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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又遇窦启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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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府林念先跑了几圈,再和白远至痛痛快快打了一场,把苏元安弄了一头无语,这俩人每次出去,回来总在做奇奇怪怪的事。
白远至就把今天的事,都讲给了苏元安,苏元安很气愤,“你们吃饭就不能回府叫我一声,找个人传话也行啊!”
俩人没理他,苏元安更郁闷了现在只想快快长大,不然会被一直欺压。
白远至忽而问林念,“你不问问我,小和是谁么?”
林念咕咚咕咚灌着水,摇摇头。
“那你忽然要和窦启思打什么赌?”
林念一脸‘你是傻子么’的表情看着白远至,“我不知道小和是谁,我还不知道你么?能把你惹生气,你还没揍他,那绝对不是小事!看骚孔雀贱兮兮那样子,就知道这事儿不好说出去。”
“师妹不傻嘛!”白远至拍拍林念的头,然后挨了一巴掌。
叹口气,白远至很想把这件事说出来,但它也是见证着那个无能的自己。
林念看他一副愁苦样儿,随即捂住耳朵,“我不听、我不听,你不要告诉我!”
苏元安好奇啊,“什么小和,快讲、快讲,我听!
见她如此,白远至无端憋了一口气,我今天还非讲不可了!
摁住林念双手,林念也不反抗,就静静地看着白远至的眼睛。
白远至突感一阵委屈在心间,清了清嗓说着。
三年前,白远至因白老爷子关系,得了个守城军统领当,其实白远至能力不错,皇帝也很看重他。守城军就是关京都安保,大小琐事都能抓,分情况把不同的案子交给不同机构。
小和是一直为白府送菜的何叔女儿,白远至和她关系不错。
一天中午,白府门口,何叔一身伤等到白远至回来吃饭,说小和被一群人抢走了,是窦启思的下人,自己和小和去给相府送过菜,认得那几个。
何叔哭着求白远至救救小和,还说以后会给白府免费送菜,自己可以做牛做马。
白远至本就和小和是朋友,答应了何叔,立马召集了一队人马,买了消息通的消息,没过一个时辰,就找到了窦启思在城郊买的院子。
白远至让守城卫围了整个院子,自己掂着刀进去了,直接冲进了笑声最大的那间屋子。看到屋内景象,白远至目眦欲裂。
窦启思只披了件外袍里面什么也没穿,他正饶有兴趣地看着床上,几个男人围着床。白远至还有什么不懂,大喝一声,使出全部力气,一人一脚,踹断了所有人的腿,只不过把窦启思打晕了。
床上小和衣不蔽体,像个破烂娃娃,一动不动。白远至连忙脱了衣服把小和裹好,然后看到许多伤痕和血迹。白远至恨不得现在杀了他们。
小和好似看清了来人,眼泪不住的流,然后隐入发中,不见踪迹。突然想到什么,惊恐地瞪大眼睛,然后昏死过去。
白远至把小和的脸盖好,叫进来守城卫,让他们把这一地人关入大牢,再他回来之前不得任何人提审。并且要求守城卫不给他们穿衣服,只把窦启思的脸捂上,从人最多的路回城。
可等白远至把人安顿至白府,叫来郎中,他回到营中,被通知案子由府衙接管,外面等着提人。
想着人、物证具在,窦启思跑不了。结果一天!府衙就判了案,窦启思都没能在牢里过个夜。其他家丁倒是判了刑,刺字流放。
白远至求重判,可根本没人搭理他。不知道谁给小和传的消息,说害她的人没事,小和受不了多重刺激,疯了。相府连个表示都没有。
所以白远至只能一次次在窦启思出门的时候,套麻袋打一顿。没过多久相府派人来了,拿了很多钱,你以为是来道歉,不!他们拿小和清誉作威胁,再闹就把事情宣扬开。
白远至不想事情算了,何叔劝止了他,一通感谢后,带走了小和。此后再没见过。
年关前夕,何叔来了,俩人絮叨了好久。何叔说他把小和安置在一个很遥远的地方,托付给一个很好的人。白远至心里苦,喝了许多酒,何叔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
等他醒来,自己的下属告诉他,何叔死了。昨晚何叔窜通好人,把喝醉的窦启思单独引开,在一个小巷子里捅了他一刀,没捅死。何叔想阉了窦启思,还没完工,就被赶来的家丁摁住了。
本来守城卫也到了,想接手何叔,窦启思突然发怒,拿着那把刀捅进了何叔心脏,当场死亡。
白远至愣了许久,眼泪一颗颗往下砸,他当时想窦启思怎么没死呢,老天怎么这么不公。
窦启思虽然命根子还在,但自此性情大变,所以林念说他骚,可能也于此有关。
白远至也因办公不利,相府出力,守城卫的统领一职卸了。直到与白守一去了俞州才重新有了官职。
白远至讲完许久,林念和苏元安都没说话,小朋友还掉了眼泪。
林念打破气氛说,“亏了,一个月不够啊,至少三个月。“
白远至笑笑,“怎么 ,你要住在京城啊?”
“不是,我有种预感,咱们可能要在京都留一段时间。”
白远至犯难道,“完了完了,没拿这么多钱,你得吃穷我!”
林念安慰白远至,“你放心,他这种人自有人收,你看他今天不就在我这里吃瘪了嘛!”
林念:“师兄,你明天就不用带我了,我自己去小倌馆,然后,嘿嘿,吃个饭。”
“我不放心你,别最后让我去守城兵营那里去提你。”白远至小半个月,被林念磨得没脾气,他俞州城那个乖乖的师妹哪里去了。
林念不理他,对着苏元安说,“你知道皓然居怎么走吧?中午该吃饭时去,上三楼,找个包间点好菜等我。”
“好嘞,是什么都可以点么?”苏元安兴奋地问。
“不!咱们只点贵的。今天我吃他们甜品也很好吃,给我来几个。”
“感谢窦启思这个冤大头,我一定吃疯他!”苏元安下定决心。
“你俩不紧张明天的宴会了?”白远至默默发声。
“紧张还是紧张的,我可从来没见过这么多贵妇人、小姐,嘿嘿。”林念回答地十分没有见过世面。
“那你俩这丧服换么?”
“不换。”
“不换。”
“林念你这是真要把自己逼到孤身一人啊,三年丧期,禁娱乐,可你去了烟柳之地;要有人参你不孝,你又要穿着丧服进宫赴宴,你很独特啊!”
林念无所谓,嗤笑一声:“那位要真念在我俩服丧期,就不会让我们来,我看谁敢参!”
白远至妥协,“我说不过你,你俩注意添衣,天凉湿气大。”
林念:“那我回房了,出了一身汗,我得洗洗。”
苏元安:“那我也回了,白大哥早点睡!”
白远至‘嗯’了一声做回答,继续坐在亭里,看着即将圆的月亮,他突然很想知道,小和过的怎么样,那个所托之人对她好不好。
林念一大早就出门了,白远至连影都没抓住。
按林念的作息,白远至那的确抓不到。这京都的确比俞州城大很多呀,林念绕城跑了一般不到就折回大路上了。
巡城的士兵还挺好奇这人,除了他们会跑操,这还有脑子被门夹了的。
林念问了哪里的早点最好吃,便朝着去了。她喜欢这样一成不变的作息,就像和过去没什么不一样。
吃完了,街上的商铺开了一半了,林念就这样走走停停,算是熟悉京都地形道路,把脑子里的地图和所见结合,算是一个立体的地图了。
算算时间,林念去买了把笛子和一本基础乐理书,然后就向着小倌馆去了。
虹影其实没想到林念真会来,只当他昨天在玩笑,但既然来了就教吧。想到林念一点基础也没有,就从最基本的乐理音阶讲起,气息的运用和一些简单的指法。
气息林念是足的,只不过会控制不好量,一不小心一个音就爆了。
“这还挺费力,我觉得等我学会了这只笛子,我的轻功会更上一层楼!”林念休息时吐槽。
一个时辰过去,林念准备告辞,并说了下午不会来了,明天继续。
林念揣着竹笛,心情特好,只是步子较常人快许多,奔赴皓然居,吃饭啦!
上了三楼,跑堂说苏元安还在昨晚那个包间,老板特意把这个包间留给林念专门吃饭。
只不过我只叫了苏元安这个臭小子,这儿怎么这么多人,苏元安请的?
包间外候着的像是会武功的侍卫,那里面应该会是谁呢?有趣。
林念顶着一群人饱含杀气戒备的目光,自若走到门前,不出所料被拦住。
“怎么?我去我的包间,吃我定好的饭,还要向哪位客人禀报啊?”声音不大,够里面人听到,就是语气很欠揍。
包间里咳嗽了一声,听着年纪不大,那就好说了。听见声音的侍卫退了一步,不再阻拦。
林念推门进去,转身关门,就这一瞬,极快地打量里面情况。里面人也不少,坐着四位,站着三位。
“各位都是来吃饭的?拼桌?窦公子,我都说了我平时不吃多了,您也用不着顿顿监督来着。还是您没钱了,请不了客,咱们一起算?”林念看见窦启思就想到昨晚,姑奶奶不去找你麻烦,你倒找帮手怪快!你自己找死的。
“噗”苏元安被林念这一番话给逗乐了,对不起没忍住。
窦启思昨晚丢了面子,今早就传到了三皇子耳中,和自己不对付的三皇子陪读欧阳户,落井下石鼓动三皇子非要来看。来就来,结果先来了一小子,是四皇子!听了一场皇家的笑里藏刀的戏。
“你别胡说!这位是三皇子,这位是四皇子,这个户部侍郎的公子。”窦启思听了林念的嘲讽抓紧解释道,看你还怎么嚣张。
林念行了一礼,然后走到窦启思面前,把他提溜起来,“起来!你不吃别占地儿。“
窦启思傻了,自己好歹是个男人,就这么轻轻松松被人抓起来!还有都说了皇子们在,怎么还如此放肆!
对面两人也被林念这一个操作吓到了,这什么人啊?
林念坐下,倒了杯酒先敬了一杯,“在下林念,这位四皇子的表姐,边城僻壤,礼数不周,请多包涵。我饿了,先吃了,你们随意。”
女的?在场除却苏元安和当事人,都吃了一惊,话都不知道从哪里说了。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旁人。苏元安也领教过,完全承受得住,也动筷吃起来。
来了又来了!这种被完全忽略的感觉,林念周围的人都是这个样子的么?!窦启思很抓狂,四皇子表姐又是谁?
还是三皇子先开口,“我竟不知林将军的女儿是如此妙人。”
林念:“谢谢。”
完败!三皇子只好找自家弟弟聊天,“元安啊,你这离宫一年,瘦了许多啊,是不是俞州生活太苦?”
林念停了筷子,给苏元安一个眼神,送命题,你好好说!然后继续。
苏元安完美收到讯号,“俞州很好,风景很美,只是我日夜为父皇母妃祈福,再加上我长高了一些,才看起来瘦了。”心里想的是,是啊是啊,旁边这位抠的要死,好不容易来皓然居吃顿好的,你还来膈应我,我好惨。
实在没话说了,这俩人这么不会聊天的么!
三皇子:“那四弟什么时候回宫呢?”
苏元安把自己想象成一朵小白花,语气忧伤,“今日会和表-表姐进宫赴宴,我会专门找父皇问安,不会在宫中住的,不过几日中秋宴结束,我就和表姐回俞州继续守丧。”
林念起着鸡皮疙瘩心说,小表弟演技不错,可是你要把筷子放下,也许更动人。
三皇子:“四弟,也许你还得在京都待上一段时间,中秋宴过后十日有皇家秋猎,所有皇子和大臣家年龄到的儿女都要参加。”
苏元安弱弱的问,“我俩还在守丧期呢,不会参加吧?”
“恐怕会,你也知道…”后面话没有再说,但都心知肚明。
又扯了些有的没的,一行人终于走了。
林念和苏元安像突然没了骨头,坐得十分散漫。
林念忍不住吐槽,“你们宫里说话都这么费劲儿么?还有你这个哥哥不太会说话。”
苏元安赞同。
再说三皇子一行人另找了一间包间,然后等菜时思考,咱们本来要去干嘛来着?
窦启思在欧阳的普及才知道林念是谁,虽说现在没军职,但手有兵权啊,还是封了爵位的人,自己惹不起,这个亏只能自己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