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首富离婚后我爆红了》荔枝甜呱

19、第19章

　　温凝然面上依旧带着笑，只是不走心到她自己都懒得掩饰。
　　她不是资源咖，姿色也并不出众，背后也没有什么厉害的背景，她能走到这一步，大半靠她自己。

　　无论是什么剧组，只要是在选角上说得上话的人，她就拼命地去讨好。
　　女二这个角色也是她费劲千辛万苦，还得强忍恶心跟有家室的副导眉来眼去，才勉强拿下的，她自然是无比珍惜。

　　但在经历角色差点被抢、戏份被删后，温凝然心里开始逐渐不平衡起来。为什么无论她怎么奉迎导演和贺向南、卫以泽几人，却依旧比不上这个除了脸，一无是处的虞知安。

　　今天也是，她巴巴地让助理买好了早点，却没一个人收，她只能强撑着笑说没关系，然后黑着脸将这些全扔进垃圾桶，谁知道转头还碰见这一幕，怎能不刺激她的神经？

　　见温凝然突然进来，虞知安有些惊讶，然后默契地和小冯没有再继续刚才的话题，转而道：“温姐，我们的戏下午就要开拍了，你现在有时间了吗？要不我们再对对戏？”

　　“不用，你自己练吧。”
　　温凝然硬邦邦地扔下话，转头又去跟灯光师拉家常去了。
　　……
　　但很快，温凝然就为之前干净利落的拒绝感到后悔了。

　　“cut！cut！cut！温凝然你怎么回事？啊？就这么几句台词还磕磕绊绊的？你要不想演，你就直说！我绝对不会为难你！”
　　许亦满气得螺旋升天，拍摄这么久以来，温凝然老是掉链子，是几个主演里重拍最多条的人，但看在她平时态度好，这些他都忍了。
　　但现在，她居然搞得连台词都缕不顺，跟虞知安放在一起，他都觉得侮辱了别人认真的样子，简直没眼看。

　　被喷成这个模样，温凝然也维持不住笑脸了，她认定了导演就是为了虞知安，而故意针对她、为难她，浑然忘了之前虞知安被喷得狗血淋头的时候。

　　温凝然心头不舒服，这种情绪带到了拍摄中，效果更别提了。

　　眼瞅许亦满都快气厥过去了，怕他说出什么不理智的话，贺向南赶紧过来，把他拉了出去。

　　就这么个简单的镜头，居然耽搁了大半天时间，平日拍摄效率极高的剧组工作人员，也觉出味来了，看着温凝然的眼神都变了。

　　温凝然拍摄时被虞知安压得死死的，心里本来就难受得紧，加上这些眼光的刺激，情绪愈发崩溃，见许导走了，招呼也不打，便闷头往洗漱间冲。

　　孙小蝶在旁边早就坐不住了，这大热天，摄影棚温度又高，她们还在拍冬天的戏份，旗袍外面还搭件短棉袄，虞知安早就被热得脸通红，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湿哒哒的。

　　孙小蝶也不敢让她吹空调，怕她乍冷乍热地受凉，只能边给她猛扇风，边满是心疼地抱怨着：“温凝然她就是故意的吧？这么简单的戏都磨这么，这不是折腾人吗？”

　　“故意找骂？这么想不开吗？”
　　调侃归调侃，虞知安也觉得，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便让孙小蝶歇着，她起身往厕所去了。

　　果然在这里，她看到眼睛通红，显然是哭过的温凝然。

　　虞知安站在门口没进去，温凝然也没回头，只从镜子里直勾勾地看着她，也不想装了，眼神里满是愤恨、不甘，最后化为一抹轻嘲：“怎么？你是过来看笑话的？”

　　“是。”
　　没料到她会这么说，温凝然露出片刻错愕，“你还真是直接。”

　　“我还有更直接的。”虞知安面色很平静，“戏份被删的事，我本以为你会捅到网上去的……”

　　“我还没这么蠢。”温凝然打断她的话，冷嗤道，“我没什么背景，要是真敢把这事闹大，得罪许导，那是自己把吃饭的碗给砸了。”

　　“你既然是个聪明人，为什么要一直舍本逐末？让人平白看了笑话？”
　　虞知安听她这么说，也没露出丝毫异色，她当然知道温凝然这么做的原因，谈不上感情，不过是出于利益的衡量。

　　“舍本逐末？什么是本？什么是末？我没你这本事，单凭张脸就能拿到角色，我就是靠着这个别人看不起的“末”，才费力拿到这个女二的。”说罢，温凝然也忍不住透出些凄沧。

　　“你是不是对许导有什么误会？”虞知安纳闷了。
　　“你什么意思？”

　　“如果你真像你自己以为的这么不堪，你真觉得连制片人都插不上手的选角，会有旁人来干涉许导的决定？”

　　温凝然一愣，显然从来没想到过这点，她有些犹疑：“可是，不是说许导要让俞妙换了我吗？”

　　虞知安不了解当时事情的真相，也没胡乱解释，只是平实道：“那只能说，你没有那么不可替代罢了。”

　　这话可真的扎心了，温凝然久久不语，哪怕这话中肯，但被这么直接戳穿了事实，她也觉得尤自不服。

　　仿佛看出了她心里所想，虞知安也无所谓什么解释：“如果真像你说，我是靠着这张脸才得到了这个角色，那出现比我更漂亮的人，自然也可以轻松替代我，真到那时，我能做什么呢？把所有比我漂亮的人毁了？”

　　虞知安并没把话说明白，但温凝然却听懂了，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莫名地笑了起来，“是啊，这么简单的道理我都不明白，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虞知安见她自己想通，也不多话，转身就走，却听见后面传来声，微不可闻的声音。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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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亦满也被贺向南劝回来了，他按捺住火气，再次耐心地跟温凝然讲了戏。
　　出乎他意料的是，这次温凝然很平静地接受了意见，并在后面的拍摄中，努力配合，虽然中途还是有些不顺，但总算在上午完成了这条拍摄。

　　下午没有虞知安的拍摄，也不想在剧组撞见卫以泽，就干脆地走人了。

　　她现在也没签经济公司，自然是闲得很，吃过饭，就懒散地躺倒在沙发上晒太阳，孙小蝶倒是有些焦灼，“安姐，蒋哥什么时候才回来啊？你一直没签公司，也不是个事啊……”

　　门口传来了敲门声，打断了她的话。
　　孙小蝶去开门，虞知安心里边琢磨着是谁，边坐了起来。

　　没曾想，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打开门，就见蒋信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跟个大爷似的往沙发上一坐，还冲虞知安大咧咧道，“往旁挪挪。”
　　接着扭头，“小蝶，快跟我倒杯水，这天真的渴死个人。”

　　“嘿，这不巧了吗？刚小蝶还在说你。”懒得跟他争，虞知安干脆换了个位置，坐在了蒋信的侧边才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蒋信言简意赅，“小蝶说我什么了？”
　　正好孙小蝶也把水端了过来，“蒋哥，我刚正说安姐的经济公司没着落，整天闲得慌，该治治了。”

　　“瞧瞧，瞧瞧，就见不得我清闲。”虞知安将玩偶抽出来一甩。
　　孙小蝶笑嘻嘻地接住，“安姐，天地可鉴，我这可真是为了你着想，你不是还欠着沈总一堆债吗？”

　　说到这，虞知安的脸也苦了下来，小狗眼望着蒋信。

　　蒋信闻言乐了，“这不巧了？我今儿就是为这个事来的。现在沈氏传媒在招艺人，一二线的艺人靠挖，没得说，但之前辰朝娱乐被万星娱乐压得死死的，手里没几个好苗子，等沈氏接手，察觉可能出现青红不接的情况，于是就搞了个艺人选秀综艺，边选拔苗子，边给公司做波宣传。
　　门槛低，平台大，很多没什么名气的新人，都准备搏一搏，我也把报名表给你拿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