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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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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在短短几天里，陆陆续续地要走了菲奥娜的耳饰，一截头发，甚至是几件贴身的衣物，但他还是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气味。
“所以，这就是你跟我要一根手指的理由？”菲奥娜觉得自己还是小看了这个毫无道德感束缚的男人。
让诚恳的看着菲奥娜，好像跟别人要一根指头并不是一件大不了的事情。
菲奥娜已经被巴黎的气味熏得失去求生欲，她直接向让挑明，“格雷诺耶，你知道为什么你会一直失败吗？”
让微微睁大眼睛，听到她接着说道，“巴尔蒂尼教你用的方法是蒸馏法，当然，这也不怪他，整个巴黎制作香水的方法都是蒸馏法，而蒸馏是没有办法保留人的气味的。”
让的面色苍白如纸，他的身体摇晃几下，还是稳住了，“那我该怎么办？”让绝望了。
菲奥娜看男人乖乖跳进了她的陷阱里，心中暗暗一笑，终于来了。
“我想，你应该到别的地方去看看，学到别的方法后再回来提取我的香气，”菲奥娜语气变得轻柔，她主动靠近让，抚摸着他的脸，“我会等你的，我保证。”
让脸色好起来，小跑着离开了，他还有事情要问巴尔蒂尼。
菲奥娜没有想到格雷诺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得到香水大师巴尔蒂尼的青眼，从一个制革铺的苦工一跃成为像巴尔蒂尼的助手。
当然，巴尔蒂尼的香水大师的称号，在让的眼中还有待商榷。
菲奥娜已经料到让想要问巴尔蒂尼什么事情了，果不其然，让在第二天又来了。
“是油...油脂离析法！”让看起来是从铺子那里跑过来的，他喘着气，但是眼睛亮晶晶的，对着菲奥娜大声道。
菲奥娜微笑，示意让说完，“但是在格拉斯。”让的眉头狠狠皱起来，他看起来似乎很苦恼。
“等你离开的时候，我会去送你的，格雷诺耶。”菲奥娜用温柔的眼神凝视着让。
让缓慢地眨了下眼睛，他想到办法了。
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内，菲奥娜再也没有见过让，解除了危险的同时，她也开始了自己的卖梅子生活。
菲奥娜当然不打算在自己的梦境中一直卖梅子，巴黎的街道不光有着令人难以忍受的气味，还总是能够碰上原身的熟人，她要是再待下去，可就要露馅了。
她的计划是把格雷诺耶那个小变态送走后，自己就跑到一个别的地方，等到从梦境中醒过来。
“你是谁？”菲奥娜卖完梅子往家赶，借着昏暗的夜色，她看到一个身影站在家门口。
菲奥娜谨慎地走近，发现竟然是许久未见的让，他的身上还背着一个包。
“我...我要走了。”让罕见地没有接近菲奥娜，动用他灵敏的鼻子，他甚至看上去还有些踌躇。
菲奥娜卖了一天的梅子，她实在是累极了，只是有些疑惑他选择要夜间赶路，却没有发现让的反常，“我先放下这筐梅子，就送送你。”她推开家门，没想到让也跟了进来。
“你干什么！”菲奥娜转过身子，让的身体紧紧贴着她的，他不顾菲奥娜的挣扎，手握上她的脖子。
让埋头嗅着菲奥娜身上混合着梅子香气的气味，他能感受着她跳动的脉搏，不断收紧双手，让突然从菲奥娜身上闻到一股濒临死亡的气息。
“你的...味道变了。”让猛得松开手，看着在他怀里大口呼吸的菲奥娜怔然道。
菲奥娜好不容易喘过气，她忍住不破口大骂，但语气还是很冲，“人死了怎么还会有气味！”她看着让一言不发，只低头盯着双手，忍不住质问，“你为什么要掐死我，回答我！格雷诺耶！”
让抬起头，竟然看上去很痛苦，“我只是想要带你走，为什么...为什么你的味道会变？”
菲奥娜想不到上一刻差点就被眼前这个男人掐死，下一刻竟然因为气味变了，又从濒死的边缘被拉了回来。
尽管原身已经有过被格雷诺耶杀死的经历，但毕竟不是她，当菲奥娜直面格雷诺耶的袭击后，她骤然醒悟。
格雷诺耶就是一个没有道德感，毫无底线的杀手，他不是为了杀人而杀人，而是为了在别人眼里可笑的气味而杀人，更可笑的是，她竟然还在欺骗、愚弄着这个男人，以为自己已经逃过一劫而沾沾自喜。
菲奥娜不想回答让，她甚至不想看他，“你走吧，别让我看到你。”
让从痛苦的状态中回过神，他意识到自己刚才犯了多大的错误，他颤抖道，“你不会再让我提取你的气味了，是吗？”
“你不是要来杀了我吗？来吧。”菲奥娜淡淡道，她一点也不想在这个梦境中了。
让颤抖得更厉害，他的语气近乎恳求，“对不起，我不会再伤害你了。”
“就算你不杀我，我也不会让你提取我的香味的。”说完，她就拒绝与让再交流，直接背对着让。
让不知道是得不到菲奥娜香气更让他痛苦，还是菲奥娜的一心求死更让他痛苦，他还是像刚才要掐死菲奥娜那样，从她后面悄悄接近。
但与刚才的目的不同，他这次敲晕了菲奥娜。
这事咱们没完，你给我等着！失去意识前一秒的菲奥娜在心里大声逼逼。
作者有话要说： 菲奥娜一开始以为让是个很好骗的人，打算先保全自己后，再把让劝走，没想到自己竟然被让坑了。
让在这个时候已经对菲奥娜有好感了，但是这点喜欢还是比不过菲奥娜身上的香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