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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   君儒看起来意气风发,他高声道:“王兄,事已至此,你已无退路,劝你束手就擒,兴许还能留你一命”

      “哦~”君玄烨像听到了什么天下奇闻,十分好奇的反问道“我若降,你真能留为兄一命?”君玄烨似笑非笑的看向他

      君儒缄默

      李将军对着君玄烨郑重道:“殿下,先王后曾将你托付给老夫,今日若是你肯回头,无论是谁继位,老夫都定当力保你平安,但此事与我的女儿无关,你放了她”

      “李靖川,你还敢提我母妃”君玄烨像是被触碰到了逆鳞,指着他问“你昔日对我母妃的承诺都未做到,如今还敢奢望我能信你吗?”

      君玄烨随即命人将李清带了上来,李清被连拉带拽的带到他身边

      “君玄烨,你放开她”

      君儒见他对李清动手,双腿夹紧马腹向前杀去,场上原的文武百官竟都撕开白服,显露出盔甲背带长剑

      李精川看出局势不对,连忙道:“保护邺王”

      李清一路边挣扎边被带到君玄烨身边,他将她扯过来一把抱住掐着她的脖子,令她短暂呼吸艰难,李清憋的满脸通红

      “你看,他们来救你了,你是不是也以为孤要输了?”

      “君玄烨,我就知道你在骗我,你不配为王”

      君玄烨怒发冲冠,他将她拉到眼前逼问道:“那谁配?你的邺王吗”

      我奋力的挣扎着,他又将我背过来,死死的定住我的头,让我动弹不得,我只能眼睁睁望着地下厮杀成一片混乱,脑子里不断的闪过许多血腥的画面

      君玄烨在问耳边咬着牙道:“来,你看”

      身边的将士拔起长剑大喊一声:“弓箭手准备”

      城墙四周被弓箭手围的滴水不漏,均的密密麻麻的弓箭手瞄准着场内李靖川君儒等人

      南门传来一声巨响,被从门外封住,君儒与李靖川方才晓得中计了,李靖川的亲兵们只好先将他与君儒二人实实围起来

      “将军,我们护你杀出去”

      说这句话的人,是跟随李靖川十几年的亲信,我视死如归的眼神落入了李靖川眼中

      场内厮杀的声音停下了,可南门外传来了一阵阵激烈的兵器碰撞声

      “不要,爹,君儒”

      李清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这番景象,却无能为力心里悲痛万分

      君玄烨将她推倒在一边,李清的头撞到了龙椅的边角,眼前时而光明时而黑暗,头上的凤冠也随着碰撞,掉落在地

      顾不得其他,如今她的父亲和爱人被困在殿下,她卑微的爬到君玄烨脚边,她跪着直起身子紧紧的拉着君玄烨的手,那是一双比自己还要冰冷的手

      “我求求你,你不要杀我爹,我嫁给你,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不要杀他们”

      李清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只能一直哭着求她

      可君玄烨连正眼都没看她一眼,而是冷冰冰的说:“放箭”

      “不”李清朝着场下大喊一声

      她急的不再是求他,而是不停的捶打他的腿,让他停下来

      “君玄烨,你快让他们停下来”

      “不要杀他”

      “我求你了,别放箭”

      李清打啊喊的快没力气了,如果这世界上真的有神明,她多么希望大慈大悲的菩萨可以来帮帮可怜的她,她愿意用自己的全部来换取他们的平安

      君玄烨看了眼正在崩溃边缘,一直祈求他停下来的李清,心里竟然有一种快感

      李清对上了他的眼神,那双杀红了的眼,他根本就不是人,是恶鬼,是嗜血的猛兽

      她不再求他,转而看向自己的父亲,已经拿不动手中的剑了,可君儒还扶着他,边挡着箭,边护着他往后撤,可哪有活路了,身后是紧闭的大门,他们的兵都在门后,生死未卜

      李靖川入南门内的兵已无几人剩存了,君玄烨抬手示意弓兵停下,又像身边的将士要了一把弓,装上箭,箭在弦上

      他时而瞄准了李靖川,时而又换向君儒

      低头挑逗性的问着李清:“先王曾称孤的箭术,百步穿杨,你是想看你爹先死,还是你的情郎先死?”

      李清愤恨的紧握双拳,硬生生让指甲陷入肤内:“我想要你死”

      她要让自己保持清醒,她要清清楚楚记住这一刻,如果活着,一定要亲手杀了他

      这个眼神视乎勾起了君玄烨的回忆,他曾也这般怨恨的看过某人,君玄烨脸上一阵寒冰

      “既然你不选,那我帮你”

      君儒看见了君玄烨的弓箭瞄准了他们,他十分愧疚的对着李靖川说:“将军,是我害了您”

      君玄烨瞄准了君儒,口中默念着

      “一”

      “二”

      “三”

      箭嗖的一声飞向君儒,箭直穿君儒的右肩,他受力的后退了一步

      “君儒”李清想起身去向他身边,可却被人抓住,无法动弹

      眼看着君玄烨的弓已续上了箭,开弓之时李清又挣扎的跪在他脚边拉扯着他的衣服,哭着喊到

      “你别杀我爹,你要我怎么样都可以,你杀了我 ,我求你,你杀了我,放过我爹吧”

      可君玄烨还是一箭一箭未曾犹豫,李清不敢看,死死拉着他的衣服在他脚边痛哭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你停下来”

      “别杀他们”

      四周突然安静了起来,李清以为君玄烨终于可怜她了,愿意放过他们了

      她抱着最后一丁点希望望向台下,她急忙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跑下去,华服太长了,没走多久她直接从高阶上滚了下去

      她垂死从地上爬起来,她一点都不觉得痛反正庆幸自己是滚下来的,这样快多了,她边脱掉外袍,边跑向君儒

      君儒已无力支撑跪在地上,他一直将李靖川护着,挡在他身前

      “君儒”李清终于来到他的身边了,她喊着他的名字,可是他一动未动

      李清将他与父亲分开,李靖川离开了君儒的怀抱直接倒在地上,李清爬过去望着父亲

      大气不敢喘的伸手去探李靖川的鼻息,食指传来微薄温暖的气息,她崩着的神经一时松懈了下来,瘫坐在地上

      李清用尽了余身的力气望向君儒,她颤抖抬起手想去触摸这张快被鲜血沾满的脸,可是没有勇气

      她垂下手,一滴泪也哭不出来了,惨白的面容突然勾起一个浅浅的微笑,喃喃自语道:“君儒哥哥,你还没有见过我的模样呢”

      她在地上瘫坐了许久,连君玄烨站在她的身侧多时也未察觉

      “把这些乱臣贼子统统扔到乱葬岗喂野兽,所有活着的,只要愿降即可活命”

      君儒被人从身前拖走她才醒过神来,眼看着他们已经把手伸向自己的爹她急忙趴在李靖川身上,死死抱住

      君玄烨叫退了旁人,蹲在她面前,手中是她先前藏的那把金剪刀:“想不想救你爹”

      他腾出另一只手去替她理了理散乱的头发:“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就找人来医治你爹”

      李清看着他手上的那把剪刀,心里直痛骂自己怎么就忘记了这个,若是在他放箭之时杀了他,该有多好

      君玄烨看了这把剪刀笑了笑,“这是我刚来时在台阶上捡的,可能是你刚才摔下来时不小心掉落了,又走的急”

      他起身又问:“你准备这个,是打算自杀呢还是杀我”

      李清没有理会她,只是像跟木头一样趴在李靖川身上

      “拉开她”君玄烨突然没有耐心了,命人将她拉开,她才有了反应

      她对着那些士兵吼道:“谁都不许过来”

      “再拖下去你爹可就真的没命了”他朝李清伸去手道:“跟我走,我马上就让人来医治你爹”

      这双修长,节骨分明的手上既然一滴血都没沾上,这里死伤无数鲜血满地,可他浑身上下竟一丝血液也为沾染上

      李清看着自己的手上沾满着血液,分不清是君儒的还是李靖川的,她抓着他的手起身,用力的捏着,他的五指也染上鲜血

      君玄烨一点都不在意,只觉得她的模样有趣极了,牵着她就先返回了宫

      君玄烨嫌弃她身上脏,找了几个宫女为她沐浴,而他则在一旁歪着头盯着她

      宫女们也是小心翼翼的为李清梳洗,除了来来回回的水声,室内惊的渗人

      确定李清里里外外已经梳洗干净了,为其换好衣物后宫女们自觉的退出了君玄烨的视线

      李清双眼无神,就像一个精致的玩偶一样任由人擦拭再装扮,她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君玄烨瞧她这副模样,也心生几分惋惜:“确实是人间尤物,只可惜已经失了魂”

      君玄烨看她还未穿鞋,赤脚站的地方还有一摊水渍,想起她自小体弱,极其容易感染风寒竟出乎意料的将她抱起来往内室去

      今夜他并不打算对她做什么,其实也从未想过要对她做什么,留下她,大概是怕自己独坐这王位,既没人爱自己,也没人恨自己寂寞罢了

      将她放到床上又顺手替她盖好被子,掖了掖被子的边缘,确保不会透风进去才在床沿坐下

      看着她一直都是双眼无神的睁着眼睛,突然问起:“你第一次见孤,是什么时候”

      李清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并不打算理会自己,君玄烨冷哼一声:“孤很讨厌装聋作哑之人,你若是不愿意开口倒也没事,只是你爹……”

      李清这才像回了魂,道:“西苑,那日在槐树下,你救了我”

      君玄烨才道:“原来你记得的第一次见孤,是那时候”

      他突然想起了某些旧事,只是稍微出神了几秒,再回过神来李清已经坐在他面前,面部有些狰狞

      “可那时我便讨厌你了,因为是你救我,所以我讨厌”

      李清使劲浑身的劲都未将手中的金簪插穿他的身体,她狠自己手中不是长刃

      “看来以后,你的头上是不适合有任何装饰了”他握着她的手一使力便将簪子拔出来了,簪上还残留着他的血

      李清惨笑,她忽然转过方向往自己胸前刺去,君玄烨连忙制止,将簪子夺过后,把她从床上拉起来又扔到地上,道:“他死了,所以你也不想活了是不是”

      李清依然想着

      他问道:“你知道孤为什么留着你吗”

      “因为你心里扭曲,你觉得折磨我能让你胜过邺王,你觉得我蠢所以一再作弄我”

      “你不蠢,只是还不太聪明,但你很快就会聪明了对不对”

      君玄烨坐在床边一手压着胸口止血对外喊到:“来人,王后今日受了刺激,行迹疯魔,把她带回西苑好生照看着”他特意加重了好生二字

      李清被人带走前,死死的盯着他道:“我恨你,君玄烨”

      路过太辰宫的湖畔之时,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李清突然奋力推开众人,纵身一跃,跳入湖中

      随着湖水慢慢的沉入湖底,湖水很冷,也很黑,以前她怕水,所以跟着师傅的时候也没学过游泳,如今她庆幸自己不识水性,终于可以解脱了

      李清放弃了挣扎,慢慢合上眼睛,耳边又传来一阵“扑通”的落水的声音

      漆黑的湖里好像出现了一丝丝耀眼的光,有个人正朝向她伸出手,她看不清是谁,只觉得好累好累,她微微动了一下嘴巴,眼前漂浮着自己张嘴时吐露出的泡泡,她像是在喊

      “君儒”

      朦胧中,总是闻到一股血腥味,有个人向自己伸出了手,他正在像自己游来

      “他是谁?是来救我的吗?”李清挣扎着想看清那个人,眼前却是越来越黑,她害怕的伸出手在空中乱抓,可是什么也没有,她清醒过来自己正在下坠,漆黑一片,越来越害怕

      君玄烨伸过手,就被她紧紧的握住,君玄烨瞧她原本紧皱的眉头松了一些,便一直没收回手

      “王上,还是先将身上的衣物换一换吧,莫着凉了”
      身边的公公看他自从水里救出王后后,一直没有离开半步,迟迟都不动身去换衣,内心十分担心

      李清听不见,却又很防备的将君玄烨的手往往里带,紧紧的握着

      “这……”一旁的公公见此不知如何是好

      君玄烨挑了一下眉缓缓道:“无碍,给孤披件外袍,都下去吧”

      “是”公公接过宫女手中的袍子为其披上,便携众人退下了

      李清病了,病的很久,很长一段时间都处与意识朦胧的阶段,也可以说根本没清醒过,君玄烨寻了很多名医也毫无起色

      但他每日会抽空来看她一次,亲自探探她的鼻息,看看死了没有

      再多的太医来为她诊治,结果也都是“高烧不断,命不久矣,灯尽油枯,臣无能”等等诸如此类的回答,听的他已是厌烦

      君玄烨烦闷的拧紧眉头:“今日还是没醒?”

      身前的人战战兢兢道:“回王上,还未,今日连灌入的米汤也都尽数吐了出来”

      君玄烨忍着心头一口闷气问道:“她那个师傅,还没寻到吗”

      公公怕冲怒龙颜急忙跪下,将头压的很低,怯怯回道:“还…还未”

      “废物”君玄烨一把将案台上的奏折打落在地

      公公不敢言,只得将头埋的更低了

      君玄烨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留着她,可能是幼时想要的东西,如今得到了就不想轻易失去,但也许是她看向自己时眼里的恨,让他想起了小时候的自己

      李清的病情一日复一日不见好转,眼看真要灯枯油尽了,她那个翻遍人间却寻不到的师父居然自己出现了

      君玄烨初见他时曾有几分疑心,他那个师傅与他年纪看上去几乎相仿,装扮更像一个神棍

      可看见了他身后的小女孩却又不得不相信,他认识那个孩子,是常年跟在李清身边的阿雪

      “师傅,我们带小姐一起走吧,她已经没有亲人了,在待在这里还不知道得受什么折磨呢”

      师傅轻叹一口气,摇了摇头,语重心长的跟阿雪说“她走不了了,已进红尘,红尘事需得红尘了”

      阿雪一听,抓紧师傅的手臂:“可是师傅,小姐她不是常人呀?怎么会陷入红尘中呢”

      他像摸小狗一样摸了摸阿雪的头,又看向李清道

      “红鸾星动之时,便是命星陨落之日,你为何就是不肯听为师一句”

      “师傅”

      阿雪一脸愧疚的看着床前被病魔缠身,折磨的几乎不成人样的李清

      心里自责,要是她当时没有走,也许有她陪着,事情也不至于这么糟糕

      阿雪看着师傅从袖子里拿出一支毛笔,又在腕上割开一个口子,毛笔粘上他的血在李清额间画了一朵小小的,半盛开的梅花

      待他画完后,这花竟犹如一块胎记印在了她额间:“李清,红尘间的爱恨不过往事云烟,希望你能早日释怀,等你放下心中的执念后,为师再来寻你”

      他伸手在她额间一抹,话语传入了李清的脑海中,额间的梅花红光一闪

      “师傅,我们就这样走了吗?”阿雪有些不舍

      “走罢,天定不可违”他的语气里也透露着无可奈何,一切都是命定

      阿雪随师傅踏出门口便瞧见君玄烨已在门外侯多时

      “王上,李家女已投湖自尽,那房中病着的南渊国的王后”

      君玄烨未解他话中之意

      “王后不日便会醒来,还请王上切记,缘,不可强求”

      阿雪看着师傅说完后离去,她忽然回过头,对君玄烨叮嘱道:“虽然你很坏,但师傅说这是天定的,如今你跟小姐的命数已经有所牵连,命盘里早已分不清你我,你要好生照顾她,切莫到头了,空余悔恨”

      阿雪叮嘱着突然像大人般,拍了拍他的手,然后追上师傅的步伐

      君玄烨望着这一大一小的背影,百思不得其解:“空余悔恨,莫不是天下真有奇人?”

      随后他还是将二人的话抛在了脑后,只落得一句:“神棍”

      君玄烨还未转身就听见人道

      “王上,王后娘娘醒了”公公颤抖着声音,欢喜的从里屋小跑出来

      君玄烨淡淡道:“传太医”

      公公一听连忙下去请太医了,心里可比自己能生儿子还开心,暗叹道:“太好了,王后醒了,这不知道保住了多少人的项上人头,以后的日子总算能好过一些,不用终日里提心吊胆了”

      阿雪跟随者师傅离开了南渊国,离开的路上阿雪还是在担心着那位小姐,她问师傅

      “师傅,你为何在小姐额间画了一朵梅花呢?”

      见师傅一直专心的赶路,她又不放弃的问

      “师傅,你跟那个君玄烨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啊?”

      师傅还是没有回答她,阿雪一直在他的身边绕来绕去的问“为什么啊”像只小鸟一样叽叽喳喳

      师傅终于被她缠的烦了,解释道:“因为她本身就是梅花转世”

      “那你跟君玄烨说的话呢”

      “李清本应该死了,但却跟君玄烨这万里孤苦命扯上一丝关联,命星虽陨,鸾星却在静待高升,你说是为何?”

      这下把她难住了,虽然平日里随着师傅游走他国经历过不少的奇闻异事,也知师傅并非寻常人等,可这命星陨,鸾星却还在是何意,她只是个孩子,不懂

      阿雪秉持着好学的精神问:“师傅,什么是命星陨,鸾星还在啊?”

      “你还没学到这,以后你就会明白了”

      师傅心中已明了,鸾星更改多半与她心中的执念有关,这到底是对她的恩赐,还是惩罚

      阿雪低头自顾自的琢磨半天才道:“难道是濒死之际,小姐的鸾星换成了君玄烨?”

      想着她又不明白,那又是什么改变了她的鸾星呢

      师傅不想同她多解释,加快了脚步与她拉开距离,省得听她叽叽喳喳个没完

      看他的反应,阿雪觉得自己的猜测是没错了,她是个孤儿,只听师傅说起过,是他在雪山中捡到她的,因为见到她的时候已经冻成了雪球了,于是便起名为雪

      每次想起她都庆幸,幸好师傅不是给她取名球,不然整天阿球阿球的,多难听

      阿雪只知道,师傅他是一个不老不死的怪人,他血是赤金色的,有非常多的功效,其中阿雪最喜欢的就是它的驱蚊功效,因为常年在外,比起野兽,阿雪更怕这些蚊子

      她跟师傅游历九州,相伴数百年,阿雪是喝着师傅的血长大的,所以她也一样不老不死,唯一不同的是阿雪永远只能保持在孩童模样,时而有路人将她错认为师傅的女儿,但师傅从未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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