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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醋王的自我修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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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刘回答道:“检查完的绳索是要拿回道具间的,这期间我一般都会在那里候场,所以团里也就没特意安排谁看着。”
“你今天上台之前一直都在道具间里吗?”如果有人想要割断绳索那么最好的下手时机便是检查完到上台前的这段时间。
“我一直都······”小刘好像想到了什么。
一直观察对方表情的薛尘立马察觉出不对来,他坐直了身体:“你应该知道,现在所有的人里面,你的嫌疑是最大的,如果你还不老实交代的话,对你自己是很不利的。”
本来纠结着要不要开口的小刘一听薛尘这话,立马说道:“我不是被划伤了么,所以我就去拿了一瓶碘酒处理伤口。”
这种事并不是什么值得纠结的大事,肯定还有什么是被略过了。
“啪!”用力过猛的手拍在坚实的桌子上,真的好痛~薛尘开始唬人。“我看你是不想好好的走出巡捕房了!”
小刘到底还是年轻,被他这么一吓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我就是没注意,不小心把碘酒洒了,正好洒在···洒在防护绳上了。”
原来如此。这小刘恐怕是怕增加自己的嫌疑所以才那么犹疑的。
“之后呢?”
小刘摸了摸自己受伤的手:“之后,我就出去拿东西了,洒了的碘酒总得擦干净吧。”
果然如薛尘猜想的那般。在小刘出去拿东西的这段时间,道具间是处在没人状态的,这可是个下手的绝佳机会。
“我没有什么要问的了,沈探长呢?”他心里已经有了盘算。
沈念乔挥手示意他们带小刘出去。“我也没有。”
“下一个你打算审谁?”沈念乔看向薛尘。“审,田妍昕吧。”他现在可是对这位田老师有兴趣的很。
不一会儿田妍昕就被带了过来。不得不说,她确实是位很漂亮的女子,就算是作女主角都是合适的。
“好香啊”从田妍昕进来到现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整个屋子都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味道很是奇特。
“不知道田老师用的哪款香水?”薛尘的嗅觉是很敏锐的,对沈念乔来说并不浓烈甚至是几近于无的味道到他这里就完全变了样子。
并不知情的沈探长脸色一下就黑了。同样的,田妍昕的表情也有了细微的变化,仿佛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一般。
“我前些天随便买的一款,记不清名字了。”田妍昕微笑着回答,仪态很是得体。
薛尘感到背后凉飕飕的,他看了一眼沈念乔,正巧沈念乔也在盯他。“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么······”为什么这么瞅着他,怪吓人的。
沈念乔抬手快速的抚了一下某人的白脸蛋“确实有。”能没有嘛,刚蹭上去的。
毫不知情的薛尘抬手擦了一下,还真有:“钢笔水怎么会在我脸上?”他根本就没写字啊~
看着把自己越擦越像只小花猫的薛尘,沈探长的心情大好:“我帮你吧。”不等薛尘的回答,沈念乔带有厚茧的大手就已经招呼了上去。手底下细腻的肌肤触感未免也太好了一些,就算是比起女人来都是略胜一筹的。
一顿揉//搓之后才被放过的薛尘,脸红的像个大苹果。除了被掐之外大半还是因为害羞。这样的动作对于两个大男人来说未免太过亲密了,而且还有人正在看着。
薛尘调整了一下状态问道:“那什么,田老师对云宣怎么看?”
“云宣的戏还是很不错的。我们之间没有太多的联系,平时也就是搭下戏,私底下并不了解。”这是个很完美的回答。
“那,你觉得谁最有嫌疑?”
“大家的嫌疑都是一样的。小刘以前也跟云宣吵过架,这次也就是闹些小别扭,她人很好,是不可能杀害云宣的。希望你们不要针对她。”田妍昕的回答乍一听没有任何问题,甚至还像一位知心大姐姐维护调皮的小妹妹。
但是嗷,你细琢磨,你仔细琢磨,这里头可有大学问呐。
啥叫以前吵过架,就是以前关系都很紧张了呗;人很好不可能杀人,谁说她可能杀人了,你要不说我们都不带往那方面想的;希望我们不要针对她,你啥前看见我们针对了,怎么就用上针对这个词了呢。
害,语言 果然是一门艺术,在下佩服。
薛尘眼神飘忽的往下一撇,瞳孔猛然一缩,面前的景象让他想起一处细节。
“田老师说的我都记下了。只是要委屈一下大家,今天晚上要在巡捕房过夜了。”薛尘这话是对着田妍昕说的,但其实是说给沈探长听的。他有必须要把他们留下的理由,还有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确认。
沈念乔知道他不会胡来,也就没有阻止的意思:“还要继续审么?”
薛尘起身往外走。“你继续审,我去找一趟陈法医。”
“你等等。”沈念乔站起身,单手掐腰:“你知道往哪走嘛。”他还真
不知道···“张鸣,你带他去法医室。”沈探长的安排那是相当稳妥滴。
坐标,法医室。“陈法医~我来看你了~”薛尘一进门就开始呼唤队友。
陈郁从尸体身上移开眼“干嘛来了?”一般这个时候找她的都没什么好事。“我需要你帮我做个检查。”他这话说的带有一点歧义。
“你找我给你做检查?大锅,我是法医不是医生。”陈郁白了他一眼,她才不要给活人做解/刨,容易呲她一脸血,还是死人比较乖巧懂事。
薛尘意识到了自己话里的歧义:“噗,您想啥呢~我是说给云宣做个检查,你在一旁协助我。”这孩子脑子里一天都在想些什么呢~
“你要干什么?报告不是已经给你们了嘛。”陈郁不明白这人打的什么小算盘。某人神秘的眨眨眼:“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一个时辰后。薛尘脱下手上的医用手套:“果然。云宣的死并不像我们亲眼见到的那样。”
人的眼睛有的时候是具有一定欺骗性的,看到的东西也并不一定就是事实的真相。
陈郁皱眉看着眼前再次被打开的尸/体:“那现在要怎么办?我又得重新打报告。”她一点都不喜欢写报告,真的,很不喜欢,世界上为什么要有报告这种东西。
“报告你先写着,但是不要声张。在没破案之前你不要跟别人提起。”
薛尘的目光停留在解/剖台上,云宣就在那上面躺着,默默地讲述着只有他们才能听得懂的悄悄话。逝者已矣,将真相还给她,是薛尘唯一能做到的事。
后续的缝合工作是由薛尘自己单独完成的,在座的观众朋友们可能就要问了,陈法医去哪里了呢?答案就是被地主家的傻儿子接走了······
自从恋爱副本事件发生之后,魏梁在薛尘这儿就有了一个接地气的名号“地主家的傻儿子”,非常符合二少爷身上独特的气质,天`衣无缝,堪称完美。
薛尘从法医室出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唉,这该死的酸臭味~”没错,他被秀恩爱了!
“要是没有我,你俩还不知道在哪个旮旯里哭呢,还敢喂我狗粮,真是,世态炎凉呐···”他低头看了一眼腕表,晚上十一点四十分,还来得及。
薛尘朝着一个方向跑去,不一会黑暗便吞没了他的身影。月亮孤零零的在天上挂着,惨白的月光拉长了行人的影子。
今夜的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