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EACH连文]飞雪含霜》冰镇桜の熊熊

39、大白番外4

　　闻人无霜、闻人似雪两个人消失至今已经1年了，而闻人无霜留下的那个吊坠，也在半年前被一只黑猫抢走。
　　她在这个世界存在过的痕迹，一点一点消失，也许再过一段时间，就没有人会记得她们曾经存在过了吧……
　　一想到这个可能，我就觉得很不舒服。
　　于是，我来到千本樱林，打算在这里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情。却没想到，在纷飞的花瓣里，看见了一个小孩子。
　　这是怎么一回事？是哪个侍从的孩子吗？应该不会的……朽木家规矩严格，绝对不会有哪个侍从肯冒风险把一个小孩子带进来。
　　那么……她是谁？

　　“我叫闻人无霜，因为迷路了，所以想到处看看有没有人能帮我出去。”
　　和她拥有一样的名字……我走到她的面前，自己打量。的确，和她的五官非常相似。难道是她回来了？可是……怎么会变成这样？而且，似乎连记忆也都……
　　为了搞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破天荒地提出让她跟我去吃点东西。然后招来石川管家，让他派人去找她的妹妹。应该是闻人似雪吧？她们两个如果真的是她们，那么应该长的一模一样。
　　吃着东西的她，突然问我这里的地址。不是“这里是哪里？”而是“这里的地址是多少？”是为了告诉她的妹妹吗？双生子之间似乎存在着那个什么心电感应，她们也有？

　　也许是发现我一直在打量她，她停下吃东西。
　　“我的吃相很难看吗？你一直这么看着我……”
　　这孩子……原来她的心思这么细腻吗？不忍看见她的低落，安慰的话脱口而出：“看着你吃，会觉得你在吃天底下最好吃的东西。”
　　没想到，我的一句话，却让她将好吃的东西分给我……虽然讨厌吃甜食，不过她期待的表情，让我无法说出拒绝的话。
　　接过饼干放入嘴中，第一次发现原来并不难吃……难怪露琪亚会这么喜欢了……

　　她说要和成为朋友，所以不打算再叫我大哥哥。也好，毕竟我的年龄，做“大哥哥”似乎有点不符合。
　　她又说，朋友之道的首要一点，就是没有年龄、辈份、阶级大小之分。而直呼其名就是表现。
　　虽然说要直呼其名，可是……为什么她对我的称呼还是大白呢？这是潜意识中的影响吗？虽然现在她忘记了那段过去……这是不是代表，我在她的心里，有一定的地位呢？
　　唉……我到底在想些什么？只因为她的出现，让我的心再次乱了……

　　没多久，侍从说日番谷队长带着一个孩子想要见我。会是闻人似雪吗？
　　面对侍从时的表情让她很好奇，我像她解释那是上位者的威严。我记得，之前她也有说过关于我的表情的话吧……只是，那时候的她没有现在这么直接。
　　不过她也说了，我们现在是朋友，所以我不会对她露出这股威严的。
　　刚进来的日番谷队长把手中的孩子放在一边的垫子上，果然是闻人似雪。他提出要和我单独谈谈，应该是关于她们两个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吧？
　　我同意了。

　　联络了现世的浦原，她们两个的的确确是她们。只是，“重生还未完成”？什么意思？浦原到底是怎么让她们重生的？
　　问了浦原，他却说什么都不肯透露具体情况，只说是她们的父母找到的办法。
　　正打算将他们送回去的时候，山本总队长的地狱蝶传来命令，明天的队长会议上她们两个必须参加。
　　难道是她之前提到过的戴着惨白面具的怪人？那个……应该是涅队长吧？
　　闻人似雪说她想跟着日番谷队长，而无霜说她想待在这里。日番谷队长没有反对闻人似雪跟着去，无霜也没有。所以，她们的住处很快就决定了下来。
　　晚上的时候，无霜跑进我的房间，说因为这里太大了，她不放心我一个人睡。这孩子，明明是自己害怕，却嘴硬不肯承认。
　　我无奈地将她抱到身边，只见她动作迅速地钻进被子里，几乎可以赶得上初级瞬步了。也许是白天的活动量太大，没一会儿工夫她就睡着了。
　　她……回来了……现在就在我身边……虽然变成了孩子……但是，她的确是回来了……

　　带她前往一番队的时候，她原本拉着我的袖子，但是看了我一会，又拉住了我的手。不知道她的小脑袋里又想到了什么奇思怪想……
　　来到一番队的会议室外，松本副队长一眼就看见了无霜。也许是女性的天性，看见无霜之后她立刻走了过来打算抱起她。
　　但是无霜似乎有些被吓到了，连忙躲到我的身后。松本副队长这才好像看见我，向我行礼。
　　不得不说，无霜的本能很厉害。从进来之后她就一直躲在我的身后，逃避那些看向她的目光。

　　当所有队长都差不多到齐之后，队长会议正式开始。
　　山本总队长问了她们许多问题，只是她们完全不懂，也就答非所问了。
　　没有办法，他只能让她们先待在尸魂界。她们的情况太奇特了，再无法确认实情前，山本总队长无法让她们离开。因为他要负责整个瀞灵廷的安危。
　　知会了浦原那里，他沉默了许久，才勉强同意让她们留下。不知道这样一来，她们的重生会不会发生什么问题？

　　队长会议结束之后，我带着无霜回到六番队工作。遇见恋次之后，无霜就一直盯着他看。直到我们走进办公室，她才收回视线。恋次有什么奇怪的吗？
　　孩子就是孩子，居然会以为日番谷队长就叫“日番谷队长”。不过，她还是很聪明的，至少一点就通。
　　先是幼稚园，现在又是爱丽丝小姐……她们果然是来自别的世界吗？这些个我不知道的词汇，以及她的故事……
　　小院濑见三席送文件进来，听见了无霜的名字很吃惊。也是，他的朋友一下子变成了这个样子，的确有些难以接受。
　　之前的空座决战之后，闻人姐妹的失踪，曾经让他质问过我。我没有回答他，因为我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至少可以知道，他和四番队五席是真的很关心她们。
　　不知道是不是该说她的直觉灵敏？居然会因为小院濑见三席的态度而推测到我们之前认识她……只是她的大而化之，让她无法继续追问下去，也让我顺利把这个话题掩盖了过去。

　　回到朽木家，那群长老又一次出现。这次，他们将石川管家扣在身边，不让他来报信。真是太过分了！石川他是从很久之前就一直服侍着朽木家家主的人，他们居然如此轻待。而且，看来他们这次的目的，又是无霜。
　　果然，当着无霜的面，他们就问起了含霜。只不过现在无霜自己都不知道含霜的存在，自从那次卍解之后，两把刀就全部失踪了。
　　他们的咄咄逼人让我的情绪从接任家主以来第一次失控。不客气地将他们请走，我感到一股疲倦袭遍全身。
　　“反正我跟着大白你，他们跟着我就是跟着大白你。只要你不觉得他们麻烦就可以了嘛～”
　　不知道她是怎么说出这番话的……不过，不得不承认，当她以我为重心的时候，我感觉很快乐。之前的疲倦，也消失了。

　　自从京乐队长直到她们两个回来之后，就经常来六番队和十番队串门。今天，他又来了六番队。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他的副队长、浮竹队长和他的两个三席、以及日番谷队长和闻人似雪。
　　出去处理了一些事，刚回办公室，无霜就跑过来说想看我的千本樱始解。先不要说有规定非战时不得在廷内解放，就算可以，那也太危险了。所以我拒绝了……
　　她不死心，自己伸手来拿千本樱。我想让她看看吧，也就没有阻止。谁知道她拔出千本樱之后，好像和什么人说了一会话，然后像模像样地念起始解言灵。
　　而千本樱，真的在她的手里散落了……
　　为了防止发生意外，我连忙按住她手里的那朵千本樱的本体，解除了始解。只是这件事，还是让山本总队长知道了。

　　再次为她们召开的队长会议上，她拿出了那把含霜。原来含霜一直就在千本樱里，这次就是通过她的始解才恢复。
　　从她的手中拿走含霜，不仅是因为山本总队长的命令。另一个隐隐的理由，是我怕她再次消失。
　　没多久，闻人似雪也始解了冰轮丸。同样的，飞雪也在那里。
　　不知道这两把斩魄刀在想什么，居然都没有斩魄刀的形态。一把像小匕首，一把干脆变成了发簪。

　　回到朽木家，再次看见了那些人。今天含霜出现，那些跟着的人一定立刻就回报给他们了吧。
　　不想让无霜看见更多肮脏的东西，我推了推她，让她跟着石川管家去里屋休息。无霜临走前嫌恶地瞪了他们一眼，呵～这孩子……好恶这么明显……能够被小小的她护卫，我真的觉得很高兴。
　　目送她离开之后，我再次转回视线。对于他们，不需要太好的脸色。
　　果然，一开口就是含霜。我把含霜放在桌子上，言明这个已经是无霜的斩魄刀了，和我们朽木家已经没有关系。我们没有资格把它据为己有。
　　可是这些人不是如此轻易说得通的，就在我想办法的时候，含霜自己解放了……

　　『我，含霜，从此以后是闻人无霜的斩魄刀。你们别再打我的主意，也别再打我无霜主人的主意，不然……我不介意让你们看看我为何被称为妖刀……』一身雪白和服的男子现出身影，优雅地坐在桌子上。
　　显然，他的出现吓倒了这些长老们……“你？！”
　　『我什么？无霜主人已经达到了卍解，所以我能具现化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更何况，我可是妖刀啊～这点对我来说，根本是小意思～对于你们的小九九，我一清二楚。我就是我，不属于任何人。除非我认可一个人，我才会真正属于她。至于你们朽木家，我还看不上眼。所以，别再来烦我了。』说完，他还送上一个斜睨，表达他的不屑一顾。
　　长老们还想说什么，一股强大的灵压突然从含霜的身体里爆出，『还不滚？！』
　　被压制得冷汗淋漓的长老们，再也顾不上别的，连滚带爬地离开了本家。虽然他在朽木家里如此放肆，但是我却一点想责怪他的意思都没有。
　　而且，不知道为何，他的那股灵压对于我来说，虽然强大，却没有任何压迫感……
　　『那是因为我之前曾经融合在千本樱里的缘故，不过看你这么照顾我家无霜主人，我也不会找你麻烦的啦～放心～』
　　他竟然可以……
　　『因为我现在还是有部分残留在千本樱里，所以会知道你的精神波动也很正常嘛～不要担心，我不会到处碎嘴的～我的职业道德是非常良好的～』
　　唉～现在的这个……真的是刚才那个含霜吗？
　　『嘿嘿～』傻笑之后，他的身影消失。

　　又过了几天，我正在办公室里处理文件，突然收到夜一发来的消息，说她在朽木家里等我。
　　没多久，日番谷队长也带着闻人似雪一起来了。
　　提早回去之后，无霜一看见那只黑色的猫就立刻扑了上去，还叫它：“小黑。”奇怪，夜一不是说她吗？怎么会是一只猫在这里？而且，这只猫，非常眼熟……
　　原来，它就是四枫院夜一。而之前抢走吊坠的那只猫，也是她。为了让闻人姐妹重生，必需那两个吊坠。
　　她今天来的目的，是帮浦原传话。关于最近闻人似雪一直嗜睡的解释，似乎是因为重生过程中，她们缺少必需的营养物造成的。
　　无霜之所以比较健康，是因为她本身的灵魂并没有遭受多大的伤害。而闻人似雪，则因为之前的失明与失聪，导致灵魂受到重创。不过问题不大，所以浦原允许她们继续待在尸魂界。

　　好动的无霜在队长办公室里坐了那么多天，终于忍不住出去探险了。没想到，她居然跑到了训练场，还遇上了小院濑见三席。并且，还答应他学习剑道。
　　这是命运的注定吗？她会重蹈她之前的命运，然后消失吗？不……我不想她消失……可是她说她学剑道，是为了保护她爱的人、事、物。如此斩钉截铁，让我找不到否定的理由。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减少她的伤。也幸亏，朽木家里这样的药很多。

　　不知道闻人似雪和日番谷队长发生了什么事，自从她被四番队五席送回来之后，日番谷队长就跟着送来了她的物品。然后，闻人似雪正式定居在朽木家。
　　不过，闻人似雪的嗜睡，似乎更加严重了，一天里基本上都在睡觉。我专门派了一个侍女贴身照顾她，就怕她走着走着睡着，摔伤自己。到时候，无霜一定会心疼的。
　　日子很平和，虽然虚圈还有几个十刃在，但是总的来说，已经没有了决战那时的紧张。而无霜和她的妹妹，也在不断长大。

　　越来越大的无霜，也越来越活泼。除了每天跟着小院濑见三席练习剑道外，还跟着他到处乱跑。不过，每当我下班的时候，她都会准时回来和我一起回家。
　　只有这一天，她没有出现，连闻人似雪也不在朽木家。她们又消失了吗？无霜，你难道再一次不告而别了？
　　放下手中的文件，我连忙搜寻她的灵压。还在瀞灵廷……那个方位……忏罪宫？她们两个去那里做什么？
　　我立刻往那里赶去，就怕她会惹出什么麻烦。路上，遇见了日番谷队长和其他队长，他们接到报告说忏罪宫那里发生了异常。

　　蓝染逃脱了？！是雏森副队长。没想到她居然……
　　无霜和闻人似雪被罩在一个发光的透明膜内，似乎是在保护她们的样子。无霜发现我的到来，很高兴。但是蓝染却一点都着急，反而气定神闲。
　　这个场景……
　　是反膜！难怪蓝染他一脸的胜券在握，原来早就有准备。只是，这次的反膜居然连她们两个一起罩了进去。
　　蓝染，你是想把她们一起带走吗？！

　　无霜在升到半空中的时候，吼出了一句奇怪的话。然后，反膜碎裂，大虚、破面、蓝染一行人，全部自我们眼前消失。而她们两个，也从半空中掉了下来。
　　没有多想，我立刻瞬步过去接住了无霜。日番谷队长也紧跟在我后面，他的目标，是闻人似雪。
　　回到地面，原本紧闭双眼的无霜偷偷睁开眼，发现我的脸色不对，她也知道心虚。连忙从我的怀里挣脱，去察看她的宝贝妹妹。
　　骤然空虚的怀里，让我感觉到失落……

　　对于这次的事件，山本总队长再次召开队长会议。由于当事人全部消失，只剩下了无霜和闻人似雪，所以这次的审问对象，就只有她们。
　　涅队长对于她们的能力很好奇，再加上他的性格怪异，差点让无霜和他杠上。
　　一旦如此，反而让涅队长如愿了吧？我拉住无霜的肩膀，既帮她挡住了灵压，也阻止了她的冲动。不管什么事情，只要涉及到她的宝贝妹妹，她就一定会暴走。
　　第一次始解斩魄刀、对队长拔刀相向……她就是一直以这样的大无畏来保护她在乎的人……

　　在闻人似雪醒过来之后，无霜说要去看她。她说让我放心，她身后还跟着一串刑军，跑不了～
　　但是，说完这些，她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这一眼，让我觉得她正在打算离开。虽然有这样的感觉，我却没有打算阻止她，也没有打算让她说清楚。
　　因为，与其让她在这里接受未知的惩罚，不如让她们迅速离开……虽然有点舍不得……但总比她受到伤害好……
　　可是他们没有走……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过，我想，我可能会不再袖手旁观吧？既然她留下来了，那么我要保护她……

　　闻人似雪提出她们两个去蓝染现在所在的世界确认他的情况，涅队长反对，认为她们可能趁此机会逃走。京乐队长仍旧是帮着她们的，提出让两个人跟着去。
　　山本总队长让她们先出去，我们几个队长讨论一下跟去的人选。
　　我和日番谷队长直接站了出来，表示我们愿意跟着她们。毕竟那是个未知的世界，而且蓝染破面都在那里，只是邢军的话根本无法保护她们。
　　涅队长说我们和她们关系非浅，万一我们放走她们怎么办？关于他的质疑，我和日番谷队长都没有反驳，也许……我的确会这么做吧？
　　最终，山本总队长还是同意让我和日番谷队长跟着她们一起去。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我们记得带上飞雪和含霜，并且一确认完毕，立刻回来。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而我宁愿相信，他并不愿意伤害她们……

　　换上现世装扮的义骸，来到穿界门前。这次，并不是使用穿界门，而是使用她们的那种特殊能力。
　　看见我，无霜的表情变得很奇怪，感觉上似乎呆呆的……是我的装扮很奇怪吗？这是恋次和露琪亚挑的衣服，说这在现世是最普通的装扮。
　　盯着我看了一会，她迅速转过头去，和闻人似雪开始准备出发。从我的角度，我可以看见，她在短发里若隐若现的耳朵红彤彤的……
　　难道……不是我的问题……是她……在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