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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销*魂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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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亢金国三公主易容成孕妇,在京城大街上招摇狂奔,引起了很多路人甚至是官兵的注意,但飘动的车帘,使人对里面的情形一览无余,有谁又会想到真相呢?
这个方法很老套,可做事的分寸把握得极精准,结果看来是老套却极高明!
自始至终,薜贤都没有看出夏晴柔帮了他,她又得了什么,他十分清楚,夏晴柔这样的人绝不会无缘无故地帮他,也不会是善心大发,但他确信一点,她不会永远销声匿迹,即使三个多月来毫无踪迹可寻。
足不出谷的三个多月里,夏晴柔没有一丝的烦闷难耐,除了贪睡的不良嗜好外,其它地方都让苏萍很满意。
林中一道白影正在专心地挥动拳脚,风花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小姐,小姐,小白回来了。”
“啊……”突然闻声窜出的狮子王,吓得风花一声尖叫,一个没站稳,从一石岩上往下跌去。
夏晴柔纵身一跃,提起风花衣领,脚尖轻点地,瞬间两人稳稳地落在不远处的平地上。
“花姐姐,别忘了您会轻功!”夏晴柔松开手,拍了拍风花的肩膀,好心提醒道。
狮子王身长三米多,体重不下二百公斤,长长的深棕色鬃毛一直延伸到肩部和胸*部,精光四射的金色眼睛,盯着你,就像盯着猎物一样,血盆大嘴里,两颗十多厘米长的獠牙,让人不寒而栗。风花雪月见狮子王不超过五次,每次都吓得忘乎所以。
“小姐,你没事干嘛把小强带出来啊?”风花看着向她们缓缓慢步过来,身形庞大的狮子王,连忙躲到夏晴柔身后,哭丧着个苍白的小脸控诉道。
夏晴柔无奈,一个斜眼朝狮子王扫去,它便停在那里,轻吼一声,懒洋洋地打了个张口,慢慢躺下。
“雪月怎么了?”夏晴柔转身问风花。
“这是小白刚带回来的。”风花递给夏晴柔一张纸条。
“呵,我不去找他们,他们到是主动上门了,有意思!”看完,夏晴柔忽然邪邪一笑,一手揉着纸条成团状,手指向上一弹,纸团咻一下消失在空中。
“小姐,沉寂了三年多,怎么突然让你参加今年皇后的寿辰宴?”
“和我一起去不就知道了?说不定到时有很多有趣的事发生呢!”夏晴柔向风花挑眉一笑。
“风花,告诉雪月,我会三日后回府,让她先顶着。”
今日一早,夏府的林管家领着一个女仆来到夏晴柔的小院,说是宫里派来教礼数的宫女,好让夏晴柔参加一个月后皇后的寿辰宴。雪月一得知,便让小白捎信给了夏晴柔。
夏晴柔像是想起什么,走出几步又转回到风花身旁,“风花,过来下,让你看个东西!”夏晴柔一只眼朝风花一眨,俏皮一笑,转身提步迈去。
“什么东西?小姐,等等我啊……”风花虽脸露疑色,脚步却一刻没停地跟上夏晴柔。
“到了。”夏晴柔停下,背对着风花,抬手示意她留步。
风花静静地站在那儿,看着夏晴柔从旁边找来一根树枝,跳到一处石丛上,用树枝拨开一堆乱草,豁然露出一个松鼠。只见它软绵绵地趴在那儿,耷拉着个脑袋,目光涣散,嘴里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风花困惑地把目光移向夏晴柔。
“你先憋气,走过来再呼吸。”夏睛柔抬头朝风花轻点,继而邪气一笑。
风花略一迟疑,却仍依言憋气上前,走到夏晴柔身旁,松口深深的一吸气,“呕……”猛地,风花捂住胸口狂呕起来,稍讯,忍无可忍,捂住鼻子朝远处踉跄奔去,蹲在地上边呕边吐,趋势似是越演越烈。
夏晴柔扔掉树枝,一个轻跃,来到风花身旁,蹲下,双手拍打风花的后背,语气关心地问,“怎么样?有这么难闻么,啊?”
好一会儿,风花实在呕不出来了,慢慢地深吸几口气,平息了下内心的恶心感,虚弱地缓缓而道,“小姐,你闻不到么?太臭了,臭得我心里翻江倒海……呕……”又是一阵狂吐,肚里的东西早已全部吐出来了,现在只剩黄水。
夏晴柔无奈,只好扶起风花再走远点。
“小姐,你没闻到么?”
“嗯,那是我做的试验,有这个,我从一开始就没闻到。”夏晴柔从耳后拿出一个软软的东西在风花面前晃了晃。
“……”风花白眼一翻,一下子倒在夏晴柔身上,原来自己也是试验的!
销*魂香,夏晴柔取的名,一种草药研制出来的透明丸,无色无味,遇水即溶,那只松鼠就是被喂了销*魂香,根据《玄冥仁心》记载,它不是毒药,吃了,只是让人在一柱香后,从体内慢慢散发出一种味道,由开始的淡淡臭味,到后来奇臭无比的恶臭味,扩散的范围也会随着时间的推延而慢慢扩大。它不会对人造成性命之忧,效用只有三天,过了,便会味道全失,恢复原样。
七叶草,散发出的淡淡草香味,能完全排斥销*魂香的恶臭味,使人完全闻不到,但距离只有方圆一尺内,所以夏晴柔才会把它放在耳后。食用七叶草,在一盏茶功夫内便可解了销*魂香。
“销*魂香?是够销*魂的!”风花嘴角撇了撇,瞄了夏晴柔一眼。
“销*魂香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有机会,找个人试试。”夏晴柔手捏透明丸,轻飘飘地甩出一句。
风花听了,全身一阵哆嗦,想起之前的臭味,心有余悸,心中的恶心感又上来了。
“小姐,给我颗七叶草丸,好么?”风花哀求,找谁试也别让她再闻到那味儿了!
经苏萍打探,李暮受制于朝廷是因为他师父遗留的一把剑,被李阳偷了,交给官差,从而李暮轻易被俘。夏晴柔听了,直摇头嗤笑,觉得不可思议,原以为是李暮的什么人被逮了,从而受制于朝廷,没想到只是一把剑!若是宝剑也就算了,可除了李暮,好像没人来争夺啊!
这李暮的事一日没解决,出去便多份麻烦,夏晴柔懒得和李暮纠缠,便让苏萍给春回楼的香艳捎去一封信,让薜贤帮忙解决李暮的事,就其原因,未作任何说明。
夏晴柔没抱多大希望,薜贤看上去不是一个没事儿,就会乖乖听话的人。但没想到十天不到,听说那把剑不见了,李暮也随之消失。
这天大清早,夏晴柔从房里走出来,一边伸懒腰,一边哈欠连天。
“师父,你要出去啊。”看到苏萍穿着尼姑服,便知她要外出。
“嗯,谷里的用粮快完了,出去采买点。”苏萍一边低着头说话,一边拿起布袋正要向门外走去。
“师父,等下。”夏晴柔一下子清醒过来,奔过去,扯住苏萍的衣袖,
“师父,我们好久没吃鱼了,今天天气这么好,很适宜海边垂钓,那些用粮,就让我和风花去采买吧。”夏晴柔谄媚地说道。
“你要出去?”苏萍转头疑惑地瞪着夏晴柔。
“嗯,三天后就要回府了,你也知道,皇后那个寿辰宴我得参加。”
“皇后的寿辰宴?你不能一个人去,风花雪月得跟着,好照应,可她俩要怎么跟去呢?”苏萍目光担忧,低头沉吟,那可不是一般的地方,一不小心便会万劫不复,况且,那里还有人欲对夏晴柔不利。
“没那么可怕,师父,还有一个月呢,徒儿会想办法的。”
夏晴柔和风花,都易容成小厮模样,夏晴柔肩上搭了个长长的白布袋,玩世不恭地将一手臂搭在风花肩上,一步一摇晃地在京城的大街上东张西望。
这种勾肩搭背令风花浑身不自在,,不自觉地扭了扭身体,慢吞吞地说道,“……小,小,……少,少……”
“阿雨,叫我阿雨。”
“那个,阿,阿雨,那个手,能不能放下?这样不好哇!”
“放什么放?你紧张个啥啊?来,唱首歌给你听听,嗯哼----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我手里拿着小皮鞭,我心里正得意,不知怎么哗拉拉拉拉,我摔了一身泥……”夏晴柔另一只手拿下身上的布袋,当皮鞭甩,唱得正起劲,忽地,感觉身后一阵强风,夏晴柔一手猛地按住风花,两人迅速蹲下,头上一黑物‘咻’地飞闪而过。
“啪”面前不远处躺着一个黑色的东西,两人上前弯腰一看,不约而同的捏起鼻子,“谁这么缺德,一只臭破鞋当手榴弹使啊……”夏晴柔愤怒地直嚷嚷,要不是她们闪得快,铁定被它砸中。
过往及摆摊的人见是两个小厮对着个破鞋嚷嚷,便都漠然地收回目光,该干嘛干嘛去了。夏晴柔见没人理,也找不着扔鞋的人,气得走上前,一脚将那破鞋踢飞。
“哎哟”,那只鞋不偏不斜,正好飞进一家酒楼二楼的窗户里,夏晴柔隐约听见有人痛呼一声。
夏晴柔连忙拽着风花就近闪进一家医馆。
果不其然,大街上立马出现四个带刀侍卫慌忙地搜寻着什么。
“小姐,你看,街上那些侍卫……”风花轻轻推了下夏晴柔,低头沉声道。
“唉,谁又得罪了哲王府的小王爷啊,有人要倒霉了!”柜台前的掌柜一边打理着药材,一边看着外面匆忙闪过的侍卫,皱眉轻哼。
“哲王府?小王爷?哼哼……”夏晴柔双眼突地危险一眯,随后邪气一笑。那些侍卫不就是三神节在福格酒楼遇到的小王爷身边的人?原来他是哲王府的小王爷!
“阿风,药材稍后再来买,我饿了,先去打个尖吧。”
风花似是想到什么,了然地连忙点点头,脸上露出一种兴奋的神色。
两人绕过侍卫,远离那个酒楼,来到一处面摊上。这家面摊是一对中年夫妇开的,样子看起来敦厚朴实,手艺却不错,远远便闻到一股沁人心扉的清香。摊面不大,几个桌面都坐了人,两人点了两碗面条,找了处空位,呼拉呼拉地痛快吃起来。
“阿雨,你不是要去酒楼找小王爷的么?”风花嘴里塞满面条,口齿不清地对夏晴柔说。
“快吃吧,吃饱了好干活……”夏晴柔抬头对风花说道,话没说完,“哐当”一声,凳子翻倒在地,人已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