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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还须元(未更新) ...

  •   少林寺门前十几个灰衣僧帽的和尚,不动声色的望着山下的一切,一个高大壮硕的老僧望着身前的人身体突然震动,忙上前问道,“方丈师兄,您怎么了?”
      当先的和尚高大瘦削,须发皆白,面色慈悲,他看到邀月宫主的身影转瞬间消失在雨幕中,缓缓上前两步,双手合什,低头默念,“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方丈,燕南天乃杀害圆通师兄的凶手,为何要放他们走?”
      “阿弥陀佛,人生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这死之苦,乃人生必经之苦,宿因种种,该当有此业报,圆通师弟早登极乐,圆嗔应该为他高兴才是。”
      “可是,此二人武功了得,若不趁此机会将二人除去,日后难免会有无穷祸患。”
      “阿弥陀佛,我辈学武,原为宏法,学我佛大慈大悲之心,解救世人。圆嗔,今日你犯了嗔怒之戒,回寺后理应去戒律院面壁七日。”圆明声音慈悲而又有威严。
      圆嗔闻言一怔,然后双手合什,“阿弥陀佛,圆嗔知错了。”

      “佳客远来,何以避而不见?”方丈圆明突然朗声道。
      众僧闻言皆惊,望向茫茫雨幕,除却远处有一山洞能藏人外,少林寺门前一览无余。
      圆明说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这几个字刚出口,圆明、圆嗔和一矮小的僧人忽地飞身而起,来到少林迎客亭的附近,迎客亭附近土质松软,栽有几株低矮的灌木,由于暴雨,灌木丛下坑坑洼洼,积有雨水,但有一处却平整无痕,上面覆有几片落叶。
      三僧从不同方位出掌向此平整之地拍来,出手迅捷威猛。
      只听“砰”的一声,灌木积水四飞,一黑衣人冲天而起。
      这三位高僧乃少林寺第一好手,将他迫出后,立刻封锁住了他所有的退路。黑衣人无奈撒出一把暗器,逼迫三人后退,身体急速下坠,瞅准了一个方向就要逃,可是圆明在刹那间已将所有的暗器拢在了宽大的僧袍之内,擒龙手、鹰抓手、金刚指,三人分别擒住了黑衣人的两只手腕,一只脚腕,黑衣人被擒住。
      “阿弥陀佛,施主,既已到少林寺,还请到院中喝杯茶水,可好?”黑衣人在不经意间使出了少林寺的擒拿手,圆明心里惊讶万分,但面上仍和蔼的道。
      就听那黑衣人嘿嘿几声冷笑,耳内传来几不可闻的嗤嗤声响,圆明心道不好,“躲开”三人急忙抽身,却是来不及了,只见红光一闪,一声闷响,再看时,黑衣人肚腹间已被炸了个大洞,连肠子都淌了出来。
      圆明望着黑衣人的尸身,“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炸药,”圆嗔惊讶的道,他俯身查看地上的碎末,“他早在师兄出言示警时就已经点燃炸药了。”拨开黑衣人的面巾,却是一个普通的年轻人。
      “阿弥陀佛,幸亏是雨天,要不然……”矮小的僧人圆净心有余悸的道。
      门口的十几个和尚赶了过来。
      “无论如何,他是因我等而死,把他好好葬了吧。”圆明吩咐完,转身向寺内走去。

      “师兄,那黑衣人的身手似乎和我少林有关。”圆嗔、圆净跟在他身后,面有忧色的道。
      圆明闻言,顿住,“圆嗔,传我号令,寺中诸僧众近日皆不得外出,除非有方丈口谕,另外达摩院的弟子近日辛苦一些,加强寺内的警戒。”
      “那我的面壁?”
      “师弟既已知错,就不用再面壁了。”
      “是,圆嗔这就去。”圆嗔闻言,急匆匆的走了。

      方丈室内。
      “师兄面有忧色,可是有何烦恼?”圆净道。
      “心内有一事,一直不能决。”
      “可是和这黑衣人有关?”
      圆明点点头,“不错。”
      圆净道,“这黑衣人在提气上纵时,用的是提千斤,而在隔开我的鹰抓手时,用的是铁砂掌,虽然他的功夫要比那精妙许多,但圆净却知道他习的是少林的内功。”
      “师弟说的不错,这黑衣人应该是南海少林之人。”
      “南海少林寺,玄寂师兄?”
      “并不是河南汝南的少林,”圆明顿了顿,“师弟还记得圆慧吗?”
      “三十年前被赶出少林的圆慧师弟?”圆净睁大了眼。
      “不错,他在海南也办了一个什么少林,我想这黑衣人定是他派来的。”
      “师兄怎么确定那是圆慧师弟的人,而且他被赶出少林之时,曾发誓永不回中原。”
      “哎,这也是我为难之一,”圆明缓缓道,“刚刚在寺门之时,有人出言向我示警。”
      “谁?”圆净想起圆明在寺门口的表情,不可置信的道,“莫非是邀月宫主?”
      “正是她。”圆明点点头,“她留下几句话,我本不信,待看到那黑衣人时,便已信了大半。”
      “什么话?”
      “他山惊见十八子,不是僧来戒巴点,是僧不在寺庙中,喜怒哀乐不由人。凶恶全凭口一张,守待月明还须元,南海旧友归故里,待机觅得一杯羹。”
      “十八子,是僧不在寺庙中,难道她知道无诟师侄等人的下落?”圆净古井不波的脸上露出一丝动容。
      “应该没错,无垢等人失踪已有一年多,我命人多处寻找也未查到半点线索,若真是有他们的消息,那真是太好不过了。”
      圆净高兴的点点头,“喜怒哀乐不由人?莫非是说无垢等人受制于人?”
      “若是自由身,怎么会一年了也不回少林。”
      “这邀月宫主若真想告知他们的下落,为何不直接说出地点,而来这么一首意义不明的诗句?莫不是无垢等人受制于移花宫,他们以此来要挟我等?”圆净不悦的道。
      圆明摇摇头,“师弟把这几句话的头一个字连起来读一读。”
      “他,不,是,喜,兄,手,南,待……”圆净瞪大了眼,“他不是凶手?”
      “他不是凶手。”圆明点点头道,“她想向我们传达的是,一是燕南天不是杀害圆通的凶手;二是她偶然间十八铜人的下落;三是圆慧回到中原,将会对少林不利。”
      “燕南天不是凶手,所以方丈才在寺前明言不许我们报仇吗?”
      “恩,燕南天此刻看来也有麻烦,邀月宫主如此示警恐怕也是想让少林表态,若是燕南天平安,无垢等人的消息恐怕也会立刻送来。”
      “这邀月宫主没想到有如此心机。”

      “圆净,你看那燕南天如何?”
      “圆净与燕南天并无往来,但圆通师兄和他过往甚密,曾听他谈过燕南天的一些往事,让我觉得他还真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圆净也不敢相信圆通师兄是他所杀。”
      “哦?燕南天的一些事,圆净快快道来。”
      “圆通师兄不是每年都要到山下游历一番吗?”
      “不错,圆通悲天悯人,势要看尽人间百态,吃尽人家百苦。”
      “三年前,他到了北京城外,露宿在林内,半夜时突然听到林内有异响,便纵上了一棵大树,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就看到一群人鬼鬼祟祟的进了林子,在林间放绊马索、做陷阱,待到天亮,这群人才离去,因不知这群人的用意,圆通师兄便一直在树上等待,将近晌午时分,听到车马碌碌而来,远远看去,一条迎风招展的大旗首先映入了视线,旗上四个绣金大字‘中原镖局’熠熠生辉,这镖队确实够庞大,前头两名趟子手喝镖开路,中间是装了银箱的十几辆大车,前后左右,簇拥着大车的镖师、趟子手和车夫,总数不下五六十人!”
      “我记得燕南天的镖局好像就是叫中原镖局。”圆明道。
      “不错,来者就是燕南天镖局的镖队,圆通师兄也听过燕南天的嫉恶如仇,怕他的镖队中了埋伏,连忙揪了粒念珠向队伍中间的一个老者掷去,那老者忽听得破空之声响起,眼见一圆形物体缓缓向自己移来,老者一把抄在手中,见是一粒佛珠,很是吃惊,这个走南闯北的老镖师见多识广,四处望了望,见林中连鸟兽的声音都消失了,知是情况有变,连忙下令停车。”
      圆明抚着胸前的佛珠道,“阿弥陀佛,这么轻的念珠弹至数丈之外,还要控制它的速度不能伤人,没想到圆通师弟的指力三年前就如此了得。”
      “那老者见圆通师兄的指力如此厉害,于是朗声道,‘在下周通,中原镖局镖师,路经贵地,没跟朋友们上门请安,甚是失礼,要请好朋友恕罪’,此话他以内力逼出,声音虽然不大,但远远传去,每一字都非常清晰地传到林间的各个角落,连在暗处的圆通都暗暗点头。但林内却静悄无声,密叶繁枝之间,也未见有丝毫晃动。中原镖局的镖师、趟子手惊疑不定,却是更加小心谨慎。”
      “圆通师兄见达到了警示的目的,不愿露面,只是在树上警惕的望着周围,心里暗道,那帮人挖了陷阱,难道不是对付这帮人的?”
      “就见两边人暗自揣测的时候,突然在中原镖局的队伍后面传来喜庆的唢呐声,远远的走来一支披红挂绿的迎亲队伍,那骑着高头大马的新郎走在最前面。当时那帮镖师暗暗纳闷,这娶亲的队伍怎么会经过如此偏僻的林子,但在周镖师的指挥下,镖队紧走了几步,来到林中一处宽绰的地方,为娶亲队伍让路,当时在树上的圆通师兄暗暗着急,因为这支镖队不偏不斜的来到了陷阱附近。”
      “这帮人看来也是来者不善。”
      “当娶亲队伍来到镖队附近时,林子对面又突然响起了哀怨的唢呐声,几个披麻戴孝的人先印入人们的视线,然后是中间的一口棺木,一行人一片雪白一片哭叫,唢呐笙瑟中走了过来。”
      “娶亲、出殡的各不相让,圆通师兄眼睁睁的看着镖局的人被逼入了陷阱,各种迷魂香散落在人群中,最后镖局的人连人带镖全都被人擒住,亏得圆通师兄相助,那周镖师逃出了树林。”
      “那帮人见事已成,竟然不急着逃走,他们只是绑缚了镖师和趟子手,几个人把棺材抬了过来,竟从中取出一些酒菜和几坛酒摆在一张桌上,那新郎走过来,静静坐在桌边,默默的饮酒,而那些迎亲的队伍换上了白色的丧服,上百人围在他的周围,没有一个人说话,镖局的人感到一丝愕然,一个趟子手小声道:丧服、棺木都准备好了,看来你也知道自己离死不远了,哼,竟然敢抢中原镖局的镖。就见那上百个汉子齐齐瞪向他,吓得那趟子手缩了脖子。”
      “新郎不急不慢的喝着酒,轿子里的新娘也踱了出来,默默的给他斟酒布菜。镖局的人看着这一切,竟然感到了一丝莫名的悲壮。”
      “他还未喝得几杯,就听见林外马蹄声响起,渐渐驰进,镖局中人欢呼起来,那新郎杯中的酒洒了几滴出来,新娘抖着手为他擦了干净,然后退到了他的身后。过不多时,一匹健马急速奔了过来,直到桌前马上的人才拉起缰绳,健马高抬前足,蹄子眼看要踢到那新郎的前胸,就在这时马上的汉子一提马缰,马安静的停了下来。”
      “那新郎倒也沉得住气,见马纵了过来,连眼皮也未抬起,只是说了句,请。”
      “那汉子闻言哈哈大笑,从马上跳了下来,坐在新郎对面,端起面前的酒碗一饮而尽。那新娘踱了过来,一连给他斟了三碗酒,他一下都喝干了。那新郎此刻才抬起眼来,平静的道,‘素闻燕大侠英雄盖世,果然名不虚传’。”
      “好说,兄弟以这种方式相邀,不知有何见教?”
      “素闻燕南天武功了得,在下特来请教。”
      “还没请教大名?”
      “在下只是江湖中无名小卒,说出来只怕污了阁下的耳朵,在下姓胡,燕大侠叫我一声小胡就行。”
      “在下想与燕大侠来个生死决斗,若大侠赢了,这些镖银和镖师全都还给你;若是输了,就把大侠你的头留下,中原镖局上下几百口人头也会保不住。”
      “镖局的人听后,怒骂声呵斥声不断。”
      “燕南天点点头,自他来到林中,看也不看周围,只是一杯杯喝着酒。那姓胡的汉子似乎有些急,他阴沉的道,燕大侠你还有什么放不下之事先跟我说,否则倘若一个失手,给我杀了,那这世上再也没人能给你办成了。”
      “在下并无憾事,胡兄弟可有放不下之事?”
      “我?”此时那姓胡的汉子竟有一刻的恍惚,他看了看周围殷切的看着他的众人,咬了咬牙道,“听说阴山群鬼无比嚣张,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若是……”
      “若是你输了,某家自当为你诛杀此等恶贼。”
      “好!”姓胡的汉子激动的道,“来吧。”那胡某从腰间拔出一把刀,寒光一闪,叫道,“燕大侠,请了。”燕南天微微皱眉,抽出长剑一拂,说道,“领教。”
      胡某欺进一步,挥刀当头向燕南天猛劈了过去,燕南天身子一斜,剑锋转动,刺向对方的心脏,那剑来得如此之急,那胡某狼狈的避过,燕南天眉头越来越皱,因为两人相差太为悬殊,虽然这胡某拼劲了力气,却是与燕南天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燕南天望向周围,却见那群人只是俱是白衣打扮,但看出来并不是什么歹人,再看那新娘满眼含泪,棺木,孝服,阴山群鬼,燕南天心里什么都明白了。
      他剑锋一转,抵住了那姓胡的汉子的脖子,“你输了。”
      胡某叹了口气,“我认输。”再看周围的人,面上竟露出了一丝喜色。胡抓住他的剑,就要向自己的劲上刺去,“记住你的承诺。”
      燕南天猛的抽回了剑,跃上马,疾驰而去。
      众人呆住了,纷纷围了上来,“小胡,燕大侠怎么走了?”

      晨鸡报晓,五更天时,哒哒的马蹄声敲击着众人的心,众人翘首望去,却是燕南天回来了,他一跃下马,那马晃了几下,扑地倒了,口吐白沫而死,那马大汗淋漓,原来是累死的。
      燕南天把怀中的一个包裹掷到胡某的怀中,那姓胡的汉子颤抖的接过,打开,包裹里是几个割下的首级,颤声道,“是阴山五鬼。”众人默默的走上前,呼啦一下全都跪倒在地,那姓胡的汉子道,“燕大侠,我们……”
      原来这些是阴山附近的百姓,许多被阴山五鬼害的家破人亡,请了许多江湖中的侠客,也没铲除他们,最后这姓胡的汉子出了这么个主意。

      “从北京到阴山,相去几百里,他一夜之间来回,还割了那几个人的首级,当真是神出鬼没。”圆明感叹道。
      “不错。燕南天以德报怨,令圆通师兄大为佩服,最后还与他结为好友,我想不通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能令燕南天对圆通师兄痛下杀手。”
      “圆通师弟身死,富贵山庄悬赏,江湖中现在是血雨腥风。”圆明叹了口气,“圆净,你吩咐无净等人去镇上散布消息,就说燕南天已到少林寺,就不劳江湖中各位朋友费心了。”
      “是。”
      “守待月明还须元,元?”圆明默默的念道,“李大元吗?”
      “方知?”
      “方丈”门外一个小和尚推门而入。
      “去把罗汉堂俗家弟子李大元唤来。”
      “是。”

      罗汉堂。
      阿九坐在众僧身后,有些心不在焉,刚刚方丈身边的方知把李大元叫走了,他心里就像十五桶打水,有些七上八下。
      好不容易下了早课,他立刻冲了出去,蓦地身旁一双手拉住了他,他定睛一看,是个平时并不熟识的师兄,好像是叫做方悟的。
      阿九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方悟师兄?”
      那叫方悟的扯了扯嘴角,拉住他的袖子,“随我来。”阿九有些不明所以,跟着他七拐八转的,来到一处僻静之所。
      “不知方悟师兄有何指教?”
      那方悟盯住他的眼,“阿九,你今日早课时为何心神恍惚?”
      阿九有些不自在,避开他的目光,“阿弥陀佛,圆通师伯的临死前的模样一直在我眼前……我……”
      方悟转了过来,“你是害怕了吧。”
      “什么,我害怕什么?”阿九有些惊疑不定。
      “刚刚大元师兄被叫到方丈室里去了,你不好奇他会说些什么吗?”看到阿九张了张嘴,方悟又道,“那晚,你敢肯定那个人就是燕南天吗?”
      “你是什么人?!”阿九警惕的看着眼前的“方悟”,方悟师兄平时少言寡语,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
      那方悟瞥了眼阿九,嘴角上翘,“你可知因为你这句话,引起了江湖大乱?”
      “什么?”
      “富贵山庄重金寻觅燕南天的下落,江湖中多少好汉们蠢蠢欲动,为了那些金银,多少人失去了性命,又有多少人失去了家庭。”方悟抓住阿九的肩膀,“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的这句话,江湖中又有多少人想置你于死地,一个移花宫就够你受的了,更何况江湖中那许多受了燕南天好处的人?就凭少林寺目前的状况能保住你的性命?”
      “我,……”
      看着阿九的惊慌失措,方悟目光中露出淡淡的不忍,“阿九,我知道你只是为了给父兄报仇而已。”
      阿九惊愕不已,眼珠顿住,视线缓缓移到方悟的脸上,“你~是~谁?”
      “阿九,别怕。”方悟把阿九僵硬的身躯揽到怀里,“我在你身边。”
      闻到那熟悉的体味,阿九多日来紧张的情绪放松下来,喃喃道,“屠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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