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英雄传》南山秀

3、第三章 青翼蝠龙

　　“兄弟们，不要慌。圆成圈，我们杀出去。”重光大声的指挥着身边五十余骑少年武士。若不是他见着机警，刚才青翼蝠龙的突然袭击，定将给毫无防备的人群带来致命之击，造成严重伤亡。
　　真没想到，这庞然大物竟然如此狡猾。它隐敝在灰尘之中，悄悄自空中接近这队骑士，突然发力从天而降，伸出巨大的爪子兜头便是一勾。重光那时正高唱着歌曲，陡闻着一股劲风自头顶扑下。心知不好，头也没抬，便“呛”地抽出长刀，舞着雪亮的刀花向风起处扑去。一击而空之后，便见着与自己一同从三苗国出来的黄连与厚朴俩兄弟被青翼蝠龙一爪一个，拎入空中。重光闪电般的自鞍旁抽出长弓利箭，一弦两箭，急射向蝠龙双脚。这弓箭乃是三苗国震国三宝之一，是三苗国先代国王在与魔族战争中获得的胜利品，若非有神力之人根本拉张不开。破风之声刚传至耳边，双箭已疾射至蝠龙爪上。那蝠龙一身惨叫，冲天而起，所抓的黄连与厚朴俩兄弟，却已自空中落下。兄弟俩惊得面色熬白，一个翻身，跃回自己的马上。
　　那蝠龙受痛之后，冲天而去。重光见以神箭之力，竟然无法射穿蝠龙爪子，反而被他带着了两支长矢，不由暗叫可惜。他心知蝠龙既现，敌人必在周围，嘴中大声呼喝着，大家组成圆形队伍，以方便相互护卫。
　　飞尘渐散。重光极目望去，前方百丈之外，竟然突然出现了一支数百人的队伍。左侧的一队是清一色的步兵，铁甲长枪长盾。重光看那旗上图腾，也是长枪长盾，心下一惊，“这可是拘婴国的军队啊。”再看右侧的队伍时，人却少了许多，却是个个身高数丈，膀大腰圆的巨人。这些巨人赤着上身，只在腰下围着皮甲，清一色的狼牙大锤。高空之中，还有三只翼龙，来往盘旋，不住的厉声尖叫。
　　“怎么拘婴国的人竟然和大人国联手了？”重光看着这阵势，心下好生纳闷。三年之前，拘婴国王曾经远来南荒做功客，受到三苗国的盛情款待。宴席之上，拘婴国王曾向父亲痛陈大人国不住为非作歹，以武力向衅的恶事。两国之间，是势如水土，怎么今天竟然会远出国境，共同来伏击他们了。
　　“前面的可是重光王子？”拘婴国的阵势之中，突出一匹黑色独角马。一名武将铁盔铁甲，手持着长樱铁枪，高声喊道：“在下拘婴国左护军使宴盛余，当日曾与王子有过一面之缘，请王子近前说话。”
　　重光听了这名字，立时便记得此人当年曾随拘婴国王之驾来过三苗，是拘婴国的十大武士之一。便勒马上前几步，高声叫道：“宴将军，何故伏击我等？”
　　“得罪了。王子，小将今天奉国主之命，前来劝阻欲北上欧丝之野的各国武士。王子乃千金之躯，何苦淌这混水。还望及时勒马南归，以免小将无礼得罪。”宴盛余收枪在胸，双手向着重光行礼叫道。
　　“哈……，宴将军，你们几时又与大人国急盟了，共同为非作歹了。”重光笑道：“昔日贵国国王之言，重光历历在耳。虽远在南荒，也深痛大人国之恶行。今日闻其持强凌弱，欲吞并邻国，重光虽远在异乡，也欲为大荒正义，稍近绵薄之力。宴将军，请你让道，看我杀尽这些大人国的恶徒。”
　　宴盛余闻言，似乎一时哑口，竟然答不声来。大人国的军队之中，却早已走出一名统领来，大声叫道：“拘婴国的小子们休得婆婆妈妈，看我们来收拾这些无知南蛮。”
　　“重光王子，你还是赶快回头吧。”宴盛世余恼怒的看了大人国统领一言，沉着嗓子说道。
　　“宴将军，且看我来屠龙。”重光高声叫着。转瞬间便已弓箭之手，手中劲弓拉得弦如满月，长矢发出尖利的啸声，破空而去。他这次学乖了，直奔在空中懒洋洋地展着双翼的蝠龙的双目而去。“嗖、嗖、嗖”眨眼之间，便是三箭出手。但听凄厉的叫声，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大人国的三只蝠龙之中，已有两只眼中中箭，痛得冲天长叫。第三只蝠龙却反应极快，一伸翅，竟然将重光的长矢拍开。重光心下暗叫了声可惜，嘴中却哈哈笑道：“原来也不过如此罢了。”
　　大人国的统领气得哇哇大叫，嘴中叽哩咕噜地叫着，手一挥，百余人组成的方阵便自扑过来。这些巨人们粗重的脚步，震得大地都颤抖起来。重光一挥手，五十余名少年侠士个个张弓搭箭，飞蝗般的向巨人们射去。巨人们手持着巨形木盾，遮着上身，那些木盾极为厚重，普通的飞箭竟然奈何不得。重光见着他们的势头，站在地上犹自比自己坐在马上高出一倍，也下也微感惊慌。他张弓搭箭，向那统领膝上射去。扑扑声响，双箭齐中，将那膝盖射穿。那统领痛得哇哇乱叫，痛苦的弯了弯膝，却并不翻倒，反而狂叫着高舞着狼牙棒扑上。
　　“弟兄们，分两翼，抄他们后路。”重光高声叫着，五十余骑刹间便形成两个纵队，左右散开，向着巨人身后迂回冲去。重光自己却大叫一声，高举起大刀，向着巨人的阵势之中，直切而入。
　　那巨人统领见他冲来，猛的一棒楼头就向重光头顶打来，左手巨形木盾一横，便扫向重光的坐骑。重光所乘的只是普通马匹，一击之下，嘶叫一声口吐白沫便即倒地。重光一个跃身，冲向空中，大刀楼头盖脸，反向左侧一个巨人击去。那巨人似乎吃了一惊，他举木盾一挡。却哪想重光不仅天生神力，而且内劲深厚。被他一击之下，木盾顿时片片碎裂。重光闪电般的一横刀，刀锋便自那巨人颈上抹过，一颗大头顿时喷着血直飞向天空。
　　重光哈哈大笑。一个矮身，便向另一个巨人双脚砍去。那大人国的统领早已是哇哇叫着，举盾向地下的重光按来。重光只得一个打滚，闪开巨盾。此时四五个巨人，一拥而上，齐举盾向地下的重光捺去。重光身在地下，发不得力，只得用脚在其中一个盾上一顶，借力起身。此时早有另一巨盾，劈头打下。重光大喝一声，一拳捣去，竟然又将那木盾击得粉碎。他手中刀微微一斜，便轻飘飘地又割下了那个巨人的头颅。
　　那巨人国的统领此时总算冷静下来了，见着少年哪些神勇，嘴中叽叽咕咕地叫了几声。那些巨人们便微一后退，竟然形成一个圆圈，将重光困在垓心。他们挥舞着狼牙棒，抖头抖脑的向着重光四处击下。重光击挥长刀，格开兵刃，掌心早已震得发麻。心下惊骇不止，暗想仅这些大人国的普通士兵便个个力大如牛，难怪北荒各国，闻大人而色变了。
　　青若水赶到的时候，正好看见那双爪受了箭伤的蝠龙，打了个大圈，赶回了战场。这神兽天生灵性，认得出是谁伤了自己，直冲重光而去。青若水见着重光身陷重围，边忙念了个“飞剑诀”。青光闪动，背上的长剑越钾而出，直向蝠龙袭去。那蝠龙一摆尾，便将飞剑挡开，反而转身就向青若水冲来。青若水口念剑诀，召回长剑。眼见着蝠龙一摆尾凌头向着自己击下，便腾身而起顺势便抓住了那条巨尾。他五指用力原想扣透蝠龙尾骨，没想这怪物甲壳坚硬异常。以青若水那化至刚为极柔的阴和内力，竟然无法透甲而过。他心下暗暗吃惊，心想这怪物果真了得。但那蝠龙被他那上善若水的内力一击之下，尾部已感剧痛，厉叫一声，使劲的一甩尾，欲将青若水摔死。哪想青若水却借着他摆尾之力乘势高高跃入空中，一个兜头竟而落在了蝠龙脖颈之上。他心下大喜，长剑青光闪动，已从蝠龙颈下插入。只是这怪物也真是皮粗肉厚，以青若水的内力，竟然也只是深入半尺许。饶是如此，蝠龙也是凄叫一声，血浆直漂了。青若水身在空中，看着重光被巨人们困在垓心厮杀，甚为吃紧。当下一按龙头，强奴着它向巨人国的阵中撞去。
　　此时那五十余骑少年武士已恰好成两路，绕至大人国军队后面。各个呼啸了一声，便分成两路纵队，向着大人国的陈形中分头楔入。这些人久跟着重光，深谙于战术之道。面对着大人国的巨木盾，各以数骑手持大铁锤开道，击开巨木盾阵，然后以弓箭劲射而入。少年个个箭法精准，齐齐瞄准巨人们的眼喉等要害之处。但见弓弦响处，已有数十名大人国的士兵嘴中嚎叫着痛得直跺脚。不过这些人不仅皮粗肉厚，而且个个都凶忍耐战。受伤之后，非但没退，反而挥舞着狼牙棒击直向对手猛冲而至。倒是黄连与厚朴兄弟二人，心意相通，双箭齐发，各射向巨人一眼，转眼之间，就已被他兄弟二人，射瞎了三名巨人。那些巨人负痛之后，又看不清方向，只是挥棒乱打，没伤着对手，反而将自己人撂倒了两个。兄弟二人欢喜之极，击掌大笑。
　　重光挥舞着大刀上下翻飞，但见一片雪白的光亮，护得他周身不透。他刀沉力大，虽然身陷重围，却仍能纵横自如。那大人国统领见状，喝开兵士，让他们将重光团团围住。自己持盾舞棒，直向重光击来。重光挥刀一格，兵刃相交之下，各自噔噔退出数步。
　　重光只觉得虎口剧痛膀子发麻，叫了声：“好力道。”激起了他好战之心，不退反进，大吼一声，双手持刀便搂头向巨人统领砍下。那统领见状，不敢托大，扔了盾牌，双手持棒用力一格。二人此番倾尽全力而来，全没有半丝取巧之处，但见得火星四散之后，巨人统领一跤跌坐于地上。而重光则连退数步，虎口裂开，血淋淋而下。
　　巨人们见统领受伤，一轰而上。重光心中暗暗叫苦。双方硬撞一招，虽然是伤了对方，自己也是双膀发麻，举刀无力。见巨人轰涌而上，心叫了声：“他奶奶地，这些大个儿倒会乘人之危啊。” 青若水飞临空中，眼见着重光以神力击倒巨人统领之后重被围于垓心。当下急忙用力一按龙头，内劲透处，直击蝠龙脑门。他那上善若水的内劲，绵绵柔柔，渗过巨龙硬甲，直透脑门而去。蝠龙本就伤痛难忍，此时脑门受击，厉叫一声，一头扑下，却正好撞在巨人阵中。青若水手腕一转，长剑青光绕蝠龙脖下一圈，但见鲜血喷涌，那蝠龙就再也动弹不得了。
　　重光正危急之刻，见龙从天降，击散一众巨人。大喜之下，这才见青若水从龙上跃下，欢喜的大叫一声：“他奶奶的，原来是你个小道人。”若水哈哈一笑：“王子好大的力道。”说话间，已有一个被蝠龙尸身压在地下的巨人爬了出来，重光刀光一闪，便割断了他的脖子。一腔鲜血射出，喷得他满头满脸。重光用手一抹，叫道：“小道人，若当是兄弟，就叫我重光罢。以后休得题王子二字。”
　　重光身边的五十余骑少年极其剽悍，在二人说话之间，马啼声响，已将巨人军队的阵形，兜头冲成两半。他们一路杀来，伤了二十余名巨人，杀死七个，自身却无一阵亡。见了重光无恙，齐叫了声：“老大，杀的好爽。” 青若水看着帮少年，个个精神抖擞。虽然溅血满怀，却仍然笑逐颜开，不由得大受感染，叫了声：“重光大哥，你的这些兄弟真是了得。”
　　重光哈哈一笑，拍了拍青若水的肩膀说：“兄弟，我们这帮人，比你们老道士小道士活得痛快吧。”说着又大声招呼着那帮少年：“快清点一下，有没有受伤的。排成方阵，咱们今天要与这帮傻大冒杀个痛快。” 众少年轰然叫好，纷纷勒着马僵，七八人一队，排列得整整齐齐。然后便听得黄连大声叫道：“老大，兄弟们都不碍事的。只是跳蚤的屁股蛋被掉在地上狼牙钉戳中了，放不得屁了。”
　　从少年轰然大笑。青若水看去，果见一矮个列在队中，半蹲于马上，模样甚为滑稽。他见众人大笑，挥着手仰脖嚷道：“有啥好笑的。老子原本就从来不忙乱屁的。”他直着喉喊，嗓子公鸭似的。坐下马似乎吃了一惊，轻跳了一下，跳蚤屁股一沉，正好撞着鞍桥，痛得一咧牙，又骂了声：“你奶奶地，没事乱跳个啥。”
　　说话间，但听着左侧战鼓擂响。重光放眼望去，却见拘缨国的战士，正排着整齐的方队，在战鼓的引导下，缓缓地向自己靠来。他皱起了眉，心下甚不愿与他们为敌。再看右侧方向，大人国的士兵也在他们统领的整约下，剩下的八十余人列成八队直逼过来。三条未伤的蝠龙扇着巨翅，在方队的上方不断徘徊。
　　“重光大哥，他们都是步兵，我们要退的话，还来的及。”青若水见敌方势大，便想劝说重光先避锋芒。重光眉头紧皱，轻声道：“兄弟，没那么容易啦。你看身后，他们是准备将咱们一窝端啦。”青若水吃了一惊，回头看时，却果见数里开外，旌旗飞扬，马啼作响，一队队的骑兵，缓缓逼了过来。重光低声对青若水道：“他奶奶的，怎么连肃慎国的军队也来了。搞什么飞鸟啊，弄这么大的场面来欢迎咱家兄弟。”
　　“重光王子，且听我好言相劝。北荒的这趟混水，你就少来淌吧。乖乖地回三苗去，以免坏了彼此的交情。”宴盛余边指挥着军队缓缓逼近，边大声叫道。
　　“老大，事情可真是搞大了。瞧这陈形，分明是北荒各国联手了。”黄连撇着嘴说道：“没共工点头的话，光一个大人国，恐怕没这个能耐罢。”
　　“重光王子，你要是愿意走的话，尽管后退就是。我可担保你与你的兄弟全体无恙。”宴盛余继续叫道：“若执意往前，便是与我北荒各国为敌了。小将军命在身，可别怪我得罪王子。”
　　重光听了，豪气顿起。对着那五十余少年骑士叫道：“兄弟们，这位盛将军让我们灰溜溜的回去，干不干啊。” “不干！”从少年齐声高叫。青若水听得血液沸腾，也不由自主的高举了拳头，跟着大叫了声：“不干。”
　　“那还等什么。兄弟们，杀啊。”重光挥舞着大刀，高声叫道：“先宰了大人国那些傻大个。” 刹那间，但见尘土飞扬，刀剑在阳光下发出耀眼的光芒。五十余骑欢叫了一声，分成两条横向展开，向着大人国方阵两侧疾驰而去。那大人国的统领急令方阵止步，竖下盾牌，严阵以待。
　　远处马蹄之声飞溅而来，青若水回头望了一眼，却见一群黑衣大汉簇拥着个蒙面的女子，直奔入肃慎国的军阵之中。他心下迟疑，以为对方来了什么样的首领人物。却见那女子摆了摆手，肃慎的军队竟然立时便止了下来。而另一端的拘缨国的步兵似乎有着默契一般，几乎同时便停下了步伐。摆出了一副静观着他们与大人国血战的样子。若水心下微一惊疑，便即闪亮，知道那两国是存心坐山观虎斗了。
　　少了腹背之忧，青若水顿时心宽不少。此时冲在最前的数骑，已当头撞入大人国的木盾陈中。重光自己一马当先，连砍带劈，瞬间就已将两个巨人撂翻在地。此翻冲阵，他早已成竹在胸，略一进逼，立时后退出阵。而木盾阵稍一松动，从少年便箭如雨至，专瞄着眼耳及咽喉等要害部位。大人国的统领气得哇哇大叫，连呼军队逼上。重光不慌不忙，喝令着己方人马后退以避锋芒。待得大人国方阵冲过来时，立即化为两队，兜过两侧，直击后翼。如此数番，五十余骑无一伤亡而大人国的方阵或死或伤，已折了三十余人。大人国统领连声尖啸，呼叫着青翼蝠龙发动进攻。那巨怪展翅从空中击下，端的是十分厉害。众少年虽然左躲右闪，却有数人被怪物巨爪扫中，跌落马来。跳蚤本就受伤，坐不得马，只得弓着屁股冲阵。被那蝠龙巨爪一张，闪避不及，竟然拎入空中。他尖声怪叫。青若水忙使出“飞剑诀”，青光闪动，长剑半空横劈。那蝠龙连忙收爪躲避，却将那跳蚤扔下地来。青若水长身跃起，甩下身上长衣，轻轻一卷，便已将跳蚤裹住。二人一起轻飘飘地落回马上。重光竖起了拇指，叫了声：“小道人，好俊的功夫。”
　　原野上杀声震天。马蹄扬起的飞尘，将厮杀的人群裹入黄雾之中，变得一片模糊。空中三条巨大的青翼蝠龙不住的厉叫着俯冲而下，出入尘土。黄雾之中，人影绰绰，马啼声、嘶鸣声乱成一团。那五十余骑少年骑士，在重光的指引下，攻退有序，阵形严密。大人国的方队与蝠龙虽然战斗力都极其强悍，却丝毫占不得上风。反而被重光与青若水连着砍翻了十余人。要不是空中难以对付，他们早就已得胜势。
　　此时拘缨国的阵上，缓缓踱出骑个面笼轻纱、身披盔甲的人来。她勒马奔到宴盛余边上，轻轻地说：“果然名不虚传。这苗重光好生了得。” 宴将军见了此人，连忙拱身行礼道：“正是。大人国的军队数年来驰骋北荒，罕有敌手。今天碰上了重光王子，可有得苦头吃了。”言语之中竟然甚为欢欣。
　　“对了，那青衣少年是什么人。武功也是好生了得。”轻纱蒙面的武士继续问道。
　　宴盛余摇摇头，“小将也是不知这人是什么来头。看那武功样式，很可能是道派的人物。”
　　二人说话间，却见青若水正好再次纵身而起，手中长剑青光闪耀。眨眼之间，血光四射，一只青翼蝠龙厉叫一声，冲天而上。紧接着便如断线风筝一般，直掉入地。发出震耳巨响。众少年齐声欢呼，一片叫好之声，越过原野，余音四处回荡。
　　那轻纱武士心中一动，略迟疑了一下，对宴盛余道：“这样硬拼硬打，终是个两败俱伤的局面。再说了，我们也不知对面的肃慎人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咱们得帮助重光尽快离开这里。”
　　“可是……，”宴盛余显然是吃了一惊，“我们此番前来，国王可是吩咐再三，不能得罪大人国啊。”
　　“父王那儿，一切都有我呢。”蒙面武士说着，突然的抖缰绳，便向战场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