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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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韩殊……”何婉回头，似乎受了惊吓，全身微微颤抖，连带声音也结结巴巴。
“卧槽，韩殊”
“什么情况？怎么回事？”
看戏的同学们顿时来了精神，谁也不知道韩殊是何时出现的。
韩殊甩开何婉的手，厉声质问：“你们在干什么？”
韩殊是裕南的风云人物。
如果一切都可以像考试成绩那样排榜，那在裕南，每一张榜单的第一都一定是韩殊。不仅是因为他绝对碾压众人的成绩，以及在运动方面无人可及的天才，更是因为他俊雅清秀、风姿卓绝的外貌，和深厚的家底。
即使韩殊总是一副视若无物的冰山脸，他也依旧是男生女生都众望所归的男神。
显然，也包括何婉。
“我、我们……我……”她支支吾吾的，这样被男神撞见施暴，她不知道该怎么掩饰过去。
“大姐……我们快走吧。”何婉还在发懵，小跟班拉扯她的衣角：“巡查老师快来了。”
她回过神，带着小跟班快步离开，一步三回头，不忘多看那人几眼。
韩殊朝方辰看过来。
这会儿方辰有些狼狈，蹲靠在围栏边，发丝散乱，凌乱的刘海挡住了她的眼睛。
韩殊伸手，一把将她拉起。
“谢谢……？”方辰迟疑地开口，看向韩殊的眼睛神色复杂。
韩殊的朋友也随之赶到，看到韩殊与女孩靠这么近，皆是好奇。
“哇！老韩你？？”
方辰连忙抽回自己的手，藏在身后，匆匆鞠躬致谢，转身回教室。
韩殊没说话，手收回裤袋，淡淡看了眼方辰的背影，也迈步离开。
“韩殊。”
林浅从窗户探出身子，挤出笑容：“谢谢你帮我妹妹。”
“嗯。”
他顿了顿，回复得漫不经心。
朋友们面面相觑，匆匆看几眼，恍然大悟，连忙跟上韩殊。
“老韩，等等我们！”
*
方辰回到自己的座位，其他同学都心照不宣地与她拉开距离。
她喝几口水压惊，摸出书包里的梳子和小镜子，整理发型。眼见整理得差不多，将物品收好，准备伏在书桌上休息片刻。
咕噜一声。
她的肚子叫了，方辰原本就不善的脸色瞬间更僵。
哈？我还饿吗？我不是气饱了吗？
先是午餐被打翻，又是面包没吃成，还莫名其妙被围堵一顿，方辰现在烦躁得不得了。
“唉——”方辰撑闭眼，深深一呼吸，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喃喃到：“方辰，你可以的，你要忍住，这才是你不当太妹的第一天，不能破功！”
“给你。”
方辰听到耳边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睁开眼，一袋面包出现在眼前。
唐茜茜递给她，一屁股坐到方辰前面的座位：“吃吧，特意给你买的，是菠萝包，没有榛子。”
方辰挑眉，她可不记得自己和唐茜茜关系这么近。
她伸手接过面包，举在手上晃悠几下，问：“为什么？”
唐茜茜凑到方辰耳边，压低声音：“交换，我要听八卦。”
方辰笑了，撕开包装袋，不客气地品尝起来：“说吧，你想听什么？”
二人就用只有小范围听得见的声音交流。
唐茜茜托着下巴，衣服看好戏的表情：“你和林浅关系不好。”
“这点大伙都知道。”
“不，我的意思，你们相互讨厌对方，而不是林浅表现的那种单方面热络。”
“哦？”方辰轻轻侧头，笑得玩味。
唐茜茜换了只手托住下巴：“好姐姐连妹妹过敏的食物都不清楚……又或者，她故意的。”
方辰笑得更灿烂，她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的表情：“我不清楚呢。”
这个唐茜茜有点意思。
但现在，还不确定她是不是故意套话。
唐茜茜见方辰打太极，有些挫败，她瘪嘴，换了个话题，点开朋友圈，把疯转的视频和照片转发给方辰。
她问：“那你告诉我，韩殊是怎么回事？”
方辰看完，表情从疑惑变成震惊，最终恍然。
呵，终于明白为什么被何婉找茬。
又是韩殊。
*
方辰上辈子与韩殊接触不多，但确实对他没什么好感。
上辈子，方辰脱离沈家后，自己创业，也算是那个行业里的一匹黑马。韩殊的公司也是。两人的公司，从经营理念、产品定位、经营模式都差不多，在市场上分庭抗礼，难免被经常放在一起比较。
简单来说，两人是相互竞争的对家。
而且，她记得韩殊和林浅走得很近，圈子里都在传二人订婚。方辰讨厌林浅，殃及池鱼，对韩殊更加没好脸色。
不过……我居然和韩殊表过白……？
方辰咬唇，皱着眉捋了捋头发。如果没有视频，她还真不记得这桩往事了。
视频中表白的确实是方辰本人，但并不是什么爱的表白。方辰隐约记得，当时是她和谁打赌输了，被惩罚在校门口和某个人表白，话没说完就被拒绝了。
原来那个人是韩殊……
孽缘。
还是自作孽。
*
方辰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闷声向唐茜茜解释：“没什么关系，就是打赌输了，大冒险。”
唐茜茜愣住，这个理由听起来太敷衍了。
她手一摊，气鼓鼓地伸向方辰：“面包还回来。”
方辰：“？”
“你没诚意，这理由太假了！”
“这是真的。”最后一截面包入肚，方辰擦去嘴角的碎屑，“不然你还想知道什么？”
唐茜茜凑得更近了，眼镜都快怼到方辰的眼前：“一句话，你从良是不是因为喜欢韩殊？韩殊讨厌蠢货，所以你要好好学习？”
方辰有些无语，这都什么风马牛不相及的东西。
她斩钉截铁地否认：“不是，真和他没关系。”
好一会儿，又补了句：“还有，我这叫改邪归正，从良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
唐茜茜才不管，她还是鼓着双颊，眼里全是质疑，直勾勾地盯着方辰。
“不可能，我的八卦直觉从来没出错过。”
唐茜茜猛地站起来，斗志满满：“方辰你等着，我一定会找到证据的！”
说完，愤愤离去。
*
下午，数学课。
陈老师带着大伙在复习三角函数及其诱导函数。
没错，是复习。
作为省重点中学，裕南的学习的比外面快不少，高二（八）班这样实验班更是如此。虽然这会儿才高二第一个学期才过半，但本学期的课已经教授完毕。老师安排这周对全册内容复习，下一周继续讲新课。
这种速度，绝大部分的裕南学子都跟得上课，当然，不包括方辰。
万万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方辰居然又有机会体会被数学支配的恐惧。她听得晕晕乎乎的，大脑已经烧焦，只有空洞的躯体还在继续奋笔疾书，抄下黑板的公式和笔记。
这会儿，老师布置了几道例题。
方辰虽然没听懂，但也咬牙，低头尝试解答。
不知道什么时候，陈老师绕到方辰身边。
他观察好一会儿，俯身指出方辰的答案：“这个公式用错了，你仔细看图像，它的周期、振幅，然后再判断。”
方辰机械地点点头，将本子转换方向继续观察，可还是没看出个究竟。
老师叹了口气。
他拿起方辰的本子，翻了翻，递回来说：“下课来我办公室一趟。”
方辰：“啊？”
她只是做不出题，不至于吧？
到了办公室，方辰有些紧张。
她其实很怕被老师训斥，每每被训斥，就会想起这母亲的尊师重道的教导，心虚愧疚。
不过他记得，她当太妹时，都是独来独往，也不影响课堂，因此老师是并不管，像是两不相犯的井水和河水。
“老师，我来了。”
陈老师示意方辰坐下问，开门见山：“你今天一直在学校，听课了，还记了笔记，对吧？”
陈老师是高二（八）班的班主任，是从裕南初中升过来的老师，他知道初中的方辰是多么的闪耀。
不是骂她？
方辰有些疑惑：“嗯，不行吗？”
陈老师笑了，起身去给方辰倒了杯水：“我的意思是，我很开心。”
“谢谢。”方辰乖巧地接过水，正襟危坐。
“你把头发剪了。”陈老师用手指叩了叩桌面：“去买了辅导书，甚至，今天英语课，你很老实的回答问题。”
他说：“我很欣慰。”
方辰明白他的意图，她放松下来，坦白到：“我不混了，我想学习。”
得到肯定的回答，陈老师满足地笑了，眼角的鱼尾纹都显现出来：“好，太好了，我一直都在等这一天。”
“我不知道你之前经历了什么，但老师相信，只要你愿意，就一定能学好。”他激动地拍拍方辰的肩，“学习对你来说，从来不是难题。”
“嗯……谢谢。”方辰没料到老师会这么热情。
“要是学习上遇到困难，随时可以找老师。”
方辰想起重要的事，她问：“老师，您有推荐的补习班吗？”
“哪一科？”
“全科。”方辰挺苦恼的，“我基础薄弱，现在跟不上课，得恶补。”
尤其是数学。这半句她吞回了肚子。
陈老师回答：“行，我帮你问问。”
之后，陈老师又帮方辰讲解课上没做出的那道例题，直到上课铃响，才终于放人。
等办公室里只剩老师，众人纷纷闲谈起来，拿陈老师打趣。
“我们陈老师不愧是年轻人，劲头足的哦，看好你。”
“上手就方辰这块硬骨头，有胆量。”
陈老师：“……”
这话听起来，怎么像嘲讽？
“我可听说，月考那么简单的试卷，方辰数学都只考了25。”
“你们懂什么，方辰来参加考试就是进步。”
“小陈，我赌五天，不出五天，方辰就会变回原样。”
只有邻桌的女老师安慰她：“我们都知道的，方辰就是一时兴起，你也不用太伤心。”
你知道个鬼。
陈老师有点生气，到底方辰是她的学生，好不容易有机会引上正途，哪轮得到别人指手画脚。
但陈老师也不好反驳，只能摸摸后脑勺，憨笑：
“不会的，不会的，我相信方辰。”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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