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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动心忍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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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房舒适得很，裴式和萧遐都睡得极好。可吃完了早饭要启程的时候，萧遐看着那匹要被两个人骑的马，就心悸地摸了摸昨日颠簸麻了今日刚刚恢复的屁股。
两人不过半日就到了清川镇。一共有十几个人家惨遭洗劫，父老乡亲们控诉着强盗的恶行，群情激奋。裴式说了两句，诸如一定会铲除恶匪还你们公道之类的话，便跟萧遐商量对策去了。
“这强盗一下洗劫十几户人家，可见这强盗数目不少。”萧遐一脸凝重。
“说的不错，我收到他们的求救信时，也是这样猜测的。”
“裴大侠武功盖世，收拾这几个人应该不算难事。”
“非也，双拳难敌四手，纵使我武功再高也是枉然。”
“那你此番还只带了我一个？”萧遐白了他一眼。
“东裴式，西萧遐，想来两人正好，不多不少。”
“可这是以你裴家的名义助民除害的，我又不是裴家人，凭什么帮你？”
“可你已经来了，身无分文，还不会骑马，除了我，没人带你回去。”
“呸，谁说我没钱。你我初见之时我说的话都是诓你的！”
“我是说你现在没钱啊。”
萧遐沉默了，裴式说的不错。这些天被裴家当做上宾对待，萧遐所有开支从没花过自己一分钱，这次出来他也习以为常的没有带钱，反正带了裴式也不会让他花。
“而且你如今在裴府作客。作为裴府的客卿，裴家求你帮忙，有何不可？”裴式见他沉默，怕他真的生气，忙给了他台阶下。
“好吧，我就勉为其难帮帮你。”萧遐果然下了台阶，“你刚才说我们两人刚好，难道是已有了计划？”
“不错。”
……
入了夜的清川镇，因为被洗劫，连点灯的人家都少了，真是伸手不见五指，裴式和萧遐举着灯走在街上，十分显眼。两人走了一段路，进了一户刚搬走的房屋，不多时时裴式便吹灭了灯火。面对萧遐的一脸疑惑，裴式欣然解释：“点灯太过扎眼，容易被人怀疑。”
“那你之前怎么……”萧遐正想与他争辩，却被他用手捂住了嘴。只见裴式伸手指着一个飞檐走壁的黑衣人，低声道一句：“跟上。”然后与萧遐双双运起轻功追赶。
追赶途中萧遐渐渐明白过来：裴式点灯、进无人的屋舍，都是为了引黑衣人出现。这黑衣人想必就是强盗的探路者，他看到有人还有钱点灯，便准备通知强盗头儿行动。此时追上他，就能找到强盗的老窝。
只见黑衣人在郊外一个山神庙中停下来。山神庙建的十分宽敞，这才装下了三十多个强盗。萧遐在房梁上盯着坐在蒲团上听着黑衣人汇报的头目，握紧了弯刀。而裴式绕到山神庙后殿，发现那里只有些老弱妇孺，心中疑惑。又出了庙，这才看见庙后有几个谷垛样的东西，而这谷垛里面藏着的，就是强盗掠夺的金银了。
不一会儿，前殿便有人通报庙后面着火了，这一伙强盗都去了后面，只留了不到十个人在前殿，那头目也在内。萧遐见状，飞身落地，毫不费力点了其余几人的穴道，将弯刀横在头目脖子上做威胁。却从后殿跑出个老人家，跪在萧遐面前求他饶过头目性命。萧遐十分不解，正巧裴式已从庙后脱身，到了前殿来。两人仔细盘问一番才知道，这头目是这老人家的儿子，老人家是云川镇颇具威望的长辈。这群强盗乃是清川镇西边的云川镇的青壮乡民，因为自己的镇子被崇明派的人强占了去做招纳新弟子的修炼之地，才流离失所落草为寇。
“清川和云川隶属于黎县，这黎县县衙都不管你们的么？”裴式发问。
“这县衙的老爷，收了他们崇明派的好处，哪里会管我们的死活？”
“可你们这样抢别人的东西，跟那帮人也没什么两样啊。”萧遐毫不留情地开口。
“即便要背负强盗骂名，可为了这六十口人能活着，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老者有些无奈。
“老人家，不如我先让家里送些银钱过来，你们可以先拿着这些钱去东霖城谋生，虽不至于富足但也可以勉强过下去。至于这崇明派强占土地一事，待我查明之后，自会还你们公道。”裴式又做了补充，“不过，那些你们掠来的银钱还需悉数奉还清川镇的乡民才是。”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老者一口应下，吩咐儿子过几日前去归还银钱。裴式也飞鸽传书给裴戎，让他送些钱来。等过了两日裴八带着一袋金叶子前来，将钱给了老者，此事才算是告一段落。
回程路上，萧遐还是和裴式同乘一匹马，裴八独骑一匹先行走在前面，因为他实在是没眼看这对璧人。
“你们裴家还真是有钱，随便出手就是一袋金叶子。而且，这裴八都送来钱了，为何你还要跟我挤在一起？雇个马车不好吗？”
“那钱是给云川镇的难民的。我岂能因为自己坐着马车舒服，就从中克扣？”
“裴大侠还真是品行高洁，舍己为人啊。萧某这等小人与您同行，真是惭愧至极。”
“萧兄过奖。”
“非也，要不是因为我不会骑马，我是真的不愿跟你待在一起。”
“可你已经在裴府跟我待在一起很多天了，难道你已经忍受不了，想要放弃抓我的把柄，回家享清福了？”
“不，正因如此，我要借着这个机会，待在裴府，动心忍性，磨练自己。”
“如此甚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