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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 4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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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中的灯光忽的暗掉,绿色大门由内向外大敞开,医护人员推着昏迷中的患者步履匆匆。
主治医生温家合,径直大步走向唯一等候在门外的女人。
那女人低着头,直到脚步停在眼前才迟钝地抬起头来,秀丽的面容上忧心忡忡。
温家合恰巧也有一个如此美丽疼人的女儿,刚才手术中还打来电话叮嘱他好好吃饭。
父亲遇到这样的话事情,为人子女心里肯定不好受,怜惜之情油然而生,
“放心吧,手术很成功。擦洗身子时主意三处伤口不要沾水,主意术后感染。有什么事情及时呼叫护士。”
闻言,女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女人亦步亦趋的跟着到了病房门口。
护士安置好病人走出来,瞄了一眼门旁闷头思索的女人,看她来回揉搓拇指的样子,似乎想得很认真,稍稍疑惑便匆匆赶去下一个病房。
脚步声渐远,那女人终于抬起头来,缓缓一个吸气呼气后口进入病房。
病床上的苟富贵正好醒来。歪着头迷迷糊糊看向门口,看身形是女儿,从及肩的中长能够分辨出是两个女儿之中的老大,于是他唤道:“明华?我的眼镜呢,赶紧找找…”
说着要起身,结果疼得立马躺回原位。
瞬间想起来被捅了两刀的事,心里好一通咒骂后…
见女儿一动不动才反应过来,三个孩子就数她胆小,经历这种事肯定害怕的不行。就连他自己,挨了两刀后被那混蛋穷追不舍,吓得摔了一跤。回头见身后气势汹汹的嘴脸,又疼又怕地晕了过去,但他不会和女儿说,那有损父亲高大的形象。
“好了好了。不就挨了两刀,不用担心了,养几天就好会好的。你快找找我的眼镜…”
女人闻声看向床边某处。看清后双眉微蹙,然后从包里拿出一个红色的长方形状的东西。
苟富贵看形状像是手机,忙伸手说道:“先把你的手机借我用用。你妈肯定忙的没时间报警,可别让那混蛋跑了,竟然故意伤害无辜的人,非得让他把牢底坐穿不可!”
不远处的身影听到这里终于走上前苟富贵这才看清“女儿”的真容,一脸错愕:“你是谁?”
来人并不说话,抽了一张纸巾捏起柜子上的金丝边眼镜,一脸厌恶地丢到地上。
一脚下去,镜框瞬间散了架。
“你这人怎么刚见面就摔人家眼镜,长得挺斯文的一点素质都没有。这可是新配的名牌,一千多块,不赔钱的话我可是要报警的。”
信誓旦旦地威胁,然而女人并没有如愿地胆怯。
只见她冷着脸反击:“自己做的那些恶心事,不如一并和警察说明清楚?
苟富贵听后吃了一惊,“听不懂你胡言乱语什么。”
女人:“呵—”
这声冷笑让苟富贵又是一惊,她的表情简直和伤人的混账如出一辙。
刚从阎王爷那里走了一遭,很怕鬼敲门。即便对方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然而还有刀伤在身用不了力气。眼下这个时间大声喊救命不知道护士能否听得见…
思来想去后故作镇定道:“谢谢你来看我。天已经很晚了,女孩子一个人在外不安全,快回家吧。”
见她果真听话的转头走人,苟富贵长虚了一口气。挺漂亮的小姑娘没想是精神病,可惜可惜。
那口气还没吐完,女人不知从哪里搬来一把铁椅子对着他当头一击,痛得他嗷嗷叫。
她并没有因为大喊大叫停止动作,哐哐哐,不停的砸下。
苟富贵再也绷不住,破口大骂。
没想到眼前人不但不害怕,反而威胁他道:“你最好不要激动,否则刚缝合的伤口撕裂的话,引起内脏大出血可就麻烦了。人家主治医生已经下班回家,住院的实习医生还不能做手术,你再激动,说不定不等主治医生赶回来,体内的血就已经流干了。”
王君君刚才在门外被医生误当成家属。的确叮嘱过她患者伤口刚缝合好,不能有大动作,只不过故意夸大了后果,苟富贵已经怕死的不敢动了。
她肆无忌惮的扬起胳膊用力的砸下去,像是积压了满满的愤怒终于找到了突破口,一丝不剩的全部累加在椅子上,砸了个痛快。
苟富贵鬼哭狼嚎终于引来护士。
护士:“呦,来找林医生啊,她应该在值班室,要不我帮你叫去?”,
“去去去,别瞎说!”一道男声斥道。
护士:“怎么叫瞎说呢,不是你当着院长的面说喜欢人家林医生的嘛?刚才听见有人叫嚷,怎么回事?”
王君君举着椅子静止不动,并用眼神威胁苟富贵莫声张。
苟富贵虽然疼得要死,可也不敢贸然叫人来进来。刚才听她话语间好像知道些什么,某些事情一旦露馅,可不是挨一顿打这么简单。他决定先试探试探底细。
看她气喘吁吁的样子,应该没力气再打了。真他妈的疼,等弄清楚情况看我怎么收拾她!苟富贵心里盘算着应对的办法。
这时那道男声解释:“家属闹着玩的,我训斥了两句后都走了。你赶紧回去眯一会吧,黑眼圈都掉到下巴了。”
护士:“好好好,谁也比不上你家林医生漂亮。”
过了一会。
没有一同离开的男人竟然帮忙出谋划策:“差不多得了,留着命让那畜生坐牢。”
王君君依言放下椅子。
两人里应外合的举动无疑加重苟富贵心中惊惧。外面还有一个男人,而且还是这里的医生,眼前女人到底什么来头…
苟富贵匪夷所思时,王君君一改方才的低声低语,突然大声地斥责:“身为校长,强 jian邢菲菲和其他的学生,你还敢贼喊捉贼,真是恬不知耻!”
苟富贵听后心惊肉跳,硬是挤出一个若无其事的笑脸,嘟嘟囔囔:“听不懂你说的什么,再乱说我可是要报警的。”
“呵呵…”对此装聋作哑的行为,王君君两声冷笑,“你以为沒点证据就敢说这些?我已经把你的血和流掉的孩子送去比对DNA,我到要看看你还能逍遥多久?”
苟富贵神情骤变!
他心跳加剧,扯得肚子上的伤口生疼,嘶嘶吸了两口凉气。
这下完了,怎么办怎么办?
过了好一会,似乎想到了应对办法突然得意地笑了,抬起头时面色却变脸似的很沉重,
“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邢菲菲。可那是你情我愿的事,虽然身为老师,不应该与学生发生男女关系,可她整天追着我,我一时糊涂才……”
王君君难以置信地瞪着他。
苟富贵装作忏悔的样子,“我该死,都是我的错,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我还不知道小姐和邢菲菲是什么关系,刚才那一顿打可不平轻。”
言外之意,如果毫不相干,打了人可就得负责了…
然而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王君君毫不胆怯,冒着怒火的杏眸恶狠狠地盯着他:“打你需要什么关系?你不如试试告诉别人自己做了什么,我敢保证,每个人都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法律明确规定,只要与未满十四周岁的少女发生性行为,无论对方是否自愿,都以强奸罪论处!”。
最后一击重磅,苟富贵顿时哑口无言。他再也藏不住害怕,嘴巴哆哆嗦嗦半天,再也没法狡辩。
见状,王君君赶紧提出可行性建议:“邢菲菲的爸爸人在警察局,判了故意伤害的话,他为了减刑肯定交代伤人原因,那可就鱼死网破了。所以只要你帮他说好话,他已经报了仇自然过往不究。”
王君君临出门前想起一件事,代为转告:“对了,你的作案工具被狗吃了。”
医生手术前曾询问割掉的部分,如果及时找到的话兴许还能缝合上,家属听后赶紧连忙回家找寻。不久后打来电话,说砍掉的部分被邢菲菲的爸爸丢给院子里的狗了。
正是因为知道他再没有条件害人,王君君才暂时想出这么一个妥协的法子。
苟富贵应该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她倒是不介意费些口舌。
“放屁—”苟富贵破口大骂。
说着狐疑地摸向胯部,掏了个空,顿时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