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数》格子考试一百分

5、第 5 章

　　京东都大赛的比赛几乎都安排在双休日，大概是考虑到参赛成员还是中学生的缘故。
　　清川再见到越前已经是新的一周的事情了。

　　通常周一对返校的学子来说都是磨人的妖精，但网球部周末的比赛让班里的学生振奋了不少。
　　一天下来，到处都能听见大家津津乐道的讨论。
　　拜橘杏所赐，清川也大致了解到比赛的精彩之处。
　　得知青学最终拿下了初赛的胜利，清川为捏着的心松了一口气。

　　下课后，清川补完上周欠下的值日，赶到图书室的时候，越前已经在整理图书了。
　　摆放错误的书籍被单独抽出来，按照编码顺序罚站。
　　清川放下书包和越前打了个招呼。
　　“下午好，越前君，今天来得很早嘛！”
　　顺手抄起借阅记录，翻了翻今天的借还情况。

　　越前端起一摞书籍走到书架的背面去。
　　“是你来得太慢了！”
　　清川转身朝向越前的声音传来的一侧，双手合十。
　　“嗨，嗨，今天要补值日，结束的有点晚。”
　　“麻烦越前啦！”

　　“嗯—”拖了长音的回复从书架后面穿过来。
　　清川看见空气里的飞尘似乎被震动了一下。
　　侧身望了望越前认真对书籍位置的模样。

　　少年怀里抱着书，手指在书架的隔层上滑动，琥珀色的瞳孔认真地盯着隔层上的书。找到正确位置的瞬间，少年会轻轻地点一下，眼睛睁得圆圆的，神态像极了卡鲁宾，带着涉世未深的干净和天真。
　　清川没再出声打扰。
　　直到错位的书籍被全部归位，清川伸了个懒腰，眼前突然出现了一瓶ponta的身影，瓶身上画着圆溜溜的葡萄。

　　“哎？给我的吗？”

　　越前背过脸去。没带帽子，清川清楚地看见越前的发丝甩了一个小圈。
　　“卡鲁宾的事，谢谢！”

　　越前的声音压得有些低。
　　清川知道眼前的少年是个外冷内热的家伙，从善如流地接过ponta。
　　“不用谢啦，卡鲁宾很可爱啊。”

　　清川半拉开ponta的拉环，等到气泡噼里啪啦的“爆破”声安静下来，才继续动作。
　　第一口汽水顺着嗓子流下去，清凉的感觉铺开，气泡像跳跳糖一样布满口腔，麻麻的，回味过来带着点酸甜。

　　“对了，”清川想到橘杏昨天科普的都大赛赛况，将ponta握在手心。
　　“忘了恭喜你，越前，赢了圣鲁道夫。”

　　尽管清川没有去现场观赛，从橘杏的描述中，也能想象的出，少年如何在同伴的担忧和对手的打压中，一步步抽丝剥茧寻到回击的奥秘。

　　或许在那一个瞬间，少年的眉眼向上高高挑起，瞳孔里迸射出兴奋的火焰，嘴角边挂着胸有成竹的笑。
　　“你还差的远呢。”

　　清川歪着脑袋打量越前小小的身躯，似乎是蕴藏着无尽的可能哆啦A梦，无论面对什么麻烦的对手，总能找到通关的绝招。
　　“B字抽球对左撇子杀手，越前，你真的很厉害啊！”

　　越前被清川直白的感叹呛了一口，傲娇的嘟囔了一句。
　　“切，还差得远呢。”
　　再度别过脸，刚好露出微微发红的耳朵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