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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 ...

  •   [我需要爱的慰藉,就算那爱已如潮水。]
      绿树长荫,校园的楼道里,诠胜拿着蓝色的毛巾,踌躇地走向阿哲,用像追随太阳一般的目光,看着阿哲。痴迷地望着毛巾拭过阿哲头上的汗水,抚过那滚动的喉结。情不自禁的轻声说出:“我喜欢你。”阿哲动作一顿,目光有所迟疑,是深沉的复杂,诠胜怕他不相信,急忙绽开最真诚的笑颜,双眸盛满了期待,是星辰满满,可最终,瞳孔倒映出的,却是诠胜最为熟悉的厌恶表情。诠胜的笑容渐渐僵硬,像是牵线木偶硬扯出来的弧度,死气沉沉。
      校园的楼道里,蓝色的毛巾被扔在地面上,折叠出令人心碎的样子,与之相伴的,是一个少年柔软的内心。
      男厕所里,一群男生围住了诠胜,推他、骂他。
      这没什么的,他们以前总是这样对我,我已经,习惯了。诠胜失神地想着。可当他看见门口缓缓走进来的阿哲时,他想,我错了,我可能没有习惯,这种痛,这种被人生啖血肉的痛。
      他开始反抗,他想问少年,是他告诉这些人来羞辱自己的吗;他想问少年,这是什么意思;他想问少年,被我喜欢那么恶心吗。最后,他强吻了阿哲,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狡黠笑容,可眼中却是破碎的星光,晶莹到搅人心弦。
      回到一个人的卧室,点上一盏小灯,照亮了诠胜的身边,却始终照不到他的身上。
      大概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能抛开对父母的愧疚,逃开他人奇异的目光,大声的告诉黑夜、灯光、影子,自己是个gay,没有人会告诉他这是一种错,更不会有人带他去医院,黑夜会为他喝彩,灯光会给他温暖,影子会告诉他自己的期待。
      其实,王诠胜虽然内向,但他还算乐观。在他看到阿哲离去毫不犹豫的背影时,他甚至可以在心里嘲笑自己,不曾悲丧。但他太害怕了,害怕同性恋被人发现,害怕妈妈知道后脸上露出的绝望神色,害怕被当作精神病一样地送去医院,更害怕阿哲的厌恶远离。当他听见阿哲骂他恶心时起,他就决定要去见深海的蓝色,去那个他没有恐惧的地方。
      深海的蓝色,是包容的,似乎一切世间的污垢、一切为世俗不容的,在这儿,都将得到善待。水浪会亲吻你委屈的泪,你甚至可以在这儿下沉、下沉,睁开眼看到的穿透水底的光,你可以欺骗自己那是心上人温暖、爱惜的目光。
      王诠胜似乎感到自己的身体被温暖抱住,熟悉的味道,像是阿哲的拥抱。是幻觉吗?那就欺骗自己,是阿哲在抱我,诉说着缠绵的爱恋。
      蓝色的天,蓝色的海,蓝色的忧伤。
      坠落、坠落,
      倾听那海浪。
      是内心的彷徨,
      是柔软的外裳。
      眼前的光,
      是太阳?
      不过是一人在心上。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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