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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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城市已经崩坏了吧，薰和伊织一路上入目的皆是破败残酷的景象。
“主人，我们马上就能离开这里啦。”伊织非常兴奋。
凝望着触手可得的安全，薰紧咬着下唇，然后回转，“伊织，对不起。”
主人去哪儿，伊织就去哪儿，主人不必愧疚。
回程遇到了希罗和零。
“啊，是薰和伊织！”零微笑着招手。
“我们再次相遇了，”希罗面露笑意，“不知这次你们愿不愿意加入中央庭呢？”希罗伸出手，似是志在必得。
薰回握了希罗伸出的手。
“欧耶，”零摆出了笑脸，“现在中央庭已经有不少神器使了呢。薰一定会喜欢这里的。”
中央庭。
“我介绍一下这是新来的神器使熏，这是伊织。”希罗侧过头，向薰介绍，“安托涅瓦，爱缪莎，奥露西亚，芙罗拉，晏华，罗纳克，还有一位出去执行任务了。”
“我们最重要的工作是遏制黑门的扩张，”希罗坐在圆桌旁，目光如炬，“晏华，放数据图。”
黑门出现的数量位置在图上清晰可见，规模较大的黑门用刺目的红色标记，城市就像得了荨麻疹。
“安托涅瓦，零，黑门活性如何”“向外扩张的趋势被扼制了。”“零出去收集材料的时候，发现城市边缘变得\"和平\"很多了。”
希罗盯着地图，指尖敲击着桌子，带着一点点烦躁，真的只有一点点而已。
希罗站了起来，“我们的很多研究因为缺少资料而停滞，必须取得研究所的资料。”希罗环视了在座的神器使们。“薰，晏华，”微微停顿了一下，“罗纳克，你们随我解放研究所，有异议么？”被点名的神器使站了起来。“爱缪莎，你继续与自由岛洽谈，以保护自己为主，普通人也不可轻视。”“安托涅瓦，你负责与有意加入我们或想要合作的神器使联络，奥露西亚辅助。”“零，你和芙罗拉守好中央庭。”
神器使们纷纷离席，履行各自的职责。
“晏华，10点50，100，尘鱼3。”“熏，3点半，80，刀骸一。”有指挥使的幻力加持，身为神器使的主人和我的能力得到了很大的提升。不过，主人还是不大适应希罗的指挥方式……说实话，我也有点懵。
“薰，3点20，70，狂脊一。”熏的反应稍微有些慢，狂脊已经有些近了，血色的泪雨噼里啪啦砸在狂脊身上，，结果，还没死掉！罗纳克上前挡住了狂脊，晏华一枪带走了它。
紫色的液体在地面蜿蜒，怪物的尸体和紫色的结晶散落在地上，研究所，解放。
“薰小姐，”希罗认真的说道，“我想你需要一些方位的训练，晏华，拜托你了。”晏华点点头表示同意。喵呜，主人，这个人看起来有点可怕，但，但，伊织会陪着你，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基础训练结束。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请你协助我的工作。”晏华用他冰蓝色的眸子盯着薰看。“好，好的，希望我不会拖你后腿。”不答应会被崩掉吧。“请你务必有改变自己的觉悟。”晏华轻抚过荷鲁斯之眼。
“结界。”晏华说道。薰依言张开了乳白色的结界，怪物变得迟缓。
荷鲁斯之眼的光辉闪耀，1.2s之后，熏面前只剩下一堆有机物了。
“薰，今天你很不走心啊。”“对不起，我分心了……觉得伊织的伤没好。”
“主人，我没事儿了。”“可是零说你身上出现了一道她无法治愈的伤口啊。”而且……薰脑中不禁浮现了昨晚经过零的房间，听到的那声怨毒的“你这个（脏话），（脏话）”。怎么可能啊，零怎么会这样说话啊，而且，房间里并没有人啊。
薰抬起头，觉得晏华已经看穿了自己。
晏华只是整理了一下枪支，没有说话。
“哇，华仔，你果然没死啊，我就说嘛，像你这样的……”来者被晏华凝视着，不由得住了嘴。一个看上去吊儿郎当的神官从小电驴上跳了下来。
“唉，和中央庭接洽的神官，居然是你。”晏华明明白白的表现出了嫌弃。
“晏华，这位是……”“赛斯。”非常简洁。“华仔，你就这么介绍我啊。我和晏华是大学同学，他那张脸从那时臭到现在了。”赛斯挤眉弄眼的得瑟着，“对了，这位美丽的小姐姐你的猫看上去撸起来非常棒啊。”薰截住了赛斯伸向伊织的爪子，出于礼貌的和他握了手，“你好，赛斯。”在赛斯荡漾的时候，晏华不客气的说道，“你完全可以把赛斯的手打开的，不用顾忌他的面子，反正他也不打算要脸。”
“对了，我会退出战斗序列，今后拜托你换一个搭档吧。”“晏华你是要从事文书工作了么，好吧。”薰的情绪有点儿低落。“对了，经中央庭决定，你的新搭档就是赛斯。”薰和伊织猛的抬起头，瞅了一眼赛斯，都是一脸嫌弃。
薰不情愿的嘟嘟嘴。伊织小声bb，“不会是……吧。”晏华瞅了一眼伊织，没有解释。
“涅瓦，这几块点心是你做的吗？”熏来整理报告，却看到桌子上放着一个雪白的碟子，里面有几块非常可爱的点心。
“不是哟，这是晏华做的。”安托涅瓦笑眯眯的从自己的办公的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了熏的桌子旁。“尝尝吧，晏华的厨艺算是中央庭最好的。”
“你是不是觉得晏华搪塞你，赛斯是他随便塞给你的么”心里想的叫人轻易说了出来，熏的脸上不免有些尴尬。
“不是哦，这是我的决定。”安托涅瓦神色认真，“最近拆组的只有你们这组，而且赛斯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而且，赛斯他，是辅助。”“辅助我觉得我的工作没那么重要，好钢应该用在刀刃上。”神器使中最重要的不是射手，也不是法师，而是辅助，没有治疗者，神器使伤亡率会大幅提高。“明天你会有更重要的任务的。”“好的，涅瓦。”薰轻轻捏着伊织的爪子，“那个，我是不是该向晏华道个歉啊。”“你觉得呢？”
啊哈哈，主人在道歉上真是没什么天赋，堪称大型车祸现场。赛斯他也是个不错的人，绝对不是看在小鱼干的份上才这么说的 。
“薰，拜托了，帮我处理一下教区的来信吧。”“这不是你身为神官的职责嘛。”“拜托了( )，求你，我要被扣工资了。”“好吧ヽ( ￣д￣;)ノ”
“艾文是我女朋友，但七七也喜欢我，怎么办”熏念着信件。“人生赢家，烧死他！”请仔细思考并决定，脚踏两只船是神不喜的行为。熏落笔。
“我好难过啊，老是没人理我，发帖也只有惨案机器人。”“嗤哈哈哈(ω)。”请你学会享受孤独，以及，提高发帖质量。
“薰，你看，这个蜗牛。”晚饭后，零揪住了熏，指着窗外。“很可爱啊。”“是啊，薰也很可爱呢。”零伸出了手，熏会意，蹲了下来。“摸头摸头，嘻嘻(˙︶˙)”
旁边，伊织妒火熊熊。
薰执行完自己的任务，抱着伊织返回中央庭时，接到了晏华的来讯：安托涅瓦失联，速去支援。
薰和伊织迅速赶往指示地点。
接近地点，薰发现建筑被破坏得很彻底，交战应该是十分激烈。绕过一块儿障碍物，眼前骤然开阔。
安托涅瓦躺在地上，鲜血濡湿了周围的土地，而一个怪物，正在把紫色的结晶粉末洒在安托的身上。
“涅瓦！”熏死命向前冲，全然不顾周围的废墟造成的擦伤，划伤。
怪物抬起了头，虫孚般的巨大身体给了薰巨大的视觉压迫力。“伊织！”薰顶着疯狂的幻力打算动手。
怪物却开始退却了，不是惧怕……而是，不愿意面对眼前的场景。薰觉得怪物退走前，看了自己一眼，那种悲伤的感觉，有些像……零。
怎么会，不会的，只是错觉，对的，只是错觉。薰拼命压下这可怕的念头，跪在安托面前，俯下身，聆听着可能有的，生命的律动。
听不到，听不到。
“主人？”伊织在旁边轻轻呼唤。
“伊织，快往回赶，找能治疗的神器使，或者找雷切尔，快，快跑！”
“涅瓦这么强的人，不会死的，不会死的，对吧，对吧。”薰忍住泪水，不肯放弃几乎不可能的希望。
噗通，噗通。微不可查的声音。不是幻觉，奇迹真的降临了。
薰发觉背后有人抓住了自己的手，“伊织，听话，快去找人。”
“是我。”永远那么镇定的声音，是晏华。晏华把薰拽了起来，雷切尔带着一堆乌七八糟的东西跟在后面。
“雷切尔先生，快，涅瓦还活着！”
“来了来了。”雷切尔有条不紊的开始施救。
“主人，擦擦眼泪。”伊织踮起脚，高高举起了绣着薰衣草的手帕。薰接过手帕，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熏，和涅瓦一起行动的两位神器使牺牲了，零，也死了。”薰刚离开安托涅瓦的病房，就被晏华叫住了。“不对，零并没有参与这次的行动啊。”“零她，怎么说呢，\"活骸化\"了。”晏华的话语中字字指向不详。“什么意思？”熏不禁咬起了下唇。“那个怪物，就是零啊。”那个怪物，就是零啊。那个怪物，就是——零啊。
呐呐，零给你们治疗一下
薰，薰，陪我出去找材料吧
伊织，送你小鱼干，把薰借我一下下
摸头摸头
薰也非常可爱啊
长着羊角的小女孩的形象骤然破碎，定格在薰脑海的是一个撒着紫色的结晶，悲伤的似乎又在哭泣的怪物。
“为什么……啊！”
“这就是我们最终的归宿了么？明明……明明大家都是那么好的人啊。”“初步判断，神器使留存幻力过低就是活骸化，所以，有指挥使存在的情况下，我们没那么容易活骸化的。”晏华淡淡的说。
“是吗？”薰的目光透过晏华，看向走廊尽头，“但愿吧。”伊织担心的望向主人，她觉得薰是那么的渺远，就像小人鱼将要化为泡沫。
“晏华，其实我之前……”薰把之前零的异常仔细的告诉了晏华。
“如果我早点儿说出来，会不会，零就不会……”
“薰，这不是你的错。”晏华推了推眼镜，“之前你的这番话是很难取信别人的，而且，我认为并不能阻止这件事儿。或许，神器未必……”
晏华先行离开了。
薰再次返回安托涅瓦的病房，安托正陷入深深的昏迷中，脸上白的可怕，就像一只孱弱的白蝴蝶。
蝴蝶熬过寒冷的夜晚，沐浴了足够的阳光后，就可以在暖意中飞起来。安托涅瓦也一样会好起来的吧，毕竟，涅瓦是个非常坚韧的女孩子啊。
在吃了一餐，休息了一会儿后，薰和伊织又接到了新的任务。
“赛斯，我们走吧。”许是有些疲累，熏在路途中不由得放空了大脑，俗称，发呆。
“薰，你怎么了？一直在走神。”
“我们是英雄，还是兵器？”薰问道，脸上的笑容很苦涩。
“除了神器使，没有更有效的对付黑门和怪物的方法。”赛斯语气泛着凉意，“我们在某些人眼里只是好用的武器吧。而且啊，如果缺少武器就制造武器，人造……”赛斯目光很冷，住了嘴 。随后又泛起笑容，“当然啦，这种黑暗的愿望神都不会帮他们的吧。薰，我们当然是英雄啦，我跟你讲……”
赛斯讲起了之前的市民的感谢等等，然后渐渐又开始吹牛了（大概），比如一个人清缴了一大片怪物，征服了多少高冷的猫咪，收到了多少情书……不过薰的情绪也借此安定了下来。
马上就到地点了。“赛斯，你现在还是个单身狗啊，而且怕是要和猫过一辈子了，当然，伊织不行。”
“我好心安慰你，你太让我伤心了TNT。”赛斯夸张的表演了起来。
指挥使希罗突然失踪了一小段时间，回来以后，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安托涅瓦醒了过来，只是她再也不能自己行走了。下半身失去知觉的她只能借助方舟移动了。但是啊，活着就好。
“关于神器使的活骸化，我们古研所没有任何进展。而安托涅瓦的好转，是因为那位拥有回生之力的神器使的心脏，奇迹都是有代价的。”雷切尔摊着手。
“我明白了，中央庭会一如既往的支持古研所的。”晏华轻轻扣了扣桌子。
“那个，打扰了，我是来送资料的。”薰和伊织各抱着一大摞摇摇欲坠资料走了进来。
“啊，不要踹我的门进来啊。”雷切尔抱怨着。
“没手了啊，”薰毫无愧疚感，“资料我尽量都找出来了，但可能会有遗漏的，毕竟……”负责这部分的零不在了啊。
薰故作平静的离开了。
站在阳光下，薰不禁捂起眼睛，奇迹是要付出代价的么？
薰叹息了一下，牵起了伊织的猫爪爪。
最近的黑门又活跃了起来，每位神器使的任务都非常重，每个人都在加班（虽然是有偿的）。
“XX城区XX区域，大量怪物，速来支援。”薰发出了求助信息后，和伊织开始战斗。
怪物在街道肆虐着，没有及时离开的普通人尖叫着逃跑。
血腥味，弥散开了。
又击杀了一个怪物，薰的动作渐渐有些迟缓了，伊织连忙杀死了一个妄图偷袭熏的尘鱼。
“主人，要是今天赛斯在就好了。”“没办法，赛斯也是圣星教会的神官啊。”
幻力渐渐走向枯竭。可还是没有支援的人来。
“主人，我们撤退吧，求你。”“伊织，可是那些普通人并没有跑多远，如果我们离开了他们会死的。”
幻力，枯竭。
如同偷食了禁果的夏娃一样，薰感觉自己迈过了一道决不能迈过的界限。心悸，幻力又莫名的开始充盈。
幸好幸好，伊织应该还没事儿。
“伊织，我命令你，撤退！”
“主人，我不走！”
“走！”
骤然出现困住怪物的塔罗牌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增援，来了啊。
其实，早就到极限了啊。薰一下子瘫在了地上。“咳咳。”薰呛咳着，却猛然举起了捂住自己嘴的手，手上浮现着黑色的纹路，明明是在阳光下，薰的心却如坠冰窟。
“这确实是活骸化的迹象。”雷切尔墨镜上的表情也悲伤了起来。薰闭起眼睛，感觉腐朽的死亡气息贴在了自己身上。我，不想就这样死去了啊，好害怕……
“为什么你们不早点来啊！”伊织怨愤的瞪向晏华，“如果你们能早来一点点，主人也不会……”
“对不起，我很抱歉。”
晏华诚恳的道歉反而激起了伊织的怒火，她的毛都炸了起来 。
“别吵架别吵架啊，”雷切尔赶紧和稀泥，“活骸化才刚刚开始，薰以后再也不动用幻力应该不会恶化，至少暂时看不出来恶化的趋势。”
薰长叹了一口气，瘫在了病床上，“也就是说，一旦动用幻力，我就死定了，对吧。”“对，你会变成活骸。”
薰沉默着从床上滑下来，穿上了鞋子。“呐，严格来说，我现在是个没有用的家伙了，对吧？”迎着薰悲伤的眼眸，雷切尔和晏华什么都没说出来。伊织扶住想过来薰，被她轻轻躲开了。“我去资料室了，你们谁都别跟过来。”
薰睁开了眼睛，最后的记忆是在资料室睡过去了……
“你还是吃点儿东西吧，伊织都要担心死了。”爱缪莎端了盘吃的过来，“你在资料室昏过去了，赛斯把你运到这儿的。”
“伊织照顾你累的睡着了，我来接班了。”爱缪莎放下盘子，把玩起塔罗牌，“反正我是管占卜的，明面上最闲。”
“谢谢你，爱缪莎。”薰询问道，“为什么爱缪莎从来不在大事上占卜？”“因为每次结果都是一样的，一个很诡异的结果。只要时间稍微长一些就什么也看不清。”
“看啊，那不就是……”“小声点，她往这边暼了，是听见了吧。”“怕什么，反正她现在……”沿路都是窃窃私语的，薰不禁有些烦躁，还有一点难过，对，只有一点点而已。
薰活骸化的事情不止神器使知道了，一小部分在中央庭工作的小部分普通人也知道了。没有用处了的话，见识到什么小型脱粉回踩现场也是寻常吧，薰觉得自己的心已经覆满了冰霜。
薰制止了伊织朝他们扑过去的行为，把伊织抱进了怀里。
为什么人会变得那么快啊。
有些短暂共事过的神器使的神情也让人很不舒服。有的是惹人反感的怜悯，有的则是恐惧，恐惧着现在的她，恐惧着未来可能的自己。
“咳咳，晏华，怎么了⊙_⊙？”
中央庭剧烈的摇晃着。
“黑门开在中央庭了。”
“什么？！”
“别出来，保护好自己。”
在希罗的带领下，黑门被解决掉了，但是——明媚的阳光直接挥洒了下来，无疑中央庭的屋顶遭到了毁灭性打击。很多地方也有不同程度的毁坏。安托涅瓦和晏华开始决定神器使和工作人员的去向，有的留下，有的外派到其他据点。“薰，你去旧城区吧。”“晏华？”“稍微休息一下吧。”“我明白了。”最近旧城区是黑门频率最低的地区，果然派不上用场啦。薰抱起伊织，回望着中央庭——这个让她几乎付出所有的地方，然后不再回头。
“赛斯？”“一起走吧，反正顺路。”根本就不顺路好吗？“谢谢你，赛斯。”人有时候活着只是为了感受一缕善意，仅此而已。
“主人，今天小鱼干降价了喵(^^)。”伊织趴在熏的腿上，满脸渴望之情。“好啊，咱们去买。不许吃太多啊。”熏拿起墨镜，又戴上了一副薄手套，“好了，走吧。”
主人最开始在旧城区并不掩饰自己，有些主人救助过的人认出了主人，在得知主人近乎无限期的休假和看到了主人手上蜿蜒的黑色纹路之后，很多人选择了渐渐疏远，有几个甚至之后躲着主人走。主人当时怎么说的呢？我无法责怪他们中的某一个人，越是乱世，大部分人的人性就越是脆弱，但是并不能因为那是多数人的行为，就判定这是对的。
“呀。”一个小男孩突然窜了出来，就要摔倒的时候，薰眼疾手快的扶起了他。“谢谢大姐姐 。”他很有礼貌的道了谢。“吓死妈妈了，快给我看看。”一个中年妇人跑了过来，用怀疑的目光扫射着薰，在瞅到薰因为拉扯小男孩而露出的手腕时，瞳孔一缩，拉扯着他离开了。
“主人，你管他们作甚，那个大妈连声谢谢都没有。而且她还在一直教育她儿子离你远点儿。”“手脚反应比大脑快就管了啊，啊哈哈”薰干笑着，“咱们快回家吃鱼吧。”
主人，普通人的生活也没什么不好的，对吧。
“主人，小心！”伊织杀死了靠近的怪物，压了压帽子，“耳朵尾巴藏起来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舒服啊。”“主人，别看了，走吧，反正已经发了消息了，我们俩现在只是两个普通的柔弱少女啊。这些事情不是我们的责任了。非要怪就怪黑门预测的不准吧。说好的旧城区最安全的呢？”伊织满腹怨气。
“救命啊，救救我宝贝，救救我儿子！”一个破锣嗓子在喊叫。薰上次扶起的孩子被怪物逼到了墙角。他的命运似乎已经确定了。
薰不禁有些动摇了。
“主人，求求你，不要去，和我一起活下去，求你。”
越来越近了。
薰在最后还是没能就这么置之不理，她救起了那个孩子。
“谢谢你，大姐姐。”
撒旦向薰露出了笑容，生命的沙漏将要停在终末，黑色的纹路有如存在生命一般蜿蜒而上，手臂，手肘……
薰扔掉了墨镜和手套，笑了出来，那是因为知道自己绝不可能幸存而展现的，抛却一切的笑容。
远远超出少女平常能力的血雨滴落在怪物身上，因为强力的腐蚀，怪物身上滋滋的冒着白烟。
伊织也干脆扔掉了帽子，攻击攻击攻击，毫无保留，全无防守，再不看顾。
樱花在坠落时，是最美的，对吧。
“咳”，薰被一个泰坦伤到，不禁哇的一声吐了一口血。活骸化越发严重了，薰苦笑着，拼尽全力杀死了泰坦。
“啊！”突然，薰一脚踩空了，掉进了旧城区的地下通道。
“伊织，你怎么也下来了。我现在太危险了，杀了我离开吧。”见伊织呆立着，薰把自己结晶化的手伸向心脏，明明薰没有一丝迟疑，手却像，不，就是不是薰自己的那样，拼命远离着心脏的位置。
“我的身体里好像有其它的东西在争夺主导权，伊织，动手吧。”
“为什么主人你对其他人都那么好，为什么独独对我那么残忍？”伊织眼泪掉了下来，“我做不到啊。”
“对不起，我不欠别人任何东西，但是我确实欠伊织很多很多，可惜这辈子来不及还了，对不起。”
结晶在薰的身体上肆意蔓延，“我希望你不要原谅我，现在，请斩杀我吧。”
“主人永远都是最好最好的。”伊织的泪水没法停下来，锐利的猫爪挖出了核心，薰的身体的结晶骤然生长，然后突然停滞，毕竟，没了核心，那东西还没出生就死掉了。
伊织攥紧了薰的核心，抱紧了她结晶横生的尸体。
“哈？晏华你居然来了。”伊织的眼眸中没有一丝光明，“你又迟到了一次。”
“伊织……”
“别过来！”伊织勾起了讽刺的笑容，“这边的结构已经十分脆弱了，随便一下就会塌的。别了，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迟到了。”伊织不知是祝福还是嘲弄的说道。
伊织全面释放了自己的幻力，隧道坍塌了。
晏华站立了很久很久。
雾气渐渐稀薄了，指挥使眼前的景象也缓缓退去了，晏华仍站在这里。不知道晏华说，“伊织的主人薰是我的朋友，我们曾一起作战。”时是怀着怎样的情感呢。
“主人，你真的来接伊织啦。”伊织开心的笑着，一个血色眼眸的猫咪从白的身体中脱出，奔向了雾气还未散去的区域，那里好像有一个温柔的女孩子张开了双臂，把伊织拥入怀中。
——完。
后记
一个微小的希望可能是由很多的绝望换回的，所以，指挥使啊，不要在此停下，一定要找到大家都能幸福的路径啊。
希望伊织和薰能以生者的身份再次相遇。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 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