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唐吴宋》章鱼化虎

15、第 15 章

　　唐渤睡到自然醒，天已经蒙蒙黑了。他随便扒拉两口米饭，前往画室。画室门口久等不见的梁轲看到他，站了起来。唐渤越过他开了门，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房间亮了起来。
　　“说吧，你不是有话要对我说么。”
　　“小唐…”
　　“有话说话，别碰我。”
　　“我想先对你道个歉。”
　　“道什么歉？”
　　“那天晚上的事，我根本没有预料到会那样。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希望你能理解…”
　　“我理解什么！”
　　“那不是我的主意，我完全不知情。我根本就不想和她在一起，我想在一起的人是你！”
　　“…”
　　“你一定想，无论我怎么解释，我总归是在众人面前默许了和陈橙的事。但那是被逼的。你想想，如果在那种情况下，我拒绝或者甩头走人。陈橙一个女孩子家的脸该往哪放？”
　　“她脸往哪放跟我有什么关系！”
　　“小唐，我但凡知道那晚的安排是那样的，我说什么也不会去的。”
　　“应该是说怎么也不应该邀请我和老吴去。”
　　“你这是什么话！”
　　“我什么话！我早上乐呵呵陪你去拍毕业照，晚上被当众羞辱。你在意过我的感受么！”
　　“我在意，我他妈在意！所以我他妈现在在这！”
　　“…”
　　“小唐，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我不知道，但我绝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如果逼不得已，我会选择公开。因为我在乎你！”
　　“你觉得在那种氛围下选择公开是聪明的选择吗？”
　　“不聪明，但是真诚。起码没有人受骗。”
　　“…”
　　“梁轲，你有想过公开我们的事吗？”
　　“你想过吗？”
　　“我想过！但显然你没有。”
　　“我有！请小吴吃饭那次，我就想告诉他。但他油盐不进，处处设防，根本没给我机会…等等，你不会是听了他的话才这样对我？”
　　“你放屁！他根本就不知道我们的事！你自己心中有鬼，不想负责任，还诋毁我朋友。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我是被气糊涂了，被自己气糊涂了。小唐，你还愿意给我一次机会吗？”
　　“…”
　　“你还记得我们去云南，去广西，一起拍照，一起绘画，一大早去看朝霞，晚上喝啤酒看夕阳吗？你还记得我们说过要好好的一直在一起吗？不是说过有困难要一起担过去吗？现在困难来了，你就打算这样子放弃我吗？”
　　“那陈橙呢？”
　　“她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对我怎么想！”
　　“可她明明很重要，对你的未来不是么。”
　　“她不重要，你不要听其他人胡说八道。感情是我们俩自己的，与他人无关。”
　　“可我怎么感觉，除了我们俩，谁都能进来插一只脚！”
　　“那是因为你让别人影响到你了。可如果你把精力都放在我们俩身上，怎么会有人有能力影响到我们。”
　　“…”
　　“小唐…小唐，你听我说，我从未喜欢过任何一个人那样喜欢过你。和你在一起是我大学期间最开心的日子，每天看到你，我都觉得生活的滋味是甜的。我不愿意就这么算了，你忍心吗？至于陈橙，我从未想过要和她在一起，她就像个小妹妹对我。她不是你，她也取代不了你。”
　　“不…是你，不是我。是你让别人左右了我们俩的感情，不是我。我觉得你该走了，我还有画要画。”
　　“不…不，我不走，我要跟你说清楚。”
　　“已经说了两个钟头了，我累了。你走吧，是东是西，是左是右。以后再看吧。”
　　“你就这样让我走了？”
　　“今天就到这吧。你再不走，我们就真完了。”
　　“…”
　　梁轲走后一刻钟不到，天黑黑下起了这个季节常见的瓢泼大雨。雨来得快，去得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