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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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转小周（已修改）.03
在那段遥远的日子里，第一次正面受到战队、俱乐部的注意是什么时候呢？周泽晔靠在躺椅上回忆，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转着银白色账号卡——她的老朋友已经被磨损了边角，不见曾经的锋芒，表面干净、银光闪烁，保养得不错，她很珍惜。
是在那个夜晚过后的清晨，她踏进嘉世俱乐部的训练室寻找苏沐橙、撞见了嘉世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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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看第一眼你不会对他抱有好感的男人，而有关陶轩的事迹、苏沐橙早早地向周泽晔普及。但在寄人篱下的处境里，短暂几秒钟的思考过后，她没有皱眉，礼貌地点头、微笑后退出训练室，表达自己打扰了训练的歉意。
男人却叫住了她。
“等等——我记得你是借住在沐橙宿舍里的那个姑娘吧？我是这家俱乐部的老板，陶轩。”
周泽晔顿了两秒钟，缓慢而迟疑地和他对视，眼里的光游移不定。为什么要叫住她？她暗暗地在脑子里思考，面上只是眨了眨眼睛，轻轻地点头回应。
“不知道这位小姐有没有玩过荣耀这款游戏呢？实不相瞒，我注意到你这几天出入网吧比较频繁，小姑娘去那样鱼龙混杂的地方始终不太安全。反正嘉世也是游戏俱乐部，如果你不介意，以后来嘉世的训练室使用电脑就可以了。沐橙也在这里训练，你们聚在一起也可以多说说话。”
陶轩说。
周泽晔姑且应下了，回答了一句谢谢。
……
这时候的示好并非没有理由吧，即使在叶修退役、苏沐橙和俱乐部关系僵化的这个时候。她的神枪手也属于枪系，苏沐橙的枪炮师沐雨橙风也属于枪系，而对于俱乐部来说，她们将来拥有的商业价值是极高的。
如果苏沐橙不听话，要不要换一个绝佳的赚钱人选呢？毕竟借住在宿舍里的周泽晔，比起光鲜亮丽的都市佳人，更像是走投无路的迷途少女。表情总是寡淡，平日里似乎话也不多，发顶的支愣起来一缕半长不短的发，看起来反应很迟钝、有些呆，似乎很容易相信别人。
——即使苏沐橙提前上过眼药，也没办法阻止陶轩对这样潜在的未来新星下手不是吗？
“什么！陶轩这么说的！”
苏沐橙的愤怒完全在她意料之中，周泽晔只是觉得她有知道的必要。
其实这件事她算不上多么生气，只是有些诧异陶轩会叫住她罢了，随后的思索结果便给出了这一事件的合理性与必然性。
“别气。”周泽晔说，早知道她的反应比预料中还要激烈还不如先瞒下来。她靠在窗户边上，扒着窗帘，隔着一条铺满厚雪的长街遥遥地望着那家网吧，心绪难平。
……
“现在的联盟已经变了。”
“而我，从来都没有什么商业价值。”
说得云淡风轻，表现得泰然自若。
……
因为她有商业价值，联盟缺少的女选手，和周泽楷极为相似的面容作为噱头，超强的实力，神级的账号卡，哪一样不让人动心？
所以陶轩叫住她了。
将来还会有无数个陶轩。
周泽晔却有些关心，叶修会怎么做。因为他和陶轩是不一样的，他对荣耀的坚守，职业选手本质的追求，是站在一名游戏爱好者最忠实的角度上来展现的。如果她应下陶轩的示好，他的内心会有失望吗；还是说，他的内心将是那样的复杂、免不了挣扎，既希望嘉世振作，又害怕她误入陷阱。
会有这样的想法吗？
房间里长久的沉默着。
半晌，她望向苏沐橙，水绿色眼里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
“不去。”她向苏沐橙解释，“不喜欢。”
无论从哪个角度讲，事实都是如此。她只是稍加思索后，简略地陈述事实而已。
那么大的雪，白皑皑的。她忽的就想起了某次她踏进兴欣网吧时的场面。这里灯火通明，头一回在晚上也这么敞亮，客人聚在一起，似乎是在看荣耀联赛。叶修靠在前台，咬着烟，难得没在打游戏。
她走过去，脸上透出显而易见的疑惑。
“来了？”叶修明知故问。
周泽晔只嗯了一声。
天花板上明亮的灯撒下耀眼光芒，叶修没多说，他们便站在一处看比赛。
“小周，你想打职业比赛吗？”
他低头看过来，眉眼带笑，湿漉漉的，敞亮敞亮的，褐色的眼像日光映衬下熠熠生辉的宝石。
周泽晔点头，密密的眼睫撒下一片阴影。
叶修笑了笑，说他知道了，嘱咐她将来选战队的时候谨慎，到时候让他帮忙看看。
她说谢谢。
网吧里很温暖，她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偏过头看了眼叶修。对方在看比赛，却也不是完全在看比赛——想来这样的比赛，他已经知道结局了吧，只是按兵不动一般地继续观察着局面，像一个老练的猎手。
“看我干什么？哥可没开玩笑啊，咱们小周条件那么好，战队得好好挑。”
对啊，战队得好好挑。
这一天夜里，周泽晔看着企鹅列表里多出来的夜雨声烦，和铺天盖地的信息，头疼地靠在椅子上叹息。她对嘉世没什么好印象，轮回、暂且无法去考虑，主动送上门的蓝雨似乎是十足的好选择。
但内心说不上来的期待却是，她想要叶修说几句。什么都行，某个方面的……合着她的心意的。
作者有话说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