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戏中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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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一年一度的盐城纳新又开始了，不知道这次能招到几个人。”
“是啊，去年说是有五个人报名，结果全失败了。”
听了这个话题，一个身穿深蓝色长袍，续着胡子的中年道士对着同桌的人说道。
“你家那小子不是刚好十六吗，怎么不让他也去试试，说不得，以后能光宗耀祖呢！”
“老马啊，我可没得罪你，谁不知道，现在的盐城就是个坑，我哪儿敢让他去，我家可就这么一根独苗苗！”
接话的是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身着短袍，听了对方怂恿之言，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好不威吓。
其他正在说话的人也赶忙噤了声。
不过，正坐在他对面那人确一点都不害怕，依旧美滋滋地喝着手中没多少滋味的劣等茶水。
“你要充大，去妖怪面前充去，别隔老子这儿，膈应！”
似乎想起了什么，大汉略显忌惮的脸上带了一丝心虚，声音平白弱了几分。
“我当初也不是没办法嘛，家里还有婆娘等着我呢，咱可不像你这等单身汉，无忧无虑。”
说到这，似乎有了个合理的借口，又强撑着说道。
“再说了，你看看这四周，嘴上说着，敬老城主是大英雄，恨不得挖了那狗贼的祖坟，若要真当了面，怕是连个唾沫都不敢吞一声。”
“就说最近这城主纳新，要放在十年前，多的是人想进去，你看现在，报名的能有几个！”
似乎说服了自己，大汉也有些得意。
“这茶馆之中，要是有人立马站出来说，自己愿意去，我老胡，立马给他五十两金子！”
似乎用了什么技巧，大汉的话直接传到了每个人的耳边，这下，整个茶馆都安静了。
老马看不惯大汉这得意的样子，直接说道。
“五十两金子算什么，对我们这等人而言，只要豁得出去，还不是轻轻松松，不如我替你加个条件。”
不等大汉反驳，又紧接着说道，
“上次，在黑狐洞，你不是得了一本秘法吗？不妨也拿出来。”
大汉有些不舍，但这么多人看着，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秘法”这两个字一出，周围的人明显呼吸热切了起来。
利益动人心，察觉到似乎真有人不怕死，老胡有些恼羞成怒，脑子里灵光一闪，立马哈哈大笑。
“秘法而已，老胡我拿得出来，不过，空口无凭，那人拿了秘法跑路又如何？不如这样，今日你我作证，等那人过了纳新仪式，老胡我自然双手奉上！”
“嘿，你这人，真是半点亏都不肯吃。没了城主，纳新仪式通过率低的吓人，若是真有那本事，哪里还看得上你那秘法。这等秘法，也就仪式之前有些用而已。”
见不得大汉气盛，老马直接拍板了。
“这样吧，谁愿意立下大誓，秘法马上给你！你也别觉得吃亏了，想你们这些普通人，没有机会，是见不到这等东西的。”
黑狐洞里的秘法，对大汉而言，也就是个鸡肋，之前也只是不想轻易给出去而已。听了老马这样一说，也同意了。
这话一出，大汉环绕四周，就见之前满脸热切的人都恨不得把头缩进地里。
冷笑一声，大汉有些不耐烦。
“诸位，时间不等人，再过片刻，我们手中的茶可是要喝完了，出了茶馆，之前的话就不作数了。”
“大人，那纳新仪式，超过了十八岁的人去，是肯定会死人的，您看看，这茶馆内，有几个十六七岁的？”
一个青年人，壮了壮胆子，在同伴的怂恿下，说了一句话。
“这我可不管，那是你们的事，再说了，这儿不是还有几个小兄弟吗！”
大汉说着，一边看向了顾小小和其他几个长相稚嫩的少年。
“嘿，小兄弟，要不你去试试？”
之前在山腰上，顾小小发现，出来的都是男子，女子一个都没见到。
就用草药磨了汁，把脸上涂黄，又用木炭磨成了粉，修饰了一番脸型，加上身上的衣服有些宽松，乍一看，就是个小伙子。
顾小小坐的是一个四方桌，现在正值中午，外头就是烈日，来喝茶的人很多，桌四周都坐满了人。
耳边传来一道不怀好意的声音，顾小小看了看，是坐在她旁边的一个满脸麻子的人。
“你可别胡说，秘法虽然是宝贝，但东西可不好拿。”
坐在顾小小旁边的，还有一个脸上布满皱纹的老人。老人咂了咂手中的点心，示意顾小小往左手边瞧。
“你看，那几个和你一般大的少年，不经事，都被身旁的长辈拦着呢！”
将身前的糕点往老人方向推了推，又叫了小二重新上了一盘点心，顾小小询问道。
“老人家，什么是大誓，纳新仪式又是什么？能详细说说吗？小子刚出来，什么都不懂。”
看到被推到眼前，还没动过的点心碟子，老人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
“大誓，就是对着这片天发现誓言，绝不能违背，至于城主府纳新，其实就是对付妖怪的一个法子。”
吃了一口花生，看顾小小真的什么都不懂，又小声说道。
“我们生活的这片天地，历来就有妖魔作乱，盐城地处西域，地广人稀，很是荒凉，那些大妖魔们，都不会过来，只剩下一些小妖怪。”
“对付妖怪的方法，就是去参加各地的纳新仪式，激发出自身的源力，成为掌业使。”
“但，拥有源力天赋的人万中无一，若是城主还在，至少不会死人，人人都愿意去试，成功了就是一步登天，但是现在，不成功就是死。”
末了，老人又叹了一句，
“盐城已经好久没出过掌业使了，现在，城里的掌业使大人，也不超过十指之数，都是以前留下来的老人了。”
“小伙子，我劝你别被利益迷惑了心智，秘法虽好，就怕没命享受。”
“虽然如今，城内有妖怪作乱，但数目小，小心一些，还是能躲过去的，成了掌业使，可就要天天和妖怪打交到了。”
“城主在的时候，掌业使可是有将近百人，现在呢？不过十年而已。”
听了老人一席话，顾小小很是感激。
“多谢老丈解惑，现在日头刚过，小子要回家砍柴去了。”
“去吧去吧！”
大汉和道士，在说了这么些话后，立马被茶馆老板请进来里面的一个包厢，顾小小现在往门口的方向走，众人只道，又吓跑了一个小子。
茶馆里热热闹闹的，似乎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
等了一会儿，顾小小洗掉了脸上的汁液，从空间里拿出一套之前定制的古装换上，跟着新来的顾客，又悄悄地溜了进来，走向了里头的包厢。
一个黑户，什么资源都没有，错过了这次机会，还不知道能不能报上纳新仪式的名，去哪里提升实力。
老丈的话，让她对这个世界有了一个基础的认知，妖魔作乱，世道动荡，仅凭着运气，就能苟活下去吗？
小呆用元能为她塑造的身体，能够感知到这个世界似乎有一股神奇的力量，那么，她很大概率上，是能够通过纳新仪式的。
对方既然打赌了，肯定不介意替她解决报名这个问题，何况还有秘法这等，似乎能够提升纳新仪式通过概率的东西，怎么能放弃？
“两位大人，我愿意参加纳新！”
敲开包厢的门，走到大汉和道士身前，顾小小双手抱拳，斩钉截铁地说道。
还真有人不怕死，大汉细细一瞧，就发现了顾小小的真实身份，忍不住笑出声来。
“哈哈，你这小姑娘，凑什么热闹！”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戏中戏
，还差 