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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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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门打开着，谭茉坐在车上，她其实不知道面前这片普通的楼房，到底哪一间才是宋离离家。
说实话她觉得自己来得挺突兀的，她和宋离离认识不到几天，关系不好不差，自己巴巴地来看她，在别人眼里好像有些动机不纯。
宋离离有些后悔了。
“你不是说来找人么，怎么不下去？”南宫爵说。
这人怎么两张嘴一直叭叭叭地说话，不会烦么？
谭茉气恼。
南宫爵往四周望了望望，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杵了杵谭茉肩膀。
“干嘛？”
南宫爵指了指：“你看那不是余白么？”
顺着手指的方向，谭茉也看过去，正是余白和宋离离并肩走在一起，余白个子高挑，身上只穿了件白色衬衫，西装样式的校服外套搭在手臂上，看上去十分养眼。
不知道两人在说些什么，说说笑笑的，是街上一道□□。
南宫爵先下了车，像一尊大佛似的挡在他们必经路上，双手环胸睇着眼看向车里的谭茉。
余白也注意到了，和宋离离一起望过来，谭茉也只能硬着头皮下车。
余白跨着两条大长腿快步走上来。
“哥，你们怎么在这？”余白问。
南宫爵头点点谭茉：“她要过来的。”
谭茉看向宋离离：“本来我想送你回家，来看看你的，但你下课走得太快了，没跟上来。”
宋离离往余白身边站站：“谢谢，今天是余白送我回家的。”
早上的事还记忆犹新，宋离离担心放学后杜欢姿对她怎么样。
谭茉看着她的动作，有些碍眼，心里快要骂人，南宫爵这个男主怎么还没把女主拿下，真是烦人。
南宫爵似乎这才注意到宋离离：“怎么老有你。听说你今天被人欺负了？”
他说话语气不好，而宋离离是个火药罐子，一点就炸，而且要不是因为南宫爵，她今天也不会被人欺负。
“还不是因为你，就因为上次和你说了些话，我才遭受这一切？你本来就是个什么东西也不知道的二世祖......碰到你真倒霉。”
南宫爵脸上划过一丝难堪，很快消失不见，取而代之便是羞愧。
谭茉不管他们两个，余白一整天没理她，她想和他说说话。
两人的目光刚接触，余白就马上弹开。
“......余白，今天上数学课的笔记可以借我一下吗？”谭茉觉得自己做了亏心事，自觉理亏，声音也不觉得降了三分。
余白轻轻地哦了一声。
谭茉：......
正想说些什么，传开热切的中年女人声音：“离离，你站在那边干什么呀，还不快回家，那是你同学么？”
谭茉看去，穿着朴素大方的妇女站在小区门口看着他们，面容很是慈爱。
宋离离这才停止和南宫爵斗嘴，他们两人一碰面就是喷发的火山，不对付。
宋离离干瘪瘪地赢了一声，朝她妈妈走过去，没有主意脚下地砖缺了一块，噗通跌倒在地上。
“我就说见到你很倒霉。”宋离离恨恨地咬牙切齿。
那声噗通有些响，谭茉听力头皮一麻，全身上下都替宋离离疼起来。
果然她这一天挺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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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离离家客厅里，宋母亲切拿出水果点心招待着余白南宫爵。
宋离离家里破旧又狭小，人一多便转不开身来，但好在干净整洁，看得出宋母经常打到。
南宫爵的朋友和他情况都差不多，之前也从未到过这样的狭窄的地方。他房间里的浴室都比宋离离家客厅大。
他僵硬地坐在沙发上，宋母说一句他送一下。
相比之下余白要自然轻松很多，他虽然也没有来过，但不比南宫爵五谷不分，亲切礼貌地和宋母交流。
宋离离房间里，谭茉正在给宋离离擦药膏。
两只手心里擦破不少皮，呲啦绽开的表皮成狗牙状，参差不齐，看着触目惊心。
谭茉一边给她擦，一边想着该怎么提醒这个宋离离。
宋离离就像一块钢，太硬了，容易脆。
还未等她说出来，宋离离问：“你干嘛帮我？你不是和杜欢姿一起的么？一起......”
想欺负我。
谭茉：“我和杜欢姿不一样，可能以前一样吧，但现在肯定是不停的。今天的事情是杜欢姿不对，但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的问题呢？”
宋离离为自己打抱不平：“我有什么不对，我只是指出你们大多数人的缺点而已。”
她动作一大，红药水刺痛伤口，宋离离滋出声来，疼得皱起眉头。
谭茉轻笑出声：“你看，疼了吧。你性格太刚直了，就像这个伤口，一用力你就会疼得受不了。你早上说的话是没有错，你现在努力学习帮家里都没有错，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他们......”
宋离离看向谭茉，谭茉笑着换了个说法：“就是我们可能就是你口中不学无术的富二代，但你有没有想过这个世界上所有人一定要像你一样努力刻苦么？别的人就不能有别的选择了？”
“我知道你会说你从小的教育告诉你人生要努力，但这个世界的标准并不是努力这一条，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只要有勇气接受你选择的后果而已，有或许我们当中的一部分人真的像你说的那样不堪，你这样堂而皇之的揭穿，他们又怎么受得了呢。”
“但是，我受欺负了不还手么？”
不知不觉谭茉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认真地看着宋离离的眼睛：“你当然可以反击回去了，但是你现在有能力反击回去，又能保证自己不再受到伤害么？就像你早上说了那些话后，杜欢姿不是立马也用水泼你么？你应该用更聪明的办法，不该鲁莽。”
宋离离不过就是青春少女，和谭茉他们比起来或许要承受很多，可她有关爱她的家人，和普通同龄人比起来她又是幸运的，还没有足够的经历体会谭茉的话。
她早上跑出去的时候碰到了欧阳瑾瑜，在安静的校园一角拉着忧伤的小提琴，似乎也是这样安慰她。
宋离离懵懵懂懂地点头。
卧室的门虚掩着，漏出意思缝隙来，余白站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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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明亮的客厅里，余白一家安静地吃饭。
南宫爵忽然开口对余白说：“余白，下个月趁着我们四个人选书童，你回到我们班上课吧。”
余白抬头，猜着他的意思。
他有些犹豫：“不用了，我在普通班还挺适应的，和同学相处也不错。”
南宫爵说：“但你们班里的老师没有我们班里的好，你本来就应该在我们班的。你不在了，我们班的平均分都低了，上回上课，艾丽老师还说了。”
你们平均分低，这还好意思说？
他们F4上课吊儿郎当，全凭借自己的天分考试，答题也不认真就想混过去，老师上课都拿余白当例子。南宫爵有些烦恼老师把他和余白比较，余白比他小两岁，跳级和他一起上课，无论做什么态度都很认真。
余白正想开口拒绝，F4这个班实在太过无聊，就他们5个人，干什么都在老师眼皮子底下一清二楚，还不如普通班来的有趣。
南宫爵给他丢了一个颜色，张嘴无声地说啊：“去吧，谭茉雅答应要考进来。”
南宫妈妈看了兄弟两一眼，觉得南宫爵说的没错。她虽然不怎么喜欢余白，而且和余白不亲近，脾气生的和她不像，反而和老爷子如出一辙。
她淡淡开口：“下个月就回去吧，也不能在普通班久待。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余白说：“知道了”
南宫爵又适时开口：“妈，我这次摸底考试如果考进前十，你就让我和余白住在市中心爷爷送我的那套公寓里吧，我都长这么大了，还没有一个人生活过。”
南宫妈妈：“你是不是又和我耍什么花样？”
南宫爵：“我能耍什么花样，商骁他们都是过了，而且那套公寓里管家他们都去，不会出什么乱子。”
南宫妈妈刚想出口拒绝，南宫爷爷低沉说：“疏桐，你就让他们去吧。“
“好的，爸爸。”
晚上洗完澡，孙管家给谭茉送来明天要穿的衣服，嘱咐了几句又离开了。
谭茉吹好头发，拿着手机坐在床上犹豫着要不要和余白说说话，笼络笼络关系，结果南宫爵给她打电话过来。
南宫爵话语气欠扁：“喂，谭茉，我已经做好我妈和余白的思想工作了，就差你下个月考近我们班来了。”
谭茉：“你确定余白也要去？也是考进去么？”
南宫爵：“这还有假，他亲口当着我的面答应的，再说了他本来就在我们班的，哪里还用考？”
谭茉心生羡慕：“那我也可以不用考么，可以走后门么？”
她有些期待，想一直做咸鱼。
南宫爵：“你就做梦吧，我也要好好学习，这次考试考进前十，不然你以为我妈能答应我和余白出来住么？”
他故意说出自己为了这件事作出很大贡献的不容易，心底想让谭茉夸夸自己，但谭茉似乎没有get到点，歪得彻底。
“啊？？你考前十，那不是凉了？？？”
南宫爵：？？？你是有多看不起我？？
余白洗完澡躺到床上，滚了一圈，他的床很大，滚到了那天谭茉睡觉的位子。似乎那天谭茉的，沐浴想起还留在床上，余白吸了一口，有些怅然若失。
那天早上醒来，谭茉的脚和手似乎都压在他身上，她还没有醒，余白也不敢起来，半个身子承载着谭茉把部分重量。
暖烘烘的提问让他难忘。
摸出手机，微信上有人找他。是谭茉，给他发了一个萌蠢的晚安表情，余白轻轻笑出声来。
余小白萌萌地问：“哥哥，你在笑什么呀？”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阳光下的我送的营养液～我会加油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