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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异能力[朝花夕拾] ...
“如果没有猜错……是老鼠。”周树人从医务室走了出来,站在办公室外的走廊上,背靠着贴了麻质墙纸的墙壁。他刚为社长处理了一下伤口。伤口很深,但好在不是致命伤。
“居然躲过了港口黑手党和异能特务科……”太宰治走到周树人身旁,和他并排站着。
“嘛,毕竟是‘老鼠’,这么轻易就被发现可不像那个人。”
太宰治低着头,嘴角勾起一抹毫无感情的笑容。
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周树人回想起第一次见到那个人时的场景,那是在西伯利亚的冬天,自己接受委托去与俄国的黑手党交涉。
那个人躺在雪地上,穿着单薄的衣物,黑色的头发在雪地里是那么显眼。他的身边,是几个已经死去的雇佣兵。
在黑手党的包围下,他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这时周树人才注意到他赤着脚。他似乎是注意到周树人的视线,抬眼看向那里,没有说话,嘴角带着一抹笑容,眼中却尽是冷漠。
一个疯子。那是周树人对他的第一印象,甚至不需要交谈就可以知道他是一个危险人物。
他甚至没有反抗,只是捡起了落在雪地上的帽子戴上,就被黑手党们带走。只是听说,他被关在最深处的监牢里。
“小心。”周树人没有多说什么,太宰治与费奥多尔也不是第一次对持了,他是比自己更了解那个人。
“放心吧!”太宰治从周树人面前走过,撩了一下衣摆,双手插在口袋里,沙色的风衣掠过。
周树人直起身看着离开的太宰治,面色难的沉重起来。
港口黑手党的首领也被袭击了,一切都在按着计划进行着。青年半个身子趴在窗台上,高楼上的风将他的头发吹的略显凌乱,他看着不远处商业街冒着的黑烟,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差不多了。”他离开窗口,朝着站在不远处的狙击手挥了挥手。
“准备一下吧。”
“……要偏一点吗?”
“……”青年站在阴影里,看不清脸上的表情。身上白色的宽松棉质体恤以及黑色的牛仔裤让他看起来异常消瘦。
“不,”他说。“对准他的心脏。一定……要让他死掉。”
“人,罪孽深重,愚蠢至极。即便知道这是计谋也没办法阻止纷争,必须有人净化这些罪孽,所以我才寻找[书]。”
“就像这样……”陀思妥耶夫斯基说完,血迹在太宰治的胸前绽开。
狙击手?
太宰治倒在地上,他看了一眼狙击的方向。这次真是失策了,没想到是对着心脏的。太宰治感觉到身体变得很沉重,感官在渐渐消失。这次真的要死了吗?终于可以死去了。只是这件事没有解决稍微有些遗憾呢,不过有树人和侦探社的各位在,一定可以解决的。
“太宰!”周树人慌乱的身影出现在小巷尽头。
“原来是这样……”陀思妥耶夫斯基退去那一瞬间的惊讶,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跑过来的周树人转身跑走了。
太宰治阖上眼睛,最后的意识里是周树人惊慌失措的表情。
嘛,抱歉了,树人。
太宰治站在小巷里,这里是社长遇害的地方。线索倒也明显,所有的证据都指明了凶手是谁。
“你在找这个吗?”太宰治带着帽子走了出来,笑着朝正在找帽子的陀思妥耶夫斯基挥了挥手。友好的就像是见到了约好见面的朋友。
“是你啊……”然而友好的笑容并没有换来同样友好的对待。陀思妥耶夫斯基冷淡的看着他。
另一边,周树人正站在一栋大楼下。可能是刚使用了那个的原因,他的状态看起来不是很好,脸色十分苍白。
这栋楼还在建设中,周树人强忍着眩晕感手扶着栏杆踏上楼梯。
“无常!”黑色的异能将锁链挥了出去。
嘭!
伴随着枪声,狙击手被锁链打中甩了出去。
“赶上了。”周树人跑到窗前,看到小巷中倒地的身影正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嘭!
枪声再次响起。周树人踉跄一下单膝扣在地上。右腿的血洞正冒着鲜血。
“好久不见……”身着白色棉质体恤的青年从阴影里走了出来,手中的枪指着跪倒在地周树人。
“我亲爱的……大哥。”
“……啊。”周树人撑着另一只腿站了起来,虽然挨了一枪,但对于他来说这并没有什么,他可是经历过更严重的伤的。
“果然是你啊。”他理了理因跑来而变得有些凌乱的头发,才将目光放在眼前的青年身上。
“还以为你不会再见在下了。没想到你和费奥多尔合作了。”
“怎么会呢?大哥可真会开玩笑~”青年笑着摆了摆手,“我可是一直在等着能够亲手杀掉大哥的那天呢!陀斯君恰好给了我这个机会罢了。”他走近,周树人可以看清他的现在的样子。他变了很多,再也不是记忆里那个喜欢跟在他身后爱哭的孩子了。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里再也不见崇拜,取而代之的是憎恨,是黑暗,是一片荒芜。
在他不知道的时间里,他经历了什么?周树人垂下眼眸,睫毛微微颤动。
“你做不到的,遐寿。你是没办法杀死在下的。即便你故意让在下使用了[朝花夕拾]来削弱在下。”
“遐寿?真是许久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了。不过大哥还是称呼我另一个名字吧,遐寿这个名字总让我忍不住想起小弟。”青年摸着下巴,目光带着怀念以及……痛苦。
“作人,椿寿他……”
“闭嘴!谁允许你喊他的名字了?”周作人突然暴怒,将枪对准周树人的额头,面上一片冰冷。“唯独你,唯独你没有资格喊他的名字。”
周家四子周椿寿是个十分聪明的孩子,是别人口中的天才。只是他的身体十分孱弱,很早就病逝了。
“你这个家伙……”
看着周树人一脸平静的样子,周作人只觉得愤怒,滔天的愤怒。
“交出来,把[朝花夕拾]交出来。”
面对周作人的愤怒,周树人沉默着。
“就不会觉得愧疚吗?如果不是你,小弟他就不会死了!都是你的错,是你夺走了他的异能他才会死的!”
“不是的,是……”周树人突然停了下来,他张着嘴巴想说什么,却又久久沉默着。
“……[朝花夕拾]救不了他。小弟他,是病死的。”他知道周作人想做什么。但是[朝花夕拾]并没有他想象的那般强大,回溯时间是要付出极大的代价的。
“闭嘴!闭嘴!闭嘴!”周作人的眼圈通红,他扣动板机,子弹从周树人的脸旁滑过,一缕长发被打断,一道血痕留在周树人的脸上。
眼见周作人开始失控,无常的锁链飞舞在空中,似乎只要周作人有一点异常动作他的锁链就会抽过去。
“呵,”周作人看他这般冷笑一声,“苦雨。”他抬手,莹绿色的光芒像萤火虫一样四下散去。
周树人见状,黑色的锁链立刻从三方向周作人挥了过去。
“自我离家已经快十年了。大哥怕是忘了吧,我的异能。”
莹绿色的光点化作屏障挡在周作人面前,锁链触及了那些光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周作人看着消散的无常,嘴角勾起。
就在这时,周树人突然抬脚上前,手中不知何时握着的匕首对着周作人持枪的手挥了过去。
糟了!周作人立刻反应过来无常的攻击只是为了转移他的视线,但是已经晚了。持枪的手突然剧痛,手/枪掉在地上被周树人一脚踢开。
“在下本不想伤你的。”周树人站在周作人的身后,手中的匕首抵着他的脖子。
周作人眼中的惊讶一闪而过,或许是没想到周树人在使用了[朝花夕拾]后居然还能有这般迅速的身手。
“没想到你居然还有力气能做到这样。”周作人用食指弹了一下抵着他脖子的匕首。手腕上的血迹顺着胳膊滴落在地上。
“……对不起。”周树人看着周作人手腕上的伤,如果可以他并不想用这般粗暴的手段对他。
但是,本能的,他还是这样做了。
“不要再尝试反抗了。”感觉到周作人的挣扎,周树人皱了皱眉头。他现在真的很难受,脸色苍白,呼吸急促,心脏也一阵抽痛,以及挥之不去的眩晕感。说实话他现在没什么力气,若不是常年残酷的训练可能他现在连站都站不稳,更何况要擒住一个成年人。
“我会让人把你安全送回周家的。”周树人皱着眉头,忍下身体的不适。
“……你以为这样就算赢了吗?”周作人咧开嘴,眼中满是疯狂。他一把抓住周树人握着匕首的手,对着自己的脖子狠狠的捅去。
周树人一惊,已经来不及阻止,他猛然抬腿,用尽全身力气一脚把周作人踢了出去。
“咳咳……”周作人躺在一堆杂物上捂着脖子上的伤口挣扎起身,他看着一脸复杂的周树人,嘴角高高勾起。
“是我赢了。”说着他拿起身边的手枪对准周树人扣下了扳机。
对于小弟周椿寿。周树人的记忆里他总是病着,每天都要吃着各种药片来续命。
庭院里的两颗枣树中间架着一座秋千,他经常会坐在那里发呆。
周椿寿是个奇怪的孩子,奇怪到别的孩子还在缠着女仆讲童话故事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翻阅着《理想国》、《形而上学》这类哲学书了。
二弟周作人是家里与小弟关系最好的人,经常会去找他玩耍,讲一些今日有趣的见闻。虽然周作人说的那些在周椿寿听来显得十分幼稚,但他还是会耐心的听着这位乐天派二哥的所见所闻,分享着他的喜悦。
“可惜了……”父亲每次看到他都会这样说。“可惜了。”是的,确实可惜了,倘若他有一副健康的身体,那继承人之位绝对落不在周树人的身上。
[朝花夕拾]是小弟周椿寿的异能。可以回溯时间,但是据他自己所说似乎不止如此。回溯时间本就是违反了世界运行的规则,因此使用[朝花夕拾]是要付出相应的代价的,那就是寿命。
因此每一次使用都会觉得异常疲惫,就像是大病了一场。这对于身体本就病弱的周椿寿来说是雪上加霜。而这一切都是周椿寿告诉周树人的,在他的病床前,在他把异能转送给周树人后。
“你有异能这件事遐寿他知道吗?”
“二哥是知道的。”
“但是你没有告诉他需要的代价?”
“……我也是最后才确定的。”
“你疯了。”
“这个世间,又有几个人是正常的呢?”
周树人被这个躺在病床上的幼弟怼的哑口无言。
“为什么要把它给在下?”周树人不解,他是有异能的,并不需要[朝花夕拾],在他看来周椿寿把这个给与他关系好的二弟或者没有异能的三弟都比给他要合适。
对于这个问题周椿寿并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笑着说:“总有一天大哥会用到它的。”他说的是那样笃定,就好像他亲眼看见了一样。
看着虚弱的幼弟,周树人不再说什么,他替他掖好被子,告诫他好好休息就要离开。
“大哥真是温柔呢。”
周椿寿的声音让握着门把手的周树人顿了一下,“不要对二哥太凶,二哥其实……”
“怎么了?”身后突然没了声音,周树人转身问道。
周椿寿看着他,回想起周作人在他耳边说个不停的大哥怎么怎么样。他笑了笑,摇了摇头。“没什么。”
周树人不知道周椿寿用过几次[朝花夕拾],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绝对不止一次,不然他的身体不会孱弱成那样的。
周树人突然想起前几个月自己与闯入家中的敌人战斗,是小弟的提醒,他才躲过了躲在一旁的暗杀。周树人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周椿寿的病房。许久才重新迈开步伐,不再回头。
周树人是被一个轻柔的东西在脸上挠醒的。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太宰治的脸,他正拿着羽毛对着他。
“呀!树人你终于醒了。”
太宰治眼前一亮,把手中的羽毛一丢。他穿着病号服,让他看起来更加瘦弱。
“在下……睡了多久?”周树人艰难起身,他的头昏昏沉沉的,应该是睡了很久。
周作人的子弹打偏了,并没有打中心脏,他也因此幸运的活了下来。
“两天。事情都解决了,树人你没能参加真是太遗憾了。对了,是国木田君送你来的哦~一会儿他来你要好好谢谢他。”
“嗯,好的。”周树人点头。
“两天啊……”周树人揉了揉太阳穴,缓解一下大脑昏沉的感觉。“对了,那个,在那里和在下一起的人……”
“嗯?没有哦。国木田说只有你一个人躺在那里哦。”太宰治挑眉。
“是吗……”周树人有些失望。
太宰治看着周树人的表情,眼神有些晦暗。一个想法在他心里需要去证实一下。
“话说树人是怎么知道那里有狙击手的?”
“……推出来的。”看着太宰治一副探究的样子,周树人笑了笑。“好歹在下也是被作为继承人培养的,这点还是能想到的。”
“是~吗~”太宰治坐回到旁边的病床上,他的枪伤还没好,还要继续在医院呆着。
他看了一眼正闭上眼睛假寐的周树人,虽然周树人刚刚的回答没有任何问题,但是他心里的疑惑却丝毫没有减少。
那真的是梦吗?太宰治问自己。可是为什么感觉那么真实?太宰治的手放在心脏的位置。他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死了,被狙击手一击命中心脏。他在陀思妥耶夫斯基惊讶的目光中倒地,他看到周树人惊慌失措的向他跑来。那张脸,满是泪痕。
“树人,我死了你会哭吗?”
正在假寐的周树人睫毛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睛。在夕阳的光辉下,他的眼睛呈现出棕色。
“在下不会让你死的。”
或许是没想到周树人会这样回答,太宰治噎了一下。
“嘛,如果啦,如果!如果我死了,树人会哭吗?”
面对太宰治的追问,周树人挑了挑眉,扭过头看向太宰治,他盯着他看了许久才缓缓开口:“不会。”
“……嗯?”回答有些出乎意料,不过确实是树人会说的话。
不知为何,太宰治突然觉得有些失落。
看着表情呆滞的太宰治,周树人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那不是你所希望的吗?既然是你所希望的……”他顿了一下,“我又怎么能悲伤。”
周树人的话让太宰治愣住了,就连他的自称变了都没注意到。
“树人!呜呜呜……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啊!”面对太宰治突然一副感动的要哭出来的样子,周树人突然觉得一阵头疼。不过……周树人推着太宰治凑过来的脸,无意间表情变得十分柔和。
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深夜,周作人正在郊区的一所居民楼里。他坐在窗沿,受伤的地方已经包扎好了。他看着屋外黑暗的一片,不知在想些什么。
“周君在想些什么?”果戈里悄悄靠近周作人,想要吓他一跳。
“……没什么。”周作人轻轻瞥了他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面对周作人淡定的回答以及那轻飘飘的一撇,果戈里觉得有些无趣。
周作人没有注意已经收了笑容的果戈里,他的手指轻磕着木制窗沿:“不要喊我‘周君’会让我想起那个讨厌的大哥。”
“嗯~那么作人君?”果戈里伸出食指抵着嘴唇。
周作人没有回答,算是同意了这种称呼。
夜风微凉,不远处便是鹤见川,顺着鹤见川的下游看去,那里是市中心,灯火阑珊一片繁华。
“他一定会很喜欢的……”如果他还活着。
周作人的喃喃自语果戈里并没有听清,或者说他根本没有在听周作人说了什么。因为小丑喜欢热闹,这般安静的待着这里可不是他能做到的。
“果戈里,‘书’的计划陀斯君打算什么时候实行?”周作人从窗沿跳了下来,昏黄的灯光下他的表情晦暗不明。
“嗯?”果戈里表情突然兴奋。“作人君终于同意了吗?”白色的小丑高兴的转了个圈圈。
“……只要可以复活他。”他可以做任何事。哪怕,颠覆整个世界。
超级肥的一章~
久等了,我以后尽量每章都多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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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异能力[朝花夕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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