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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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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微弱的亮光撒在初雪的窗边,烛台里的蜡滴滴答答,蜡烛的火苗随意掠动,暖光照映在桌面,羊皮卷包裹着的正是那本七星机关术,
初雪毫无倦意,秉烛夜读,可能是这些天的这个时辰都在修炼的缘故,这机关术倒是有些奇妙,阵法,傀儡,陷阱,其精髓大抵上便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一时间看到入迷,便坐到了后半夜,
吹熄了蜡烛,初雪独自上山,想到此后便能一直和老前辈修行,再也不用起早贪黑,偷偷摸摸的,心中不免有些欣喜,这样想着,脚步也渐渐加快,
临近山顶,初雪隐约听见两个人的脚步,但是又看不到身影,也甩不掉他,初雪运起轻功,在山间兜兜转转,却好似那人轻功也十分高强,初雪陡然一转,凌空一跃踏上山头,借此机会转移方向,借着对山型的熟悉,好不容易才甩掉这个‘影子’,
天音山应该没有这般高强武艺之人,初雪也不在多想,进入洞中与段正名汇合,
“初雪啊,这一路上山,匆匆进洞,可是有人跟踪?”未等初雪说话,段正名问到,
“晚辈上山之时,隐约听见有四人脚步,除去我的,应该是有人跟踪,路途中,晚辈屡次回头,皆未发现任何踪迹,甚至运起轻功,在山林间环绕,也未曾甩开,此人轻功应该深不可测,若不是最后一跃上山又反身遁走,怕是逃不过那人的追踪,”
“哦?竟有如此之事,不过也无妨,此人应该不是天音山弟子,即使发现我们也不足为虑,就算他是邪教之人,也有徐渊然他们解决,你我也不必多想,今日暂且在此好好休息,明日午时饭后,让我看看你虎鹤双形练到何种程度,”
次日午时,初雪被一股刺激性的味道熏醒,紧皱眉头,缓缓睁开稀松的双眼:“好久没有睡这么舒服了,前辈,这是什么味道?好难闻,”
段正名把手中粉末撒在地上的食物骨架上,滋啦一声,残骸迅速腐蚀,化为灰雾,散发出刺激性气味,“这是化骨粉,昨日份的产物,看样子效果不错,”
初雪疑惑:“这也是清莲居士炼丹术里面所写?没想到除去丹药,连这种异物都有炼制方法,先祖真是高深莫测,”
段正名微微一笑:“那恐怕你可是夸错人了,这化骨粉是我自主研发,连血肉带骨架顷刻间化作灰雾,不留痕迹,”
初雪哗然:“如此阴毒之物,前辈还是莫用为妙,”
“这不是你自己说的么,什么人世间本无优劣,怎么现在又不明白了呢,这武学也好,毒功也罢,皆看用者本身,等我学成,撰写一般苍梧奇毒,让这南阳段氏在江湖上火那么一把,今日不谈这个,还是看看你的虎鹤双形练的怎么样了,”
初雪架势摆好,眼神示意,段正名接连数击皆被初雪档掉,初雪见前辈运起毒功,纵深后跃,双脚站立石墙,身体悬空水平与地面,借石墙之力,弹向段正名,双拳夹击,段正名抵挡不及,只得涌起内功震退初雪:“臭小子,想打死我不成?不过你这虎鹤双形似乎比老夫还要生猛,莫不是私自篡改其中章法?”
“前辈火眼,我只是接住外力,进一步提升气流,从而化气提速,也是天音教义给的灵感,并非恶意篡改,”
“无妨无妨,举一反三总归是好事,既然你这第一式已经练成,那今日便教导你这第二式——阴阳乾坤”
说着,画起了乾坤八卦图,这阴阳虽是对立,但也为同根,虽有差异,也有共性,这阳中又阴,阴中带阳,无法分割,这乾坤也是同理,乾指天,坤指地,自盘古开天辟地之前,天地本为一物,或是虚妄,或是混沌,这乾坤之中也与阴阳一般,一为刚,一为柔,练习之时,讲究乾坤一元,阴阳相依,只要你能够阴阳结合,刚柔并济,那么乾坤方成,
段正名自说自话,左手运起天音拳法,右手运起百炼毒掌,一拳一掌,一刚一柔,拳为攻,掌为守,步伐稳健,攻守兼备,忽而拳击,忽而掌挡,意气风发,一时间让初雪看的眼花缭乱,
“这天地乾坤的两重天便是刚和柔,练好这一招式有三个关键。这拳与掌是练习的第一个关键,拳掌似出一源,又似不为同根,本就一刚一柔,一气一劲;这第二个关键便是这拳掌的合用,取长补短、灵活运用,用拳的刚猛克敌制胜、用掌的柔和借力卸劲;这第三个关键就是运功过程和出招过程中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掌握好这三点,融汇贯通,我想北城之内再无敌手”
段正名说完,又再次演示阴阳拳和乾坤掌的用法。天地拳是天音拳法的进阶,不仅在其基础之上添加了混合打法,似乎以天为轴,以地为心,招由气产,式由劲助;这乾坤掌以圆滑为核心,气为柔、劲为刚,精髓是借力打力,化气为劲,使得对手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这两种招式,单练恐怕用不了几多时日,这是这二者结合似乎两极相斥,况且一心不得二用,想拳招便忘掌势,一面是化气为劲借力打力,一面是天地为轴气劲合一,这光是想想就令人发指,也难怪盲目自练走火入魔,
“该教你的我已经交完了,剩下的就看你的了,按照我的方法,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再来问我,千万不要自己耍小聪明妄自揣测速成方法,听明白了吗?”段正名说着,神情之中似乎闪过一丝不舍,或许是日久生情,老人与初雪这些日子的相处,似乎老人已经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孙子,
“晚辈记住了,请前辈放心,”初雪倒还是毕恭毕敬,一丝不苟,
“对了,前辈可有亲人?晚辈斗胆,因为一直未曾听过前辈提起自己的亲人,所以有些疑惑,况且一直待在这洞内,不免有些孤独吧,”
初雪问着,老人停顿了脚步,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我上山之前有一妻一女,也是年少轻狂,仰慕清莲大侠的盛名才上山求艺,我虽好学,却天姿平平,也是好久没有联系,不说这个,你练习吧”
段正名说罢,又独自坐于石鼎之前,看着那本炼丹术,背影尽显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