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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表面之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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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上，属下查了钦渡，干净。”虚空暗紫长袍将发丝掩盖。
“是干净，还是没有问题。”
虚空看着落颜，没有说话。
“算了，这个人看不出来大问题，但是处处都是问题。连你都查不出来那就是真有问题了。不要惊动他。”
“是。”
花影敲了敲门，“尊上，千境尊来访。”
“那属下告退。”虚空正要往出走，被落颜叫住。
“去休息吧，钦渡的事就放下吧。不必再查了。但他若有异常举动，来告诉我。”
虚空点点头退了出去，仿佛没有出现过一样。
“请千境尊进来。”落颜双手交叠合于腹前。
百里栩渊一身蓝袍优雅高贵，发丝半束半垂，配上冷峻而有温文尔雅的面容，看起来不像是幻界的人。气度非凡的样子像极了天宫上的花架子仙官。
百里栩渊由花影带着进了落颜的寝宫，“昨日的那个人，与你相熟？”
“现在相熟了。”
百里栩渊目光投向落颜，带着些许疑问。
“你不是不关心我的事么。”落颜努力克制自己，不去看这个人。
百里栩渊坐到了落颜美人榻旁边的椅子上。
“你从我发现你到现在，一直没出过幻界，与你为敌的人不可怕，想巴结你的人也不可怕。可怕的是哪些你看不透却满脸笑容的人。”
“你说的是天帝么？”落颜坐在美人榻上，目光投向屏风。
百里栩渊微微一笑，“你好像变的不一样了。”
落颜心绪不宁，焦躁不已。
“可能吧。”
百里栩渊道“为什么？”
“我看不透你。”
百里栩渊轻轻撇了落颜一眼“为什么要看透我。”
落颜没有回答，听到百里栩渊一声叹息，便离开椅子要往出走。“你做的一切都不是为了我，是为了你自己。你知道我为什么把你带到这里来么。”
落颜站了起来，摇摇头。
“我看到奄奄一息的你时，眼中满是滔天的恨意。你没有求我救你，我也没想要救你。可后来我改变主意了。你和我一样，从出生开始就是棋子，却不自知。我们同样过着别人羡慕的生活，同样是多余的人，同样有着自己的想法，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你看看你，连死都是别人安排好的。这样的你，如果再给你一次生命，我想看看你怎么选择。”
“你在那之前见过我么？”
“没有。”
落颜已经听累了，听烦了。“你总是这么说，总是说你想看我怎么选择。你给过我选项么，你让我做过选择么？”落颜看上去还是面无表情。
“你能活着，能变成落颜，能被封暗离尊，都是你自己选的。”
“我想知道你到底是为什么。”
“你不是说不想知道么。”
“我后悔了。”
“落颜，我会告诉你的，但不是现在。”
百里栩渊话落离开了南岸青栀，他走后虚空回来站在落颜身边。
“尊上，你看起来，和平常不一样。”
落颜看到虚空，似摊非摊的倒在了美人榻上，床边房梁上绑着的纱幔飘舞。
落颜知道百里栩渊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可又能怎么样，她的命是他救的。就注定她一辈子欠百里栩渊了，还不清的。
“我没事。”
虚空顿了顿，“尊上，我查到了。”
“谁。”
“千境尊。”
“说。”
“他曾经是天族一员。可能身居高位，可能是小仙官，只有这两种可能我才会查不出身份。”
“他这人，看似温文尔雅，实则城府颇深，总是用清淡的几笔摧毁我所有的梦。”
“属下无能。天族属下无可查。”
“止慕君知道么？”
“君主好像还不知。”
“不要让他知道。”
“好。”
虚空想了想，“尊上，钦渡好像派人送了东西来。”
落颜指了一下桌上放着的精致小红盒子，上面布满着彼岸花的刺绣。
“尊上这是信任他了。”
“我除了你们没有可以信任的人。”可钦渡给她的感觉太熟悉了，自己无法与他划清界限。
“尊上相信他是落忧神君的友人？”
“虚空，我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百里栩渊给的，但后来我发现他也不可信，这个六界里数不清的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我会帮百里栩渊，但我不会把我自己推下水。钦渡说的话不可不信，也不能全信。”
“盒子里是什么。”
“戒指。”
“有何用？”
“可能会有用，但我不需要。”
“那尊上何必和他做交易。”
“想看看他究竟想干什么。”
钦渡啊，你究竟想要什么。真的是要冥界鬼族的君主之位？还是和我一样，带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想办法让时局混乱不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