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虚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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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钟响起，也终于把潘桉从和祥林嫂的无限循环对话中拉回了现实。
于是梦里的悔恨也随着他的清醒一起来到了现实。
一大早起床后毫无做卷子的欲望，继续对着光秃秃的桃美人折腾他的椅子。
越想越烦躁。他现在需要一点运动发泄发泄。
打电话给小伙伴们约他们出来打球。
结果肖凯要睡觉。潘桉知道约不出来了，放弃了他。
林洋要约会。潘桉哼的一声挂了电话。
有女朋友有什么了不起。
周致远本来也要去找茅莹莹的，可是眼珠一转，最终答应了潘桉。
有些事他需要去验证一下。
到了小区附近的球场，潘桉已经一个人玩上了。
周致远到后也没多说什么，两个人1v1大冬天打出了一身汗。
周致远总觉得这次潘桉出来不太一样了，以往冷冷清清的少爷居然一脸丧气，眉头夹得紧紧的，带球撞起他来像是在发泄怒气。
他都怀疑自己想错了什么，也许人家没情况？
一番运动下来，出了一身汗后潘桉心情好了很多。
近水楼台先得月，烈女怕缠郎，潘桉觉得他可能还能抢救一下。
想明白后也不愿意带着一身臭汗继续在冷风中打球了。于是招呼周致远回家。
周致远敏感的发现潘桉的情绪变了。虽然还带着些丧和烦，但是偶尔嘴角又会噙着一丝恶心人的甜笑。
那恶心劲，像极了爱情。
周致远突然开口问潘桉：“你喜欢夏婉茵？”
潘桉正拿着手机想着跟夏茵发点什么，听到这句问话惊的手机都差点掉了！平时只觉得这家伙妖孽，什么都能看透的样子，没想到自己这边才想明白的事他也看出来了？
潘桉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影子，没承认。
万一是诈他的呢？
于是反问道：“为什么这么问？”
“哦，没否认就是承认了。”周致远眯眼一笑。
潘桉：“......”
算了，不能跟这个家伙玩心眼。玩不过。
“真要说起来，我有这猜测大概要追溯到当初高二分班。知道夏婉茵要跟你一个班的时候，总觉得你没那么难受。”
“就因为这点？那都多久之前的事了，不能是因为我心性豁达才没那么难受吗？”潘桉觉得这家伙在瞎扯，那时候明明他还没喜欢上人家。只不过知道夏婉茵就是清扬婉兮，心情复杂了些而已。
“只是觉得你突然对她改变了态度，猜里头有事。”
潘桉回忆起自己那天，唉，当时一如既往地伤了她的心。
伤她一时爽，接下来若是想追人家怕是得火葬场。
“以往看到她你就想转身走。走不了的时候，也会在她讲话的时候偏过头或偏过身。很不耐烦。那天你没有不耐烦，反倒有些惊慌，好像没想好要怎么面对她她就突然冲到了你面前。整个人像只受惊的猫，有点炸毛。”
“您老记忆真好。”潘桉讽刺了他一句。
“没办法，那天的你太反常，记忆深刻。还有一次，不是看到她跟另一个男生坐一起听歌吗？你当时的表现那叫一个五味杂陈，一副把林洋的那堆五颜六色的一次性染发剂都喷脸上了的脸色。我当时就觉得你是不是对人家有别的什么想法了。”
潘桉的思绪也回到了那个午后，她和张载公用一副耳机在听歌，阳光透过树影斑驳地洒在她和张载身上。当时他还觉得他俩挺配...
想到张载，他又突然想起每次考完试她都要发消息祝贺张载。还有一次，他收作业的时候，她还特意看了一眼张载的作业本。
周致远顿了一下，看潘桉没反对，于是继续分析：“再后来大家同班，又成了朋友，你对人也是够上心。那么多人，你只关注她的刷题顺序，给人家列书单。没事就给人家讲题。另外别以为我没注意到，你做题做累了老喜欢看着她发呆。
我知道你以前有只小仓鼠，你很喜欢它，做题累了你也是这么看它。
你知道吗？你只对自己喜欢的东西才会一直盯着看。否则你眼神都不会停留超过3秒。
尤其是最近，你的情绪起伏有些大啊兄弟。脸红的次数比你之前十几年的次数都多。不是喜欢人家又是什么？”
潘桉斜眼看他一通分析，从一开始的觉得他瞎扯，到后来被他完全看破，目瞪口呆。
“难怪女生都喜欢跟你玩。妇女之友的名号不是白来的。够心细的啊？没事观察那么仔细干嘛...”潘桉也是服了。妖孽果然是妖孽，“那会我都还没想明白呢，你就什么都看破了。我也是昨天才想明白自己可能喜欢上人家了。”
周致远停下脚步，笑眯眯地看着潘桉：“其实一直到刚刚我到还只是猜测。真正确定，是现在你自己承认。”
潘桉：“......靠！”
不是我军打不过，而是敌军太狡猾。
路过便利店，潘桉进去买了两瓶水。递给周致远一瓶后，和他坐在路边的长椅上聊天。
“所以那时候你态度突然转变，是因为夏婉茵其实就是你之前挺欣赏的那个微信上的女生？”听了个大概，周致远就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是啊，我也没料到。早知道当初拒绝人家的时候就留点面子了。也不至于彻底伤了人家的心，让人家当着你们的面说不喜欢我。”潘桉懊恼地扒拉了两下额前的头发。
“我说你怎么一夜之间对人家就不一样了。原来还有这么件事。所以你一开始就是喜欢那个微信上的清扬，所以才一直拒绝夏婉茵？”
“那倒不是。虽然清扬在朋友圈展现出来的生活，会让我觉得这女孩跟别人不一样。会很多东西，心态也一直很阳光。就是那种充满正能量又不傻白甜。像副知性的仕女图。我挺喜欢看她朋友圈分享的生活，学习累了看两眼放松一下。不过我们没聊过天，我也没想跟她有什么现实的交集。
但是也谈不上为了她拒绝夏婉茵。”
潘桉灌了口水，靠在椅背上。顺带看了一眼手机，他刚刚发了条消息给她，可是还没有收到回复。
“夏婉茵不就是清扬吗？既然欣赏这个清扬，那你为什么之前不喜欢现实中的夏婉茵？”周致远突然好奇。
“夏婉茵一开始出现在我身边的时机不太对。那时候刚开学没多久，好多女生来找我，你又不是不知道。多烦呐。就算她长得漂亮也烦。忘了，你是个来者不拒的，人家来问你要微信你都给了吧？还能都记住人和名字。真服了你了。跟你说烦你估计也不理解。亏得茅莹莹还能接受你。”
“我不是来者不拒，我是尊重女性。不让人家当众下不来台，回去后再删呗。再说我没有跟她们任何人交往，别说的我跟个渣男似的。我从小可是对莹莹一心一意的。”周致远立马表忠心，“再说自从和莹莹说开后，我就再也没有给过女生微信了。”周致远也靠向椅背。想到茅莹莹当初为他吃醋的样子，竟也十分甜蜜。
潘桉哼了一声，继续说道：“反正那时候就是觉得女生太麻烦。夏婉茵又特别漂亮，印象格外深刻，就觉得格外烦。”潘桉回想当初夏婉茵第一次找她的情景，却发现记不清细节了，只记得当时自己的印象是挺漂亮的女生，居然也这么不矜持。
“长得漂亮也不好，别人来找我十次，我也不见得记得住一次。她来找几次我就记得几次。反正那会同年级的，高年级的，挺多女生来加好友递情书，送早餐送水。但是因为对她的印象最深，所以好像所有烦的印象都集中在了她一个人身上似的。就特别不待见她。”
“我替夏婉茵喊声冤。人家来找你的次数远没有别人多。”周致远笑着吐槽潘桉。
“我哪像你，记得清那么多女生。”潘桉白了他一眼。继续说道：“后来又有人说什么校花配校草的话，就觉得更烦了。反正各种机缘巧合吧，她递情书那次我也正好因为什么事烦着呢。我也不记得有没有说什么太过分的话。反正记得没多久她在朋友圈说放弃追求喜欢的那个男生了，现在想来估计是我当时说的过分了，伤人家心了。其实当时看到清扬婉兮发的内容，我还挺开心来着。”
周致远有些一言难尽地看着潘桉。
“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好不好？我也很懊恼好吗？”潘桉看到周致远看智障一样的眼神，瞬间炸毛跳了起来。
“那你后来是怎么发现她们是一个人的？”周致远按下潘桉，把他按回椅子上。
“就那次家长会前一天，她发了张自拍。”
“她以前没发过？”周致远好奇地问。
“发过的话我早就知道了。以前只发过背影和侧影，根本没认出来。”潘桉咬了咬后牙槽，有些恨自己眼瞎。其实现在再看，有些侧影还是能认出来的。只是以前自己没注意过。
“长这么漂亮，居然不发自拍？真是可爱。”周致远轻笑出声。
潘桉一看他那表情，做出一个一巴掌削向周致远的后脑勺的假动作，“想什么呢？！朋友妻不可欺！”
“想太多，我眼里只有莹莹。再说夏婉茵追你的时候，你拒绝了。所以谈不上你的‘妻’。何况她现在都不喜欢你了，她当大家的面说的，你忘了？你确定她还有可能是你的‘妻’？”周致远抬着下巴，鼻尖对着潘桉，贱贱的样子特别欠揍。
“能不能好好说话了...”潘桉一下子被戳丧了。
“哈哈哈哈哈哈——”成功逗了潘桉，周致远哈哈大笑。快乐果然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
老话说的没错：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让大家开心开心嘛。
潘桉：“......”
笑够了，周致远擦了擦眼角的眼泪终于正经了。
“其实你看啊，单独分开看，你一个也不喜欢，两个一结合你就喜欢了。你猜这是为什么？”周致远故意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引得潘桉也躬身靠近他想继续听下去。
“为什么？”潘桉看他一脸正经，倒也认真问道。
“那你算问对人了！我告诉你为什么。”
潘桉凑过耳朵，然后听到周致远分析：“你这啊，就是——”
“虚荣！”
潘桉：“......”
“清扬只有内涵，你好感以上，喜欢未满。夏婉茵只有外表，你对人家不假辞色。现在人家内外兼修，美貌与才华并存了，你就喜欢了。你说你是不是虚荣？还非得美貌与智慧并存的你才动心！”周致远边说边看着潘桉才恢复的脸色又沉了下去，满意地哈哈哈哈再次大笑起来。
“我去你大爷的！”潘桉一脚踹上周致远的小腿。
在被锤得的边缘大鹏展翅反复试探后终于被揍的周致远，喝完手里的水，一个抛物线把水瓶扔进不远处的垃圾桶，心满意足地回家了。
潘桉也起身往家走。边走边抛着手里的小半瓶水。
周致远走了以后他仔细想了想，越想越觉得觉得那家伙说得好有道理，他居然无法反驳...
可是他就是觉得怪怪的。自己昨晚发现自己喜欢夏婉茵的时候不是这么想的啊。可是他就是说不出所以然来。又被周致远的虚荣论这么一搅和，满脑子已经想不起别的了。
他现在确信，自己真的不该找周致远聊感情，没聊明白不说，还被带到沟里去了！
作者有话说
第55章 虚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