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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二章 两小无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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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去,院子里的桃树一天天的长大,我也在一天天的成长………
其实我本拥有前世的记忆,会说话走路并不奇怪,但若是婴儿会这个就有点诡异了,为了自身的安全着想,就只能猴子屁股抹口红——装纯,不对,是扮稚嫩。
一岁我学说话,第一句话就是“爹爹,抱抱。”某人看着我发呆
两岁我学走路,第一个跑过去抱住的人是爹爹。被抱住的某人僵硬了一天。
三岁我学写字,学会的第一个名字是“诸葛墨禹”。写有名字的宣纸被某人收藏了起来。
四岁我学唱歌,第一首完整的歌是唱给他听的。某人的哭声比歌声更动听。
五岁我学跳舞,第一次我扭到脚,他紧张的抱住我,嘴里喃喃道“絮儿,我们不学了”至此,江湖传言,神医诸葛先生之女,自小患有腿疾,其父虽贵为神医也无法医治,其一生与舞无缘,天妒英才。
至从诸葛墨禹打开了心结,他对我的宠爱如高山流水,连绵不绝,含在嘴里就怕会化掉。在这个家里就属我最大,我说太阳从西边升起,绝没有人说是从东边升起,我说咖啡加盐,没人敢加糖,随后便有人问我,咖啡是什么,是煮菜的吗?一人倒地,仰天大笑。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诸葛墨禹开始热衷于把毕生所学传授与我,想当初高考报志愿的第一志愿便是某某医科大学,物是人非,难道我跟医学真的那么有缘,天才是怎样炼成的,第一次在古代面市,可上天偏偏不让天才成型便扼杀了其斗志,古代的医理与药草并不如想象中那么简单。帷帐轻落,烟云萦绕,犹如仙蒂,我身在其境,连连轻咳,如果有人经过,定认为仙女下凡,其实………不足为外人道也。那天诸葛墨禹看着熏黑的医庐,杂乱的药草,从横的医架,还有我身上有点残破的衣裙,原本白皙的脸泛起一阵阵暗红,黑线忽隐忽现,看着他的瞳孔感觉像是燃烧起熊熊烈火,至此,江湖流传诸葛神医广收门徒,千寻衣钵传人。
古代的夏天确实是个难熬的季节,太阳的可见度虽不是很大,但闷热的程度犹如置身在玻璃樽里,透不过气来,里三层外三层的衣裙勒得人喘不过气来,即使有风吹过,也像是火炉里的热气,直教人气闷。以前看穿越小说,女主角总会发明一些清凉饮品,广受大众喜欢,可主角换成了我,怎么就没能发明个奶昔,冰淇淋什么的消消暑,诸葛墨禹的奶娘,也就是我的奶“奶奶’说了,我爹虽是神医,但家财并不丰厚,没有富贵人家里奢移的大冰窟。夏天只有解暑茶,温温的,总给我一种越喝越热的感觉,解暑没解成,却喝了一肚子的水,连连向茅厕奔去,这倒好一来一去就是一身的汗,更热更难受了。经过无数个难眠的夏夜,终于让我下定决心制作一件吊带背心小睡衣,解决了睡眠质量问题,最初诸葛墨禹也并不反对,毕竟我的年龄还小,肚兜吊带什么的还可以接受,随着年龄的增大,身体的成长,庄重,矜持,礼义廉耻,温柔娴淑,惠娴知礼等等古代女子思想渐渐扎根在我的身边,诸葛墨禹再也不允许我穿着极少布料的衣裙到处跑,而我的目标开始慢慢的转移到了院子的那股清泉,涓涓溪水,叮咚水声,看着就很清凉,要是能光着脚丫子踏入,不知有多么舒服,可偏偏诸葛墨禹总派人盯着不让我靠近,只能看不能碰,望梅止渴。
天还是那样的闷热,呆在凉亭总好比呆在屋里,虽然不可比拟空调房,但总好比犹如蒸笼的屋里,疑似要把人活活蒸熟,斜躺在诸葛墨禹为我特制的竹藤椅上,悠闲的摇曳着蒲扇,罗衫微斜,赤裸的双足犹如玉雕般洁净清润,远远望去活脱脱一幅美人卧榻图。奶“奶奶”说了,家里来了贵客,所有人都要到前厅帮忙,她临走前让我乖乖呆在原地,不许乱跑。我发誓,我没有乱跑,我是用走的。如此绝好的机会,错过了岂不可惜,两手捻起纱裙,端坐在泉边的大石块上,双足沁泡到泉水,一股清凉由足底蔓延全身。石块经历泉水千百万次的打磨,再加上石面的青苔,滑溜无比,一不小心就有跌入泉水的可能,虽然我是很想整个人泡在水里,但浸湿了衣裙就可能会被诸葛墨禹看出端倪,以后也许连看泉水的机会都会被剥夺。
风拂过脸颊,撩拨两边青丝,发梢若有若无的挑逗衣衫里的肌肤,有点痒,轻轻扭到身体,不动还好,脚底一滑,整个身体往前倾,伸手搭上旁边的石块,怎料身旁的石块像上过润滑剂,滑溜的找不到支撑点,乖乖闭上眼,等待与泉水的亲密接触。突然一双手臂揽过我的腰际,像是抓到救命草,紧紧地抱住不放开,低低的轻笑,热炽的呼气喷在后项,迷惑的睁开眼,,一阵眩晕,害怕的又闭上眼,待再睁开眼时,我已经被抱到先前斜躺的竹藤椅上,双足被人抱在怀里轻轻擦拭,一位少年半蹲在藤椅旁,低着头,流海垂在脸颊两侧,双眼隐藏在发下,一身玄白长衫,衣摆随意搭在地上,一条冠麒玉带合身的绕在腰际,衣袖下玉手如葱,细长宽厚,洁净就如不沾染世间尘埃。
这到底是谁?
“你是谁?”我缩回双脚,撑大眼睛,装出狰狞的神情,吓唬吓唬这小屁孩。他抬起头,看到我这样的表情先是一愣,随后又低下头,双肩规律性的抖动,“你…..你…..”一时口吃,某人的双肩抖动更加剧烈,气闷别过头,当他不存在。
“你是诸葛若絮。”他道,显然这不是疑问句,相当肯定。
“你怎么知道?”显然我这是疑问句,某人没有回答我,转过头刚想瞪他,两人的目光遇上撞到,烟火绽放,原来他有一双妖冶的眼睛,深邃,邪魅,眼底的他却给人一种温润如玉,与世无争的感觉,这是怎样的两个极端,就这样,我陷入他眼里的陷阱,从此再也逃不出他的圈梏。气温上升,酷热难当。
那年,我九岁,他十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