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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安辰……鹌鹑? ...

  •   托了夜深人静的福,凌青哲一路抱着安辰跑回府都没被人看见,他也有意隐瞒安辰的事,就让凌铭先去支开了守夜的下人,然后凌青哲抱着安辰回了自己的房间。

      “媛媛,去找杨伯过来,铭儿去让人烧些热水,就跟他们说是我要梳洗。”
      将怀里的人放在卧室外间的软塌上,凌青哲看了看即使昏迷了还紧抓着自己衣襟不放的少年,只得坐在榻上搂着他靠在自己怀里。
      凌府里除了凌铭、凌媛和杨伯是凌青哲身边的人外,其他的都是凌青哲到任后收留或雇用的粗使下人,凌青哲这个知县的生活自然有很多无聊的百姓喜欢谈论,所以他的事情很少会让那些粗使下人知道,尤其现在凌青哲明知道自己救回来个麻烦,就更是要保密了。
      杨伯很快就随着凌媛过来了,看到安辰的样子却是面不改色,依旧笑的一脸和善的替他把脉。

      “杨伯,他的伤怎么样?”
      凌青哲轻声询问着杨伯,空闲下来的一只手试着想掰开安辰抓着自己衣襟的手,但对方实在攥的太紧,凌青哲不想弄伤了安辰,只得作罢。

      “他的内伤倒是没什么,只是被震伤了内腑五脏,静养两个月也就可以了,麻烦的是他后来中的毒……”
      杨伯眯着的眼睛微微张开了些,虽然在外人看来还是一副笑模样,但是熟悉他的凌青哲却看的出来,杨伯这是开始认真了。

      “那他还有救吗?”
      凌青哲看着安辰那张被血迹和灰痕布满的脸,有些为难的蹙起了眉。
      那么重的内伤杨伯都能不当回事,却会为了这种毒为难,可见那毒不是那么简单的。

      “不是要人命的毒,只是限制内力让人在一定时间内浑身无力,但是因为加了别的药,衍生的毒性会让人暂时失声失明,看来对方是想要活捉他。”
      杨伯对这毒药起了兴趣,在替安辰运功疗伤之后,就离开了凌青哲的房间回去配解药去了。

      “失明、失声……什么人要这么对你?”
      从少年袒露在外的细嫩手臂上看,凌青哲猜他不会超过十六岁,但是单论武功却要比自己强的多,想起少年那狠冽倔强的眼神,凌青哲不禁生出一丝怜惜的情绪。

      “少爷,水好了,您先去沐浴吧,我帮他梳洗。”
      凌铭回来见凌青哲还抱着那人,就想过去帮忙,他家少爷喜欢干净,现在被弄的一身血污,肯定很不高兴。

      “还是我来吧,你把这里收拾下,一会换下来的衣服你也都处理了,别留下什么痕迹。”
      凌青哲看了看迷糊中直往自己怀里缩的少年,抱着他起身去了浴间,因为他总是和犬子一起玩水的关系,所以浴间里不是浴桶而是专门葺造的水池,现在倒也方便他们两个一起洗了。

      “呜……”
      原本趴在自己垫子里的犬子见凌青哲往浴间走,机灵的站起来就要跟着去,但是凌青哲现在可没心思陪他玩了,所以快走几步进了浴间,然后刷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犬子扑了空,不高兴的扒在房门上摇着尾巴哼哼,一门心思的想进去,但是凌青哲在里面不理它,于是它人立着一只前爪压着门支持身体,另一只前爪就那里一下一下的挠门,制造着恼人的噪音。

      “犬子,安静!”
      凌青哲突然开口呵斥了犬子一声,果然外面立刻安静了下来,犬子不敢再挠门了,开始委屈的低吼起来,但还不敢大声,怕凌青哲再骂它,却不知凌青哲正在里面闷笑着。

      “少爷……”
      正将干净里衣摆在池边架子上的凌媛无奈的看着她家少爷,心想有这么欺负狼的吗?

      “好了,放只野兔让它追去,够它玩一会的了。”
      凌青哲说着让凌媛出去逗犬子,果然那家伙很高兴的追自己的晚餐去了,于是凌青哲开始准备给自己和安辰清洗,因为安辰还是抓着自己衣服不撒手,凌青哲只好抱着他坐在椅子里,然后用撕的把他的衣服一层层脱了,就见什么短刃啊袖箭的不停往出掉,让凌青哲感叹他身上藏的东西之多。
      在脱到最后一层里衣的时候,凌青哲感觉抓着自己衣襟的手一松,然后见安辰猛的睁开了双眼,瞬间的迷离过后,就满眼防备和警惕的瞪向了自己,还带着一丝的……杀意。

      “……”
      凌青哲微一挑眉,然后在抱着安辰站起来的同时一松手,猝不及防的安辰就被他扔进了水池里,安辰之前全凭着最后一丝毅力紧抓着凌青哲,在他松手的时候他身上就已经使不出力气了,这么落入水中甚至连挣扎着坐起来都不能,呛了几口水的安辰只能紧闭着呼吸无力的把手伸出水面扑腾着。

      秉着不乖的小孩就要教训的原则,凌青哲慢条斯理的把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脱了下来,然后才迈入水中拉住了安辰的手,将他拽起来搂在了自己怀里。

      “咳……咳……”
      本就虚弱的安辰经凌青哲这么一折腾,直接瘫在凌青哲怀里不能动了,强自坚持着不再次昏过去已经是他的极限,只能由着凌青哲用布巾把他翻来覆去的擦了个遍……

      凌青哲在给安辰擦身的时候就觉得诧异了,这小子除了手掌有茧略显粗糙外,其他地方都是又白又嫩的,而且不知年纪小的关系还是就这样的体质,他身上几乎都不见什么体毛,就连下面那处也只是些稀疏的白细毛发……好在该长的东西倒是没丢人,要不然凌青哲都要怀疑这小子是被调养的娈童了。
      不过凌青哲也就是这么一想,哪家的娈童要是养成了这幅狼崽子样,还不得反把主人给咬死了。

      “嗯?”
      凌青哲最后给安辰擦脸洗头的时候,总算看清楚了他的样子,那张脸倒是可以称得上漂亮了。安辰的脸不是会让人误会性别的女气脸庞,而是英气俊美的太过精致,以至于会让人觉得该用漂亮来形容他。
      不过可惜的是,他右侧眉上额头的部分有一块形状不规则的伤痕,一块块细碎的粉色愈痕从眉中延伸到发根,虽然不至于很难看,但是破了相的脸再漂亮也会让人觉得不喜,喜欢美好事物的凌青哲有点替他可惜了。
      凌青哲总算把两人整理好了,安辰也被他折腾的睡着了,不过在凌青哲给两人穿好里衣抱起他之后,他又无意识的伸手攥住了凌青哲的衣襟,并微微颤动着往凌青哲怀里缩。

      “发烧了……好像做的有点过分了。”
      隔着里衣感受到安辰身上传来的热度,凌青哲嘴上小声的嘀咕了一句,脸上却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表情。
      抱着安辰回了自己卧室,凌青哲示意凌铭不用在外间软塌上铺被了,他今晚和安辰一起睡在里屋,方便照顾。

      “少爷,这个是杨伯配好的解药,这个是杨伯准备的退烧的药。”
      凌铭将汤药递给凌青哲,看到他打算掰开少年的嘴硬灌,赶忙又拿回药碗取来半边的细竹管,抵着少年的唇将药小心的顺进他嘴里。
      “杨伯说这位公子可能会发烧,而且他现在妄动内力会有生命危险,所以只解了会让他失明失音的毒,限制内力的那部分不算毒,所以等他身体好些了再解。”
      凌铭一边跟凌青哲解释一变小心的喂着药,他实在有些不放心,他家少爷捉弄人就行,照顾人还是算了吧,自己今天还是睡在外间好了,有什么事也好能帮着办办……

      “也好,省得我还得防着这小子不安分。”
      凌青哲悠哉的看着凌铭给安辰喂药又喂水的忙,好像有点为不能自己动手而惋惜,不过为了不至于弄洒了药再去清洗一遍,他也就由着凌铭这么慢腾腾的来了。

      “明天对外做个样子,就说我族里的堂弟来养病了,你跟杨伯说一声,他会处理好的。”
      终于等凌铭忙完了,凌青哲把安辰放到了床里让他躺好,然后把凌铭新拿来的被子给他盖上。而鉴于安辰一直拽着自己的衣襟不放手,凌青哲也只好侧身挨着他躺下了。

      “是,铭儿知道了。”
      凌铭替凌青哲放下床帘,然后将灯架上的蜡烛灭剩下三根,这才轻声的从里屋退了出去。

      烛光透过厚纱的床帘只剩下一点微芒,让人不至于完全陷入黑暗之中,凌青哲被身边睡的不太安分的安辰弄的了无睡意,知道安辰是因为发烧而发抖和意识模糊,凌青哲也就不费力给他多盖被子了,直接把人搂进了自己的被窝里,靠自己的体温和内力助他入眠。

      “你叫什么?”
      趁着安辰迷迷糊糊防备力最低的时候,凌青哲用着诱拐般的语气问着他的名字,重复了几遍的问话之后,一直轻喘着不出声的安辰终于有了反应了,磁性的声音软软的说出了两个字。
      “安……辰……”

      “安辰?”
      凌青哲又反复了套问了几遍,包括哪个安哪个辰都反复的问,直到安辰彻底陷入了沉眠无法再回答为止,凌青哲才算是确信了他的名字……
      其实,这是凌青哲在自己无聊又睡不着的情况下,折腾安辰这个可怜的小伤患呢。
      “安辰啊,谐音不就是鹌鹑?以后就这么叫你好了……小~鹌~鹑。”

  •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青哲宝宝的个性嘛,确实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恶劣滴~~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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