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马戏团》孔方兄Pro

6、第6章-新大陆

　　快12点了，陈金晶老师是刚下深夜晚自习还是？算了，今天还是不回了吧，这么晚打扰一个女生也不是很好，早点洗了澡睡吧。

　　洗了澡走向卧室，李尔还没睡。

　　“诶，你明天干嘛啊？”李尔问到。

　　“没事啊，应该不会出门吧，这么热”我有气无力的回答着。

　　“那明天我做饭，你给我帮厨好了。”李尔突然说到。

　　“我……先睡吧，真的好累”我靠着最后的半口气挤了句话出来就睡着了。

　　我似乎还不太习惯这样节奏的生活，但我发现我蛮习惯和李尔睡在一张床的感觉。

　　但是就算是他，我也不希望是李尔，因为他太矮了？而且吧也不够man？……

　　打住打住，这是在想些什么啊。睡了，晚安。

　　第二天一早起来，我看了看表，快11点了，果然吃饱了和睡是一组黄金搭档，不枉昨晚我和李尔吃了一肚子烧烤。

　　“嘿嘿嘿，哥们儿，起床了。”我推了推李尔。

　　我看了看窗外，怪不得能睡的这么舒服。今天应该会下暴雨吧，厚厚的乌云。

　　“都快11点了，昨晚烧烤里你下了药吧，还说起来做饭… …”李尔一脸茫然的看了看手机。

　　“反正菜都买好了，应该做着很快吧。”我安慰着他。

　　犹豫间，我和李尔还是起了床，挂上了围裙分起了工。

　　可能是源自大学近三年的“学习帮扶对子”，我们上手分工很有默契，不过这一次换成了我帮扶他。

　　窗外是山雨欲来的狂风呼作，窗内是我和李尔在灶火与案板间的往来。不到一个小时，我们的午餐做好了。

　　当我盛汤准备去餐厅的时候，我居然发现李尔铺了桌布，还在餐桌上摆了绿植，这？……

　　李尔是个每天都活在仪式感里的人，买个可乐都恨不得把不同的瓶签收起来的同学。这和我这样连袜子标签忘记摘就穿出门的人而言，真的不是一卦的。

　　我脑子是烧菜的时候一块儿跟着烧了吗？我在想些啥… …

　　“你过来咱们一块儿和我们的作品合拍一个啊！”李尔盛情邀约，于是我们就拍了张合影。

　　伴随着窗外落下的大雨，我们在屋内品着大骨头，时间就像加了滤镜一般的美好，但这样的美好却少了一分圆满。

　　这样所谓美好的时间持续的并不久，时间很快要来到国庆节。还没等我对李尔说我准备搬出去，李尔的父母已隔空对我下了“战书”。

　　李尔父母知道李尔落实了工作，也蛮稳定的，国庆长假要来重庆旅游，顺便帮他看看房子，有合适的就买了。

　　别人家的孩子父母可以说，但是别人家的父母还真不能说。

　　只是我在犹豫，要不要和李尔租住在一个小区。

　　想想还是算了吧，离单位不近，租金也不便宜。

　　所以，在国庆前的一个周末，李尔帮着我搬到了五里店的一栋公寓。虽然大楼有点老旧，而且一层楼住了2/30户住户，但是离公司却近了很多，每天早晨我可以多睡20分钟，早晨的这20分钟据说关系到一整天的情绪管理。

　　“嘿，你搬了住处，应该做点什么事纪念一下吧！”李尔说到。

　　“我没有什么仪式感的板眼，晚上咱们下去吃顿串串吧，也算仪式感了。”我刷着马桶回着李尔。

　　“不是物质上的，是精神上的！”嘴上说着的同时，他向我抵过了我的奶茶。在半喂我的姿势下，他抢先吻了我。还因为动作太大，把奶茶技到了我裤子上。

　　重庆的九月还有“秋老虎”，闷热的厕所里飘着奶茶的香气，还有一脸茫然的我和一脸得意的他。

　　是要用这样的方式告别同居生活吗？

　　“我告你… …”可能时间停顿了5秒之后吧，我嘴里蹦出了这三个字。

　　“我以为是我爱你呢！”李尔立刻回复了我。

　　“哈哈哈哈哈”

　　我和李尔突然都坐在地上，大笑了起来。

　　这个笑包含了太多的内容和表情，但是我们可能也只能用笑来化解。

　　他和我，我和他。可能有一万个原因，没有再往后边走一步。我愿意相信那两晚都是酒精作祟，今天这一吻就归咎于奶精作祟吧。

　　无论如何，分开的生活就要开始了。关于学习也好工作也罢，李尔对我的帮助太多。他也帮助我打开了情感、人生的另一扇大门，谢谢你！

　　好了，毕竟要成过去人了，没有必要花大力气和文字给李尔。吃完串串送李尔坐上回家的公交后，我瘫坐在没有李尔房子舒适的沙发上。

　　客厅电视似乎没有缴纳有限电视的费用，我只能打开手机音乐，刚好播到陈珊妮的《一个人》。在这样一首应景的音乐中，我在新家的第一天，就没有洗漱的、躺在沙发上就睡了。

　　国庆节前的一周，是忙碌的一周。而很多事情，秦朗也丢给我一个人去完成。今天就会有一个银行工作人员过来，说谈明年的合作计划，秦朗说每年的合作内容和计划其实都差不多，让我先去聊聊，说不定在新的视觉下，还能碰出一些新的火花。

　　火花很难，只是我一个去还有点怯场。拿着秦朗给我的名片“王陆，市场部经理”，我先试着和对方去了个电话。

　　“王经理，您好。我是星云汇策划部的小叶，现在方便电话吗？”

　　“您好，方便的。”

　　“您今天下午大概几点到办公室呢？我好预约会客室。”

　　“不用不用，都是老熟人了，不算客。我出发前给你信息，咱们就在你们商场2号门口的那家咖啡店见吧。”

　　“噢？噢，那您提前电话吧。”

　　看着秦朗给我之前的合作方案，明明这家银行和我们商场只签约过1次，只合作1年啊，怎么成老熟人了？或许成年人的世界都是熟人吧。

　　入职来的一个月，我领到了人生的第一份薪水，写了第一篇稿子，领到了第一个工牌……

　　看似一切趋于平静、趋于常态化的背后，却是另一场暗涌。如果说李尔帮我打开一扇窗，那之后的种种际遇，则为我打开了无数道门。

　　自从李尔以现实生活中的实际场景对我出柜后，我似乎看每个男人的眼神都变了。从楼下卖烧烤的大叔到公交司机，从部门同事到单位领导。可能是刚步入一个领域，雷达的敏感度还不够。

　　转眼时间来到2点半了，没有等来王经理的电话却等到了一条策划部工作群信息。不对，这是一个新群？只有我、秦朗和寰哥三个人？

　　我还没来得及迟疑，寰哥已经发来了信息。

　　“两位宝贝，文弛10月15日生日，这两天我们先想想送她什么礼物[礼物]。小叶，咱们部门谁过生日就请大家吃饭，其他的小伙伴就送他礼物，可以接受吧？”

　　“可以可以的”似乎并没有我回旋的余地。

　　“我们就按人均100以内的礼物选吧，大家有什么好想法就丢群里咯”

　　“好嘞。”

　　我还没来得及回复“好的。”，银行王陆经理的电话过来了。

　　“王经理，你好。”

　　“叶经理，你好啊。”

　　“我到2号门口的咖啡店了，你喝什么啊？”

　　“不用不用，谢谢了。我马上过来。”

　　“不用急，慢慢来就是。”

　　等我准备在文弛礼物群发消息“好的”的时候，却找不到刚刚那个群了，仔细一看群名称被寰哥改成了“猫眼三姐妹！”

　　我匆匆拿着笔记本去了咖啡店。9月末的重庆依旧是热的，午后的咖啡店人也不多，只有两个外卖小哥在等待着取餐。

　　“叶经理吧，这边坐。”

　　我转过头，一个和我个子相仿，浓眉大眼穿着一身正装的男生叫住了我。之所以说他是男生，是因为他的年纪看着和我差不多大。浓眉大眼这个词，在网红主流的年代，似乎已经很少用了，但这个词用来形容王经理，却又是如此贴切。

　　这一声招呼打的我乱了神，我眼睛似乎停留在了他黝黑皮肤下的酒窝里。

　　“您好，我是叶葳蕤。”

　　“坐吧，我王陆。也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就随便点了饮料。”

　　“谢谢了。”

　　这天下午我们聊得很愉快。工作内从明年的活动大方向、合作内容有聊，工作外从喜欢的美食到喜欢的音乐。原来他比我大10岁，却又有难得的少年感。看着像穿了长辈的西装，却又有结实的线条。

　　隔着电脑屏幕都能感受到“叶葳蕤对王陆的喜欢。”

　　结束了聊天，回到办公室，发现寰哥和秦朗已经去了更衣室换衣服，原来马上要到下班的时间了。

　　王陆，就像一块新大陆，从我生活的外围飘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