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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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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前天才跟表姐说了想去海城上高中,下午的时候苏莹莹就来了电话跟她说办得差不多了,年前看看约那个校长一起吃个饭基本就定下来了。
杜若听了一下子笑了起来:“真的吗?这么快。”
虽然杜若也觉得这事应该没什么问题,不过速度这么快还是出乎她意料的。
“嗯,投资那学校的公司刚好咱们家也控股了……”
难怪……谢谢两个字刚要出口,就听苏莹莹接着说道:“晚上来紫檀这边吃饭,爷爷要见你……”
杜若的眼前顿时就浮现出那张一脸皱纹,表情严肃的老头。
情绪也没刚才那么高昂了。
“呃……我晚上约了人吃饭,我就不去了……”
“你个初中学生约什么人吃饭,说得还这么郑重,爷爷说你要是不来的话就让我把给你找学校那事先暂停下……”
杜若:“……”
杜若对那个老头是真的无话可说,每次不得不见面的时候都是大眼瞪小眼,半天两个人才能憋出几句话来,杜若本来就不是个会哄老人的小机灵鬼,和那老头哪次见面哪次尴尬癌就犯。
偏偏那老头不觉得有什么尴尬的,时不时的找苏莹莹捎话让她去吃饭。
杜若到是也理解老人这是心疼外孙女,可她外表是老头的外孙女,芯子里早换了人,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亲情,杜若着实觉得有点烫手。
可是没办法啊,现在她还指望着苏家帮她呢,不想去也得去。
杜若去呆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回来了,还真的就是吃顿饭而已,老头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听说她想去上学嘱咐了她几句,末了警告她句不准自己开车这才放她走。
凌晨四点的时候,杜若睡不着了,不知道是不是穿过来之后不适应女主的生活还是什么,她的睡眠质量变得特别差。
要做的事情太多,本来若是把女主的前尘过往都抹了去,重新开始她自己的新生活,日子过得也许没这么累,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也许女主死的时候也不甘心,所以很多时候,有莫名的情绪驱使她去反击。
她盯着黑黑的天花板看了半天,听着时钟滴答的声音,突然觉得特别的烦躁。
她闭了闭眼,然后猛地起身。
洗了个澡出来换了身衣服,杜若直接开车去了学校。
她把车停在学校路边的法桐树下,把座椅往后调了调,然后窝在座位里静静地看着校门口处。
现在是六点过一刻,高中是七点半的早自习,算算时间,她还来早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上学校门口等段暄好像成了习惯,每次心情烦燥的时候把车往这边一停,一想到那些穿校服的学生里面就可能有段暄,她的心情就变得特别的平静,什么烦心的事都忘了。
她手指上缠着车钥匙扣,轻轻地转着圈,正百无聊赖着,忽然看到不远处有一个人影好像段暄,杜若身子一缩,低头看了下手机,还不到六点半,不会是他吧?
她小心翼翼地抬头去看他,结果还真的是段暄。
却见他正站在一丛冬青前,好像在等人,他的脸虽然是朝着她的车,可是很明显是往别的地方看,脸上没什么表情,两手随意插在黑色羽绒服的兜里,他长得高,人又白,站姿虽然随意却很笔挺,像一株挺拔的小白杨。
长得好看就是老天爷赏饭,瞧瞧那人往那一站,别人都虚化了,成了背景板,唯独他不声不响的格外扎眼,属于少年人特有的青春气息简直扑面而来。
难怪路过的女生皆会回头去看他,女主半年前那一刀真是捅了全校的马蜂窝。
杜若轻轻叹了一口气,刚想发动车子走,就听车窗又被人敲了起来。
她的身子一僵,扭头看去,就见一个交警正站在她的车门外低头对着对讲机说话。
杜若顿时就傻了眼。
她反应过来就想往副驾驶上跳,可刚一起身就见另外一个交警直接走到车前去拍车牌,一眼就看到了她。
杜若黑着脸老老实实在坐到了座椅上,把车门打开默默地下了车。
“您好……”
交警同志上下看了看,皱了皱眉:“麻烦出示一下驾驶证和行驶证……”
杜若的脸一红:“没有驾驶证……”
“你多大了?”
“15……16……”杜若说完直接脸红到耳根,她记不住女主的年纪。
交警一听,脸色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行驶证呢?”
杜若钻车里从手套箱里拿了出来。
“这车是谁的?”
“我妈的……”
警察收了驾驶证:“行了,跟我们走一趟,车钥匙给我……”
杜若一听一下子急眼了:“跟你们干嘛去呀!”
瞬间想起自己是十六岁的少女,忙撒娇:“交警叔叔,我知道错了,放我一马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把车放这找别人来开,我这就打车走还不行吗?”
交警斜了她一眼:“打电话把你家长叫来,到石景派出所……”
围观的学生开始多起来。
忽然人群中有人小声说道:“那不是初三的那个杜若吗?是不是啊?校论坛里那个是她吗?”
“好像是啊,她还敢来啊!”
“是啊真吓人啊!怎么给放出来了!万一再杀人怎么办!”
“不知道啊她怎么还有脸过来!这个精神病!”
杜若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身体控制不住地哆嗦起来。
交警好像也听到了学生的议论,他有些疑惑地看着杜若。
杜若咬着牙把车钥匙给了交警,黑着脸穿过学生直接上了警车。
轰的一声。
学生群里直接炸开了。
“初三十七班那个杜若又被警察抓了!”
“是不是她越狱了?”
“看她竟然敢开车!她还会开车!”
“有钱真了不起,杀人这么严重的罪都给放出来了!”
“她来干什么……又要捅人吗?”
杜若上了警车,冷冷地看着外面密密麻麻的人群。
很好,她想,她真他妈的够出名的。
想必段暄也看到了吧,呵呵,日他妈的!
苏莹莹过来,交了一千块钱的罚款把杜若领了出来。
刚出派出所,苏莹莹上上下下打量着杜若就问道:“你去学校干什么?”
杜若磨着牙:“不干什么。”
苏莹莹看她气的这个样子,叹了口气:“你做那事有多严重你自己不知道吗?干嘛才过去风头就往学校跑,你想去也等过几年啊!你这事全港城的人都人知道了,当时多轰动你知道吗?”
她当然不知道了,她先是ICU,接着就是少管所,关得严严实实的,她上哪知道她这么出名?
唯独是校园论坛上偶尔有人发个帖子讨论下,回复没几条也就沉了,谁他妈知道她就这么倒霉,无证驾驶被警察撞到了。
女主虽然才学会开车,可是她杜若可是老司机了,本想着钻个空子,谁知道会被交警在学校门口给堵了。
苏莹莹看杜若那脸色越来越难看,也心疼她这个已经没了妈妈的表妹:“算了,过去就过去了,本来爷爷就不赞成你开车,这下好了,再出门打车吧,那车一会儿我给你开车库放着,等你有了驾照再开……”
杜若黑着脸点了点头。
她好好的把车停了路边停车位上,没违规没违章,却被交警盯上,肯定是被人举报了,不然她熄了火停车交警怎么能查的这么准。
她想,好啊,一码归一码,无证驾驶是她不对,这次就当她杨雪救她一命,这事就算了,可是让她在学校丢脸这事就不能算。
什么时候都可以举报,她杨雪掐着那个点举报不就是为了让她出丑吗?很好,她得逞了。
坐上车苏莹莹问:“去你外公家住吧,别一个人住公寓了。”
杜若看着窗外:“不去,你送我回我家,我回去看看。”
“看什么?你又怎么了?”
杜若伸手划着车窗上的水雾:“我回去看看杨雪有多高兴……”
杜若到家的时候,杨艳艳正和杨雪在吃午饭,一看杜若回来了,杨艳艳一怔,接着含笑问道:“若若回来了,吃饭了吗?”
杨艳艳这能屈能伸真没得说。
杜若伸手扯过一把椅子若无其事地坐到杨雪对面:“我妹妹可真棒……”
杨雪没吭声。
杨艳艳一看不对:“怎么回事啊若若,你说什么?”
杜若扭头看了看杨艳艳,笑着说道:“没什么……杨姨,麻烦你帮我盛碗饭……”
杨艳艳看了看杜若又看了看杨雪,欲言又止地走了。
杜若盯着杨雪问道:“是你干的吧?”
杨雪把筷子一扔:“是我怎么了!你想干什么你就说!是不是还想打我!”
杜若往后一坐,面无表情地看着杨雪她还有巴掌印的脸:“行,你能承认就行……”
说完她转身上了楼。
杨雪没想到杜若能这样就算了,当场就愣在那里。
杜若上楼换了衣服,打开学校的论坛看了下,果然,今天早上的事上论坛了。
几十张她的照片,张张高清怼脸拍,其中有两张甚至把段暄都给拍进去了。
那两张照片第一张是段暄远远地看着杜若,眉头微微皱着。第二张是段暄开始往杜若这边走。
后面再没有了,那时应该是杜若进了警车里。
这两张照片把整个论坛都给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