹妹，日轮的命令。

　　如果他不说出点什么，日轮可能真的会把他关在这个鬼地方直到死，他就是这么觉得的！

　　洛基自认为还是一个能屈能伸的大人物，他矜持的捋着衣领，嘴里的话却像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的就出来了。

　　“首先我要说好，我最近没有特别想干的坏事，我只是很老实的听从了父王的安排行事。”洛基举起双手以示自己的无辜，“而且我觉得我做的也很完美，至少我的兄长就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托尔看起来想要反驳些什么，又觉得弟弟说的对，他确实什么都没发现，于是把话憋回去了。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发现端倪？洛基，你太不了解你的父亲了，若是他真的在这里，他根本就不会让我踏进阿斯加德一步。”奥菲莉亚冷笑着，丝毫没有顾及自己是在兄弟两人面前讲他们父亲的坏话。

　　“奥丁平常怎么教你们的？博爱关怀众生，维护九大国度的和平，不要挑起战争，做一个宽厚仁慈的王？那是你们没有见过万年前的他，他带着自己的大女儿如同暴君般血洗着你们所见的九大国度。他薄凉，他狂妄自大，他嗜杀如命，他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如何扩张自己的领地。”日轮冷冷的说着，将残酷的过往告诉兄弟俩。

　　托尔完全呆住了，洛基压抑着表情，却也似乎有什么出了他的意料。

　　“奥丁从来没跟你们说过，你们还有一个姐姐是吧？”奥菲莉亚叹息，“他就是这样的。当年他的年纪比现在的你们还要小，来到维尔哈伦找到我，跟我说他要变强。变强的代价就是被力量侵蚀内心，被权利腐朽五脏，直到他被一手带出来的女儿刺瞎一只眼。所以他变成了现在你们看到的，以慈悲为名的众神之父。”

　　“没有人提起过往，弗丽嘉不会揭露丈夫的丑事，因为她爱戴他尊敬他。而曾经参与过战争的人，估计也没有多少活在世上了。他恐惧我，因为我比他更强，他绝对不会容许有这样一个威胁踏入他的领地。”

　　日轮逼近了他们，这对兄弟下意识的躲着她。

　　“现在地球出了事，我需要宇宙魔方。而奥丁肯定会坐视不管，因为跟灭霸对上头他讨不到好处，他会选择让地球人作为弃子，用来削弱灭霸大军的棋子，然后他在打着世界和平的名义插手。”只听到她冷酷的声音像是从天边传来，“弗丽嘉根本就不是生病是不是，阿斯加德出了事，他却拒绝了你们请求外援的建议，他可什么都没有跟我提起过。”

　　托尔像是被戳破的气球，一下子泄了气：“前段时间阿斯加德被黑暗精灵入侵……母后为了保护简身受重伤，还好母后的幻术麻痹了精灵的感官，才没有让那一刀伤到她的心脏。现在仙医说她脱离生命危险，只需要静养就好了。”

　　奥菲莉亚直接下了一剂狠药：“你们想想，奥丁不知去向，如果灭霸要来阿斯加德拿宇宙魔方，这个疯子在收集六颗原石来杀掉宇宙的半数人。如果他带着大军进攻这里，你们如何抵挡他？”

　　洛基的神色摇摆不定，踉跄着向后退了一步，托尔见状扶住了他。邪神喃喃道：“这是父亲交代我这么做的，他叫我用幻术支撑他的存在，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父王什么时候走的？”托尔摁住他的肩膀，用信任的眼神看着他，“阿斯加德有我，有你，还有日轮也在，面对什么我们都不用怕。我们只是想知道父王到底知道些什么，他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洛基说：“很久很久之前，在我从纽约回来不久后，他突然找到了我跟我说起这件事。”

　　奥菲莉亚走过来扶住他的另一边肩膀：“洛基，如果灭霸成功了，阿斯加德将覆灭，甚至你的母亲弗丽嘉，将会成为死亡女神的俘虏。现在我需要宇宙魔方。”

　　洛基说：“我可以带你去拿，你什么时候回地球？”

　　日轮亲昵的摸了摸他的脸颊：“不急，我可以参加完今晚的晚宴，明天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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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阿斯加德亮起了星星点点的火光，围绕着金宫的河流缓缓淌着，揉碎了星和月，将如梦如幻的仙宫倒映进自己的水中。奥菲莉亚的寝室内却是一片暗色，梅恩看不下去，才去点亮了烛火。

　　奥菲莉亚有些嫌弃：“这个地方真是落后到家了，居然连个灯泡和Wi-Fi都没有。”

　　梅恩想了白天的事情，心里痒痒了一整天，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今天说的都是真的吗？奥丁的征战，他的大女儿，还有杀掉知情者什么的。毕竟我还不到四百岁，我都没听说过有这种事情！”

　　奥菲莉亚用看傻白甜的眼神看着他：“当然不是真的。”

　　梅恩脸上的问号真的十分明显。

　　“好吧，一半真一半假。奥丁的一些往事是真的，他防备我也是真的，但是他不一定会不给我宇宙魔方，毕竟事关全宇宙，他身为国王肯定不会拿自己的子民当赌注。奥丁的真正去向不知，弗丽嘉也不能掌管全局。阿斯加德全被洛基这小子掌控在手，他估计也是一半真一半假的糊弄我，如果不说的严重些，他肯定不会乖乖把魔方交给我。”奥菲莉亚从窗户中看着远处的正殿，“提到母亲就乱了手脚，这混球也不是完全无可救药的嘛。”

　　真的很想请教一下弗丽嘉的育儿经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