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神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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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维持着被人握着手的姿势僵住了。
其实我真的只是想逗一逗眼前的小少年而已……但是这孩子这么老实，这么认真的回答我的话……这让我的良心根本不允许我接下来说出“刚刚是开玩笑的”或者“逗你玩的”之类的话。
[所以我现在该说些什么呢？]
就在气氛即将陷入迷之尴尬的氛围的时候，祢豆子及时出现救场了。
“哥哥？”
小可爱祢豆子歪着脑袋看着我们。
炭治郎迅速把我的手塞进小可爱祢豆子的手里：“啊！时间已经不早了，晚安，祢豆子，晚安，雪！”
说完，小少年就迅速跑走了。
祢豆子先是一脸迷惑的看着自家哥哥跑走的背影，然后看了看我，突然一脸的恍然大悟。
我：？？？
小可爱祢豆子很懂事的装作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微笑着拉起我的手，带着我走到她铺好的被褥边：“我们休息吧，雪。”
我被祢豆子的笑容俘获了，迷迷糊糊的和祢豆子一起钻进被子里，很快便进入梦乡了。
可能是由于灶门家住的山地势偏高的缘故，第二天，大雪不但没有停，反而下的更大了。
也是因为如此，炭治郎也难得的没有下山去村子里卖炭，而是和祢豆子一起帮着母亲葵枝收拾家里，毕竟是家里的长男长女，总是会更加懂事一些。
我仰头看着满天的雪花，不由得感觉到时间流逝的真是快。
但是伤春悲秋也就这一会儿，我收回心绪，踩着走廊慢慢的往炭十郎的房间走过去。
既然做出了决定，我也必须回应一下灶门家家主之前对我的照顾，即使之前对方没能把那份好意用语言传达给我。
敲了敲门，我得到了炭十郎的回应：“请进。”
于是我拉开拉门，正看到披着外套坐在榻榻米上的青年。
。“炭十郎。”我看了看对方，露出了信任的笑容——毕竟这个人是我记忆中第三个对我表达好意的人。
郑重的跪坐到炭十郎的身边，我向他直接的道明了来意：“炭十郎，我能留下来吗？”
炭十郎似乎是对此早有预料，他温和的红色眸子注视着我，轻声问道：“已经决定了吗？”
我在他的目光下，不由自主的挺直脊背，重重的点了点头：“嗯。”
炭十郎并没有问别的什么，他似乎对我做出这个决定的原因和其他相关因素并不感兴趣，又像是对一切了然于胸，他看了看我，然后微微弯了弯唇角，露出极淡的微笑，抬手摸了摸我的脑袋，声音和之前没有一丝不同：“那以后，就请多指教了。”
我看了看炭十郎几乎没有变化的表情，忽然觉得有一种格外熟悉的感觉……就像是母亲一样。
我在内心忽然囧了一下，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觉得炭十郎像我的母亲……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有一瞬间，我的心里忽然涌动起一种莫名的情绪。
“炭十郎！”我忽然开口。
“？”炭十郎歪了歪头，表示疑惑。
“我……”刚开口吐出几个音节，我的指尖不知碰触到了什么，忽然凉了一下，随后，我突兀的冷静下来了。
那些含在喉咙里的话，明明只是我一闪而逝的微弱念头，为什么我忽然就不受控制一样，想要一股脑的全部倾诉出来呢？或许这些念头根本就是不应该存在的东西也说不定……
我在炭十郎的目光之中，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硬生生的把即将出口的话收了回去。
为了掩饰我自己的失态，我甚至在连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下意识的吐出一口浊气，扬起毫无瑕疵的微笑，将眼底的一切全部压下去，露出笑容：“炭十郎，我会加油的！”
炭十郎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但是他仍旧选择了包容着我，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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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在很平淡的生活中逐渐流逝了。
我很好的融入了灶门家的生活，但也总是游离在灶门家的生活之外。
我大多数日子都呆在灶门家，帮祢豆子看着一群小崽崽，抱着花子，解放祢豆子，让她趁着年华正好的时候能够尽量愉快的玩耍一段时间。
偶尔也会和炭治郎一起下山卖炭。
炭治郎人真的很好，山下镇子里的人们几乎都认识他，而且会在他卖炭的时候找他帮一些小忙，而炭治郎每次也几乎都不拒绝，很愉快的就答应了，所以大多时候卖完炭回去的时候，天色就已经很晚了。
还有一部分时间我会独自一人带着日轮刀，在离灶门家住着的山下附近的镇子上转悠，巡查有鬼留下的痕迹没。
而且还真让我找到过一些藏在附近的鬼。
不过都是一些很弱小的鬼，凭着灵活的身体和日轮刀大多数都能解决掉，只是前段时间遇到过一个会用特殊能力的鬼，他的身体很硬，仅凭我的日轮刀似乎还缺了点什么，差点没能砍断对方的脖子。还好我的身体不同于常人，拥有着几乎可以媲美鬼的愈合力，凭借这个，我找了个机会偷袭了对方才勉强没有翻车。
再后来，我又往更远的镇子上去了一趟，碰到了一个叫做“村田”的鬼杀队的队员，被对方告知了呼吸法的存在。
我虽然对呼吸法很感兴趣，但是得知需要到特定的培育师的时候，我就暂时放弃了——我之前是鬼杀队的人，之前也一定接触过培育师，万一……虽然概率很低，但是如果遇到了我接触过培育师，说不定就要回到鬼杀队了。
另外我杀鬼的事情差一点就被炭治郎发现了……因为炭治郎的嗅觉很灵敏，以至于我第一次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差点没忍住吐槽出来“这是狗鼻子吗？”之类一听就很欠扁的话。
后来我杀鬼之后，虽然身上没有沾上血渍，但是由于回去的很急，顶着一身异于常人的奇怪味道和一身血腥味回去的时候，第一时间就被炭治郎闻出来了。
还好我及时编了一个“碰到出来觅食的熊”的理由搪塞过去了，炭十郎也帮我打了掩护，虽然让炭治郎担心了一阵子，但是还好没有让炭治郎发现这些事情。
年关将近，灶门家更忙碌了，除去年纪比较小需要我和祢豆子照顾的花子，就连剩下的两个小崽崽也都自告奋勇的帮葵枝一些忙，就连身体一直不好的炭十郎也开始准备灶门家代代相传的神乐祭。
灶门家世代从事与火相关的工作，因此一直信奉的是火神，而灶门家代代传下来的神乐舞，据说也是为了祭祀火之神而流传下来的。
听祢豆子说，炭十郎似乎要在年初的夜里跳一整晚的神乐，我有些担心炭十郎的身体能不能承受的住。不过祢豆子倒是很相信自己的父亲，所以安慰我没问题的。
炭治郎也会跳神乐，但是似乎还没有掌握精髓，他自己也似乎很沮丧，不能代替自己父亲在简单搭起的场地上连续跳一整夜的神乐之类的，然后就换我和祢豆子一起安慰他了。
于是我很忐忑的等待年初夜的到来。
真正看到了炭十郎的神乐的时候，我发现那是我难以想象的震撼。
平常大多数时间都待在榻榻米上养病的炭十郎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带着特制面具在雪地里起舞的时候，那种淡然温和的气质全部都消失不见了，炭十郎整个人给我的感觉，就仿佛一轮燃烧的太阳，炙热而浓烈，又似乎是一柄出鞘的利剑，厚重而锐利。
有些眼熟。
第一次，我空白的记忆和身体，对某一样东西感觉到了熟悉。
[我似乎……在哪里见到过……]
扎着马尾身形瘦弱的炭十郎仍旧不停歇的舞动着，似乎察觉不到任何冰冷与疲倦。
但是在我空白的脑海里，却突兀的浮现出了陌生的记忆——同样是深红发色扎着单马尾的剑士，挥舞着宛如炽日一般的日轮刀，踏着同样的步伐，同样的节奏，将看不清面容的鬼物狠狠斩裂撕碎。
我的眼眸之中映着不停跳动的火光，将眼前的身影以及这段神乐牢牢的刻印在脑海里，不由自主的跟随着他的呼吸节奏，缓慢的转变着我自己的呼吸。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神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