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行，挥手不说再见》子曦

4、第四章：期中的纸条惹得祸

　　第四章：期中的纸条惹得祸
　　肖小曦的生活又回到了正轨上，每天起床上学，写作业，因为要期中了，所以每天都要复习到很晚。大姐因为心疼，还特意每天给她煲了汤。
　　趴在床上的三姐柳如梦也能起床活动了，因为馋嘴，分吃了肖小曦的“补脑汤”还胖了几斤，因此被肖小曦嘲笑了好几天。
　　转眼就到期中考试了。
　　前几科进行的还很顺利，肖小曦都轻松应对。下午考的理综就比较棘手了，尤其物理，题目有些超纲，所以答起来比较吃力。
　　就在肖小曦苦思冥想的时候，她就感觉有人在踹她凳子，她一回头，就看见坐在她后面的小菲冲她龇牙咧嘴的，指着答题卡。
　　肖小曦苦笑了一下，因为就坐在第二排中间的位置，特别显眼，所以只要有什么小动作，非常容易被发现。正在她苦恼要不要给小菲传答案的时候，她发现监考老师居然在打盹。真是天助她也。
　　肖小曦用草纸誊写好答案，抬头看了一眼台上的监考老师，看他有些迷迷糊糊，半睡半醒。肖小曦一咬牙，就把写着答案的答案，朝后面一扔。
　　就在肖小曦舒了一口气的时候，好死不死的，遇到教导主任“光明顶”巡视考场。把正俯身要捡答案的小菲给抓个正着。
　　肖小曦和小菲两个人站在教导主任办公室，怂眉耷眼的，大气也不敢出。
　　“说吧，你们俩把家长联系方式给我。”“光明顶”说道。“真的是翻了天了，三令五申杜绝作弊，抓住严惩不贷，居然还敢顶风作案。真是翻了天了！非给你们记大过不可。”越说越气的教导主任，语气严厉的说着。
　　肖小曦和小菲两个人慢吞吞的把家长联系方式给了“光明顶”。两个人互视了一眼，一脸的沮丧。
　　过了大约半小时，四姐薛兰兰脸色阴沉地走进了教导主任办公室。
　　“你是？”光明顶看着眼前年轻的薛兰兰疑惑的问道。
　　“主任您好，我是肖小曦的四姐。”薛兰兰客气的说道。
　　“这，是肖小曦的姐姐啊，这。这次肖小曦犯得错误比较严重，是要记大过的，所以还是请肖小曦的父母来的比较好。”教导主任光明顶说道。
　　“哦，对不起，肖小曦她，她没有父母了。学习这一块儿是我负责的，您跟我说就可以了。”薛兰兰礼貌地说道。
　　“这样啊，那也行。是这样的，在今天下午的物理考试中，肖小曦给刘小菲传答案作弊，被我当场抓住。这是十分严重的违纪问题，学校在考试之前三令五申，但是肖小曦和刘小菲同学依旧我行我素，不仅违背校规校级，而且作弊涉及到严重的诚信问题。所以根据校领导决定给予肖小曦和刘小菲同学取消本次考试成绩，并一次记大过处理，以观后效。”教导主任严肃地说道。
　　“记大过？住任这是不是有些太严重了？等回去，我们会好好管教肖小曦的，保证没有下次。但是小孩子不懂事，您看这个大过，是不是。。。”薛兰兰请求道。
　　“对不起，这个是刚才校领导共同商议的决定。决定严惩不贷，以警示其他学生。我也无能为力。”光明顶主任说着。
　　薛兰兰又低声下气，反复恳求了二十多分钟，教导主任也没松口。无奈，薛兰兰只能带着肖小曦先回家了。
　　就在刚出教导主任办公室门口，看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妪正要进办公室。双方打了个照面，就错身而过了。
　　出了校门，上车，关门。一路无话的回到家。
　　肖小曦一脸忐忑无措地看着薛兰兰，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又不知道从何处开口。
　　“你不用求我，求我也没有用。你听到了，学校要给你记大过，这件事我一个人搞不定。这大过要是真给你写进档案里，无论你成绩多么优秀都不可能申请到一流大学了。所以，一定要跟大姐说的。”薛兰兰坐在沙发上，皱着眉，叹了一口气，语气有些生气和严厉。
　　肖小曦垂头认命，她也清楚，虽然以前叫家长，四姐都能尽量帮她瞒下来，虽然偶尔也生气，骂她一顿也就算了。但这次不一样，无论如何也不能再瞒着了。
　　薛兰兰皱眉，叹了一口气。“被你害死了。”仿佛也认命的叹了一口气。拿出手机给大姐打了一个电话。
　　“大姐，您现在有时间吗？嗯。。。小曦在学校出了一点儿事情”薛兰兰说道。
　　“怎么了？小曦怎么了？她还好吗？”听到肖小曦出事，大姐有些紧张的问道。
　　“啊，小曦她人没事。但是。。。可能要被记一次大过。”薛兰兰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大姐解释了一遍。
　　电话那边静了几秒，“好我知道了，我会处理的。我们一会儿就回去。”大姐挂了电话。
　　肖小曦一脸紧张地看着薛兰兰，“一会儿大姐她们就回来了，你好好等着吧。”说着就瞪了一眼肖小曦。
　　“你做好心理准备，凭借二姐那个变态的逻辑思维能力，这两年，你犯的事儿，都会被问出来的。全都露馅儿了，不光你，我也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喽。”薛兰兰无奈地说道，说完起身就去厨房准备做饭了。
　　就剩肖小曦一个人站在客厅凌乱了。她怎么就给忘了，上高中之后，所有的家长会和老师找家长的事情都是找四姐去顶雷的，这下纸包不住火了。现在肖小曦满脑子都是自己这两年干的“好事”，什么乱丢水气球，砸坏了教室的教学设备；同学过生日丢蛋糕，正好砸到教导主任“光明顶”的脸上，等等好多，好多。其实，这次“光明顶”之所以逮住肖小曦不放，跟这“蛋糕之仇”还是有些关系的。
　　也不知道肖小曦发呆了多久，反正门锁声把她带回了现实。
　　一脸怒气的大姐和面无表情的冷宁月到家了。
　　“大姐，二姐。”肖小曦有点儿磕巴。
　　在厨房做饭的薛兰兰也出来，表情有点儿讪讪，说道：“大姐，二姐回来啦。饭也好了，要不先吃饭？”
　　“不饿，气都气饱了呀。肖小曦你又长能耐了是不是！我看你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上回就是打的轻了！”大姐气冲冲地说。
　　应该是听见门响，在家养伤的柳如梦也下楼来，看到眼前这火药味浓浓的客厅，有点儿莫名。在她看来，怎么也得消停一两个月的肖小曦怎么又惹祸了？柳如梦用眼神询问薛兰兰，薛兰兰也不知道怎么说，只能摇头。
　　看见她俩的小动作，大姐又像她们俩开火道“你们俩挤眉弄眼的想什么样子？一天天的就知道嘻嘻哈哈的跟着小五打打闹闹的呀，就不知道好好管管的呀！”“还有你小四，怎么回事？为什么叫家长去的是你，我跟你二姐都不知道的呀？这不是第一次了吧，我看你们真的是翅膀硬了呀！”
　　大姐的一通无差别攻击，弄得除了二姐冷宁月之外，其他三人均战战兢兢，噤若寒蝉，不敢出声。
　　大姐深呼了一口气，压下胸中闷气。“肖小曦我跟你讲啊，这次记大过的事情，我刚才给你解决了，但是你这次成绩全部记零分。你就坐在最后一排反省吧。”大姐指着肖小曦说道。
　　“大姐，那。。那个，小菲呢？她怎么办？”肖小曦想到刘小菲，有些担心的问道。
　　“你管的还挺宽，好好管好你自己吧。”大姐白了一眼肖小曦，没好气的说。
　　“先吃饭。”大姐发话，大家都朝餐厅走去。
　　一顿饭，肖小曦吃的是食不知味的，恍恍惚惚的吃完了最后一粒米。放下饭碗，就要逃回房间。
　　“肖小曦，去书房等我。”二姐独有的没有起伏，平稳的跟冰块一眼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肖小曦浑身一紧，“是。”小声回道。
　　书房里。
　　“跪下”二姐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肖小曦下意识地就跪下去了，跪下去之后才发觉冷宁月进屋了。
　　“二。。。二姐。”肖小曦怯怯地叫了一声。
　　“说吧。”边说着，冷宁月从书房书桌里抽出了一把一厘米厚，大约一尺长的溶胶戒尺。
　　肖小曦看着那把比噩梦还吓人的戒尺，眼泪一下就流出来了。
　　看得冷宁月直皱眉，“哭什么”
　　“快说，还想要我挤牙膏吗？”说着，一戒尺就抽到了肖小曦的后背上。肖小曦觉得瞬间被打的地方就想抹了小米辣一样，像火烧过。疼的她一踉跄。
　　“我。。。我。。今天考理综的时候，给小菲传答案，被光。。。被教导主任抓到了。肖小曦说。
　　“多久了？”
　　“啊？什么多久了？”肖小曦疑惑。
　　“你四姐给你当家长多久了？”冷宁月冷冷地解释。
　　“第一次。”不带犹豫的，肖小曦瞬间回道。话还没落地，后背又挨了重重的三记，又准又狠地打在了同一位置，分毫不差，很有冷二姐风范。
　　“啊~~~”一声猝不及防的痛呼。肖小曦直接被打的双手撑地，差点儿没稳住。
　　“别找这种没意义的打。”酷酷的声音飘来。
　　肖小曦此刻就是一万个草泥马在眼前奔跑，天知道，她真地就是说顺嘴了，等她后悔的时候，已经晚了。
　　肖小曦又重新起身跪好，“上高中开始的。”
　　“嗯。几次了？”冷宁月接着问道。
　　“四五次吧，除去家长会”肖小曦小心回答。
　　”这次谁的主意？“
　　肖小曦迟疑了，因为她还打算一会儿再求求大姐，帮小菲撤回大过，所以她不太像说实话。
　　“是。。是我。”肖小曦闭眼道。
　　“很好。很不错。”冷宁月带着怒气，声音更冷了。“你知不知道，作弊不仅是成绩问题，更是诚信问题，是做人的问题？”说着又是两记带风的戒尺打在后背上。
　　“知道，二姐，我知道错了。”肖小曦低头说着。
　　冷宁月指了指对面墙下的上沙发，“过去。”不容置疑的说道。
　　肖小曦绝望的挪过去，今天算是不能善了了。
　　在家里，肖小曦挨打主要就在自己房间和书房。一般在自己房间的时候，都是那种即兴的，也就挨几巴掌，当时疼一下也就过去了。她家所有的“刑具”都在书房，像鸡毛掸子，戒尺，这类的东西都在书房的某个角落。所以，只要是进书房，她屁股最少也得肿上两天。而同样在书房，想上次在书桌上，或者在椅子上被OTK，都属于稍微放水的程度。但一旦需要趴在沙发上，那基本上就是不见血不收场那种。长这么大，这次也才是第二次，要受这么重的惩罚，肖小曦只恨自己不能马上昏过去。
　　刚在沙发上趴好，腰下被塞了一个抱枕，裤子也顺带被扯了下去。上次挨揍的痕迹还没完全消退，这也算伤上加伤了。当然，冷宁月也没客气，直接抽出了一根小拇指粗细的藤条，开始就是十连击。打的肖小曦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
　　“为什么要这么做？”冷宁月问。。
　　“我，没想那么多，真没想那么多。”肖小曦一遍喘气一遍说。
　　“哼”一声冷哼。一系列的啪啪啪啪，奈何后腰早就被按住，根本躲不开的肖小曦额角见了汗。
　　“二姐。。。二姐。。等一下。。我上不来气了。”肖小曦直喊。
　　“那你就晕过吧”冷宁月居然会说冷笑话！！
　　又是二十几下的嗖啪，有几下冷宁月特意重合在一起。终于“嗷！”一嗓子惨嚎冲出书房。吓的楼下的薛兰兰和柳如梦浑身一紧。柳如梦甚至有种自己身上的伤口裂开的错觉，直嘟囔“太狠了，太狠了。”
　　“我说。。。我说！二姐，我说！”肖小曦真受不了了。
　　“我不想小菲再坐最后面了，会影响她成绩。”
　　“噢？”冷宁月也不继续问。又换了手里的藤条，这回换成了马尾细鞭。
　　“啪啪啪啪”连续抽了三下。肖小曦的脑子就像被TNT炸了一样，那种尖锐的痛感是她从来都不曾体验过的，连叫都叫不出来，只剩下用尽最后一点儿力气挣扎的身体下意识的反应。
　　“还不想说吗？”冷宁月的声音适时的传来。冷宁月总是能找到肖小曦最脆弱的点，和最脆弱的空隙。如果现在是民国时期，肖小曦毫不怀疑她二姐就是刑讯逼供的个中好手。
　　“是我，我欠小菲一次。这次她求我，我只能答应。”肖小曦气弱，无力的回道。
　　“糊涂。”冷宁月轻斥道。说着又换回了戒尺。嗖啪了二三十下。此时的肖小曦，已经无力挣扎，满头的汗水往下淌，身上也被汗水浸湿了。
　　“你欠了她什么？”打完了，冷宁月又问。
　　肖小曦沉默了，啪，又一声脆响，打在了臀峰，肖小曦感觉有什么躺下来了，但是说实话，她屁股已经木了，好像也不那么疼了。
　　“说话。”冷宁月又问。肖小曦依旧没吱声。
　　冷宁月也没再继续问。而是放下戒尺，转身出去了。肖小曦此时就呆呆的，脑子因为疼痛，已经不怎么转个儿了，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地板。
　　不一会儿，冷宁月拎着药箱回来了。当酒精棉碰到臀峰的时候，尖锐的疼痛唤醒了肖小曦的意识，一声赛一声的惨嚎从嗓子里发出来。
　　“别动，屁股被打出组织液了，别乱动，会感染的。”冷宁月说道。
　　但是这怎么能控制住疼的发疯的肖小曦放弃抵抗，最后冷宁月也发现这样不行，干脆就一条腿压住了肖小曦的后背，双手飞快的给肖小曦上药。
　　当上完药，也不知道肖小曦是睡着了，还是真疼昏过去了，反正是过去了。等冷宁月放好药箱回来，肖小曦已经熟睡了。
　　冷宁月把肖小曦抱回房间，安顿好就先下楼了。
　　客厅里，薛兰兰跪在地上，大姐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柳如梦就站在旁边。冷宁月看到也没说什么，对大姐说道：“应该是上次老三的事情，刘小菲帮忙找到了她，这次小五是还人情的。”
　　“她告诉你的？”大姐问道。
　　“没有，最后她也没说，只说她欠刘小菲一次。”冷宁月说。
　　“她呢？”
　　“睡着了，这次有点儿重了，打出组织液了，估计是疼累了，睡着了。”冷宁月解释道。
　　旁边的柳如梦听得打了一个冷战，脚尖都往离冷宁月远一点的地方挪了挪。
　　感觉到柳如梦的动作，冷宁月用眼角扫了她一眼，也没说什么。柳如梦讪笑了一下。复又看向大姐。
　　“哎，小五也长大了，有主意了，以后不好管了啊。”大姐抱怨了一句。
　　看了一眼跪在地下的薛兰兰，“老四你起来吧。”大姐说道。
　　薛兰兰一愣，“是，谢谢大姐。”说着，就要起身，可是跪了太久，腿有些麻，一个踉跄，被旁边的冷宁月快速接住。“二姐。”薛兰兰不好意思的喊了一声。
　　“兰兰，你是最让人放心的孩子，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情了，这不是为了小五好。你也看到了，今天这样的事情也是可以一开始就避免的。”大姐对薛兰兰说。
　　“是，大姐。我知道了。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薛兰兰有些自责。
　　“还有你，如果你不想再挨一次的呀，就不要带坏小五，也别想着帮着她打掩护。”大姐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旁边站着的柳如梦。
　　“不能，不敢，咋能的。”柳如梦赶紧保证，就差对天发誓了。
　　“不过，那个刘小菲，要不是这次的事，我差点把她忘了。是个人才，而且毕竟帮过我们大忙。”说着，大姐又坐回沙发沉思起来。
　　“我听说NT大学的计算机系在世界上也是数一数二的，如果她考虑以后。。。我看可以培养一下。”冷宁月建议道。
　　“是个主意，但是不要强迫她。不管她怎么选择都尊重她。不过要是她同意，以后，。。就不能再跟小五混在一起了。”大姐想了想说道。
　　“好，我知道了。我会安排人去接洽，暂时不暴露跟我们有关系。”冷宁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