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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   “夫人,您总算回来了。”小妤站在内院门口,一见我马上迎上来:“将军回来了,知道您出去发脾气了。” 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孙仁的铁嘴。下次告诉她一定不能乱说话!“知道了,我累死了。帮我打水,要沐浴。”懒得去追究他生气的原因。无非就是不该和孙仁走得太近之类的话,哎,这些脑袋太过发达的人啊! “哦!”小妤已经对我的不同司空见惯了,她答应着做自己的事情去了。我信步走在水榭的回廊上,如果他发脾气会怎样?不会把我血祭青龙吧!死得冤啊,毁就毁在这张嘴上! “母亲!”两个活蹦乱跳的孩子过来,是关兴和关索。很少能够见到他们,某人一向把三个儿子都带在身边的。不过若是给我带,我一定是误人子弟的那个!“什么时候回来的,看着一身的汗。”摸着两人的头,纯净的眼神除了生活在这时候的人,后来的人越来越少了。 “回来一会儿,小妤说您去伯父家了。”这个小妤,我会被她害死。实话实说,真是个诚实的孩子。“是啊,你伯母有事和我说。”我拉着他们的手:“饿了吗?我那儿一定有你们爱吃的点心。” “我们不饿,还要去找大哥练习刀法。”二人对望了一眼,就拉着手往外跑。关索跑了几步又回转身,攀着我的脖子:“父亲在里面。” 看来是真的要去闯闯传说中的鬼门关了。
      深吸一口气,进了屋。那个身影被窗外的斜阳印在地上,几乎平铺了整个屋子的地面。波澜不惊的目光看着我,脸色异常难看。 “回来了?”我心虚地问道。“等你很久了。”他缓缓开口,手里拿的却是前两天晚上默写的戏词:“你整天在家都干些什么?没有人告诉你你是不能擅自出门的吗?” “没有‘擅自出门’!是孙夫人邀我前去说话。”有意加重他说过的几个字,我离他远远地坐下。“忘了我和你说的:不要和她走得太近!”他看着我语调缓缓地,可是里面的不悦很浓重。 “即使不欢喜她,终究是大嫂。况且她没有过错。”我担心的不是他会拿着孙仁的事情不放,而是他手里我默写的戏词。在他这个年代,那些词比淫词艳曲更可怕。 “那这些是什么?”扬着手里的戏词,扔到我面前。说实话,布帛很轻。要想扔过来,比扔石头费力。 我捡起来,却是《春闺梦》的【南梆子】:被纠缠陡想起婚时情景,算当初曾经得几晌温存。我不免去安排罗衾绣枕,莫负他好春宵一刻千金。“怎么了?”每次唱这段南梆子,都要预先酝酿感情,否则肯定唱不好。 “这些东西你打哪儿看来的,伤风败俗!”他仍旧坐在那儿,目光凌厉起来。“就是这个呀,还以为什么呢。”我拿着布帛走过去:“要不要我唱给你听?很好听哦。” 说完,也不管他答应不答应,清清嗓子就开始触摸已经扔开好久的皮黄。虽然没有京胡,没有月琴,可是就是这么着带着一丝难掩的兴奋,做着曼妙的身段我唱完南梆子。 不到五分钟的过程中,我发现从一开始的不屑一顾到后来的聚精会神,他的眼神渐渐发生了变化。还好,前些日子的圆场没有白白跑过。这段运着太极身段的舞蹈,我还是气定神闲的拿了下来。不禁想起要是后面的【快三眼】能不能拿下来。 “完了?”良久,他问道。“完了。”整整衣袂,我微笑着看着他。把只有两百年历史的皮黄给一个两千年以前的人看,我估计是真的被雷打傻了。 “再没有了?”“还想看?!”我反问。他不语,“对不起,今天兴致就这么点。不演了!”我喝了口水,笑中带着一丝诡诈。 “这是和谁学的?”他眯缝着眼,问道。“师傅教的。”我头也不抬。“你师父是谁?我如何不知道!” 泄底了,怎么能够告诉他是师傅教的。难道还要告诉他祖师爷等等么?“就是一个专管教习舞蹈乐器的乐师,你怎会认识。”师傅,徒儿为了自保把您的艺术家身份隐瞒掉了。 “你还认识乐师?这些曲调压根就不是什么宫廷乐舞,我从来就没听过也没见过?”他平静地说道。就是诸葛孔明也不能知道距离他一千八百年后的东西,能够告诉你是怎么回事吗?估计就是想破脑子你也不能明白! “世上乐师那么多,你能认识多少。”我想要转移他的注意力,毕竟老是追究我的来历会很头痛。不能改变历史进程,是每个穿越书中的老套。即使我不相信穿越,但是真真切切穿越了也就只有遵循这一准则了。 难道我能告诉他蜀汉没有一统天下,而且他还败走麦城。这些话要是说出口,我有十个头也不够他们这些拥有冷兵器的人来砍的。死不瞑目还要说我动摇军心,妖言惑众。那真是死不足惜了!我其实很爱我这颗脑袋的,虽然这皮囊不是我的。而且还想有朝一日回家去拿国家一级演员的奖金呢! “你不说就罢了,我也不想多问。”他起身掸掸衣摆:“但有一个条件,必须再唱一段。” 不好,遇到戏迷了。这家伙,弄不好还一个铁杆戏迷。他那个嗓子要是叫起好来,肯定是响彻云霄的。“我想想……”一定要气气他,对了《鸳鸯冢》的【四平调】就可以。刚刚是新婚的少妇,这会子变成思嫁的少女,看他怎么办!就是这个主意,我定定神:“女儿家婚姻是羞人答答,难得个俊才郎来到我家。倘若是把机缘轻轻放下,又恐怕负青春误了年华。只见那少年人低头下拜,想必是美姻缘早已安排。我与他表深情盟山誓海,但愿得百年人两意和谐!” 果然,他的脸色很不好看。我的脸一定充满了娇羞的神色,这是师傅教我的:手眼身法步,一点不能差。这回可算是露了脸了,不过这要是评奖的评委们就更好了。“这都不算淫词艳曲,算什么?” “知道是淫词艳曲你还要听!”最恨这种人,明明自己很喜欢还要言不由衷。 “你真是变得伶牙俐齿了,都说你变了我还不信。自当做是病还未全好,看来是真的变了。”他眼睛出现了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光彩。看得我脸颊发烫:“哼!上次见你是什么时候,你哪里知道我变没变。左不过关心你的军国大事去了。” “你方才唱的第一段最后两句是什么?”他走到我身边,低声问道。我一怔,一股燥热从脸颊蔓延至脖子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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