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原》道友上酒

3、一响贪欢

　　不知何时下起了鹅毛雪，寒风吹着破旧的门帘，扑扑簌簌地响。
　　两人却都未曾察觉，也许是屋子里的烛火燃的太旺了，也许是酒意熏得人太迷醉了。
　　不知何时少年戳十一的手指已改戳为摸，一下一下地顺着十一的五官摸索下来。那少年先是摸了摸十一的眉毛，见十一没什么反应，便觉有趣似的兀自摸了十一的眼睛、鼻子，最后嘟囔着摸了摸十一的嘴巴。
　　十一不知道少年想做什么，只觉得少年摸过的地方像是火烧似的愈来愈热。十一下意识地想拂开少年的手，但不知为何眼睛扫过少年带着湿气的眸子便任他去了。
　　少年见十一没有反应，便像是不满似的拽着十一又靠近了自己几分。十一没设防，便被少年拽的被迫支着胳膊压在少年身上，眼看着两人就要压在一起了，少年还在笑着往十一的身上凑。
　　少年呼出的气烫的十一有些慌，十一一时不知应该分开些好还是保持这个姿势。少年看着十一呆呆的模样，便乐的笑了起来。全然不知现下两人暧昧的姿态。若是换做平日，怕是早就咋咋呼呼地跳脚了。
　　“傻子，你生的真好看。”少年说着便凑着嘴巴舔了舔十一红艳艳的唇瓣。
　　“我...不是..（傻子）.”
　　十一还未说完嘴巴便被堵上了。还未来的急惊呼，唇齿便被撬了开来，随即伸进来了一个软软的东西，十一只觉得它走过的地方酥酥麻麻地兀得有些醉意。
　　一吻毕，两人喘着气，面上都有些泛红。
　　“傻子，不知道换气啊”少年边嘟囔边睡了过去。
　　十一愣愣地看着睡在一旁少年，心跳却如擂鼓般久久没能平静下来。怔怔地盯着少年坐了一夜。人愚笨有个好处，想得少烦恼少，这可不木头脑子的十一被少年亲了没什么多大的反应，也没觉得两个男人做这么亲密的行为有什么不妥，甚至心里还有些说不上来的暗暗地欢喜。

　　常言道“酒不醉人人自醉”，却不知是酒乱了人心还是人心乱了借的酒盏打幌子。

　　除夕的守岁还是没能守得了一夜，原因是褚卫醉了酒，早早地睡了过去
　　。
　　第二日便是大年初一，寻常人家便要在这日早早地去上香，最好挣得烧个头香，以便寻个好兆头。只不过对于这些，十一和褚卫倒是没什么讲究，再说了一个是死里逃生的“病秧子”，还倒霉悲催地一问三不知，剩下的一个又是孤寡少年，自小有了上顿没下顿，能活这么些年便是不错了，做事全图个潇洒快活，哪里会去管什么好兆头。
　　如若这世间真有什么好兆头，大致也轮不到这两人。再说了这深山老林地...找个人都费劲，哪里还找得到寺庙不是......
　　十一睡得晚，一觉醒来便是大天亮了。果不其然，外面的雪白晃晃地映了一院子。十一站在院里时，这雪还半飘半落地，大概还得下个好半晌。瑞雪兆丰年，大致来年能有个好收成吧。不知怎得，十一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
　　十一揉揉额头，又看了看白晃晃有些扎人眼的雪。便又从厨房捡了几个木头扔进了火盆里。那少年还未醒，大致是昨晚连着喝了太多的酒，今日便有些起不来。
　　十一看了看少年，又将手下的火挑得大了些，只觉得这样大概少年会暖和些。十一也不说不清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今日却有些不敢像平日那般看那人，只是隐隐想起昨晚那个场景觉得面上有些热辣。
　　挑完火，将那人踢掉的被子重新盖好。十一便拿了铲子在院子里铲起雪来...
　　少年醒来时，头疼得厉害。后来才想到是昨晚喝多了酒。抬手揉了揉额间的穴位，下地洗了把脸，这才清醒了好些。少年不怎么嗜酒，一直以来很少喝酒。只因昨晚是除夕，又是第一次有人和他一起守岁，便打了酒。只是这人不怎么沾酒，也不知自己酒品如何。喝完了醒了便什么都忘了。
　　少年想着应该没什么大事，但还是下意识地问了十一。正巧十一铲好了雪回屋。
　　“傻子，昨晚小爷喝醉了没说什么胡话吧？”少年看了看十一，尽可能地用平常的语调说道。
　　“没”十一看了一眼少年便立马挪开了眸子，罕见地没反驳少年的称谓。
　　“哦，那就好，小爷的酒品那自然是不会差的。”少年看了看十一，便自觉地松了口气，后又挑了挑眉道。
　　“顶多醉了就多睡会。”少年想起昨晚自己睡得不省人事后又补了句。
　　“嗯”十一应完便不再出声了。

　　俗话说“年好过，日子难过。”这不没一眨眼的功夫，这年也过完了。少年便像往常一样地出了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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