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苗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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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翼和红头罩偷偷改了训练表。这份由奇异博士，蝙蝠侠和X教授共同制定的训练表被彻底打乱，让许多超英可谓是民不聊生，苦不堪言。
最可恨的是有一次让镭射眼对上了超人，可怜的镭射眼连超人在哪里都看不见。还有金刚狼和钢铁侠的戏份，本来只是正常的切磋，到最后居然变成了流氓打架，抓头发踢裆无所不用，最后还是X教授出手脑了他们才避免更进一步的“世界大战”。火星猎人和幻视面对面静坐，时不时露出笑容或是一同皱眉，经常会吓到小朋友绕路走。凤凰女有些好奇，忍不住也去看了看，发现这两人居然在看海绵宝宝。
奥菲莉亚则在训练对象一栏，越来越频繁的看见某一个人。
她了悟了，最近的奇怪训练大概是这家伙搞出来的吧。她不介意这种“为了找弱点要挟你”而靠近她的人，最该警惕的是那些无缘无故对你好的阴谋家。一个坦率的想要给你一刀的人，远比在背地里阴你的朋友要好得多。
蝙蝠侠就像什么都不知道，照样在训练当中一次次寻找她的弱点。她惊讶于他的学习能力，有一次她差点被翻盘。在她看来，蝙蝠侠只是输在了起跑线———她是更为强大的外星来者，而他只是个穿了盔甲的普通人。
日轮看见他的下颌被砸出一道口子，不大不小，淌出的血迹早已干涸在肌肤上。她在背包里摸了摸，良久才翻出了一张创可贴，也不知道她放在那放了多久，然后递给了他。
蝙蝠侠沉默着，并没有伸手要接的意思。这点伤疤对于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只是回头要上镜的话难免又要惹出一些花边新闻，那些娱乐记者就喜欢这种套路。类似于和新的封面女郎打得火热的花花公子，假如老韦恩董事长还在会不会对他失望透顶。就算被当面提问到逝去的家父，韦恩依旧是醉生梦死的模样，没有什么动容。
阿尔弗雷德曾经提出过异议：“您不该养肥他们的胆子，真是什么话都敢问的出口！”
蝙蝠侠说：“你该庆幸的是他们感兴趣的是韦恩，而不是蝙蝠侠。”还好这群娱乐鬣狗没有把这股劲用在蝙蝠侠身上，不然他都不能撑这么久还没曝光。
奥菲莉亚对他所想毫无察觉，手伸了半天没人理她，她只好上前一步。蝙蝠侠突然后退，就像她是个病毒。
管家在耳麦里说：“您不该这样对待一个愿意接近蝙蝠侠的女士，说明她爱的是您本身，而不是皮囊不是吗？”
他倒是看不出来她的喜爱，他只看到了她打败过超人。
奥菲莉亚很少被人拒绝，自从到了地球上来之后这种体验才多了起来，尤其是面对这个心口不一的男人。她抬手攒住了他的衣领，看着他明显因为紧张抽紧的下颌，忍不住在心里偷笑了一下，接着奥菲莉亚将他的脑袋强硬的拉下来。
训练场的人还没走光，悄悄围观的人立马发出一大片吸气声。
蝙蝠侠猛的扣住她的手腕，用的力有点大，但是对日轮来说算不上什么，奥菲莉亚只想给他贴个创可贴，然后就放开了他。黑暗骑士对于这种体验也很少。当他是韦恩的时候不会受到这种伤，就算有，也只能算是男女之间的情趣。当他是蝙蝠侠的时候，所有人都在害怕他，怕他的阴暗，怕他的暴行，没人会在意他到底会不会受伤。
如果被阿尔弗雷德知道了，一定会在心底痛骂这个臭小子的。
奥菲莉亚看着他下颌上的情景颇为满意的点点头，随即她瞥了一眼包装，很好过期了。她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揉成团就丢进了垃圾桶里，然后平常的跟他道别，捞起她的包就走了。
被哥哥们拦住的达米安被松开了，他像个小炮弹一样飞到他旁边，仰起脸看着这个高大的男人。
“你要跟她结婚吗？”他问的有点大声，还比了一个十分不雅的手势，是刚从红头罩那边学来的。本来就静的训练场就跟彻底死了一样，羽毛落地的声音都变得清晰异常。
蝙蝠侠根本不想回复这个愚蠢的问题，和这个愚蠢的儿子，于是他只留下了冷酷的背影给众人，顺便还瞪了红头罩一眼。
杰森冷笑一声，迪克拉住了他。
他走后的训练场沸腾了。一传十，十传百，正所谓三人成虎。全基地都知道日轮要和蝙蝠侠结婚了。
第二天，奥菲莉亚听到这个消息后愣了下：“…………我被结婚了？”
连夜赶回哥谭夜巡，第二天还要去媒体前露脸的布鲁西宝贝打了一个喷嚏。记者的话筒立马塞到了他身边，几乎将他围的密不透风，就像一群闻到血腥气的鬣狗，争先恐后的令人心生恼怒。他往前走着，没有理会任何人的问话。
“您的下巴是受伤了吗？请问是误伤还是他伤呢？”
哥谭小王子终于有了点反应，他摸着自己下颌上的创可贴，笑的暧昧而含糊。“佳人给予了我名为勇气的勋章。”
当天的娱乐头条又是韦恩的花边新闻，毫无新意可言。
……
阿尔弗雷德挑眉：“佳人？勇气？勋章？”
这位穿着考究的老管家将报纸放在了桌面上，用挖苦的语气对自家少爷说：“我能期待一下吗？类似于能够超过一个月？”
布鲁斯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张开手搭在两侧。“连开始都是没影的事，查无此人。”
“我总不能期待这是个男人弄的吧？”老管家用复杂的眼神看着他，脸上带着似乎已经把他看透了的沧桑，“是那位红披风男士吗？他叫什么？克拉克，说实话我受得住，您不必瞒着我。”
“你说的越来越不像样。”布鲁斯眉梢都没动一下。
“所以说，还是位女士是吧？”老管家的段位更深，几乎是斩钉截铁。
韦恩少爷终于破功，他长叹一声，整个人都要埋进沙发里。“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我是不可能的。”
阿尔弗雷德说：“请容许我再坐一会白日梦吧，韦恩老爷。”
……
蝙蝠洞内，电子屏幕的蓝光照亮男人的半边脸，他的面容并不算年轻，紧皱着眉却沉稳又凝重。鬓间不知不觉也染上了些许白，蔚蓝如海的双眸也在岁月的痕迹上沉淀着灰色。时光没有压垮他的脊背，风霜却在他灵魂深处压抑着咆哮。
阿尔弗雷德静静的看着他，好像透过现在，看到了曾经抓着他的裤腿，也会笑的天真而烂漫的孩童。
他早就知道管家站在那：“怎么了，阿福？”
管家端了一杯咖啡给他：“我是在思考，我究竟会不会沦落到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地步，如果您再坚持每晚两杯咖啡的话。”
布鲁斯捏着眉心，有些压抑。“我必须这么做，哥谭需要我。”
“我单以为只有哥谭需要你，没想到世界也需要你。在这个世界天上有会飞的神，海里也有会游的人，能跑能跳的超英里并不缺一个蝙蝠侠。”阿尔弗雷德似乎只想聊聊天似的，扭头看了一眼屏幕，“噢，是我失礼了，您竟然为了一位女士彻夜难眠。”
屏幕上赫然是奥菲莉亚的脸，不知是在什么时候抓拍的。她的金眸连同日轮，耀眼的要将天幕点燃，黑甲的边沿是布料如神谕在半空猎猎飞扬。
布鲁斯点掉了界面，自然的说：“她是个危险人物。”
管家点点头：“首先她是位女性。”
布鲁斯：“…………”
“好，好的，今晚之后我们不再提这件事。”管家优雅的走了。就在他出门的那一瞬间，超人的通讯打进来了。
布鲁斯说：“你要是早一秒，我都不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
“……发生了什么？”克拉克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你叫我调查奥莉的弱点……这是什么？未婚夫妻的小情趣？你看起来就像个变态，布鲁斯。”
免疫力极高的蝙蝠侠自动忽略掉奇怪的词汇，他对这群同样奇怪的队友已经见怪不怪了。“你要知道她是个危险人物，我们必须最好做好准备。”
克拉克想起了他无意看到的，名为“杀死超人的八十种方式”的文件夹，他也选择了忽略这种奇怪的词汇。
他几乎是绞尽脑汁的想平时和奥菲莉亚的训练，想到的都是他趴在地上的惨状。
“啊……她怕痒算吗？”
“……………………什么？？”
“今天训练结束之后，达米安问她如果当了他的后妈，还能不能继续教点新招式的时候，奥莉好像说她的腰有点怕痒，就…推开了达米安？”
蝙蝠侠只觉得，放手吧，让这个该死的世界毁灭吧。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苗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