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ke》从哪里来的先生

5、闭嘴（3）

　　“小吴，你看，尸体是被绞肉机绞碎的，凶手在杀了人之后把尸体分成了块，然后放进了绞肉机......这件事情必须要查清楚，现在已经引起了严重的市民恐慌......”“嗯，我昨天调了一下抛尸现场附近的摄像头，发现一个可疑的人叫——程淮南。”“你是说s集团的长子？”
　　“没错，而且最近的案子我觉得都跟他脱不了干系。”
　　“马上去查！”
　　“老大，你看，这个章何之前是程淮南的模特，长期合作的那种。”
　　“马上把他带回局里审问！最近的几起事件肯定和他脱不了干系。”
　　事情已经过去三天了，警方那边一直在努力的寻找突破口，而现在唯一的突破口就是那个出现在监控录像里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程淮南。
　　“秦月朗，你没事吗？”秦月朗一来到学校周围的同学就立刻将她围了起来。“我没事。”秦月朗努力维持着此刻内心的平静，这种无力感几乎是个人都听得出来。“秦月朗，你父母的案子破了吗？”“你看到你父母的尸体了吗？”“尸体可怕吗？”
　　“我......”
　　“秦月朗，你应该高兴吧，要是我我肯定特别高兴，终于没人管着我了......”
　　“秦月朗，那你晚上是不是要一个人住了呀？你以后的生活怎么办？”
　　“没事儿，大不了咱一人给她捐点钱，怎么着不能凑活着过日子啊？”
　　“毕竟没了爹妈也挺可怜的。”
　　“这样吧，你帮我写作业我就给你钱，你觉得怎么样？”
　　“你可不能因为钱就出去“卖”啊，电视剧里不是好多没爹没妈的为了维持生计出去干这种活儿吗......”
　　“怎么说这种话，过分了啊，她长成这样你觉得有人乐意要么？”
　　各种嘈杂的声音，好烦啊，真的好烦啊，但是嗓子里死活发不出声音来。该怎么办呢？我想掐死他们，我想让他们去死，他们为什么不去死呢！！！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去死吧！
　　“你们在干嘛？”莫仇走进了班里，围着秦月朗的同学们都回到了座位上。
　　“你们刚说的话别以为我没听到！你！还有你！站起来！我问问你们，你们怎么想的？这是对待同班同学的态度吗？秦月朗也是不爱说话你们就可着她一个人欺负？”莫仇把书放在讲台上，生气的皱着眉。
　　“切，我就是说了怎么着？没爹没妈是我们害的？言论自由你也要管？”
　　“你说的这是什么屁话！”莫仇生气的一巴掌胡在讲桌上，把全班同学都吓坏了。
　　“我就说了怎么着！你这么护着秦月朗怕不是对她有不正当想法吧......”
　　“你妈把你生出来可真他妈是作孽！”莫仇指着那个男生的鼻子就骂了起来。男生听了这句话气的脸都红了，冲上去就要打莫仇，莫仇上去对着他脸来了一巴掌，一脚把男生踹倒在了地上，直接把男生打懵了，再回过神来鼻子在往下滴血，莫仇并没有停手的意思，一巴掌一巴掌打在他脸上。全班都懵了，老师打了学生，这种事情真的是罕见至极。
　　“老师，他知道错了，你别打了。”“快道歉啊，赶紧道歉。”“老师你消消火，他知道错了，你你快道歉......”整个班都围上去把两个人拉开。
　　“看什么看！都给我回座！反了你们了？对你们太好了？你们还有一个人知道说人话吗？想找我打架？你们可是长能耐了......”莫仇又踹了那男生几脚，男生疼的嘶嘶抽气，蜷缩在地上也起不来。
　　“你们爹妈可真是养活了你们这帮心肝小宝贝啊！李伶为什么死！都是因为有你们这样的人！你们还好意思议论，议论什么？议论自己是怎么活生生逼死一个人吗？议论为什么那些比你们善良的孩子要坐在这里和你们一起挨骂吗？你们可真的是太棒了，你们记着，你们要是好好的，我可以和你们每个人成为最好的朋友，但是如果做不到我不介意我的方法极端一点，后面躺着的那个，一会儿滚到我办公室来！看什么！不站起来要我去背你吗？下课！”
　　真的是很不愉快的一节课呢。青春期的少年啊，心里总是装着许多的不服气，但是没办法，面对比自己强大的势力又不得不低下自己尊贵的头颅，一副羁傲不驯的样子。实际上什么也不是。
　　“你叫程淮南？才21岁？”审讯室里的气氛可不必在学校热闹。
　　“没错，我是程淮南，请问二位找我有什么事吗？”这个文质彬彬的男孩子坐在吴言对面，说话非常礼貌。
　　“现在怀疑你涉嫌好几起命案，解释一下吧，为什么你会出现在抛尸地点。”
　　“我有一个不错的哥们儿住在那里，我去他那待了一会儿，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不过你出现的时间和地点都太过巧合了，你最好说实话......章何是你什么人？”
　　“章何？他之前是我的模特，不过他合同到期了，也不想再继续续约，就辞职了，怎么了？”
　　“他死了。”
　　“什么？？？？？”程淮南一脸的惊讶。
　　“就死在这间屋子，自杀，他有没有跟你提起过一个叫李伶的女孩子？”
　　“没有啊，我们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基本上没什么来往，他嫌我是个小孩儿，不想跟我多说话。他......怎么就自杀了？”
　　“这个我不方便告诉你......”
　　“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们会怀疑到我身上，不过在没有足够的证据之前最好还是先别急着得出结果，仅仅是拍到了我的一个影子，大街上人这么多你们怎么就怀疑到我身上了呢？”
　　确实，现在没有足够的证据可以确定杀人凶手就是程淮南，不能先急着定他的罪。
　　“所以，还有事情吗？我家里的猫还没喂呢，它这个时间肯定饿的不行了......”
　　这个男人给人的感觉不像是正常人，正常人不会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说这些让人听起来鸡皮疙瘩的话。让人听起来头皮发麻。
　　“没事了，你可以先走了。”
　　程淮南站起身，整理了整理衣服。冲吴言笑着点了点头，直径走出了审讯室。
　　“莫老师怎么这么护着秦月朗啊？”“就是就是，最近两个人走的还挺近的。”“唉唉唉，这个秦月朗不会是想勾搭莫老师吧。”“这个秦月朗平时看起来文文静静的，没想到是这样的人......”
　　我听到了，我全都听到了，我想把耳朵割下来！求你们了，别说话了，让我下跪也好做任何事情也好，求求你们闭会儿嘴吧！
　　从大众的发展趋势活着吧，我不需要变得很圆滑，但是我必须像其他人一样活着，他们做什么我就必须要去做什么，不然我在人群里就是一个另类一样的存在，他们会把我踢出去，会像其他人一样用尖利的牙齿把我撕碎，然后把我的内脏，皮肉，连同骨头一起吃掉。
　　这一天貌似并不顺利呢，秦月朗低着头走上那条不愿意走回去的小路，每一步都变得很沉重，她实在不愿意推开家门了，秦月朗拿出钥匙打开了门，下了很大决心似地推开。“秦月朗......”突然一只大手把秦月朗推进了屋子里，“啊！”秦月朗被吓的回过了神来，她转过身看着站在门外的男孩子。“今天上午因为你我是挨了好一顿训啊！”那男孩子也进来了，把门“嘭！”的一声关上了“你......你想干什么！”“干什么？你应该知道啊......”那男孩冲向秦月朗，一拳头打在她脸上，之后又一脚揣在她肚子上，秦月朗疼的蜷缩在角落。“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求你......求你住手......”“秦月朗，你他妈是个什么东西？没爹没妈的孩子，你这个贱人！！！！！！”
　　秦月朗毫无还手之力，她被那男生拽着头发摁在地上殴打，衣服被撕裂了，满身的青紫，她躺在地，任由那男生摆弄帮她。她已经没有力气反抗了。
　　“呸！死贱人！”男生打累了站起来，喘着粗气，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他接了杯凉水直径倒在了秦月朗身上。
　　秦月朗摸索着把眼镜戴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秦月朗躺在地上，笑了起来，这笑声不悲不喜听起来特别瘆人。“你他妈笑屁！”那男生上去又是一脚。秦月朗疼的停止了笑声，她试图挣扎着爬起来，但是浑身酸疼，只能维持着半跪在地上，她使劲了全身力气扶着墙站了起来。
　　“你这样做不对哦，同学，你和我是一个班的啊，你是谁呢？啊，我想起来了，我帮你写过作业买过奶茶，帮你做过值日，上次在我脸上画画的也是你吧......嘶，疼死了，不过你叫什么名字我还不知道呢，你肯定也不知道我的名字吧！哈哈哈哈哈哈......你肯定不知道，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秦月朗。”
　　“你这个疯子！你说什么胡话......”男生后退了一步。一拳头冲秦月朗打过去。
　　“你还没自我介绍呢，你这样未免对我太不友好了。”拳头还没来得及打出去，秦月朗就拿着榔头重重的敲在了他背上，好像是脊椎断裂的疼痛一样，男生一个踉跄，这种疼是让人喘不上来气的疼。
　　“真的是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同学，太对不起了......”秦月朗对着他连忙道歉，果然秦月朗还是那个说句话都会脸红的孩子呢。
　　“啊......啊......你个怪物，快......快他妈放了我，你个疯子！疯子！”
　　“可是刚刚我也这么求过你，为什么你还是没有停手呢，为什么！为什么！我做错什么了吗？”秦月朗哭了，她握紧了榔头，一下，一下，又一下每打在男生身上都会发出清脆的骨头断裂的声音，伴随着这种声音的是男生的惨叫和秦月朗委屈巴巴的哭声。她完全顾不上男生的惨叫求饶，她只是自顾自的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在哭的时候都要说对不起的女孩子，肯定温柔到骨子里了吧！
　　没错，秦月朗就是那个温柔到骨子里的女孩子。
　　“怎么了？月朗，你怎么了？”隔壁的大妈买菜回来听到着哭声和惨叫声。连忙敲秦月朗家的门。
　　秦月朗跑到门口开了门，秦月朗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能看得见的的地方全都有伤，“孩子，你这是......”“奶奶！”秦月朗好像被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的不受控制的大哭了起来，在看后面趴着一个男的。
　　“你对我家月朗干了什么！你谁啊！我报警，我马上报警......”
　　过了一会儿，警察来了。“我跟你说啊警察先生，这个男的欺负我们家月朗，你看看。你看看这身上，你看看着伤！肯定是他尾随我们家月朗，孩子父母刚出了事儿，孩子一个人孤苦伶仃的，你可一定要为这孩子伸张正义啊！！！”
　　“监控录像调出来了，他确实是尾随这小姑娘回的家，尾随了一路。”
　　秦月朗好像被吓傻了，问她什么她也不说话。
　　“屁，明明是这个疯子用榔头打的我，我哪里有对他做什么？”男生的腿和胳膊被敲断了。
　　“那这孩子身上的伤怎么来的！你不要告诉我是她自己打的自己，你们是不是净欺负这孩子老实！当着警察的面呢我跟你说！”
　　“你，通知家长来局里接你，孩子，别怕，警察叔叔在呢。”
　　秦月朗被判了正当防卫，男生的家里还赔了一大笔钱。
　　没人知道到底谁才是受害者谁才是被受害者，怕吗？其实怕得要死了。只要我哭得比所有人都伤心我就名正言顺的成为了受害者，所有人都会偏向我即使我做了什么他们都会维护我。因为我是相对你们来说的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