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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 ...

  •   就要嫁人了,我就想着在出嫁前自由的过几天日子。我再自由也不过几个月的时间了,康熙四十五年兆佳入的十三府啊,而现在四十四年已经过了一半还多。
      父母也知道这一嫁入皇家我也就不可能随心所欲了,所以就应了我的请,准我自由出府玩去。
      我跟翠喜穿了男装,大摇大摆的从后门出了府,打算逛街去。
      从我来到这清朝,还真就没好好逛过京城。这一出府,简直像劳改犯出狱,那叫一个兴奋啊。
      翠喜这丫头也兴奋的要命,我们主仆两个就像嗑了药似的在最繁华的那条街上兴奋的转悠。
      以一个富家公子的打扮,手拿两串鲜红的糖糊芦的造型而言,我的回头率高那是正常的。
      不过,我选择无视,老娘就要被人送进笼子了,还不许我放肆一下啊。
      “翠喜,咱们吃馄饨去。”我一边嚼山楂一边指着那边的小摊说。
      “主子,那不干净。”
      “不会了,走了走了,就搁那儿吃。”
      我是主子我最大,所以我们很快就坐在小摊边吃刚出锅的馄饨了。
      “翠喜,帮我买两烧饼去。”
      翠喜应着声到旁边买了回来,递给我。
      最后,翠喜被我豪迈的吃法给吓到了,一脸的欲言又止,一脸的踌躇不安。
      结了账,我拉着翠喜继续逛。
      女孩子嘛,总是对些小玩意儿感兴趣,我们两个穿着男装一个劲儿的光顾卖荷苞团扇与胭脂水粉的摊位,肯定是很扎眼的。
      我错了,应该是非常扎眼。
      为了躲避那些诡异的目光,我随手把一对耳环塞给翠喜,欢天喜地的跑到了一卖棉花糖的摊位前,“来两个。”
      翠喜的脸色有点儿僵硬,对我递过去的棉花糖视而不见。
      “翠喜,吃啊,我请客。”
      “主子——”
      “干嘛了,你主子我请客耶,给个面子,好不好。”
      “奴婢给十三爷请安,十三爷吉祥。”翠喜突然就矮了半截下去,我眨了眨眼。然后,猛的回头。
      似笑非笑的九爷,一脸严肃的四爷,一脸微笑的八爷,等着看戏的十爷和十四,主角十三同学正用一种我无法形容的眼神看着我。
      因为十三去过我们府上,所以翠喜是认识的,但是其他的几位爷,小丫头就不认得了。
      看看手中的两个棉花糖,再看看他们,我做了一个决定。
      “我吃完了再给你们请安好不好?”
      “格格。”翠喜着急的喊我。
      “你急什么,我拿着这东西给他们请安才难看好不好。”我一边吃一边向后踢了翠喜一脚,干嘛一直扯我衣襟了。
      “你倒真是不怕爷们。”
      “爷希望我怕吗?”我反问他。
      十三明显被噎住了。
      老九笑着拍拍他的肩,朝我一挑眉,“既然碰上了,就一块吃个饭吧。”
      我回他一记挑眉,“就不麻烦九爷破费了,我们还赶着回去呢。”
      “就这么不待见爷,连一起吃个饭都不赏脸?”老九的笑容极其阴险。
      我心里一沉,不是已经对自己说过要低调的当一个本份的清朝人吗?怎么老是这么凭本能反应呢,回去后一定要检讨一下。
      “其实是因为我刚才吃太多了。”我决定压制本性,虽然有点儿晚。
      翠喜急忙在一旁搭腔,“回几位爷,我家主子刚刚确实吃了不少。”
      “爷都看到了。”
      看到?
      我噎了一下,偷偷抬头看十三,不防跟他的目光撞一起,他扬眉,似笑非笑。
      “爷既然都看到了,就更该知道我没说谎。”
      “爷没说你说谎,爷只是要你赏脸一起吃个饭。”
      死老九,我跟十三的事你丫凭啥掺和,有你屁事。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算了,认命吧。
      “你回去告诉玛尔汉大人,就说我们会送你主子回去。”
      “奴婢遵命。”翠喜福个礼就大方的把我给甩了。
      我很是恼火的目送翠喜离开。
      “咱们走吧。”老八施施然开了口。
      于是,一群人就到了九爷开的如意楼去吃饭,基本上我觉得说自己去看别人吃饭还合理些。
      我有点不太明白,如今的四八党按说已经是成形了,为啥他们还总能搅和到一块去?
      这不应该是我该担心的,随便想了想,我就又扔到脑后去了。
      看着推到我面前的虾,我不解的看老九。
      老九朝我身边的十三呶呶嘴,“老十三爱吃,你剥给他。”
      敢情是拿我当丫头使呢,早干什么去了,留下翠喜多好。
      “哦。”为了低调,我啥也没说,低头剥虾。
      我不太喜欢吃虾,所以我剥虾的水平就显得惨不忍睹了些,好在,十三没嫌弃,而我也越剥越顺,最后顺的全吃自己肚子去了。
      等我注意到不对劲的时候,就发现几位清史标名的阿哥们都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我,抿抿唇,我笑了笑,“嗯……那个……太顺手了,毕竟……离自己的嘴最近不是。”
      他们笑了。
      我郁闷了。
      不过,男人在一起吃饭总是要吃点小酒的。
      看着老九敬过来的酒,我的眼角忍不住抽搐,“我不会喝。”这人不地道,着实阴险。
      “十三弟不是在旁边呢嘛。”
      合着你这是阴十三呢,我瞄一眼身边的人,“爷替我喝吗?”
      十三慢条斯理的放下筷子,微微一笑,“喝醉了爷送你回去。”
      很好,我扭过头对老九嫣然一笑,“九爷,奴婢大病初愈,您还是饶了奴婢吧。”
      “十三弟真不懂得怜香惜玉。”老十是个好孩子啊。
      “十三哥那是别有心思。”
      小十四,丫的,咱话能不这么暧昧吗?
      “酒,爷已经端过来了,这面子你就真要驳?”
      要当个正正经经本本份份的清朝格格咋就这么难呢?
      我接过酒杯,冲着在场的所有皇子们一举,“那我就借花献佛,用这杯酒回敬各位爷,也请各位爷就此饶了我。”说完,一口干尽,冲他们展示杯底。
      这酒真TM的辣,我拿起一边的茶就喝,喝完了自己的把十三的也拿过来一起喝掉,再挟了几口菜中和,这才算舒服了点。
      “到底是咱们满族女子,就是豪爽。”老十胤誐笑
      “谢爷夸奖。”
      接下来,他们继续打太极。
      这些个皇子个顶个是人精,听他们你来我往,就没一句是实诚话,我有些无聊,眼睛看着窗外,有些走神。
      如果可能选择我并不希望跟这些阿哥们搅和在一起,可是,如今我这个十三嫡福晋的身份已然铁板上钉钉,没得改变。
      俗话说的好,不能反抗就享受吧。
      “想什么呢?”
      我回头就看到十三,丫几乎是贴着我的脸了,下意识的往后撤了下,“有事?”
      “爷喊你半天了,你说呢?”
      “没准是你想吊嗓子呢,谁知道。”很顺口的我就回了他。
      “噗。”
      不用看也知道有人喷茶了,也可能是酒。
      “你这说话的方式让爷想起一个人。”他皱了皱眉头。
      我的心突的一提,眨眨眼。
      雅间的空气突然间有些沉闷,我小心翼翼的扫过几个人,果然人人收敛了笑。看来,韵竹的死对他们还是有影响的。
      “得了,今儿就散了吧。”老九的脸阴的有些可怕。
      “也好。”
      其他人纷纷表示同意。
      我本来想自己一个人回去的,可老十三坚持送我回去,我没办法只能同意。
      沉默的走了一段路后,他停了下来,“不好奇吗?”
      “不。”坚决不,对自己有啥好奇的。
      “她叫白佳•韵竹。”十三的口气怀念中透着悲伤。
      “跟奴婢的名字很像。”
      “噢,你叫雅竹。”
      “是。”
      然后我们继续沉默的走路。
      为什么是走路?
      你问我,我问谁,谁知道这些个阿哥贝勒的整天想啥呢,反正人家十三爷胤祥同志就是用11号公车送我回家。
      “陪爷走一会吧。”
      老大,我们一直在走好不好,但我还是很温顺的回答,“好。”
      当我看到书局招牌的时候,兴奋的不理旁边的人,直接跳了进去。
      古代的生活无聊枯燥,以前的兆佳格格不喜欢读书,所以她那里没啥可消遣的书,我总不能捧本《女诫》去刻苦钻研吧。
      唐诗宋词的暂时就不要了,我兴致勃勃的翻找小说戏本。
      当我捧了几本书回到账台时,突然想到一件事,我的银子是翠喜拿着的,现在我身上没钱——转过头,很好,十三在。
      “爷,帮忙结账吧。”
      “没带银子?”他一边笑,一边做个手势,跟随的小厮便掏钱付账了。
      “不是爷把翠喜打发走的吗?我银子都她拿着呢。”
      “倒是爷的不是了。”
      “当然。”
      “喜欢看这些东西?”
      “因为生活太无聊。”
      “无聊?”
      “不但无聊而且枯燥。”我实话实说,拿了本书边走边看。
      “这话听着很苍桑。”
      “只是感慨罢了,爷每天忙,所以不会觉得,可是我这种人闲啊,所以就会无聊,就像人们说的无事生非。”
      “爷倒没听别人家的女人这么说过。”
      “那是因为那是别人家的,人家就算说也是说给自己家的爷听。”
      “有道理。”
      “本来就有理。”
      “那你现在是在跟爷抱怨啊。”他笑了。
      听他的笑声似乎心情好多了,我也笑了笑,“这不为了让爷有个适应期嘛,省得到时候进了门才发现自己原来娶了个话痨,那爷得多郁闷啊。”
      我眼睛忙着看手里的书,话都是随口说的,所以也就没看到十三用一种诡异的目光在打量我。
      “给爷绣个荷苞吧。”
      “凭什么?”
      “咱们满人的规矩,丈夫身上的荷苞得由妻子亲手绣。”
      “不会。”
      “就算忘记了前尘往事,总会留点印象的不是?”
      “我绣了你也不敢戴。”一个阿哥腰上佩个惨不忍睹的荷苞,这得多丢人啊。
      “你没绣怎么就知道爷不敢戴?”
      “无聊。”
      “给爷绣一个吧。”
      “边去,别烦我,没看我忙呢。”
      手臂突然一紧,我莫名其妙的扭头,就看到十三又像激动又像惊恐的看着我,“干什么?”
      “给爷绣一个吧。”
      为什么我会觉得十三的声音有点抖?歪歪头,我纳闷的抿抿唇,“你先放手,我这是肉,不是骨头,会疼。”
      他放开手,我忍不住伸手去揉,真疼!
      “荷苞上绣竹子好了。”
      “干嘛非绣竹子?”虽然我也就竹子绣的还像个样子。
      “爷喜欢。”
      “姐姐我不喜欢绣。”切,凭什么你喜欢我就得绣,少来,低头继续看自己的书,古代的文言文好生硬哦。
      十三似乎被我噎到当地没反应过来,直到我走了七八步的时候才又追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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