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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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伊尔迷的交情是戒尼堆出来的。
第一次见到他时，我在意的是他干脆利落的杀人技巧、干净的衣服和漂亮的脸。
第二次见到他时，我在意的是他身边强大的女人和他们离去的方向。
第三次见到他时，我在意的就只有他的脸了，当然，还有几乎于完美的身材。
但我现在对他的感觉有了一些微弱的变化，十分之九是想成为富婆包养他，还有十分之一是和他成为朋友。
伊尔迷对朋友的定义很简单，给他打钱的都是朋友。
我对朋友的定义却更类似于派克他们对库洛洛那样。他们的关系是我认识的人里最接近朋友这个定义的人了。
在我们认识了三年之后，伊尔迷请我吃了一顿饭。
当时我刚工作完从屋子里出来透气，就看到刚从隔壁房子里出来的伊尔迷。
他头发长到了肩膀，手上还带有血迹，看到我的时候歪了下头，“很不好意思，你没有邻居了。”
他到我家洗了洗手，我们一起去了外面，漫无目的的走了两条街，他在一个路边摊旁边停了脚步。
然后我俩在这个路边摊解决了晚饭，他付的钱，我眼珠子都快给吓掉了。
我回家之后警 察来问了问话，我照实回答，在下午的时候看见一个高个子的帅气男生从隔壁走出来，手上好像滴着血，所以我赶紧跑了。
当然没说我是跟伊尔迷一起跑去吃饭的。
隔壁住的是个有案底的人，不知道警 察查出了什么，最后也没了声息，然后我就把隔壁也买了，推了房子，把它改成了我的院子。
这样在这个偏僻的街道角落，就有了一个拥有花园的情报商人。
好像有一点太招摇了。
我和伊尔迷见面不多，偶尔信息联络。
有一次我遇到了棘手的事情，真心的委托他帮忙，结果却被推掉了，因为已经接下了别的任务。
巧的是，当天，我在电脑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旁边还有一个人。
哟嚯，伊尔迷。
哟嚯，红发的小丑。
那小丑突然抬头，对着监控咧出了一个笑容，我隔着电脑仿佛都能听见咯咯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接着屏幕就黑掉了。
我知道这个人，在流星街时就知道，西索，是个疯子。
不知道伊尔迷他们相处的是否融洽。
但我又不能抛下工作。
伊尔迷的头发已经很长了，柔顺的搭在肩膀上，低头的时候会露出一段细嫩的脖颈。
只是普通的长直发，可是在他身上就是跟别人的不一样的感觉。我很喜欢这样看着他，希望一直这样看着他。
一张扑克牌带着风唰的袭来。我偏头躲开了，没有杀气，不代表不能杀了我。
西索对我没兴趣，在流星街的时候我就知道。当时他兴奋到面容扭曲的追着一个人跑，留有余地，却又紧追不舍，但当我被迫作为诱饵出现阻拦他时，他看都不看一眼就想把我杀掉。
那真是一段糟糕的回忆。
“西索。”伊尔迷叫道。
“嗯哼？”
“她是我的客户。”
我几年前见过一次伊尔迷的弟弟，有着和他完全不一样的银色的、柔软的头发。当时伊尔迷就在我旁边，目不转睛的看着竞技场的擂台，他没有说过自己的家人，但我什么都知道。
最近奇犽揍敌客离家出走了，去参加了猎人考试，伊尔迷又刚巧需要猎人执照，顺便把弟弟带回家。
伊尔迷很不理解奇犽的这种做法，在他读完了《父母必须知道的一些事：青春期篇》之后，他恍然大悟，原来是叛逆期。
所以他分明就是专门去抓弟弟，顺便考个猎人执照。
我担心的是他是跟西索一起去，可惜我已经拿到执照了。
他顺利回来，拿到了猎人执照，也把弟弟带回了家。静坐了两个小时，冷不丁的来了一句，“奇犽交朋友了。”
果然，下一句是：
“没有顺利的杀掉他。”
“是西索看中他了吧。”我说，“那你放心，他早晚会死的。”
伊尔迷还是郁闷。
他接了个电话，尖锐刺耳的女声从手机传来，空气都波动了两下，我甚至怀疑这部手机其实是一个秘密武器。
奇犽的朋友去他家找奇犽了，奇犽和他的朋友一起走了。
伊尔迷挂断电话，恢复到平日的样子， 他手撑住下巴，像是自言自语一样，“反正杀人是他最爱的事情，也会是他这一辈子事业。”
这是他第一次提到他的家人。
我问伊尔迷，“戒尼和家人，哪个更重要呢？”
伊尔迷歪了歪头，像是理解了我的话，“你是说，你代表戒尼，奇犽代表家人吗？”
我想了想，这样说好像也没问题。
“如果你不能提供金钱，你就不再是戒尼的代表，而弟弟不会改变。”伊尔迷说。
“戒尼可以让你开心。”
“没错。”
我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味道，因为我也知道，不管是谁的钱，只要汇入伊尔迷的账号，他都会开心。
“那我有没有让你高兴的时候变多呢？”
伊尔迷吐吐舌头，“你每次打电话我都很高兴。”
我们两个并肩坐着，风将他的头发往我这边吹来，糊了我一脸。
人上了年纪就会去想一些有的没的的问题，对于我来说，这个年纪大概是20岁。
在遇到伊尔迷之前，我的生活里只有努力活下去，尽管不知道活下去是为了什么，依旧是想生存，人是必须努力活下去的生物啊。
我看过书里所描述的流星街之外的世界，但我对那种复杂的地方没有向往，除了想着今天明天的食物，其他的我都不在意。
我能认识到“美”与“渴望”，都是因为遇到了伊尔迷。
他在我人生中是至关重要的。
我最开始只是把他当做美丽的物品去看，他和他的家族太强大，我抢不到，所以才会付出代价去换取，我是如此爱着这种“欣赏”美丽事物的感受。
这种“渴望”是填不满的，所以我现在正在想多余的事情。
不只是接触、交流、成为朋友这种事情，我开始渴望所谓的内在的、感情上的触碰。
我的感情并不是卑微的，我和伊尔迷的相处是令我们两个都很满意的交易。
“米洛，你想去巴托奇亚看看吗？”伊尔迷说。他的眼睛里还是没有什么情绪，说话永远都像是陈述句。
他拿出来手机，手指在上面戳来戳去，“我经常来你家，所以你也可以去我家看看。”
“我们已经认识很长时间了，”我说，“我家在流星街，你小时候去过。我也去过枯枯戮山，在山下的小镇上吃过一顿午饭。”
“这都是因为我们在执行任务。”我叹了一口气，去看伊尔迷，他也偏头看着我，依旧是那种使人溺亡的美丽。
我感觉他用有着锋利指甲的手，攥紧了我的心脏。
“以后有空也可以一起去流星街，”我说，“不过不能呆太久。”
“那是我妈妈的故乡。”伊尔迷说。
那也是我的故乡，我说。
我们靠的很近，近的能听到彼此的呼吸。
我站起来，击掌，“这么说可以吧，伊尔迷，我们的交易升级了，对吧？”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 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