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金石

13、第13章

　　“自然神殿在梅林时代就被封印了，而远古精灵会把整个精灵族群封印进自然神殿，是因为和自然神殿隔绝后，他们失去了生育能力，”格罗长老终于开始说些有用的信息了，“在自然神殿即将被封印之前，精灵长老知道和自然神殿隔绝将会对精灵族群造成的影响，也作了最后的努力，与其他的智慧生命通婚，试徒在这个世界里继续留下精灵的种子。”
　　“嗯哼？所以你们妖精是精灵后裔？”费瑞灵马上明白了。
　　“不光我们，精灵与人鱼们得到的后代，就是现代被魔法界称为水精灵的，和媚娃们的后代，被魔法界称为月精灵，他们两族，都是真正被精灵族群承认，并在自然神殿被赠与半精灵之名的，虽然这两个族群到后来也没能为远古精灵的传承做出任何贡献——他们的能力比之远古精灵差得太远了。而我们，却没能来得及得到自然神殿的承认。”格罗长老说到这儿，表情显得痛苦。
　　“得到承认和没得到承认，有什么区别？还有，你们为什么会没来得及得到自然神殿的承认？”费瑞灵有心情听故事了。
　　“得到自然神殿承认后，那些新的物种族群才会得到被自然承认的居聚地，”格罗长老苦笑，“而没能得到自然神殿的承认，就不会有合适我们族群的栖息地。”
　　“既然后果这么严重，为什么你们会没来得及得到自然神殿的承认呢？”费瑞灵疑惑了。
　　“这，牵涉到我们的来历。”格罗长老再次叹息，“我们族群是精灵和矮人们通婚的后代，这两个族类最初得到的后代，也许你听说过，是家养小精灵，虽然很羞耻，但我还是不得不承认，我们和他们同是出自于精灵与矮人通婚的产物。”
　　“啊？”费瑞灵彻底呆了，她在艾琳姑姑那儿制作魔药时，有幸见过一次家养小精灵的真容，真是丑到不可置信，奴性也强到不可置信，“怎么可能？”即使身高差不多，她也不会把这么绝美而坚毅的妖精族群和家养小精灵想到一齐。
　　“是的，就如同精灵同人鱼通婚后得到的后代不光有水精灵，还有一种被称为海妖的极丑生物相同，精灵和矮人通婚的后代，最初绝大部分是家养小精灵，只有极少数妖精，而家养小精灵除了丑得不符合精灵的审美外，他们还有个令高傲的精灵无法容忍的缺点，他们放大了矮人的淳朴天性，变得奴性十足，毫无尊严可言。”格罗长老脸色通红，手也开始挥舞起来，“而妖精则和他们相反，不但保留了精灵的相貌，也沿继了精灵的高贵尊严，因此无法容忍自己依附于任何地位不能和自己对等的生物之下。”
　　“这就是魔法史上妖精屡屡叛乱的原因吗？”费瑞灵有点明白了。
　　“不完全是这样，你听我把话说完，”格罗长老喝了口茶，让自己冷静下来，“因为在自然神殿被封印之前，虽然精灵已口头上承诺只要妖精的人数一到达族群的最低底限就会让自然神殿承认妖精一族，但可惜的是，直到自然神殿被封印，妖精的人数也没能到达那个数目。所以，我说，妖精是来不及被自然神殿承认——要知道自然神殿被封印要比远古精灵族群的隐遁早二千年左右。”
　　“那么，你们就一直没有被自然承认的聚居地？”费瑞灵这时对妖精一族有些同情了。
　　“是的，而且因为我们继承了精灵的某些特性，对于生存之地的要求，非常严格。一开始，我们和远古神龙达成了协议，我们提供他们喜欢的亮晶晶的物品，而他们让我们住在他们附近，当人类得知了远古神龙身边总是伴随着宝藏之后，灾难就降临了，远古神龙不胜其扰，又伤心于人类的贪婪和忘恩负义。它们决定追随着远古精灵一起进入被封印的自然神殿，这时，我们妖精的末日也就到来了，为了争得生存之地，我们和巫师的争斗几乎蔓沿了整个魔法史。”格罗长老无奈地苦笑，“幸亏我们也传承到精灵的头脑，古灵阁，就是我们妖精在魔法界立足的另一个方式。”
　　“那么，你想求我做什么呢？”费瑞灵看看时间，实在是不能再和他兜圈子下去了。
　　“替我们设置出更多的聚居地。”格罗长老也不讳言，直接提出，“在你能够设置精灵传承中的聚居地防护阵之后，替我们设置出更多的聚居地。”
　　“你确定我会有能力做到这一切？”费瑞灵觉得这位长老实在太高看她了。
　　“不是现在，未来你肯定能做到。”格罗长老站起身来，“那么，你能承诺吗？”
　　“如果我能做到，我当然可以承诺。”费瑞灵有些好笑，那可不是几年里就可以做到的事情。
　　格罗长老胸有成竹地望着她，“那么，作为回报，我可以带你去看看，远古精灵因为答应了我们但没能来及得做到让自然神殿承认我们，而留给我们妖精一族的、代替远古神龙为我们生存提供必需环境的宝物。”他俏皮地眨眨眼，“未来，祂们对你会非常有帮助的。”
　　“哦？”费瑞灵摸不着头脑，但还是跟了上去。
　　又走过了一连串的防护墙，来到一个极深极阴冷的地下溶洞洞底，底下长满了绿色的小草，象一片一望无际的草源，费瑞灵看到了妖精们的宝贝，在草原的中心，有三个大大的光茧，呈品字状围在一起。
　　“这是？”费瑞灵搞不太懂，疑惑地望向格罗长老。
　　格罗长老对她微笑，走过去，从光茧的中心，摸出一块由纯白色光芒聚合成的手感类似石头的物质，“请把它收起来，我知道你的魔杖能被收进身体里，把它和你的魔杖放在一起，这就是第一笔报酬，不过，当它遇到命定者后，会自动消失。那个人，和你的任务能否顺利完成，有着至关重要的联系。”
　　“这到底是什么？”费瑞灵不明白，但还是把它放进意识空间，“它会遇到谁。”
　　“这是一件珍宝，至于作用，要等到你失去它之后才会知道，至于它会遇到谁，我也说不准。”又是那个神秘的笑。
　　费瑞灵翻了个白眼，她还以为今世她足够成熟悉到不会再听到类似“等你长大就会知道”这类的话了，没想到还是逃不过。
　　格罗长老不再开口，带着费瑞灵向回走，离开了光茧之后的第一扇墙外，就是古灵阁大厅。
　　而费瑞灵发现只有自己呆呆地站在大厅里，格罗长老根本没有出现，“还真只是让我看一眼，其他什么也不说啊！”看来她得快些翻阅一下精灵权杖里留下来的传承资料，也许能找出某些线索。
　　纽结了一番后，发现时间真的不早了，她不再停留，径自到柜台上换了钱，去买之前想好的文具杂物。

---

作者有话要说：　　打分，评论，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