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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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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微亮,又是一艘小船顺流往县城而去。
这次沃箐还是坐在船头,两岸美景依旧,只是她已经看不进去,脑子里全是昨晚的画面。
昨晚自己主动亲了人后,被对方抓住了肩膀。两人一时间都没有动作,沃箐紧盯着对方的眼睛,她非常需要确定梁高产对自己是否有生理性厌恶。
生理是本能,无关自己是否优秀,也无法通过努力改变,沃箐不想白费功夫。
月色朦胧的房间里,少年眼里几乎全是慌乱,呼吸急促,半响紧张又快速地说:“妈说,你现在身体还没好,还得养。”
沃箐拧眉,感觉他说的可能是真的,但是又担心万分之一的可能是借口,一时间有点不知道怎么得到确定的答案,她没有经验。
都说年少的身体最是经不起撩拨,梁高产现在二十岁,自己十八岁,就这么躺在一个被窝里,又是夫妻名义,还能记得住妈妈的教导,最起码说明诱惑不够大?
但是怎么加大诱惑?末世前沃箐跟大学舍友倒是找过两部文艺片看过,但她没有实操经验,这么多年早忘光了。现在上半身又被固定住,想了想,沃箐弯起膝盖,大腿悄悄蹭到对方那个地方。
“嗯哼。”梁高产身体颤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痛苦,喉咙闷哼出声。
沃箐笑了,月光照耀下闪着一口大白牙。梁高产看见,把人推到压了上去,两具年轻的身体迅速发烫。
沃箐想到昨晚激烈的唇舌交战,脸上不禁有点发烫,抬起头让清早的凉风吹吹降温。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品尝到激吻是什么感觉,太刺激了。
梁高产看着晨光里微仰着头吹风的沃箐,嘴角忍不住上扬,自己老婆真好看。不过想到昨晚,梁高产又忍不住眼神幽怨地看向沃箐。
这人昨晚把自己撩拨地欲罢不能后跟他说:“妈说得对,我们两个现在身体都不好,那事伤身,我们都再养养。你现在太瘦了,我养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才行。”
梁高产:“……”这话我刚才已经说了,你不是不听吗。
最后梁高产难受了半天才睡着,今天一大早又得起床划船去县里卖东西。幸好有好吃的簸箕炊,要不然都划不动。
到了县城直奔糖厂外一条街,支摊。因为这今天不用摊萝卜煎饼,也不用去推销无花果,所以就沃箐和梁高产两人。
“有两家卖萝卜煎饼了。”沃箐鼻子灵,一下子闻到萝卜煎饼的味道。
梁高产顺着沃箐的眼神看过去,一个摊位是三四十岁的女人,除了萝卜煎饼,还有其他素菜煎饼和猪肉煎饼。另一个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除了萝卜煎饼,还有油条,煎堆等油炸食品。
“现在都这样,什么好卖就会有人跟风。”梁高产说。
摆好摊,簸箕炊的蘸料一打开,香味散开,立马就有很多逛早市的人围了过来。
油纸折成纸盒,一块块簸箕炊切成一口大小,淋上酱汁,用竹签叉起一口,咬一口,软糯弹牙,鲜香入味。酱油香伴着恰到好处的蒜香和花生油香,跟簸箕炊的米香相容,让人吃得停不下来。
几乎每一位客人都等不及走远,就在旁边吃了起来。那吃到美食的样子,又引得犹豫担心只是味道好闻的客人果断购买。一时间摊位前乌泱泱围了好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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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安成带着彭温找无花果的摊子。昨晚家里做了梅菜扣肉,奶奶喊姐姐带外甥回家吃饭,饭后大家围坐聊天,居然不知不觉把外甥带来的一包无花果吃完了,主要是扣肉做得有点腻,无花果刚好酸酸的解腻,大家一人一口一不小心就没了。
小孩子看着空空如也的袋子一脸心疼,偏偏还很懂事拍着胸脯安慰自己没关系,要不是胖嘟嘟的脸上挂着金豆子,大家说不定还能信。顾安成现在想起来都有点想笑,小孩子真是太可爱了。
他答应今天买回去补给外甥,大早上就来这条街了,按照姐姐说的看了萝卜煎饼摊旁边,却没看到有无花果卖。早市上的萝卜煎饼摊就两个,一个还是他兄弟。
“我说元子,你要不换个营生,去拿点衣服什么的来卖吧。”顾安成拧眉吃着手里黑乎乎的萝卜煎饼,忍不住对摊主余元化说。
“对,元子,你这手艺,我感觉有点糟蹋粮食。”彭温艰难吃着刚出锅的油条,真心地说。人是怎么能把好端端的油和面粉,做得又苦又难吃的呢?随便煮熟都不至于这样吧。
余元化把油条捞起来滤油,闻言看向自己兄弟,感觉有点扎心,“真那么难吃吗?”
顾安成、彭温猛点头。
一阵风吹过,对面围着很多人的摊位传来一本本蒜香味,没煮没炒的,原原本本的蒜香味。顾安成家是从北方过来的,南方的蒜味跟北方不太一样,已经好久没闻到这么合味的蒜了,他们家以前可是每顿无蒜不欢的,现在都快被迫戒掉了。
身体比脑子快,顾安成立马走到对面,加入排队。可能是因为食物制作快,很快就到了顾安成和彭温。
顾安成:“老板,来一份。”
彭温看到摊位后面那个瘦瘦小小,却能把一个男人打飞的女人,有点怕,但是闻着眼前香得让人流口水的食物,咽了咽口水,也还是开口:“老板,我也要一份。”
沃箐听到有点耳熟的声音,抬头一看,认出来是前天那个人,没说什么,切以一份簸箕炊,倒上酱汁递给他。
顾安成和彭温端着油纸盒子,坐在老板摆出来的板凳桌子上,叉起一块白嫩嫩的簸箕炊,滚一圈沾满酱汁,大口吃掉,满足得眯起眼。太好吃了,食物就应该是这个味道,刚刚吃的萝卜煎饼/油条,简直就不是人吃的食物。
两人一口一块,很快就见底。看到底下剩下的一点酱油和被拍扁的蒜瓣,顾成安想了想,用竹签叉起一小块嚼了嚼,果然,是老家的蒜味,刚刚就是因为这个味道来的,吃着吃着差点忘了。
等会儿一定要问老板买一些,不管是直接吃,还是像老板这样忘酱油里放一点,肯定都很得劲。
“成哥,你要找的无花果也是他们家买的,就在那。”彭温吃完,想起成哥今天的目的,抬头看了一眼,果然看到簸箕炊旁边连着的摊位。
顾安成起身,看过果然是昨晚吃的无花果,于是喊:“老板,这边摊位也是你们的吗?来两包无花果。”
“哎,来了。”沃箐从旁边簸箕炊摊位走过来,利落抽出两包包装好的无花果递给面前的年轻人。
“小伙子还要买什么吗?”见摊位前的年轻人接过无花果一直不动也不给钱,沃箐又问了一句。
“哦,那个,你们卖蒜吗?我刚刚吃簸箕炊,觉得酱汁里的蒜味道很好。”顾安成有点不好意思地问。
“?”沃箐楞了一下,想不到有人问这个,蒜是从自家菜园子里拔的,没想到有人吃簸箕炊连配料都想买。
“我们这次带的蒜都是剥过了,你要是真想要,下次给你带点。”想了想地里蒜的量,沃箐说。
“好,你下次来可以到糖厂门卫那找我,我叫顾安成。”顾安成说着,给钱,接过无花果。
“温子,走了。”顾安成冲还缩在桌子那的彭温喊。
沃箐看着两人走远,若有所思。这人就是小白脸嘴里的有个厂长爸的成哥吧,感觉人还不错。
“老板,这是什么?”旁边的簸箕炊引流过来的客人开始往无花果摊过来,打断了沃箐的思考。
从开摊人流就没断过,一直忙了半天,终于一大盆簸箕炊卖完:“卖完了,后面的人不要排队了,没有了。”
还不到中午,所有东西都卖完了,两人开开心心收摊准备回家,刚走几步,听到后面有人喊,“喂,前面的,你们还没交摊位费。”
已经走出一小段路的两人顿住,对视一眼,默契没有回头,继续往前走。
“喂,站住。”陈超见人跑了,带着几个弟兄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