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降智打击 ...
-
似水这次回去直接昏了两天。
等她意识渐渐回笼，她脑子里却响起系统的声音。。
“介于宿主对本系统进行辱骂，本系统决定对宿主进行惩罚。惩罚将在宿主醒后生效，为期七十二小时。”
“等等，什么惩罚！”
“叮！惩罚即将生效，请宿主做好准备！”
“等等，到底什么惩罚！我道歉可以吗！对不起！对不起!系统你看看我呀！”
“降智打击惩罚已准备好，在七十二小时内宿主的智商将会下降70。”
“你他·妈在开玩笑？？？这位朋友！”
下降70她就没智商了。
“叮，惩罚生效！开始倒计时...”
“她情况不太好，这次发烧损伤了她的大脑，可能会影响她的智力。”
“那以后有办法治好吗？”
“几率很小。”
似水悠悠转醒，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里，她正疑惑自己为什么躺在医院里，刚想起身。就惊动了外面的沈予安。
沈予安见似水醒了，惊喜地抓住似水的手，“小水，你醒啦！你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似水摸了摸头，却不小心碰到伤口，她痛的瘪嘴流泪，“小叔，我头好痛痛哦！”
“小叔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痛了。”沈予安把她搂进怀里，轻轻地吹她的伤口。
吹了一会，感觉似水情绪稳定下来后，沈予安才松开她。低头仔细观察了一会似水，只见当初灵气逼人的脸现在竟有几分呆滞。
“小叔，似水肚子饿饿！”似水捂着肚子，一双杏眼委屈地盯着他，动作神情像个孩子。
沈予安见状心里咯噔一下，联想到刚才医生的话，心里有了答案。他看向似水，眼角发红，无力地扯着嘴角，哄她，“小叔去给你打饭，你乖乖呆在这里好不好？”
似水听见有饭吃，顿时开心起来，她点头：“嗯嗯！”
看了她一眼，沈予安才走出门。他没去食堂，而是找了个没人的角落，他捏紧拳头，蹲在地上，压抑地哭着。
霎时间，这段时间内所有糟糕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压得他喘不过气。
全家人被扌比斗游街，沈家被抄家，父兄阿嫂被下放.....
父兄将似水托付于他，可结果，他却连累似水。
他心中又悔又恨，都怪他自己！要不是他，小水怎么会遭受这一切！小水那么聪明的人，却因为他变的愚钝。
哭了一会，宣泄了内心的苦闷感。惦记着似水饿了，他收拾好自己，转身去了食堂。
他打了一份粥和一碗蒸蛋，似水刚病愈，要吃的清淡一点。
进了病房，见似水乖乖的躺在床上，他才松口气。
“小叔，我等你好久，肚肚都要饿扁了。”
“对不起，小水。”他拉开凳子，坐在似水床前，打开饭盒，先喂她喝了点粥，垫垫肚子，又喂她吃蒸蛋。
半碗蒸蛋喂下肚子，似水摇头表示：“肚肚吃的饱饱的，不要了。”
“好！”见似水吃饱后，沈予安把剩下一起灌进自己的胃里。随后又打来水，给似水洗脸擦手。弄完这些他又叫医生来给似水检查身体，医生表示没事后，他又医生找开了张似水病情的证明，才准备收拾东西带似水回漳村。
“小水，你先等一会小叔好不好。小叔去办出院手续。”
“那小叔要给似水买糖吃哦！”
“那小水要乖乖的。”
“好！”
沈予安办好出院手续，带似水去供销社花了八毛钱和半斤糖票买了半斤大白兔奶糖，还买了两斤点心和一瓶竹叶青。随后赶往县里的车站。似水自从扌比斗会结束后就一直高烧不退，带她去村里的卫生所看医生直接叫他去镇上。去了镇上，医生直接叫他去县里。这么来来回回，似水病的更严重了，直到到了县里挂了两天水体温才正常。
他今天得带似水回到漳村，他只请了三天假，今天是最后一天。这几天他请假。他的活都落在莫燃和俞归晚身上。原本三个人的活，现在只有两个人做，他觉得很对不起俞归晚和莫燃。
坐上车后，他们花了四个小时到村里。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沈予安把似水送到牛棚，安顿好她后，拿着病例证明，提了一斤点心去了村支书家。他这次去村支书家就是希望他能看在似水生病的份上给似水安排一份轻松的活计。
果然，村支书看着他提着三块钱一瓶的竹叶青，顿时眉开眼笑，大手一挥，想都没想直接给似水安排了最简单的活，一天三个公分的打猪草，还让似水休息几天再上工。
沈予安得了承诺，连连道谢。
而牛棚这边，莫燃自似水他们回来，一直在听着隔壁的动静。
说实话，莫燃很震惊，他从没想过似水会救他，那块石头丢过来的时候他没看到，如果不是似水替他挡了，也许现在进医院的是他。
那天似水头破血流的样子村里很多人都看到了，这几天他上工时，村里人都说，她或许会傻或许会疯，甚至更可能会死。
会死吗？他突然想起她的脸，想起她的眼睛，她是一朵娇艳的花，美的直白而又天真。他突然想去县里看她，但又怕看见她。而且他身上的活计不允许，他无法摆脱现在的生活。
“我去看过小水了！”他的母亲走了进来，摇摇头，“情况不大好！”
对上莫燃关切的眼神，她又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怎么委婉地表达，最后含糊道：“很像小六子。”
莫燃睁大双眼，他知道母亲口中的小六子是村里一对高龄夫妻的独子，一年前因为发高烧没有及时而治疗导致智力残障。
鲜花就此枯萎了吗？
“母亲，我去看看她。”
放不下心中的担忧，他还是决定去看看似水。
程卉然看着儿子的背影叹气。她很感激那个小姑娘，如果不是她，或许遭殃的就是她儿子。但同时也感到惋惜，这么美的小姑娘不该遭受这些。
莫燃站在门口，思虑再三，他敲了敲门，没人应，他直接推门进去，似水正趴在床上玩手指，见他进来他惊讶地说：“哇！你好漂亮啊！比刚刚的阿姨还要漂亮！”
少女脸蛋稚嫩，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神情天真懵懂，像出生的牛犊，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他，直白单纯。
“......”
沉默片刻，他开口问道：“你...你还好吗？”
只见似水皱眉摇头，嘟着嘴说：“我头好痛痛哦！”
莫燃没跟和他年纪差不多的小姑娘相处过，他看着似水，不知道该做什么。
似水见他半天没反应，不满道：“我小叔说吹吹头就不痛了，你应该给我吹吹。”
“那...那我给你吹吹。”
他向前走了一步，动作僵硬不自然。
“哼！不要，我要小叔给我吹！”似水撇过脸不去看莫燃，把玩了一会自己的手指后觉得无聊，又问莫燃：“你会讲故事吗？”
莫燃想了一会自己小时候听的故事，点头，“你要听我讲故事吗？”
“哦，不要！我小叔也会讲故事！我跟你说哦，我有一个全世界最棒的小叔，我最最最最喜欢他了。而且我小叔长的超超超级帅气，他是超级无敌霹雳宇宙厉害，他什么都会！世界上就没有他不会的东西。”
听了似水一连串的彩虹屁后，莫燃无情地捂住耳朵，戳破她的幻想，“...他不会吃屎。”
似水见不得别人反驳自己，还污蔑小叔，她很气愤，“你才不会吃屎呢！我小叔会吃屎！他全世界第一会吃屎！”
‘全世界第一会吃屎’沈予安推门进来，见到莫燃，有些惊讶。转头又看见一脸气呼呼的似水，忍不住好笑，问道：“小水，你们在聊什么？”
莫燃向他点头算是打过打招呼。
似水见沈予安回来，仿佛找到主心骨似的，立马向他告状“小叔，他说你不会吃屎！你快告诉他你吃不吃屎。”
“....”
沈予安嘴角一抽，转头用眼神询问莫燃：你对她做了什么。
莫燃摇头。
沈予安没有回答似水的问题，从兜里摸出一颗大白兔奶糖递给似水。似水拿了糖，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露出一排整齐的贝齿，模样可爱极了。
莫燃看着，嘴角也跟着弯了下。
“你来有什么事吗？”
莫燃思考片刻，语气坚定，“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和你一起照顾似水。她生病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我想我必须承担这个责任。”
房间里的煤油灯火闪烁，光线晦暗，但眼前少年的眼神确明亮坚定。
沈予安摇头拒绝，“不需要，你还要照顾你的母亲。”
似水现在这种状况不太乐观，比起旁人，他还是希望能亲自照顾她。何况，他知道莫燃不过是一时兴起，等过了一段时间，他或许就会厌烦。
少年人的承诺，并不持久。
“不过，我打算上工的时候带着似水，到时候还要麻烦你照看她。”
“好。”
第二天一早，沈予安给似水穿好衣服梳好辫子后，怕似水乱跑，他还找了根尼龙绳，一头系在自己手上，一手系在似水手上。
准备好后就和莫燃一起去上工了。
他们的工种是挑粪工，要先去仓库拿板车和粪桶，之后去养猪场那边挑粪。这活是所有活里面最差的，又脏又臭，还累人，工分还少的，村里人都不愿意做，所以村干部就把这种活分给他们这种成分差的人。
他们仨在仓库和俞归晚碰了面。
俞归晚朝他们点头，算是打招呼。
拿好了工具，四个人一起往养猪场那边走，养猪场现在养了八十多头猪，每天排泄的粪便量负责养猪的人三天清理一次，会扫到一堆方便他们过来挑粪。
似离养猪场还有十米左右就不肯走了，她吸吸鼻子，撇嘴：“小叔，臭臭！”
俞归晚听见似水说话的语气眉毛狠狠一抽，嫌弃地甩头，怎么几天没见，人变傻了呢？他这几天在山上打猎，碰不上村里人，自然不知道似水烧傻了这件事情。
“那你在这里等小叔，不要乱跑好不好？”
“嗯。”
沈予安解开绳子，将绳子系在树上后和另外两人进了养猪场。
进到门口，俞归晚漫不经心问道：“你侄女怎么了？烧坏脑子啦？”
沈予安脚步顿了顿，随后点头，算是承认了。
俞归晚见真的跟自己猜的一样，看着沈予安明显不开心的脸，有些心虚，摸了摸鼻子，赶紧拉着板车进了养猪场。
莫燃拍拍沈予安的肩膀，算是安慰。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降智打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