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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重拾欢乐 ...

  •   他们先是去了菜地,给前不久种的梅菜施肥浇水。
      杜磊惊喜地发现,一周不见,梅菜苗已新长出了两片嫩叶,个头也拔高了不少。
      他欢呼道:“哥哥哥哥,你看,小菜苗长大了!我是不是很快就可以吃到梅干菜啦!”
      楚天阔说:“没那么快,得等两个半月呢。”
      杜磊哀叹:“啊?要那么久啊!”
      他们的话被隔壁菜地的吴奶奶听见了,她热情地招呼杜磊去她地里拔。杜磊兴冲冲过去一看,才知道那梗儿长长叶片大大的青菜就是梅菜。虽说刚来时有在自家木架上见过,但那时已经晒蔫儿了,也没瞧仔细。他从没想过,那么脆弱的小菜苗居然也能长成那么粗壮的植株。当天,他便从吴奶奶地里拔了好几棵回家,亲手晒了一次梅干菜。
      之后他们克服心理阴影,和何非等人去了山上。杜磊于是又吃到了山莓和茶片,遗憾的是,他没再见到那只小松鼠。
      不过他收获了一篮子杜鹃花——本来他是没舍得摘的,但想起两位哥哥开导他的话,就没再纠结,摘了个痛快——回来便迫不及待跟方爷爷和杨震龙学调酒。
      结果那晚他又喝多了,回家时像只无尾熊一样赖在楚天阔身上死活不下来,要不是那道红光解救了穆遥,他差点要被整出心脏病。这还不算完,杜磊一到家就嚷嚷着要楚天阔给他洗澡。穆遥差点没吓晕过去,不得不硬着头皮回归自己。
      没了杜磊的主动隐身,他这次照样费了半天劲,才终于在楚天阔给他脱衣服前夺回了身体。而后他再次把楚天阔推出了洗澡间,害得楚天阔愣在门外好半天没回神。
      为杜绝后患,第二天起床时,穆遥忍着头痛,很诚恳地与杜磊商量:“小磊,以后可以别喝那么多酒了吗?其实,我不太喜欢喝酒,而且,宿醉真的挺难受的。”
      还好杜磊非常配合,不但立马认错道歉,还当场发誓以后一定不贪杯,穆遥这才放了心。
      再然后,他们去了集市,不过这次是全体出动。穆遥也终于知道,他们在这里的生计是卖自制品。
      这天,他们从张奶奶那借来三轮车,装了满满一车子——方爷爷的糕点菌菇酱,何海平的水果花生和茶叶,林启兰的酸菜笋干豆腐乳,鸡鸭蛋和地瓜干,以及朱秋云的竹编制品。他们带上几把小椅子,由许仲礼骑着,载上林启兰和朱秋云,其余人骑上自行车,一行十人浩浩荡荡来到了中心街。
      由于来得早,他们成功占据了一排溜有利摊位,正好就在璃儿的麦芽糖摊旁边。
      璃儿见到他们开心得不得了,和她爷爷热心地帮忙卸货摆摊。她那小身板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气,还大哥哥长大哥哥短地甜甜叫着,把杜磊高兴得当场塞了她一堆吃的。
      摊子摆好后不久,街上人渐渐多了起来。
      杜磊询问了一遍价格后,便开始学着其他摊主吆喝。他逢人就喊,逢人就夸,把他们带来的产品全夸了个遍。夸词一溜的“好看好吃好用”,虽说没有什么技术含量,但架不住他嗓门高,他那一通喊,还真引来了不少顾客。
      他们的商品本身卖相可人,再加上杜磊吆喝卖力,摆摊不到两个小时,东西就已售卖一空。
      因为吆喝有功,他们额外赚取了一百元零花钱——方爷爷奖励的。本来杜磊对钱没什么概念,但看到这张百元大钞老觉得是一笔巨款,生怕它丢了,小心翼翼折起来揣进了内测口袋。于是寂寞了24天的口袋,终于与钞票见面了。
      杜磊还在璃儿爷爷那学会了拉麦芽糖,他也与璃儿兴趣相投成了好朋友,又通过她认识了五个小伙伴。
      细问之下他才知道,他们都是来自别的偏远村子,一大早便跟着家人来摆摊了。所谓摆摊,其实就一副担子,卖的都是些小手艺。其中两个女孩是双胞胎,八岁,短头发的叫刘真真,绑辫子的叫刘英英。另外三个男孩,个子最高的叫邓志尚,胖胖的叫黄兴华,瘦瘦的叫张庆卓,都是七岁。而璃儿,她全名叫庄小璃,虽然年纪最小,但却是他们中的孩子王。
      自从来到这儿,他就没在村里见过同龄人,所以看到他们觉得格外亲切。东西一卖完,他便拉着楚天阔和他们玩在了一起——摊子后面是一家百货商店的屋檐,刚好可以供他们玩耍——引得赶集的人们频频驻足观望,不时议论。
      “你说,他们怎么比小孩子玩得还开心?”
      “估计是城里来的,没玩过。”
      “有可能,你看那皮筋跳的,哈哈哈,又脱线了。”
      “得,这轮他们又要输了。”
      “诶,那可不一定,我看他们就是还不熟练,我们再看看,先别急着下结论。”
      “也对啊,说不定有反转。”
      杜磊听到了他们的议论,并没在意,照样玩得不亦乐乎,对那些从没玩过的游戏痴迷不已。
      比如抓石子,取五颗以上石子,一颗抓手中,其余放地上。在一抛一抓一接之中,唯有不偏不倚,眼疾手快,才能一颗不落地抓起所有石子。
      又比如跳皮筋,取三米长皮筋,撑直绕于两人足踝,依据难度逐级往上,直至腰间。跳的人必须按规定动作边跳边唱,“公鸡公鸡真美丽,大红冠子花外衣,油亮脖子金黄脚,要比漂亮我第一”。杜磊当时就问了,还有这么自恋的公鸡?璃儿说,这是她们语文课本上的内容。于是杜磊第一次知道,原来同年级的教科书版本,也是因地而异的。
      而穆遥也突然想起,他并没有听说过楚洋和遥西这两个地名。他想,或许这里,只是一个虚构的南方小镇,毕竟,在鸱吻之约的平台里,什么模板都有。
      再比如双人翻花绳,取一米细绳绑成圈,两人配合,一人缠于双掌,一人手指或来回勾连,或里外穿绕,彼此轮流交换细绳。每人皆可翻出不同花样,但若其中一人穿错,则会拉成死结,另一人就无法继续了,这时就得重来。当然还有单人翻花绳,可以翻出更多花样,不过难度要大上一些。
      再再比如,打纸包,顾名思义,由稍硬的纸张折叠而成,通常为正方形或三角形。用手中的纸包去拍地上的纸包,力用得巧,后者就会翻面,翻面就赢了。
      可惜杜磊是第一次玩,每个游戏都输得有点惨。
      当然,要说这最忠实的观众,自然是杨震龙等人。他们一个个悠闲地坐在小椅子上,一边吃着零食,一边捧场观战。
      何非和方书桐看着看着玩心大起,也跑过去加入了游戏。于是,小小的屋檐下,更欢乐了——
      何非大概就是来搞笑的,不是被皮筋绊倒摔个四仰八叉,就是被皮筋缠住急得抓耳挠腮,不是把石子抛偏接得手忙脚乱,就是把绳子打结解得晕头转向,把一帮娃娃们逗得捧腹大笑。杜磊笑得最欢,好几次眼泪都笑出来了。
      林启兰看到他们嬉闹,感慨道:“真好。”
      朱秋云点点头,又摇摇头:“还不够好。”
      方爷爷看她们一眼,说:“会好起来的。”
      许仲礼悠悠道:“是啊,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杨震龙幽怨地叹口气:“唉,我也好想跟他们一起玩啊!海平,要是我们也能回到小时候,那该多好。”
      何海平接道:“天阔也是这么想的。”
      七人齐齐转头看向他,杨震龙满含期待:“所以,你们是有什么计划了吗?”
      何海平道:“有是有,不过条件还不成熟,没法实施。”
      许仲礼问:“什么条件?”
      “这里,”何海平指了指自己脑门,“目前还只能听,没法直接看。等什么时候攻克这个难关了,我们才能开展下一步行动。不过一切还要看这次的结果,如果他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那这个计划就势在必行。天阔说了,不管多难,哪怕穷尽一生,他都要实现这个计划,因为他要寻找真相。当然最重要的是,他要弥补他,也弥补自己。”
      心绪冷不防被触动,大家不约而同沉默了。
      而此刻玩耍的四人,全然不知他们眼中暗涌的伤感,一个比一个玩得开心。
      当然除那些游戏之外,还有丢沙包,跳房子,等等等等,杜磊完全不知道,石子绳子粉笔这样简单的东西,居然能整出这么多好玩的花样。
      中午,在杜磊的邀请下,他们一起下了个馆子,让穆遥切切实实感受了一回小朋友的世界。天真,无畏,真性情,无忧无虑。他也见证了小伙伴之间的友谊——杜磊把那一百元花了,不但请客吃饭,还给他们买了不少礼物。而他们,也把自家卖的东西送给他,璃儿觉得送麦芽糖礼太轻,便把自己随身携带的平安符送给了他,杜磊当即便宝贝似的戴在了身上。
      饭后,在璃儿的提议下,他们玩起了折纸。
      这一玩,杜磊就停不下来了。而让他最先迷上的,也是觉得最神奇的,就是打纸响炮。
      纸响炮,由长方形纸张折叠而成,折法简单,一甩就响,“啪”地一声,力度越大,响声就越大。杜磊已经迫不及待想回到班级,做一个放在尧博宇背后,偷偷吓他一吓。一想到尧博宇吓到跳脚的样子,他就止不住地乐。
      当然,这只是最简单的折纸,折青蛙,篮子,风车可就没那么容易了,而对于只会折纸飞机和纸船的杜磊来说,后面两种简直要了他的老命。
      折灯笼?步骤也太多了吧!紧了这里松了那里,插了那里掉了这里,真是气人!
      折星星?纸条也太细了吧!还没我手指粗呢!这种精细活分明只适合小姑娘嘛!
      偏偏这一帮孩子还特别热心,一个个凑过来,刘真真说,“大哥哥,你忘了下一步吗?来,我教你。”张庆卓说,“大哥哥,你这里折错了,应该是往左边折。”璃儿也说,“诶,大哥哥,你的小星星怎么少了一个角?啊,你把上个步骤漏掉了,没关系,我再给你示范一遍,你看仔细哦!”
      每每这时候,何非就会五十步笑百步,弄得方书桐骂也不是,笑也不是。
      一旁默默折纸的楚天阔则劝他:“没事小磊,一步一步做,慢慢来,别急。”
      偏偏杜磊也是好面子,看着眼前六张稚气未脱的脸,心说大家都是一般大,没理由你们心灵手巧而我笨手笨脚;再看看慢条斯理折纸的楚天阔,又想,都是“大哥哥”,我要是不折点什么出来,岂不是丢水仙哥哥的脸?
      “好。”他应道,突然发现楚天阔一直在折同一张纸,有时候一个步骤重复两三次,这么久了也没个成品,于是问,“哥哥,你在折什么?”
      “纸蜻蜓。”楚天阔停下来,定定地看着他,“以前我小伙伴教我的,可是我忘记怎么折了。”
      本来,鉴于绑鱼线的经历,穆遥也确定自己是手残党无疑,但他万万没想到,在听到“纸蜻蜓”的那一刹那,他脑中突然就闪出无数图稿,而后化成一只飞翔的昆虫——
      纸蜻蜓。
      他直觉这是自己的记忆被唤醒了,立马道:“小磊,你按我说的步骤做,我教你折纸蜻蜓。”
      杜磊一听就心动了:“纸蜻蜓?简单吗?”
      穆遥实话实说:“很难,比很多折纸都难。”
      杜磊泄气了:“啊?水仙哥哥,你没看出来我手残吗?这些简单的我都学不会,那么难的,我哪里做得来啊!要不……水仙哥哥你来做?我也想扬眉吐气一下!”
      穆遥一想,有道理,正好可以“一雪前耻”。于是道:“行,那你脑子稍微放空一下,我看看能不能支配你的手。”
      杜磊脱口而出:“好!”
      楚天阔问:“好什么?”
      杜磊兴奋道:“哥哥,纸蜻蜓我会折,我折给你看!”
      手中的纸差点掉在地上,楚天阔愣在当场,好一会儿没反应过来。刚想问点什么,却见杜磊重新拿过一张薄薄的红纸,捏着边缘,盯着中心,似乎在思索步骤。
      没一会儿,他的手动了。
      他先是把纸折起来一边,压实折痕,徒手裁成正方形,然后才开始一下一下折起来。
      他时而对折,时而翻转,动作密集而熟练。那张彩纸,形状不停变换,一会儿变成三角,一会儿变成扇形,一会儿形如飞机,一会儿形如火箭。又不多时,他的节奏缓了下来,时而轻捏,时而细压,手指异常灵活,动作快慢有致。
      渐渐地,蜻蜓的主体折成,翅膀窄窄长长,尾身节圈均匀,看着好似一只振翅待飞的蝉。随着又一波眼花缭乱的操作,折痕变得越来越复杂,细节也越来越多。之后,他将翅膀上折收起,调转个头,对左右两测一顿翻折紧压,三对笔直的细足便对称呈现。接着,他把顶端下折分出头部,之后反过面来,将纸身左右对半折起,分离出双翅与尾巴。
      此时,蜻蜓的雏形终于出来了。
      又一系列神之操作后,脸部细节已然显现,六只细足也被一一弯折起来,而翅膀的轮廓也最终成型。待尾身内折拢圆,眼睛与嘴整理好,他停下了动作。
      而后,他迎着八双期待的眼睛,轻轻捏着尾部,展开两对翅膀,把它立在掌心——
      一只栩栩如生、展翅欲飞的红蜻蜓,跃然手上。
      孩子们不约而同鼓起掌来:“哇!好漂亮啊!”
      璃儿左看右看,不无惊奇:“这么逼真的纸蜻蜓我还是第一次见呢!大哥哥你也太厉害了吧!”
      杜磊自己也看呆了眼:“是啊,我也是第一次见……”
      璃儿下意识问道:“第一次?大哥哥你以前没折过?”
      杜磊摇头:“没有。”
      穆遥也没有,至少他没印象。这么复杂的纸蜻蜓,191个步骤,干脆利落,一气呵成,他自己也是不敢信的。
      是什么时候学会的?
      反正毫无疑问,是12岁以前。过去这么久还能记这么牢,他还挺佩服自己的。可其他事情却死活想不起来,记忆的偏差未免也太大了,这到底是为什么啊?唉。
      楚天阔终于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深深地看着眼前的脸:“你可以再教我折一次吗?”
      再?
      这话哪里怪怪的,杜磊回头看他,没说话。
      楚天阔自嘲地笑笑:“我还是很笨,有些步骤实在记不住,刚才想了老半天都想不起来。所以,你可以再教我吗?这次我一定会认真学的。”
      还是?这次?
      杜磊灵光一现,难道哥哥的小伙伴,真的是……
      穆遥也有些诧异,但还没细想就被一丝诡异的优越感给盖了下去,心说,原来无所不能的楚天阔也有短板啊。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迫切想看看他的“学习能力”,于是道,“小磊,你哥哥问你话呢,你不是想扬眉吐气吗?快答应他呀。”
      “哦哦,好!”杜磊的灵光顷刻被打散,看着楚天阔虚心求教的眼神,爽快道,“哥哥,我教你!”
      “大哥哥,我也要学,我也要学!”璃儿举起小手。
      其他小朋友也跟着附和,于是杜磊便成了大家的小老师,得意地眉毛都快飞上天了。
      但说起来简单,真要教可就没那么容易了。手有穆遥直接支配,嘴巴却没法同步,只能慢几拍重复,偏偏教的还是一帮勤学好问的“学生”——何非除外,他学没几步就果断放弃了,转而在一边静静观摩——这个说,“大哥哥,你慢点,我跟不上啦!”那个说,“我这一步怎么折都折不对,大哥哥你教教我。”当然,他也是合格的“小老师”,每一步都细细拆解,不厌其烦地跟他们讲解。
      纵然如此,这些孩子终于还是放弃了,因为那些纸张经不起反复折腾,在折了数十步之后,就彻底报废了。最终坚持下来的,也就剩楚天阔和方书桐。
      方书桐不必说,她手巧得很,几乎每一步都稳稳跟着。而楚天阔就不同了,他只有确定了下一步的折法,才会动手,尤其是折到后面,他每步都要问上好几遍,问完还总是要发表个感想,要么好奇说,“这么复杂的纸蜻蜓,你是什么时候学会的啊?是哪里学的啊?”要么抱歉说,“对不起啊,我太笨了,你不会笑我吧?”要么羡慕说,“都是男孩子,为什么你手指那么灵活,我却那么僵硬啊?”
      除了什么时候学会杜磊不知道外,其他问题杜磊也感同身受,于是就会小大人似的安慰他,也顺便安慰自己。
      不过穆遥却越听越不对,楚天阔的问题和语气,都太熟悉了。他脑中又冒出了那个男孩的脸,好像曾经,他也这么教过他,他也是用这样的语气,问着自己同样的问题。
      难道,楚天阔的小伙伴,真的是自己吗……
      可是……不,不可能的,也许只是巧合吧。
      穆遥否定了自己的猜测,没再多想——要教他们折纸,实在没法一心二用。
      更何况,眼前这帮孩子嘴几乎没停过,自己不折了,反倒旁观者清了。一会儿教教方书桐,一会儿教教楚天阔,比自己折还上心,弄得穆遥哭笑不得。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等他们终于折出三只纸蜻蜓时,璃儿他们也该回家了。因为路途遥远,又无车可达,他们只能趁天黑前赶回去。
      与大家道别后,楚天阔他们去置办了些食材和生活用品,又帮张奶奶置办了些东西,也便打道回府了。
      经过十字路口的时候,杜磊再次见到了那辆中巴,心情还有点小复杂。其实上午也见到过两次,但让穆遥略感意外的是,售票员已换成了一位中年大叔,而那位胖胖的阿姨,从头至尾都没见到人影,不知道去了哪里。
      回家时,杜磊如愿载上了楚天阔。
      早上因为赶时间,路上人又多,他没敢载人。尽管他很有自知之明,但真骑上去了才发现,以他一个小孩子的习惯要把控这又高又重的自行车,还要载一个体重150斤的楚天阔,实在有难度——不是车头歪了,就是忘刹车了,好几次差点撞到人,害得楚天阔不停道歉。最后他不得不求助穆遥,让他再次支配自己的手,车子这才稳当了下来。
      楚天阔也终于放松身心,好好享受这躺回家之旅。
      他看着眼前帅气的背影,脑中浮现一张灿烂的笑脸和一句激动的话,“林疋,我终于拿到驾照了,我载你去兜风吧!”他轻轻笑了笑,随即又落寞下来,不由靠上那个背,无声地说:“小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不告而别,我有好多好多话想和你说,可你什么时候才会出来呢……”
      穆遥没有听到楚天阔的心声,他只感觉到背上有个热源贴着自己,心里莫名有些想哭。
      上一次,他靠着楚天阔的背,像卸下了千斤重担,而这次,楚天阔靠着自己的背,却像接住了满天星辰。无论哪一种,都让他心有所依踏实安然。
      “楚天阔,谢谢你。”他在心里默默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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