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线搜索闵玧其》闵空空

2、第二章 面试大黑

　　第二章面试大黑

　　余蘅面试的时候刻意找了一套大学毕业答辩时的衣服。当时因为脸很稚气，穿在身上，像故作成熟的小孩，有些格格不入。只是今天套上正装，对着一个面试官时，她觉得自己和这套衣服，忽然可以搭配了。

　　“为什么不化妆？对于韩国人来讲，化妆是礼仪，入乡随俗不懂吗？”

　　面试官看起来四十来岁，脸是典型的国字脸，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气场像自己高中的历史老师，说话温温柔柔，就算连抛出几个问题，也不会产生让人胆怯的僵硬氛围。

　　“您没化，我也可以不化。在中国，女性和男性平等，在韩国，也应该一样，对吧？”

　　其实余蘅知道不一样，韩国女性的地位并不高，所谓两性平等，也仅仅是建立在台面，真正实践，却是举步维艰。但余蘅开这个口，只是因为知道这个用韩语问话带着些许青岛口音的中国人，是不会当面反驳她的。

　　对方咳了咳，肢体僵硬地翻看手中的简历，然后随大众地问了一个梦想式的问题。看起来那么理想化，被用烂了的问题，却还是决定着一个人是否能进大黑这家公司。

　　“为什么想来到大黑？”

　　“我想让防弹在中国的每一座城市都开一场演唱会。”

　　余蘅说这话时，眼神有些茫然，像是刚下错站盯着四处环境打望的人，不确定是不是要去某个目的地，这个态度，在求职人中，显得奇怪。

　　“中国有多少个城市你知道吗？你这个想法，说的好听点是一千零一夜。说的难听点……”

　　“是天方夜谭。”

　　余蘅见对方直接开始用中文和她对话，明白他不会再考察语言。她也知道这个愿望不现实，只是当初就是因为这样的一个不靠谱的冲动，才来到这里。

　　“可能完成不了，但我想参与和见证。”

　　田柾国趁录综艺的时间，懒散地在草坪上踢球。泰亨哥和智旻哥正坐在一侧休息，他在另一侧胡乱踢球跑来跑去时，两人小分队突然开始放他熟悉的歌。

　　田柾国对着泰亨哥的方向踢了一脚，金泰亨被球撞到后，感兴趣地站了起来，接着球，开始往草坪中央跑。田柾国憋笑，立马坐在朴智旻身侧，特别自然地跟着手机里的音乐哼歌。

　　哼的……当然是IU前辈的歌。

　　“玧其哥干嘛去了？”朴智旻按下暂停键，收好手机，好奇地看向录制综艺的房子。

　　“不知道，可能窝着睡觉吧。玧其哥最近压力好像很大，看起来没什么精神，不知道……他是不是又要跑去打耳洞，你说这种解压方式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或许是没有了心怡的背景音，田柾国回答问题的声音变得有些无精打采，又或许，他在隐隐担心着什么，却很无力。

　　面试完，余蘅从大黑的正门离开，幸好门口有保安，粉丝们都站在离门有一定距离的地方，她像面试前要求的那样，戴着口罩帽子，迅速地跑出了人群聚焦的大黑。等她跑到马路对面的一家商场门口，她正好看到防弹的行程车回来。

　　余蘅远远地看着。车门一开，在屏幕上存在的人一个一个下车，让记忆有了实感。防弹一行人的动作很快，等她因为口罩大小不合适，往下扯扯，准备透透气时，眼里就只剩了最后下车的一个人，他穿着白色T恤，黑色休闲裤，戴着渔夫帽和白口罩，让人看不清模样，然后是背影，然后是在视线里消失。

　　余蘅知道他是谁，哪怕，这是现实中的第二次相见，不，错了，只是她看见了他，而对方却不会知晓，在一个背影的身后，会有多少没有名字的目光。

　　余蘅把扯口罩的手放下，口罩带子的弹力很好，她一松手，啪的一下，口罩就打到脸上，上端恰好戳了眼睛，她使劲眨眼，生理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

　　“有合适的人选吗？”

　　“有一个女生，中国人，二十出头，未婚。韩语很好，我后来试了试她的英文水平，也很不错。”

　　“大黑没有这个特例。”

　　“分人分事。那丫头三观很正，说话利落干净，很适合这个，你如果担心她会和防弹成员过度接触产生不好的后果，那完全没必要。”

　　“别说中国市场还没打开，双方交流会很少，有我这双眼睛盯着呢，有问题，我会第一时间出来解决，绝对不会给公司带来麻烦。”

　　“时赫，你信我。”

　　“她有什么非留不可的理由？”方时赫不懂今天的任录为什么很是执着地劝说他，结果对方只是笑着回答。

　　“因为她不切实际。”

　　好糟糕的理由。方时赫和任录在办公室僵持半个小时，终是在那人坚定的目光里败下阵来。

　　余蘅收到入职通知的时候，她正塞着耳机听歌，窝在床上画图纸，和本科专业画建筑图纸不同，她在A4纸上画的线条有些随意。那是一件T恤的样板图，只是尺寸标注很小，如果做成衣服，别说儿童，就是刚出生的小孩也穿不上。

　　“闵不乖，我要进大黑了，心情有点儿复杂，我想吃东西。”余蘅和床上的一个娃娃说话后，她把图纸卷好收起来，用细线固定，放进一个带密码锁的行李箱，里面有一堆这样的图纸。每次闵玧其私服出动，她的图纸就会增加一幅。

　　“闵不乖，外面你容易脏，就不带你去庆祝了。”娃娃只有两个手掌大，蓝色头发，小眼睛，嘴巴是朝下设计的不满表情，这是余蘅费了很久功夫自己做的闵玧其Q版娃，只做了一个，一带就是三年多。

　　但它不是闵玧其，只是余蘅自言自语的工具。这一点，余蘅一直很清楚，只是因为有时候一个人待着太难受，在灯光下，看见一个小娃娃，她会觉得只有自己的房间，也没那么孤寂。哪怕这个娃娃身上寄托的，也是自己的一部分。

　　余蘅在便利店买了片式的白面包。她坐在平台那，从口袋里掏出老干妈。余蘅往一片面包上舀了一大勺，等把面包卷好，塞进嘴里的那一刻，她突然觉得今天圆满了。

　　戴着耳机听歌，余蘅满足地咀嚼，只是小平台那透明的玻璃窗前忽然走来一人，惊得她傻在那，表情机械。那人给她做了一个手势，推了推眼镜，就绕到前面，从店门口走了进来。

　　“都……都暻秀前辈。”余蘅知道韩国人对于称呼上的敬语有些严苛，就算是碰见了明星，她也只能喊前辈，其实她更想装不认识，可上次已经见过了，不打招呼，有些刻意和做作，更何况对方还礼貌地对她说过谢谢。

　　“你不是韩国人吧？”他拿着手机，坐到余蘅侧面的椅子上。成员们说好去聚餐，但他们收拾太慢，索性先出来等着，只是没想到又碰见了那天的那个女生。

　　“啊？我是中国人。”余蘅觉得自己的口语还可以，但没想到只是短短交谈的几句话，就能被对方发觉差异。

　　“你的发音很好，就是太刻意，显得生硬，以后在韩国生活久了，会自然变化的，不用担心。”都暻秀见到对方讶异的神情，难得话多地说了一些。他素来喜欢观察人，所以碰见余蘅的时候，也没忍住去从言行上的细节去分析。

　　余蘅这是第二次遇见都暻秀了，频率高的奇怪。之前车子没坏，她去哪儿都是开车，也很少到周边的店逛，连这家便利店都是自己昨天偶然发现，觉得晚上吃东西安全方便，今天脑袋一热才出动的。余蘅听他说话，心不在焉地看向窗外，等她发现EXO成员们集体往这个方向来时，她忽然感觉后背发凉。

　　她的房东以及室友，不会是发现他们的住所，才把家安在这的吧。想起上次和顾欢乐聊天时不适应的氛围，余蘅的好心情被这个推测破坏得彻底。

　　“前辈，千万注意安全。”余蘅慎重地说了一句话，收好没吃完的东西，塞进包里。等那行人走到这里之前，她抢先一步，匆匆离开。

　　“被认出来了吗？”朴灿烈平时不太注意力气的分寸，啪的一下打到都暻秀肩上，后者笑着瞪他一眼，顺手拿了吴世勋手里的自拍杆，砰的一下，就打了朴灿烈的屁股。

　　“暻秀！”

　　都暻秀耸肩，装作自己无辜，在成员们面前，虽表情正常，但心里还是藏着疑惑。那个女生两次离开得都很匆忙，这次说的话，听起来有些搞笑，但又让人莫名在意。要说安全，她一个女孩子，晚上不要随便一个人出门才是。

　　“怎么了？”

　　“没事，就是遇见一个很弱的保镖，觉得奇怪。”

　　田柾国窝在沙发上打游戏，趁下一轮的加载间隙，他把手伸进薯片袋子，但掏了一下，发现薯片都被吃光时，一半的兴致都被带走了。

　　闵玧其很晚才从外面回来，他脱掉鞋子放一侧，取下帽子和口罩放桌上。田柾国仔仔细细地看着他的右耳，丢掉手机，表情严肃地向他走去。

　　“哥，都说多少次了，别打耳洞了，已经够了。”田柾国说这话的时候不仅仅是担心，甚至带上了一点儿怒气。

　　“我没事。”

　　“哥，已经够辛苦了，你就换一种方式吧。”

　　“我知道。”闵玧其说完这句话，又缩回了自己的房间。

　　田柾国盯着他的背影，眼神无望。上一次对话也是这样简短，然后下一次还是会发生。这个生病的怪圈，玧其哥什么时候能完全摆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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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完全推翻，就是尽量采用传统小说的的形式来表达这个故事，然后把每个章节固定为三千字左右。
很多故事情节会保留，请慢慢期待。
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