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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青眉 ...

  •   程远只有作罢,传信给剑云夫妇和刘劭,只盼有人劝阻她。
      一周时间,朝堂大乱。程远却顾不上,薄舞已经夜不能寐了,却仍旧不放过袁容,不放过自己。
      还有谁没有想到,谁?青妍,对,青妍,那女子果决,却有着赤子之心。
      端木鸿冶看着光临寒舍的程远,端坐在案前直视程远道:“风三郎君光临寒舍,端木惶恐。”
      “懒得和你打转,我是来寻兄嫂青妍的。”程远见他这生意人面孔,直接喝到。
      “风三郎君不知?”
      程远盯着他,有不好的预感。
      “我的妻子已经离家了,我也在找她,如果风三郎君帮忙,我将不胜感激。”
      “是吗?可我还是有信件,请你转托,人我会帮你找,三郎告辞。”
      端木鸿冶看着这强势的男人,不由无奈,青妍,青妍,你在哪?
      腕上像是被撕咬一般,不得已放下有关青妍的一切,逃离,这是在逼我忘记吗?
      他一离开,黑影便将桌上信件卷走。
      青妍打开信件,又折上,“居然遇上这事?亏得我来健康城。”
      “你去吗?”青松抚摸着自己的笛子。
      “阿爹以为什么?此事事关我的好友,她此番是入魔魇了,我得去叫醒她。”
      “女郎也可以去瞧瞧郎主。”
      “瞧他干什么?你们收拾先回去,我办完事便赶来。”
      “郎主好可怜。”
      “多嘴。”
      端木鸿冶看着空了的桌子,没有信,是她拿走了吗?
      “主子,三郎回来了,找你喝酒呢!”
      端木鸿楠揽过阿兄,道:“二兄,我听说你娶嫂子了,也不等我回来!”
      端木鸿冶苦涩笑笑,道:“你小子稳重些好。“
      “还是这般无趣,要不我在介绍几个给你,可都是有名号的。“
      端木鸿冶本是不愿听的,却知道弟弟去了很多地方,也许会有青妍的消息,他总是抱着希望,即便失望太多。
      “我说着一乃是沈州贾府贾云珠,棋艺绝;二是杭州徐家徐珺,绣活绝;三是柳州南家南娇娘,画绝……“
      “我不需要画师绣娘……”鸿冶见他都是介绍大家女郎,也知道没有了,也许她不知沈杭那边。
      “那你再听听这两个,一个是健康帝女刘妩,天下第一美人,琵琶和古琴双绝,当然第一的是一舞倾城,文武双全,血统高贵。如何?”
      “的确很好,还有一个。”
      “这个也是个不得了的,此女被称为‘青眉圣女’,无人知其真名,是个医毒双修的女子……”
      “什么?你再说说。”
      “我说阿兄,这个真不适合当小妾。这女人以纱覆面,只留一双眼睛和青眉,她只给女人和十岁下的男孩子看病,其他人根本进不了院子。”
      “为什么?”
      “她有一对蝴蝶,可怕的蝴蝶,她院中只有一条道,两侧是幽蓝的花,只有女人和十岁下的幼童看不到蝴蝶,别的人一进便会被蝴蝶袭击,中毒,回家后便是病痛一身。有钱的还可以请人续命,贫的就只有死路一条,这女人狠毒,真不适合放家里。”
      “还有呢?”
      “她有规矩,看病先送礼,这病人对钱财,有些一文钱也在治,有些金子也见死不救,精明得很,死要钱这点和你相当。不过她身边也不是没有男人,有个叫青松,是个吹笛子的,能说会道的,在她那看病的女人没有不喜欢他的,他一直陪着青眉圣女;还有一个叫罗天,相貌凶恶,以前是一方劫匪,现在却给青眉圣女劈材干粗活,听说是在墙角边上听了一夜曲子,竟然进来花林未见蝴蝶,就留在了那里。
      天,这样的性子和青妍何其像,“你还知道什么?“
      “其实这些最先是画家萧致的夫人传出来的,青眉圣女喜欢团扇上作画,她的扇子白日看上去什么也没有,却在夜间灯下能够瞧出美人图,她和一个病友都见过那扇子,却瞧见了不同的美人。据说一个瞧见的是金卷发,一个瞧见的黑直发,一个便像外邦女子,一个便如这仙女一般。那女子说着都是圣女,只是圣女是两面的。后来萧致的夫人回家了,却再没有那病友的消息,想来是死了。”
      “金卷发?你确定是卷发?”
      “兄,疼,这些都是传闻,哪有什么确定……”
      “来人,查,青眉圣女。”
      袁容在牢房见到老夫人时便直直跪了下去,叩拜道:“让阿娘忧心,是儿子的错。”
      “我是你娘,你是怎样的性子我会不知,可你这次真正错了.”
      “阿娘,儿子不孝,阿娘还望保重。“
      “你死了,我如何保重。”
      “还有文倩,您还有孙子和孙女呢?”
      “你当年逼走剑云就为今天?”
      “儿子不悔。”
      “冤孽,你可知道当年我为什么允你娶了文倩,她的身份按理是不能的。”
      “文倩是个好女人。”
      “不,不是因为你的诚心,也不是她是个好女人,是因为萧家女郎。”
      “儿子不明白。”
      “你那时怕是忘了,文倩一个丫鬟哪能救得了我们母子三人?那时萧家接大女郎回家,那个帮助我们一路回京的便是萧女郎。”
      袁容俯身垂眸,不言不语。
      老夫人转身,道:“我只当没生你兄妹二人,方可不痛心。”
      老妇人回家便听到剑云回来的消息,听到儿子说是一回事,看见这死而复生的孙子又是另一番心思。
      “祖母,我这便去求殿下,我找程兄去。”
      “剑云,这是报应。”
      “不,殿下本是极良善的人……”
      袁虹去找程远,得到的却是程远又要出征的消息,五颗奈何去萧府,让萧家侍婢拉到一边,才知道府中情况更是严峻,此时生杀大权全在公主之手,让袁虹去找程远。
      袁虹无奈,此时又怎能见上程远!他在宫墙脚下徘徊,远远却瞧见一个黄衣女子让人围着,上前却听到女子冷冰冰一句:“青天白日,天子脚下,尔等不干正事,来送死真是可惜。”女子挥袖,那些男人便一个个滚到在地,手在身上乱挠着喊痒。
      “我可是劝过你们的。”女子冷笑道。
      袁虹看着那伸手去拉女子衣摆的女人,飞身去踹开那人的手,实在厌恶这种流氓。
      女子看着他只是一眼而过,便沿着宫墙走,袁虹也沿着宫墙走。“你跟着我干什么?不怕?”女子抬手。
      袁虹俯身便是一礼,道:“在下云间,为求长公主而来。”
      “嗯?”
      “您可以进去,请带上在下。”袁虹说着跪下。
      “不中用的东西,男儿膝下有黄金。”
      “为救阿父,就是万金也行!”
      青妍不由让他气笑了,“尊君是谁?”
      “家君袁容。”
      “是你?好吧,随我进去,这儿进最近,给我守门,我也为劝她而来。”
      袁虹只觉得做梦一般,这女子如入无人之境。
      “他们……”
      “迷了眼而已,一会儿就好了。”青妍走向枕霞,将袁虹留在外面,进去便看到几个宫人守着薄舞,她倒挂这将香放到香炉来,片刻便没人清醒了。
      女子含着药丸,将药瓶放在薄舞鼻下轻扇,薄舞睁开眼,随着女子扶她坐起,“你是何人?”
      “你瞧瞧我是谁?”
      薄舞看着那黑长的头发变得卷曲,金色。“好薄舞,我是哪一个?”
      “青妍,是你?”
      “不然呢?看看你将自己弄成什么模样了。”
      “明明是你变了,还说是我。”她抬手指尖触碰她青色的眉毛。
      “青妍你还好吗?你连信都不给我了。”
      “我现在不叫青妍了,我有名字叫叶寒薇,我去找家君了,也找到了。”青妍坐在她身边,挨着她。
      薄舞垂眸,只是靠在她身上,道:“还不是我的青妍。”
      “是,是,女郎,你怎么将自己弄的这般疲惫。”
      “我将害我阿娘的人都下狱了,我要他们死,现在却是尚有人都反对我,就连他也反对我,一个人孤立无援怎么会不累。”
      青妍自然知道那个“他“是谁,抱住薄舞,道:“我爱端木鸿冶,现在却不得不和他天涯两端,你与程远情投意合,是我见过最般配的情人了,你们一直都是和而不同,我一直以为你们不会有间隙。你不像是为这么一件事和他生间隙的。”
      “青妍,我干了一件蠢事,一件不能后悔的事,我从来不知道我那么爱他,我一直爱的人便是他,可是我却生生把他推到了别人怀里,即便他爱的只是我,我也好不甘心。”
      “我不明白,你和我细说。”
      “我小时候阿父为了保护我,将我一个人养在一个山洞里,那是我第一次出去,却差点死了,是他救了我,他那时候就是个混世魔王,嘴上谎话连篇,可是偏偏我信了,我等着他来找我,如何我就自由了,可以和他闯荡天涯。可是他一直没有在出现,每一年我都会想他又长成什么样了,会不会来找我,我每年都会想着他画上一幅画。可是我在遇见他却没有认出他,不同的名字,不同的性格,是我想象不到的美好,我爱上他渐渐不再去想那个人。却在将他推入别的女人怀抱时知道了他就是那个人。他已经改变,却不喜欢改变的我了,他喜欢的本就是那般美丽温顺的……”
      青妍听着她娓娓道来,不由心中愤恨,道:“所以你就在为个没有威胁的女人和他闹的这么僵?他既然爱你,又岂会为你的改变而负心,他如此宠爱你,只会担心你的改变伤害到你罢了!薄舞,你糊涂了,程远就是为你屠戮也不会因为你的仇恨厌恶你。”
      “可是他说了我让他觉得陌生,就因为袁容,那个害死我阿娘的人。”
      “不可能,你在好好回忆一下,程远不会这样。你是让仇恨冲昏头了,真不该……”
      薄舞坐起靠在床柱上,只是盯着青妍,悠悠一句:“你也是来当说客的?”
      青妍猛地蹙眉站起,拂袖,薄舞顿时觉得自己冲动了,便听她冷言道:“袁容和我什么关系,值得我来当说客?薄舞你好没良心!”
      薄舞伸手拉住她的手,道:“是我错了。”
      青妍回身,抬手揉她头发,道:“真是说了仇恨会让人迷失,这话真没错,我在意的是你。现在你知道我的心了,又怎么那般揣度程远的心,他该有多痛心?难怪他今日出征也没和你说。”
      “什么?我不知道。”
      “你不去见他?”青妍惊讶道。
      薄舞垂眸掩过泛红的眼眶,听青妍叹息一句:“程远遇上你也算可怜,想他本该是遨游天下的侠士,那般惊才绝艳……”
      “不见,他背叛我。”
      “什么?不可能,你在他心中什么地位我还能不知道,就是那些花花草草也不能争辉半分!”
      薄舞不由想起杨吟月,却没有那样的心思,只是道:“他承诺过信我,一个承诺在最需要兑现的时候,却没有兑现,这就是背叛。”
      “你说什么傻话,他若是这还不算信任什么才算,你这般施为,他本就不赞同,可是又哪里阻止了你?又哪里真正来反对过你?他最多就是说了说自己的感觉。我知道你真正不高兴的怕是程远对别人一诺千金,对你说好陪伴却总是离别,你说可是这不高兴?”
      “是如何,不是如何?”
      “那便是是了,你毕竟和别人不同,就好比一个人总是对外人比家里亲近人客气一般,只是因为你在他那里与众不同。你真不见就晚了!”
      “我去见他又能如何?我们现在立场不同……”
      “废话,你就是心思过重,就说袁容吧!为你的阿娘查明真相你做到了,你已经让袁家颓败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还一定要他死。我是狠辣的人,我从来不认为死亡是多大的惩罚,明明死亡是罪恶的解脱,却是生者无用的弥补。袁容是国相,于国他做过的很多,他还是太子的舅舅,太子和你关系不错,我记得。听你说过他的儿子和你也算朋友,女儿交给证据的,妻子是你阿娘生前的姊妹般的人,薄舞,你心中他是恶人,在你这身边人心中他却是阿父老臣舅舅儿子,说是该杀,真的不会心生芥蒂吗?程远是不想你在这健康众叛亲离,他为你想的总是比你多。”
      “不……”
      “薄舞,你不是我,我可以放逐天涯,可是你不止是薄舞,你还是宋国瑞真长公主,这个朝堂有多少袁家门生,你正视一下袁容,他是作恶,可是不可否认,他是你父皇的左膀右臂。”
      “我没有想这么多。”
      “所以男人有时候想的和女人不同,是你的情郎来找我的,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知道你成了这样,如此的你这般脆弱,真叫我心疼。”
      “可我还是不明白,明明袁容已经认罪了……”
      “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好薄舞,去看程远吧,不然真晚了,相信程远,他的眼光总是不同于常人,端木鸿冶那样的人都常常为他惊讶!你不知道你喜欢的这个有多么的强大,我们看见的总归是冰山一角,也就你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去找他……”
      薄舞起身便冲出门去,门前便看见袁虹在那,“殿下,家君……”
      “剑云放心,本殿饶他一命。”她说罢,飞身剪影便不见了。
      薄舞远远看见烟尘,策马闯了不少密林追上前头的军队,他看着程远的披风,挥鞭高声喊道:“程远,程远……”
      程远转头看见她,朝着身侧士官一个眼色,“将军放心。”
      程远打马,拉着薄舞的缰绳便飞驰而前,跑来许久停下,将她抱上自己的马,道:“不生气了?”
      “你是个坏人,总是让我自己去想,你不知道我比你笨吗?”
      “我只知道我的阿舞是爱我的,总归会知道我的心的。”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可我现在只想相信你了,好累,就这样吧,由我来相信你,可好?我害怕了,你那般聪明,我又是这样笨,你不要让我多想好不好?三郎,我的一生都给你了!”
      程远眸光闪烁,他已经习惯了走一步想七步,这健康处处杀机,他不敢去放纵,这儿困着他最重要的人。“我只想你记住,阿舞,我对你的爱不比你浅。”
      “却一定没有我久,三郎我等着你平安归来。”
      程远不得不承认,这女人直接得杵着心,叫他难以思考,难以抗拒,“归来我便娶你吧!”
      “我等你。”
      不日袁后被赐毒酒,袁容斥出健康,永世不得归。
      十里亭,袁容看着搀扶着老阿娘的儿女和妻子,泪水便止不住,这是他没有设想过的,没有想过还能和阿娘妻子孩子聚在一起,没有家族了,没有健康城,没有枷锁了,以后可以离开了。
      袁容看着不远处的长公主,跪下俯身便磕了头,垂眸心中暗自一句——“多谢娘娘”。
      薄舞冷眼看他着这般作为,蹙眉道:“本就是念在当年你的救驾之功,好自为之。”
      薄舞上轿回宫,却瞧见了许久未见的太子,他只是看着袁容一家人,没有走近,也许程远真是对的,自己这个兄弟是在意的。
      太子瞧见轿子却是嘻嘻哈哈,道:“舞,好歹载孤一程呗!孤就一个人。”
      “你那好看的道姑呢?”
      “念经呢!正事。”太子刘劭爬上轿子,坐到薄舞身边,靠在薄舞肩上,嘟囔这埋怨:“累死孤了。”
      “累了就歇歇吧!”薄舞不知道刘劭怎么想自己,自己也算是害了他吧!没有了阿娘,舅舅远离,袁家完了,这个太子还远吗?可是这个男孩子就这样靠在自己怀里,像是在阿娘怀里一般惬意。
      刘劭没有睡着,不是心慌而是失落,那老头都可以逃离健康了,自己这么聪明居然还困在这,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他现在还记得那一夜牢房那人和他说的话。
      他跪拜袁容,袁容侧身避开了。
      “舅父由抛弃的弃子到一国之相,明□□极,孤实在想不通,舅父您为何把自己逼到此等绝境。”
      袁容道:“陛下需要的是一个没有母族的儿子。”
      “可是舅舅,您可知道孤的志向并非那冰冷的高位,父子相疑,夫妻计算,实在让人不得欢喜。”
      袁容道:“那不正好,如此孑然一身的你,纵使犯上大错,你父皇也会许你一命,任你逍遥。不要恨他们了,他们会偿还的。”
      “呵,一个从孤出生开始就利用孤的阿娘,一个救下孤,却把心全给朝堂和那初初的所谓的爱情的阿父,从未真正爱过孤的人怎配让孤的怨恨,舅父放心。”
      袁容道:“我又有什么不放心,我的血脉在遥远的地方延续,我的未来会是野鹤闲云,这朝堂我没有辜负先帝,你……我放心。只是有些对不起妹妹,可那是她该偿还你的。只是那算漏的一步差点葬送了我最爱的人,一场算计让那人总算将她还我,却又想生生从我手中再夺走,永远夺走,想让我恨都不能,我岂会甘心太子,您也少些算计吧,什么都可以没有,可那个心上的人没有了,得到再多都是多余。”
      “孤想知道舅父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算计的。”
      “从我知道恩人是萧贵妃开始,那是一个多么伟大而明智的阿娘,我的妹妹怎及得上,她用既定的命运给她的女儿铺就了如此的道路。可惜她没有算到自己的美丽是如何的罪过,只是可惜……我钦佩她,那样聪慧美妙的女子,我自然与她合作。她看上我,也不过是觉得我与她骨子里是一样的人,明明这世间已经不能理解我们了,就不用再和他们说,和他们玩麻烦。太子,你和我们太像,要走就尽快吧!拖拖拉拉就只有像我一样用死亡来说再见。”
      刘劭闻着自己阿姊的清香,不由收紧了手臂,疯子,阿姊的阿娘是,自己的舅父是,风君也是,自己也是呢!阿姊,你是不是?骨子里应该一样疯狂才对呀!毕竟你的阿娘一族是我们都及不上的疯狂呢!果然好喜欢阿姊。
      皇后一死,后宫无主,袁相罢职,前朝却平静如水。
      杨美人荣宠,却也掩在潘淑妃的荣光之下,小心服侍着这一宫之主。
      潘淑妃吹着枕头风倒是召回了一名皇子始兴王刘濬,二皇子宫中传言是前任淑妃司马茂华所生,可出生时司马茂华却已经死了,司马茂华本就是前朝司马氏之富阳公主,又曾为人妻,成为淑妃时正当皇帝盛宠萧贵妃,其中之事皆让人断绝口舌。又有传言此儿是营阳王妃,也就是少帝司马皇后所生。可宫中只当二皇子是现在养在潘淑妃的亲子,倒是母子名分落实了的,他聪明貌美,倒是极得刘显隆喜欢,太子是继承人,三子生性淡漠又怯懦恋母,刘显隆倒是真把刘濬这个孩子当儿子。
      刘显隆身体不好,这一高兴居然让薄舞前去代他接刘濬回来,薄舞也是气笑了,指着刘劭道:“怎么不让你去?”
      “舞啦……你不知道啦,我和那厮都是混世魔王,王不见王。”
      薄舞让他的颤音麻了皮肉,这个妖孽,“等三郎回来让他收了你这妖孽。”
      “人家风君可只看得到孤漂亮的舞,哪看得到孤呀!”
      “劭……”薄舞一个枕头给他丢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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