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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兰王妃 ...
权利的联合,往往最好的方法便是联姻,一个女人可能没有地位但却是表示诚意的最好方法。
六王权倾朝野,官场混久的人精自然也懂得审时度势,这个圈子里面,可能真心并不多,然而最不缺的便是女儿,嫁进六王府也就等于一条腿跨进了六王爷的势力圈,刘贞兰便是其中之一。
刘贞兰,其父刘勋乃是当朝国舅,位列一品,也曾权倾一时,却随着皇后终生未有子嗣牵连其家族失势。但刘勋却是个极识时务的,在两王之争的时候第一个站出来声援六王,同时将自己女儿送进六王府,因着他的地位和行动,朱宁皓自然也明白,便封了刘贞兰为侧妃:兰王妃——除了正王妃谢雨薇之外六王府唯一的侧妃!
而这个刘贞兰从小养在皇后身边,说不上娇生惯养也是任性惯了的,容貌自然是不差的,面上也是一派淑女气质,骨子里却是极傲气的。这种傲气在嫁进王府之前是源自她不俗的容貌和傲人的身世,在嫁进王府之后又因为后院一人之下的地位,谢雨薇是名门之后又是堂堂正妃,自然不愿做失格争宠之事,那么刘贞兰自然便是统领后院的人物,可是她却完全没有想到这种美好的情形被完全打破了,被一个人打破了。
对于遗安郡主裴轻扬她自然是知道的,她也知道她至今名不正言不顺地被强留在六王府内,尽管父亲在出嫁前一再提醒她要注意遗安郡主,可是她自然也有她自己的想法:若是六王对她有意思那尽可以给一个名分,他现在的地位权利根本没有人敢反对。可是既然至今全然不顾她的闺誉强留下她,那么解释只有一个——他只是想用她来牵制康王府、牵制兵部、牵制特种部队!
第一次看到裴轻扬是在六王的书房里,她算准了六王下朝的时间,换了身平日里最喜欢的粉色衣裙,端了参汤笑盈盈地过去。
书房的门半掩着,门帘幔上镶嵌着圆润明亮的珠玉,映在夏末的阳光里面散发出迷离如烟的光彩,一阵细风吹过,帐帘轻动,珠玉相撞,满是清脆悦耳的响动。
里面却是一个女人,她正微伏在书案之上查看着一卷文书,一头柔顺的乌发在脑后随意挽了个成样式简单的发髻,用一根玉簪别住,几丝秀发慵懒地散乱在额头上,掩映着明眸的清辉。
她只一身素色衣着,门口看进去有些发白,却让人眼中闪烁起万种绚丽。
刘贞兰不知怎么的,心头突然涌起一股无名业火,咬了咬牙就要进去,却不料宁瑞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讨好地做了个揖:“请兰王妃安,倒是不巧了,王爷这回子不在府里。”
“那你怎么在这,你不跟着王爷倒来拦我了。”宁瑞从小便跟着六王,算是六王的心腹,这一点刘贞兰是知道的,“你给我让开,本王妃要进去找本书!”
“王妃刚进府里,兴许不知道,王爷的书房是不许任何人进的!”宁瑞面上嬉皮笑脸,语气里的坚决却是一步不让的。
“你!”刘贞兰心里咽不下这口气,玉指点着裴轻扬,“那她怎么在里面?”
“那是王爷吩咐的,郡主自然是和咱们都不同的!”这话里的意思,竟然是自己这么个下人在王爷的禁令里面都是一类人,而裴轻扬却是不同的!
刘贞兰刚要发火,又听他不咸不淡道:“兰王妃还是请回吧,王爷特意安排奴才在这守着,就是怕不知高低的人打扰了郡主,若是王妃执意要进去,惹王爷生气可不好。”
这不是摆明了拿王爷威胁她么?刘贞兰狠狠地瞪了宁瑞一眼,却也不敢多事,转身就走,却还不甘心地回头看了里面一眼,就是这一眼,她恨到了心里:
裴轻扬不知什么时候听到了他们的争执,半仰着头看他们,也不说话,单单安静地看着,她的面孔逆着阳光根本就看不到表情,可是刘贞兰却偏偏认定她是在看自己的笑话!这一刻,她恨透了这个女人,恨透了她一身明晃晃的白色!
在后宫历来忌讳白色这种不吉利的颜色,裴轻扬却偏偏喜欢白色。这个时候的刘贞兰还不知道,很多年之后,史册上有名的帝王朱宁皓亲自令内务府织造局用银线裁制白衣,制成之后,虽然是素色在不同的光线之下却能折射出斑斓色彩,光彩流离,不逊于锦绣,皇帝还取了裴轻扬的小名号为玉锦,流传至民间其价贵比黄金。
其实在六王府的后院里面,或者是未来大明朝的后宫里面,兰王妃算得上是一人之下千万人,人人望而生畏吧!她的美丽,她的身份和她的骄傲都是鲜明的,加上六王爷的相敬如宾和谢雨薇的淡漠冷静,她的确是占尽高枝,然而她的心中始终有一根刺,那刺的名字叫裴轻扬。
昨天半夜的一场雷阵雨打落了连日来的烦闷,郁郁葱葱苍苍翠翠地舒展开来,遮了烈日骄阳,洒下淡淡光影斑点,透着细细碎碎的明媚。
六王府的庭子内园色阔朗,一波莲池在阳光下反射出粼粼觳波,睡莲娇嫩,粉白淡红轻缀了几点,含苞待放地依偎在那碧叶恬恬中,几尾锦鲤,穿梭自在喁喁细语,悄然可爱。
架在莲池之上的是一个小小的四角凉亭,无美玉装饰,无良木堆砌,却有美月相邀,莲鲤抚慰,品的就是那样一份自然。
“滚开!”声音里面带着意味很浓的警告,说话的人显然怒气难抑。
然而跪在她面前的一十二位侍卫却依旧沉默地挺直了脊背,雷打不动。
宁瑞不刻闻声而至,生怕这边的闹腾搅了里面主子的雅兴,讨好道:“参见兰王妃!”身体却挡在了那一十二人之前,大有阻拦之势。
刘贞兰秀眉微拧,厌烦之意溢于言表,站在她身旁几位婢女赶紧抓着机会讨好地斥道:“王妃今日要在湖中亭抚箫,你们这帮奴才借了狗胆?竟敢拦王妃在此!”
宁瑞冷眼看了看那几个婢女,平和地回道:“请王妃恕罪,郡主正在亭中赏月,还望王妃体谅,换个地方吧!”
此言一出,刘贞兰心中的怒火更旺,她还不敢随意拿宁瑞出气,直接一脚踢向那十二个侍卫,那一脚力道很大,被踢中的却一声不吭纹丝不动。刘贞兰看着跪在地上,即不反抗,也不多语的一十二人,心中异想难平,这王府后院,甚至三宫六院中,不管哪一个妃嫔的奴才也不会像这十二人一般,恭谦有礼,却又气势迫人。
“好狗不挡道!区区几个下人,竟敢不自量力阻挡兰王妃贵架!”旁边的婢女狐假虎威。
刘贞兰的眼神越发凌厉起来:不过是一个空有头衔的郡主,没有封号没有别院,甚至连名正言顺都不是,凭什么三番两次拦着她,凭什么有宁瑞出头?
“蠢奴才——”刘贞兰开口正要发难。
“怎么回事?”却听见一管清冷的声音传来,瞬间令这对峙的众人息声,奴才们连忙跪了一地。
“见过王爷!”刘贞兰急忙上前屈身盈盈一笑,好似月上眉稍,温润的气息洗去了一干俗妇的珠光宝气,“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调教几个奴才。”
刘贞兰从小养在宫里,自然懂得为人之道,说话极圆滑,她只用了调教这个字,就算朱宁皓心中明白事情的始末也不好说什么,只皱了皱眉:“嗯,日头大,你还是早点回去歇着吧。”
刘贞兰老大不情愿,却看朱宁皓的冷脸也不敢冲撞,只得悻悻地福了福身转身朝园子走去,心里却不免生出丝嫉怨,还是忍不住回头瞥了眼,这一瞥,又生出几分恨来。
湖中的八角亭中,裴轻扬独自一人坐在那里,旁边一棵老树虬枝劲道,沿着亭柱扎根而生,如伞如盖半遮亭上。阳光透过树荫洒落在地上,好似漫天的星光,在这星光之中,亭中白衣素服的人遥望远处,满身竟是难言的孤单与萧索。
隔得很远,刘贞兰看不清她的样子,只觉得她那一身白裙拂地,微风吹动衣裾,说不出的清冷。
而站在不远处的朱宁皓身着银白长衫,腰间单单系着一枚水色上乘的龙形玉佩,修长挺拔的身影在阳光的照耀之下,就像海面上扬起的风帆。刘贞兰原以为他会走进去,走到裴轻扬的身边去,可是他却站在原地,只是痴痴地望着湖中亭的人影,仿佛生怕惊扰了里面的人,眼神里的那份痴缠和眷恋,直教刘贞兰恨得咬碎银牙。
如果说这种恨只是一个开始,那么后来绝对成了一种习惯。
——
刘贞兰在花厅前面的走廊上碰到朱宁皓绝对是惊喜的,她觉得这是老天给她的机会,朱宁皓生性冷淡加上手握重权自然事务繁忙,很少亲近后院,难得他在府里,还是被她碰上了,看他脸上的笑意明显心情也不错。
“王爷——”刘贞兰眼波盈水,半是羞半是涩,斜斜地一瞥,作出了风流婉转的情态,柔情似水一声低唤。然而,却被蓦然而来被一声轻呼截断。
“朱宁皓!”
刘贞兰心猛地一抽,六王现在的地位,即便是当朝皇后,即便是养育他的贵妃也不敢随便叫他的名讳。她抬头,走廊的另外一头站着一个人影,因她背着光,面貌看不清,只看见那一身随意地白裙,语气并不和善:“找我过来干吗,你自己没事干以为人人都很闲吗?”
倨傲地态度并无半分温情,偏偏六王却恍惚露出了温柔似水的神情,刘贞兰猜出那女子的身份,心中一股酸涩刚刚涌起,又听他柔声道:“玉儿,你跟我进来,我有好东西给你看。”而后,去拉她的手,离去,举止如行云流水,不落半分留恋。
刘贞兰恨恨地看着随后关上的花厅的门,脸上露出一丝冷笑,旋即便招来贴身侍女耳语几句。
不消片刻,后院里面的莺莺燕燕便齐齐聚在了花厅,刘贞兰面上装作若无其事,心里却暗暗得意。
六王见她们进来,脸色暗了暗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其实看的好东西不过是一只纯白的海东青,他知道轻扬喜欢这种生动的事物,得了便连忙眼巴巴地送来。这东西在大明皇宫自然也是稀罕的,然而轻扬征战沙场,见多了恣意遨游的天空霸主,对这样囚在金丝笼里面的并不太感冒,倒是那一群深宫当中的女子稀罕的不得了,纷纷拿了肉干之类的逗它。
轻扬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见大家逗得有趣,忍不住也探指过去,想要摸摸那海东青雪白似玉的羽毛,从前她也有过这类伙伴,所以并不防备,直接将手伸了过去,不想那海东青却突然起了火气,一口就叨了下去。
轻扬哎呀一声,收手时血珠子一路滚在了雪白的外衫上,分外刺目。
花厅里的一圈女眷面露关心,心里却个个不是幸灾乐祸的。
“怎么回事?你怎么养鸟的!”朱宁皓忙抓住轻扬的那只手,看着血流不止的伤口又是心疼,气得挑起眉头,抬脚就将旁边饲养的小太监踹在了地上。
王爷发怒,厅中的人谁也不敢再吱声。
“做什么大惊小怪的,不就是咬了一下。”轻扬本来疼得厉害,见了他发火,反倒平静了,冷笑道,“你拿着笼子囚着人家,还不兴人家有点血性?”
朱宁皓本来心里极紧张,听她讥讽反而放下心,接过旁边侍从递过来的帕子,亲替她包扎起来,他从来没有做过这些,动作笨拙,帕子又缠得传七八糟,偏偏他自己还不觉得,用指轻轻摩挲着,轻声道,“疼吗?”
“没那么娇气。”她抽回自己的手,不待请安告退,转身就走,朱宁皓却也不生气,反而仔细嘱咐了旁边的贴身太监跟过去伺候她。刘贞兰看在眼里,心就不由地一片寒凉,一股血气涌上来,仿佛不受控制般地也就跟了出去。
直到裴轻扬的小院子她才追上,连日来的气堵在一起越发闷得慌,条件反射一般堵在她前面道:“刚才见郡主受了伤,贞蓝倒是自幼学了点包扎功夫,不如让贞蓝帮郡主看看?”她脸上虽淡淡笑着,眼中却没有丝毫温度,幽深里一抹尖锐直逼轻扬眼底。
轻扬微微掀了下眼皮:“不敢劳动大驾,请让开。”
刘贞兰脸色一变,抬眼看立在她面前的女子:随着身体的轻晃白衣轻飞,容颜似水带着高华傲气,如这天地间一抹清色,飘逸出尘。
忍不住就开口讽刺道:“贞蓝一片好心,却不料郡主——到底是无父无母的,教养终究比不得寻常人家——”
话音还没有落下,旁边侍从婢女的瞳孔在一瞬间全部放大,眼见着轻扬的手搭上了刘贞兰的肩膀,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一股凌厉的掌风瞬间而至,刘贞兰条件反射一般猛然向后退了一步,却已经晚了。
轻扬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略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猛然响起,一个小擒拿手瞬间跟上,脚踝一勾,衣衫华贵的兰王妃“嗵”的一声,摔在地上!一个标准的过肩摔就这样将大明朝未来的后宫中尊贵无比的兰王妃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啊!”刺耳的惨叫声霎时间充溢在庭院之中,刘贞兰被摔的七荤八素,躺在地上久久爬不起来,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场惊悚的变故。
“王妃”、“王妃”几个婢女冲上前来,手忙脚乱地拉起倒在地上哀声嚎叫的兰王妃,场面一阵慌乱。
轻扬居高临下的瞅着这个一身红衣的女子,缓缓的蹲下身子,对着那对几乎喷火的眼睛冷冷道:“不要以为我不会打女人,再有下次,我保证,你会后悔终生!”
说完她头也不回向着自己的院子走去,只留下气的浑身发抖的兰王妃和一众手忙脚乱惊吓不已的仆婢。
——
朱宁皓知道消息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他半倚在软榻上闭目深思,宁瑞托了个嵌金木盆进来,恭声道:“王爷。”
见他睁开眼,宁瑞忙将手上后院各位主子的名牌呈至近前。
朱宁皓目光扫了扫,却还是微微摆了摆手。宁瑞会意,便俯身退下,又重新沏了茶进来,低声道:“今天兰王妃受了委屈,恐怕明天国舅爷……”话说了一半也就不再说下去了。
“唔。”朱宁皓点点头,起身往外面走。走到院子里面,他突然又停住脚步,夜已经很黑了,静谧的黑幕中园内树木悄然招展,浮光掠影,仿若褪至了极处,极轻,极淡,却又层层缠绕,纠结如许。多少年隐忍不发,步步为营,如今坐拥天下,却换不见伊人一笑,到底,是得,还是失?六王眼中不自觉掠过一丝深沉精光。
眼见站得久了,宁瑞谨慎地上前说道:“王爷,只怕这会兰王妃还在等着呢。”
朱宁皓眉头一皱,望向四周层叠起伏的殿阁,突然吩咐道:“今晚不过去了。”说罢他突然又笑了起来,“今日玉儿才是她吧……”
到这里就会又有变化啦,裴轻扬不是简单的女人,嘿嘿~
现在征求大家的意见,多尔衮和苏未名,更喜欢哪个呢?
大家是更喜欢霸道任性的多尔衮又酸又甜的爱情,还是柔情似水的苏未名平淡温馨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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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兰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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