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還法則》白违鬿

4、老板的日常糾結

　　「小齊阿，如果以後有人來砸場子，潑漆的話你會怎麼做？」姜鬿一邊看著手上的一份文件，一邊問齊謙。
　　「報警阿……怎麼了嗎？」齊謙奇怪姜鬿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姜鬿單手手肘抵著桌面，用拳頭托著臉頰，笑咪咪的看著他：「好奇阿，而且我有個大膽的想法。」
　　「如果他們丟東西的話，我們可以弄一個水池或網子接起來…啊，用防撞的氣泡紙好了，弄厚一點。如果是潑漆的話，要想一下哪裡有需要油漆或顏料的。」
　　「雞蛋的話可以加菜…等等、如果是臭雞蛋的話該怎麼辦？」姜鬿的表情有點驚恐。
　　「它能燒嗎？不能的吧？」姜鬿開始思考。
　　「我記得它臭掉的話，代表裡面的蛋白質變性分解出了硫化物，而且其中一種好像還有毒？不行，我得查一下。」說完拿出了自己的手機開始查詢。

　　「老板…」齊謙忍不下去了，他已經看姜鬿一邊辦公一邊摸魚很久了。
　　他只好開口提醒姜鬿：「先把文件看完，那個等一下再查也不遲。」

　　「不、身為一個化工人，這種事情必須要弄清楚。」姜鬿一本正經的回答他，「活到老學到老，學習是不能等的，時時刻刻都要有一顆學習的心和求知慾，因為我們時時刻刻都在…」姜鬿話才說到一半，就聽到齊謙警告的咳了兩聲。抬頭一看見齊謙正瞪著自己，後面的話就自動消音了。
　　「…你說的很對，這種小事等等再查也無所謂。」姜鬿把手機放回了桌子的抽屜裡。

　　有齊謙盯著，姜鬿很有效率的一直工作到了晚上，然後兩人準備去應酬。
　　對方約定在一家酒吧，所以姜鬿看著桌上一套白色正裝和一套黑色正裝犯了難。「小齊，你覺得我要穿那一件？」

　　齊謙看了看，是一模一樣的兩套西裝，只是一黑一白，「穿黑的吧，不容易髒。」

　　「那你覺得我要戴眼鏡嗎？」姜鬿又從抽屜拿出了一副金屬框的眼鏡和一副黑框的眼鏡。

　　齊謙皺眉奇怪的問：「老板你沒有近視？」他之前看姜鬿一下有戴眼鏡，一下沒戴眼鏡的，還以為他戴隱形眼鏡。

　　「沒有，老子又不是你，視力好著呢。」姜鬿鄙視了下齊謙的近視後把兩盒眼鏡放到桌上，先拿起金屬框的眼鏡試戴，「戴眼鏡看起來比較不容易被糊弄。」

　　「…上次和魏總吃飯，我怎麼沒看到你戴？」齊謙看著姜鬿照了照鏡子又問。

　　「…上次我忘在家裡沒拿。」姜鬿又換上了黑框的眼鏡，問他：「哪一副？」
　　「都很顯老。」齊謙很不客氣的回答。

　　「還是我戴墨鏡？」姜鬿也沒覺得齊謙的說話方式有甚麼問題，畢竟自己毒舌起來也很毒舌「戴墨鏡看起來比較不好惹。」

　　「大晚上的你戴墨鏡？」齊謙反問「穿著全身黑又戴墨鏡，晚上容易被車撞。」
　　姜鬿無語的瞥了他一眼，回嗆：「大晚上的，容易被人打劫，你穿的那麼明顯。」

　　「……金屬框的。」媽的，金屬反光，要明顯一起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