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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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香，这里！”孙雯眼尖，老远就看到了路边的霍香香。
霍香香听到声音后抬手，等两人走近，她先是亲热地和孙雯招呼了下，随后笑看着秦燃说，“我还以为看错了，真的是你。”
秦燃点头，“好久不见。”
孙雯扫向霍香香身边的男人，刚没看错的话，他俩是手牵手的。
霍香香笑着道，“来，介绍下，这是我的男朋友宁诚。”
孙雯揶揄道，“行啊你，带家属逛学校。”
霍香香嘿嘿笑。
“去哪里吃？我请客。”秦燃说。
霍香香却道，“啊，不用了，有了点小变故。”
孙雯，“怎么？你们有事要先走啊？”
“不是，我刚碰见了班长，他说遇到好多同班，索性就组织了聚餐。”霍香香说，“你没看群？刚发的通知。”
孙雯翻出手机，划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屏幕，才找到那条聚会通知。
孙雯放下手机，第一时间看向了秦燃。
秦燃面色平静。
……
聚餐地址在一家酒吧，距离学校不远，装修颇为豪华。
几人到包厢时，里面已坐了许多人。
秦燃大致看了一眼，很多人她已叫不上名字。
“你们来的好慢啊。”看到她们进来，有人笑说。
霍香香回，“我也是刚看到消息的。”
“那你们待会儿可要多喝几杯。”
孙雯当即道，“我酒量不好，可不能捱我。”
众人发出笑声。
有人好奇霍香香男友，也有人眼尖注意到了最后面的秦燃。
“这位美女是……”
昏暗中的包厢中，彩灯流转，秦燃一袭长裙落落大方地站着，苗条的身形，清丽的五官，一句话不说却极其惹眼。
孙雯在旁边笑，小声得揶揄秦燃，“估计认不出来了。”
秦燃轻轻笑了下，“大家中午好，我是秦燃。”
包厢中有了短暂停滞，随即是漫长的骚动。
之后的数分钟内，秦燃都在回答大家各种问题。
不过到底分寸还在，没问太多隐私。
秦燃应付完，孙雯坐在她身边挤眉弄眼，小声说，“刚好多单身男都找你说话呢。”
秦燃手中端着杯水，轻抿，“哦。”
孙雯，“你实话告诉我，那些男的里头，有几个跟你告过白？”
孙雯问完，发现秦燃竟真的认真思考，她好奇凑近。
秦燃，“忘了，记不清。”
孙雯，“……”
过分！你哪怕说个数字也好，居然说记不清。
“我去下洗手间。”秦燃拍拍孙雯的脑袋。
孙雯嫌弃地挥挥手。
秦燃笑了下。
秦燃离开后不久，一个男人靠近了孙雯，“……”
……
洗手间。
秦燃洗完手后出来，前方走廊上一个男人正倚在扶手上打电话，可能是注意到了秦燃，他抬起头。
秦燃脚步停了停，在对上视线的刹那，秦燃注意到徐晋勾着的嘴角在慢慢放平。
徐晋听着话筒里传来声音，回答，“OK，就按照你说的来。……好，挂了。”
他收起手机，松了下领带，呼了口气说，“真意外啊，在这里遇见你。”
秦燃点头示意，“同学聚餐。”
徐晋扯了下嘴角，“哦，我还以为你故意跟过来的呢。”
秦燃不解，“故意跟过来？”
徐晋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说，“你是真不明白？”
秦燃目光镇定，没应声。
徐晋望着面前这张淡漠的美人脸，忽然想笑。
配是真的配，可现在他又觉得不配了。
秦燃，“如果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她抬步从徐晋面前经过，准备离开时一行人走上楼梯，迎面而来的正是秦燃的几个女同学。
“秦燃。”其中一位刚说完便看到了秦燃身后的徐晋，眼睛瞪圆，“徐晋学长？”
徐晋抬手打了个招呼，“你们好。”
“哇，真是好久不见，听说学长你结婚了？”
徐晋，“是啊。”
“我们都没吃到喜糖，你等会儿要记得补发。”
一行人聊得热火朝天，毕竟没有什么比校园时男神娶了谁，更值得兴奋的事了。
秦燃准备离开，可一转身就看到下方楼梯拐角处站着的身影。
徐晋一直注意着秦燃的动向，见她本要离开却停住了，疑惑的迎着视线去看。
几个女人见状也好奇的转头去看，这一看也惊住了。
站在楼梯口的林明霁，淡漠地看向台阶顶层的秦燃。
他显然是准备上楼的，也不知是不是为什么停足。
众人在旁看着，也不出声。
秦燃没有出声，距离上次在医院的不欢而散，今天是首次碰见他。
秦燃收回目光，缓步下楼，鞋尖踩在台阶上一层一层，直到路过拐角处的林明霁，她都没有停步。
林明霁站在原地，面上没有丝毫情绪。
徐晋倚着扶手朝下看，见到这一幕后他眯起眼睛。
“我的天，那不是林明霁吗？”
“哇，自从毕业以后都没见过了，还是好帅。”
“……”
几个女生开始激动地说话。
“想和他近距离接触一下吗？”尖锐的女音中，徐晋的低沉的音色尤其醒耳。
/
秦燃重回包厢，就这么一会儿时间，孙雯已经几杯酒下肚了，脸蛋红红的，“你好慢啊？”
秦燃看她一眼，取走她手中的杯子，“你醉了，别喝了。”
明明不能喝，却偏偏是个馋酒鬼。
孙雯刚尝到几分滋味儿，很不满足，大着舌头说，“你也太小瞧我了吧。”可刚说完，就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秦燃叹气，想找个摊子给她盖上。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被人推开了。
走廊的灯照进昏暗的包厢内，连同门外的人都在光影交界处变得模糊。
“大家看看这两位是谁？”门口的女生说。
音响里的人声消失，只余背景音乐在不断徘徊。整个包厢安静了数十秒，直到徐晋和林明霁的轮廓清晰，包厢沸腾了。
学生时期，大神也和他们一样都是学生。
出了社会，经历过敲打，他们不再是学生，大神却依旧是大神，高度甚至到了令他们仰望的程度。
整个郴江市最年轻的两位富豪，一位是高学历的富二代，另一位则是半路跨专业，白手起家。
林明霁被人围着，气氛越来越高涨。
徐晋这人就比较坏了，寻了个空子从人群里溜出来，坐在包厢里空余的位置上，感叹道，“比不过啊，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受欢迎，明明我也很帅的。”
一整排的位置，只有秦燃和徐晋，两人且是邻座。
秦燃‘嗯’了一声。
“你呢？在国外有人追吗？”徐晋问。
“如果我说没有，你会觉得很假吗？”秦燃说。
徐晋笑了下道，“你这招用问题来回答问题，够妙的。”
秦燃没说话。
下一刻，徐晋懒懒地撩起眼皮，“秦燃，国外呆着不舒服吗？非要回国？”
面前的男人用一种漫不经心的语气说话，一双眼睛却锐利的像刀。
犹记得上一面是在餐厅遇见他和妻女，交谈尚算得友好，可现在绝称不上友善。
他的态度转变的太快，快到令秦燃无法预料。
秦燃对视着这双眼睛，“学长，我有哪里得罪你吗？”
徐晋笑了下，极短促，他道，“不，你的罪和我无关。”
秦燃皱眉，“我不喜欢猜谜。”
徐晋见她神色中的确带着不耐，目光顷刻冷了下去，“2018年7月3号晚上，我接到一个医院的电话，说有个人在酒吧喝酒，喝到酒精中毒，被急送到医院洗胃，昏迷了整整两天。”
秦燃眉峰跳了跳。
“后来这个人问我借了一万块。秦燃，你知道那一万块钱，他用去干什么吗？”徐晋继续，“他准备去买机票，就因为他的恋人突然离开了。他这个穷学生买不起来回的机票，只能问我借。”
说到这里徐晋笑了，“可惜啊，机票没买到，因为他不知道恋人去的哪个城市。”
徐晋看着秦燃，“接下来还要我说吗？”
秦燃彻底怔住。
徐晋，“秦燃，做人别太自私，更不能太自以为是。”
……
尽管开着空调，林明霁依旧被包厢里的气息闷到头疼，出来透气不久，徐晋就过来了。
时间凝滞了几秒。
林明霁问道，“你刚和她说什么了？”
徐晋看他一眼，挑眉，“你眼睛够尖的啊，那么多人围着你，你还能注意到。”
林明霁，“别废话。”
徐晋耸肩道，“没什么，就是和她谈谈人生。”
林明霁皱眉，明显不信。
“林明霁。”徐晋喊他名字说，“你就非她不可吗？”
林明霁许久没做声，过了一会儿才说，“我记得你以前开玩笑，说我这人很假。”
徐晋想了想，刚认识林明霁那会儿，他好像的确说过这么一句。
因为家庭因素，他接触过形形色色的人，在见到林明霁第一面起，他就认定了这个校友过于虚伪。
毕竟长相这么精致的男人还洁身自好？抱歉，这么多年，他就没碰见过。
但结果是……还真有。
“放心吧，没说什么。”徐晋看了眼林明霁，问，“你这样不觉得累吗？”
“我不是没觉得累过，我也尝试过放弃。”林明霁看着远处，声音低了下去，“可我失败了。”
徐晋像似想到了什么，目光不断闪烁。
下一秒，林明霁面向徐晋，微笑说，“人的一生，能体会的情绪并不多。我以前也没想过自己会有那种体验，酸甜苦辣却十分满足。试问短短几十年能碰上几个调动全部情绪的人？
后来我认真得想了想，没有。所以，我不能放弃。”
林明霁走后，徐晋站在原地吹风，吐了口气笑道，“妈的，老子结婚那会儿都没你这么矫情。”
/
林明霁是在一处僻静的角落找到秦燃的，并且意外的撞见了现场告白。
秦燃看着面前的班长，有些尴尬的不知怎么回答。
班长面红耳赤说，“那年我给你发过消息，你可能没有注意到。”
秦燃回，“抱歉，我出国后就换了号码。”
班长微愣，“原来是这样啊……”
一时间，本就安静的角落，变得更加无声。
“那，那我还有机会吗？”班长硬着嗓音说，“当然，你不用马上回答，我可以等。”
沉寂片刻，秦燃说，“实在不好意思，我不会在国内待太久。”
班长怔住，咧了下嘴角，“好的，我明白了。”
班长离开前，转头看向秦燃，笑说，“秦燃，欢迎回国。”
等到踩踏声彻底消失在走廊里时，秦燃靠在墙上，闭上了眼睛。
——“在酒吧喝酒，喝到酒精中毒，被急送到医院洗胃，昏迷了整整三天。”
——“秦燃，你知道那一万块钱，他用去干什么的吗？”
——“秦燃，做人别太自私，更不能太自以为是。”
如果徐晋说得那些都是真的，那天早上的‘四字留言’是她误解了吗？
回忆在脑海中翻来覆去，秦燃忍不住哂笑。
不，徐晋你错了。
在一张甜蜜不久的大床上醒来，枕边的位置是冰冷的，那个和你恩爱了一夜的人把你独自丢在了卧室里。
徐晋，身为男人的你，知道那个房间有多大吗？知道那片空气有多冷吗？
不，你们根本不懂。
你们风流了，却又嫌弃我们女性不够忍耐。
账，可不是这么算得。
虽然我从不敢对爱情有奢望。
可林明霁，他到底是让我失望了。
鞋子踢踏声再次响彻耳边，秦燃眼皮轻跳，她已经婉拒的很明显了，班长也不像是死缠烂打得人啊。
秦燃睁开眼睛，朝声源望去，目光所及之人，叫她背脊僵硬。
林明霁站在光下，望过来的目光宁静又深邃，白色衬衫在光下透着淡淡的光晕，让人不由升起片刻恍惚。
秦燃强迫背脊放松，随即站直。
林明霁问，“你的伤怎么样了？”
秦燃淡声回，“差不多了。”
林明霁看着她脚上的板鞋，问，“你要走了？”
秦燃不解，“走？”
林明霁，“你刚才说，不会在国内待太久。”
秦燃停顿，“你听到了？”
林明霁，“嗯。”
秦燃垂首，“我骗他的。”
林明霁看着几步外的秦燃，纤瘦的身体，长发披散在肩膀上，她依墙而立，清冷秀美。
林明霁抬起脚步走近。
秦燃盯着那双黑色鞋尖一点点的映入眼中，直到长腿停在她的跟前，秦燃缓缓抬首，对上那双黝黑的眼。
下一刻，秦燃听见林明霁问，“对我呢？”
秦燃问，“什么？”
林明霁，“对我，你是否有欺骗？”
秦燃凝滞。
林明霁捏住秦燃的下巴，埋首口勿了下去。
秦燃浑身僵硬。
软软的唇瓣与她相贴，湿/热的呼吸相互jiao融，秦燃睁大眼睛。
男人闭着双眼，温柔的厮/磨着她唇/上的每一寸肌fu。
秦燃避了避，可下一瞬她的下巴便被禁锢得更紧。
林明霁深/吻着，不容许秦燃有一分逃离。
秦燃急/喘/着，直到唇.瓣被挑起，林明霁闯/了进来。
秦燃轻‘唔’着，但所有的声音都被吞/咽。
厮/磨间，唇瓣变得炽/热，秦燃半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心脏忽然不可抑制的疼。
不知过了多久，林明霁松开了她。
二人的呼吸在安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
秦燃靠在墙上，垂首望着脚下。下一刻，她听到自己清浅的声音，“你呢？”
林明霁望着她。
秦燃问，“你是否欺骗过我？”
走廊里再次恢复安静，过了许久，秦燃听见一道低沉的声音，“没有。”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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