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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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说织田是笨蛋？
他当年第一次到沼泽水彦那张完美符合他喜好的脸时，明明呆了一会的。
结果他们的关系完全是邻居。
即使是借宿那次，明明完全睡不着，被抱住却还在装睡……
水彦明明很认真地告白了的，结果他们之间的关系完全没有朋友以上过。
笨蛋织田，明明很喜欢那个人设的吧，为什么一直不伸手呢。
太笨了。
八岁小孩兴致勃勃地想要做饭，就真的把厨房让出去了。
本来是想做一次黑暗料理毒杀（……），但是看着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微妙地觉得他就是会没什么表情地把黑暗料理咽下去，或者更无聊地倒掉。
所以水彦氪了点能量。
“是辣咖喱！”
被放在桌子上的，是一份熟悉到让人想要落泪的料理。
一模一样的，简直像是奇迹。
织田作全部吃光了。
水彦感受着45%的完成度，觉得人类很神奇。
明明三四年都是无法恢复的50%，仅仅因为一盘熟悉的料理就恢复了一些。
——这样的话，再敲也会更好敲一些吧。
毕竟水彦的剧本就是——在太宰面前枪杀织田作，在织田作面前杀死他的孩子。
尽量多得到一些能量，这是成熟黑泥的智慧。
……看着某位单身父亲洗盘子的背影，水彦踢了踢腿。
短手短脚，小孩子的身体。
明明已经好好地接近到身边了……为什么织田作看起来，依旧没什么破绽呢？
本来，按照织田作那个成为小说家的梦想，家里应该有稿子之类的东西……结果连笔都没看到一根。
电脑也没有。
可恶啊……他都特地在兜里揣了打火机——这家伙的稿子却并不在家。
他在织田作的新家里晃悠了一圈，这栋房子似乎已经住了两三年的样子，说的也是，不可能留在那个孩子们都消失不见的地方……
“水彦，无聊的话可以看看电视。”
“……”
小孩子坐在沙发上，有些呆的晃了晃腿，慢半拍才抬头看向他。
“？”
“水彦。”
织田作用毛巾擦了擦手，非常自然地在孩子身边落座，顺便伸手摸了摸孩子的头发，“想看什么？”
试探吗？还是已经认出了？
……我看不懂这个人啊，与许多年前一样。
前杀手看起来很呆，日常也很少有情绪波动，负面情绪就更罕见了——哪怕水彦故意划花对方的门牌都不生气……
水彦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他只是突然地扑到了织田作怀里。
被他抱住的男人安静了一会，随意地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撒娇的话，只许抱一会哦。”
“没有在撒娇啦！”
水彦抬起头，眼神亮晶晶的，“呐呐呐，织田，喜欢小孩子吗？”
总觉得这个问法不是很对劲。
织田作想了想，嗯了一声，只是补充道，“只是没办法看着小孩子流落街头那种吧。”
切。
“那么那么，”水彦抓住男人的衬衫，往上爬了一点，“喜欢礼物吗？”
这种情景加上话语，完全是邪.典内容了呢。
看上去有些图谋不轨的小孩子被扯着后衣领，远离了表情仍然没什么变化的成年人。
“撒娇太过会长不大哦。”
本来这具身体也不会有长大的可能——他应该是一个饵，如果不咬钩的话，随便杀死丢弃好了。
突兀地，毫无预警地，被狠狠敲了头。
“——？！”
“不可以想太危险的事情。”
47%。
啊咧咧——奇怪。
用【天.衣无缝】看到了什么吗？五秒之内的？
皱着眉头的织田作很快又恢复了原来的表情。
无聊啊，超无聊。
“织田也是侦探社的社员吗？”上次没见到，巧合？
水彦离织田作远了一些，在沙发的另一端，眼神仍然看着织田作。
“啊……算是挂名社员吧，更多是去做兼职，编辑之类的。”
编辑？……哈？
水彦睁大了眼睛。
开玩笑的吧？会特意过来隔壁问他写作技巧的家伙，没有去写小说？
资料上的确白纸黑字写了的吧？梦想是，成为小说家？
这个没有父母的家伙没有成为小说家，而是成为了编辑……该怎么办才好啊，杀掉对方手下的作者？
麻烦了……
水彦半天没说话。
“……”
织田作也沉默了一会，然后伸手，越过并没有多宽的双人沙发，拍了坐在扶手上的小孩子一下。
“回神了。”
“有点难以理解，”小孩子一下子倒下，脑壳轻易地枕在了目标的大腿上，“明明想要成为小说家的吧？”
“动手夺走别人生命的我，没有资格成为描写生活的人。”
带着枪茧的手温柔地顺了顺水彦的头发。
“豁？”
这个人啊……一如既往地让人提不起劲。
“别人的性命，没有那么重要吧？”
“那么那时候，为什么一定要我活下去呢？”
……因为当时业务还不熟练。
水彦抬眼，只看到了一个有着一点胡茬的下巴。
当时并不是我选择任务目标，而是系统安排——安排一些合适的人给我，随随便便地要求我伤害他们……
合适的标准是什么？
——是我喜欢的人。
由DNA决定这个个体会喜欢什么样的人，系统匹配一下，就成为了我的目标。
DNA决定，他会喜欢这种皮囊，我会喜欢这种安定，难以改变的性格。
真是太糟糕了啊。
因为我既喜欢这种人……
——水彦翻了个身，将手摸向织田作藏枪的地方。
……也喜欢伤害这种人啊。
察觉到水彦的意图之后，织田作迅速地伸手阻止——但是烧了能量的小孩子动作更加迅速一些。
“谁杀死了织田家的孩子？”
55%。
他毫无迟疑地，把枪对准了下颚，“是我——”
“停手吧，水彦。”
“啊啊，你真是太讨厌了。”
明明刚才有阻止我抢枪，现在却没有伸手了。
是不够吗？凑得不够近吗？果然应该再深入，比邻居更近一些才好——
“已经足够了。”
“……？”
可恶啊——这个男人的异能力太作弊了，明明只有五秒而已！
却总是会做出出人意料的事情，说一些出人意料的话。
“如果伤害我可以让你快乐的话，三年前的时候就不应该救下我。”
织田作叹气，挠了挠头发，“让我维持那种心情死去，应该是最符合你心意的结局吧。”
“……”
“现在，即使你在我面前消失，我也不会很难过的。”
……
几乎只是眨眼之间。
小孩子的身体消失了。
与之相对的，成年人的身体——捡起了枪。
成年的水彦……沼泽水彦，头发和眼睛都是墨绿色的，穿着一身比较古典的和服，脸色略带苍白，日常作息混乱，每天都灵感枯竭的小说家。
是被喜欢的类型。
“那就用这副样子在你面前死去好了。”
65%。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第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