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开始学习？!》秋千首次

2、第 2 章

　　“今天对打练习啊……江皓，你和宋辉昭……”师父将手背在身后，点名分配。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按铃声。
　　“我去开！”江皓十分积极，去开了门。

　　这一开，着实尴尬。
　　“……”江皓迅速关上了门。

　　江皓揉了揉眼睛，再次打开门。
　　然而现实很残酷。
　　“咳咳，非法营业，闲人勿入。”江皓硬着头皮，努力摆出一个凶狠的表情，挡在门口。

　　虽然自认为十分心虚，但在别人眼里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江皓半倚在门上，腰微微下弯，脸上还带着刚运动完的红晕，从宽松的领口可以将衣服里的线条一览无余。
　　果真是非，法，营，业？
　　对方表示没脸看，别过脸去。

　　江皓完全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我都说了一定会赔的，你就不用特地找上门来了，我像是那种赖账不还的人吗……”

　　“江皓！接个人怎么怎么慢？”里边传来中气十足的声音。
　　“哎！来了！”江皓应了一声，回头道，“你是？”
　　“叶琛。”
　　“……得嘞。”江皓默默往旁边让了条道，关上了门。

　　就开门的这会儿工夫，里面已经练上了。江皓盘腿坐下，跟着周围一干人瞎起哄：“盘他！上啊！防守！防守！……”
　　“用侧踹啊！鞭腿！摔他摔他！……”上场的两人都没观众激动。

　　其中喊得最嗨的那个就是江皓。
　　正所谓擒贼先擒王，师父瞪了江皓一眼，杀鸡儆猴：“江皓，下一个就你。”
　　这招确实有用，一瞬间众人安静如鸡。

　　江皓往宋辉昭边上挪了挪，指着不远处的叶琛，小声道：“就他，被我撞了的那个。他也叫叶琛，是同一个人吗？”
　　“这……被打的是你，我就边上一递水的，你都不清楚，我哪能知道？但也不是没有可能。”宋辉昭细细地打量了下叶琛，吞了口口水，道：“你撞的？眼光不错啊。”
　　“滚。”江皓往他屁股上就是一踹，认为他的话形同放屁，还不如自己去问。

　　但最终，江皓还是抵不住好奇心，贼兮兮地凑到叶琛身旁，开始搭讪：“哎，帅哥。”
　　“嗯？”叶琛转过头。
　　“那什么……”江皓试图找个话头，当下福至心灵，脱口而出，“你屁股疼不疼？”
　　叶琛：迟疑摇头GIF
　　宋辉昭眯起眼睛：“？？？”

　　江皓继续搭讪：“你以前是不是也练过散打？”

　　看到对方点头，江皓顿时感觉自己就像寻亲节目里的家属，突然多了一份希望，忙追问道：“那你记不记得以前有个长得很可爱、一眼就可以看出长大以后很靓仔、意志坚定顽强不屈傲骨凌寒身姿卓越，被打流鼻血的……”
　　“你是说……”叶琛沉思。
　　江皓抬头，目光炯炯。
　　叶琛弯起眼睛，似笑非笑。

　　江皓本来还不太确定，但一看到这标志性笑容，就马上肯定了眼前这人就是当年的叶琛。
　　仔细看看，年少的模样已经长开，但还是依稀可以辨认出来。
　　江皓叹了口气，真是冤家路窄。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正想着，叶琛突然问道：“还有呢？不记得了？”
　　江皓被叶琛问懵了：“还有什么？”
　　叶琛仿佛没听见，别过头去。

　　“……嗯？”江皓在脑海里仔细搜索了一下，但没有找到任何有关叶琛的记忆。什么奇奇怪怪乱七八糟花里胡哨的？
　　江皓正想着说点什么缓解一下气氛，师父就往他头上拍了一下：“快点，到你了！”
　　“我想和他打。”江皓指着叶琛，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就算他们以前认识，自己又把他忘了，那也有没必要打得那么狠啊，童年阴影都出来了。

　　·

　　师父看了看叶琛：“人家都几年没练了。”

　　“没练照打你流鼻血。”叶琛站起身来。

　　江皓被叶琛刺激到了，怒极反笑：“男人间的决斗何必多言。”

　　“戴护具？”叶琛笑道。

　　“不。”江皓缓缓道，眼神坚定得好像要入党。

　　·

　　江皓一个上步侧踹，但被叶琛躲开了。
　　双方都还没摸清底细，慢慢周旋着。
　　江皓的腿很快，力度又重，换作其他人都只能被压制着打。叶琛虽然有几年没练，有点生疏，但功底还在，又渐渐找回了感觉。
　　叶琛甩了甩酸痛的左手，之前受伤留下的后遗症还没完全好，用力过度还是有点吃不消。
　　不过，江皓比起之前，确实进步了不少。

　　江皓看着明显心不在焉的叶琛，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说好的尊重对手呢？武德何在？
　　这时，叶琛一腿扫来。好机会！江皓抓紧时机，抓住叶琛的腿，然后一脚勾住叶琛的另一腿，
　　逆着方向一转，想趁势来记撇腿摔。

　　本以为可以狠狠摔叶琛一下的，没想到自己没站好，重心不稳，还被叶琛反手抓住，结果就是两人都和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江皓的头直接撞在叶琛胸口上，不是很疼。而叶琛就没那么幸运了，一天之内和大地亲密接触了两次，差点没散架。

　　·

　　由于双方同时倒地，所以这次男人间的决斗视为平局。
　　江皓则是假装听不见，权当做自己赢了，顿时只觉得天蓝了草绿了小鸟的歌声清脆悦耳了，所有的烦恼阴影都飘散如烟，叶琛也看起来顺眼多了。

　　等到下课后，两人已经是谈笑风生，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
　　被遗忘在墙角的宋辉昭：说好的男人之间的决斗呢？

　　·

　　江皓三步并作两步跨下台阶，往武馆门口那狂拽酷炫的摩托车走去。
　　叶琛紧随其后。
　　江皓靠在车旁，向叶琛介绍道：“专属坐骑——”

　　这时，将近一米八三的糙汉宋辉昭从远处迈着小碎步缓缓走来：“皓哥，今天的小辉辉可以坐你的爱心觉罗&JIANG了吗？”说完还不忘抛了记媚眼。
　　江皓满脸黑线，薄唇轻启：“滚。”

　　宋辉昭顿时觉得天不再蓝了，小草不再青了，小鸟的歌声也一去不复返了。

　　江皓打算不再进行没有营养的话题，准备掉头。
　　叶琛叫住江皓：“等下。”
　　江皓以为叶琛还惦记着手机的事，顿时一激灵：“不是说、以后赔吗？”
　　叶琛：“手机坏了，不能回家。”
　　江皓：“你可以走回去。”
　　叶琛：“远。”
　　江皓：“打车？”
　　叶琛：“没现金。家里没人。没亲戚没朋友人生地不熟。”
　　江皓：……

　　叶琛默默把视线移到摩托车上。
　　江皓假装没看到。
　　叶琛继续盯着车。
　　“……行吧上车。”江皓无奈道。

　　于是，在宋辉昭懵逼+不可思议+再也不相信爱情的目光中，江皓载着叶琛扬长而去。
　　宋辉昭：卧槽，人民币玩家？！

　　在摩托车行驶出一段距离后，江皓认真思考了片刻，道：“我为什么要让你坐我的车？”
　　叶琛：“其实我这个手机也不贵，就一万多。”
　　江皓：“爸爸坐稳咯！”握着油门的手紧了几分，摩托车“唰”地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